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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幫假仁假義的東西

火堆旁,傅雲骁湊近了兄長傅雲傑,環顧四周,确定四下無人,低低的開口,“二哥,你說這小王爺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是幾個意思?”

傅雲傑随手将一旁的柴枝丢進火堆裏,目不轉睛的盯着熊熊燃燒的火堆,“你覺得呢?”

“我總覺得,小王爺好似對靳月……”傅雲骁也不敢說太直白,一則傳出去不好聽,二則無憑無據,對方是小王爺,若是說錯了話,定是吃罪不起。

“有些事兒看破不說破,免得舌頭闖禍,腦袋不保!”

傅雲傑又想起了自個的下巴,默默的捂着下巴不說話,這筆賬,他早晚是要跟他們算的。

傅雲骁咂吧着嘴,“二哥,你說京都城還跟當初一樣嗎?”

他們離開京都城的時候,尚且年幼,時隔十數年歸來,早已物是人非,也不知是否還有些舊面孔?

年幼時不曾看遍的繁華,如今總算有機會可以好好的瞧一瞧了。

反正傅家,不差錢!

“爹不讓咱們上京都,我哪知道是否還一樣?我跟你一樣,多少年沒瞧過了,連城門口長什麽樣都忘了!”傅雲傑輕嗤。

傅雲骁撇撇嘴,“都怪爹偏心,一門心思護着那個病秧子,他倒趁着生意往來,時常來往京都。照這樣下去,我看傅家的家産,早晚都得落在這個病秧子手裏。”

“你都說他是病秧子了,他還能有多少活頭?看住那個靳月倒是真的,別回頭讓外人占了便宜。”傅雲傑輕哼,腦子裏卻是多年前在父親門外聽到的話。

大夫說,傅九卿傷及心脈,以後不可大悲大喜,必須得好生養着,否則活不過二十五歲。

回過神來,傅雲傑摟過傅雲骁的肩膀,“三弟,你和我才是至親兄弟,不管發生什麽事,咱兩都得站在一條繩上,爹年紀大了,好賴不分的,咱可不能看着嘴邊的肉,都掉到別人懷裏。”

傅雲骁點頭,“二哥你放心,我肯定是為你馬首是瞻,等到了京都城,咱就好好的結識一些達官貴人,讓傅老五一個人折騰去,最後卻給咱們做嫁衣。”

“不錯!”傅雲傑陰測測的笑着,“咱們是至親手足,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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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兩個握握手,這傅家的家産,到時候一人一半,斷然不能落在病秧子手裏。

京都,天子腳下,銷金窩,溫柔鄉,只要有權有勢,在這裏就能肆意妄為。

傅九卿拽着靳月回了營帳,待松手,靳月的腕上已一片猩紅,她也不喊疼,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他,眸中滿是疑惑之色。

觸上她的眉眼,傅九卿呼吸微促,大概是走得太急,嗓子裏一陣翻湧,不由的別開頭一陣低咳,似乎真的不太舒服。

“喏!”靳月将水杯遞上,“林子裏風大,你潤潤嗓子。”

傅九卿喊了聲君山,外頭的君山旋即進門。

驟見着公子坐在桌案邊不斷的咳嗽,君山慌忙從袖中取出小瓷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如米珠大小,遞給傅九卿。

傅九卿和水吞服,額角不斷的滲出虛汗,原本因為咳嗽而泛起的異樣微紅,此刻悉數消散,燭光裏,面色愈顯蒼白,讓人瞧着很是擔慮。

“你、你沒事吧?”靳月還是頭一回見着他這般模樣,整個人如同水裏撈上來一般,就這麽會功夫,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連雪白的脖頸,微光中亦泛着細碎的汗光。

“扶我,回床榻休息!”傅九卿有氣無力。

靳月忙不疊上前,趕緊将他攙起。

君山原想上前,誰知傅九卿一個眼神過來,他當即站在原地,權當自己是根木頭樁子。

“你要不要緊?我給你找大夫!”靳月扶着傅九卿躺下,為他掖好被角,擡步就走。

傅九卿卻快速拽住了她的手腕,大概想起了此前把她的手攥紅了,所以這次他只是輕捏了一下,就松開了手,面色雖白,眸色依舊清冽,可見神志清醒,“不用找,舊疾而已。”

眸色微恙,君山忙行禮,“少夫人,公子這病多半是勞累所致,您只要好好在旁邊守着,待公子緩過來,就沒什麽大礙了!”

“行,那你去休息,這兒我盯着就是。”靳月點頭。

“奴才告退!”君山求之不得,當即撤出帳子。

霜枝正端着水盆往內走,“我剛給少夫人換了水,這就端進去。”

“進去之後,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做,趕緊出來,記住了嗎?”君山問。

霜枝想了想,然後乖順的點頭,“記住了!”

放下水盆,別說話,退出來!

靳月還真的就守在了床邊,瞧着床榻上雙眸緊閉的男人,眉眼如畫,身長如玉,怎麽就有得了這副病怏怏的身子?難怪爹經常說,得一物必失一物,方得平衡!

阖眼的男子,宛若沉睡的美人,長睫濃密,燭光裏竟看得分外清楚,睫尾根根分明,好似随時都會睜開眼。光影落在他的下眼睑處,斑斑駁駁的,甚是好看。

“一個男人,生得這麽好看,皮膚比女人更白更滑更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呢!”

靳月顧自嘀咕,頗為無奈的搖頭,“真是成了精的狐貍。”

也不知道傅老爺是怎麽生出這樣的狐貍?

當然,她更好奇的是,傅九卿的母親顏氏,傅家的人只知道顏氏是傅老爺的妾室,其他的一概不知,亦無人敢提,莫敢議論。

這般容色,八成是随了他母親吧!

畢竟傅老爺,咳咳,委實沒這般傾城國色。

不過眼下最棘手的,應該是燕王府的事,小郡主那麽激動,哭着喊着見鬼了,可是……

“我是靳月,我爹是靳豐年。”靳月眉心微凝,待進了京都城,她得找爹好好的問清楚才行,眼下是不可能再開口了。

傅九卿都病成了這樣,她再糾纏不休,萬一把他逼出個好歹,她不得當寡婦?

睡夢中,冰冰涼涼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仿佛尋到了溫暖的源頭,握住便不願再放開。

這頭倒是安穩了,燕王府卻是不得了。

宋岚大呼小叫的回來,驚得整個燕王府都有些莫名其妙。

燕王今夜不在城中,因着公務而離開京都兩日,所以聽聞女兒吵鬧不休,燕王妃覆着披風便去了菡萏院。

還沒進門,腳下「砰」的一聲碎響,驚得燕王妃面色瞬白。

拂秀當即攙着燕王妃往外退了兩步,“王妃您等等,奴婢先去看看,免得誤傷了您!”

燕王妃雖說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可因着保養得宜,風韻婉約,瞧着像是三十出頭的婦人,這會被吓得不輕,只得站在一旁連連點頭,“你快去看看,岚兒這是怎麽了?”

須臾,拂秀進門,戰戰兢兢的往裏頭瞧,低聲輕喚,“郡主?小郡主?”

婢女庭芳捂着臉從裏面跑出來,唇角溢着血,身上挂着血淋淋的鞭痕,“嬷嬷……”

“又被打了?”拂秀面色一緊,“小郡主這是怎麽了?”

“郡主跟着小王爺出去,回來之後就大發雷霆,說是小王爺被鬼迷了心竅,說是活見鬼了。奴婢勸了兩句,嗤……郡主的鞭子就過來了!”

庭芳疼得龇牙咧嘴,伺候郡主這麽多年,挨打都是家常便飯,好在她已經習慣。

拂秀沒明白,“什麽活見鬼?什麽鬼迷心竅啊?”

庭芳搖頭,“郡主不說,現在……在裏頭罵小王爺,讓奴婢滾!”

“你趕緊下去,我去瞧瞧!”拂秀輕嘆,擡步往裏頭走。

“不是讓你滾嗎?”宋岚厲聲怒喝,花瓶砸過來的時候,吓得拂秀趕緊撇了身子,躲在了門邊上。

砰的一聲脆響,花瓶砸碎在地,拂秀的心肝顫了顫,這可是官窯的白瓷。

見着是拂秀姑姑,宋岚面色一緊,旋即将手中的鞭子放下,“拂秀姑姑,您怎麽到這兒來了?”

“郡主,王妃娘娘在外頭,您可把她吓壞了。”拂秀輕嘆,“老奴這就去把王妃請進來,您可別再摔了,萬一咂着王妃娘娘,王爺回來定要揍人的。”

宋岚點點頭,站在原地沒敢再動手。

燕王妃瞧着滿地的瓷片,美麗的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你這是做什麽?有事不能好好說話嗎?回回都拿這些不說話的東西出氣,真是不像話!”

“娘!”宋岚紅着眼,當即撲進母親的懷裏,“我今晚被吓着了!”

燕王妃輕輕拍着女兒的脊背,然後推開她,唇角帶着笑,語氣中滿是不相信,“你這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也有被吓着的一日?來,跟娘說說,是誰家的小子這麽大的膽子,連燕王府的小郡主,都能鎮得住?”

“娘,我看到靳月了!”宋岚說。

音落瞬間,燕王妃面上的血色,剎那間褪得一幹二淨。

“你、你說你看到誰了?”燕王妃呼吸微促,聲音帶着顫,“岚兒,這玩笑開不得。”

“娘,我親眼看到的,哥大半夜跑出城,就是為了去見靳月。”

宋岚一口咬定,自己看到的就是靳月,“那賤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

“你給我閉嘴!”燕王妃聲音冷厲,“不許你這麽說靳月!”

宋岚別開頭,倔強的梗着脖子,“每次提到她,你跟爹都是贊不絕口,為什麽要去誇別人的女兒,不好好誇一誇自己生的?那女人不過是娘撿回來的臭丫頭,憑什麽在燕王府耀武揚威?”

燕王妃眸色微紅,眼中含淚,“她現在還在城外嗎?”

“被我趕走了!”宋岚撒了個謊。

燕王妃呼吸微促,掩唇默默流淚,“她真的還活着?”

“游魂野鬼罷了,娘,你該不會以為她真的還活着吧?就算活着,她現在回來,定然是找我們報仇的。當初她是怎麽被逼跳崖的,還需要我多說什麽嗎?”宋岚輕哼,面帶怒色的坐下。

“那都是你哥幹的好事!”燕王妃恨鐵不成鋼,“他……唉!”

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麽?罷了罷了,走了也好。

“她還好嗎?”走之前,燕王妃又回頭望着宋岚,“身上可有帶傷?”

宋岚笑得涼涼的,“她很好,跟一大幫男人在一起,娘,她根本不是什麽好人,你以為她是真心為燕王府效命嗎?左不過是想借着燕王府,坐享榮華富貴罷了!”

“你們兄妹兩個,真是一個德行!”燕王妃頭也不回的離開,“好賴不分,早晚是會後悔的。”

出了門,拂秀讓底下人退後些,莫要靠得太近,顧自攙着燕王妃緩步往回走,“王妃,這事兒……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若是宴兒所言,我必定是不信的,但岚兒不會,她那性子哪裏藏得住話!”

燕王妃頓住腳步,寒風吹得她面色發青,臉上還挂着淚痕,“天亮之後,你讓人去城外找找看,若是靳月沒什麽大礙,就不用找她回來,若是她在外面過得不好,你就把她帶回來吧!”

“是!”拂秀颔首,“您放心,只是這事,要通知王爺嗎?”

“不用了。”燕王妃垂下眉眼,“宴兒出了城,就說明他也是有心要找回靳月,若是靳月能真的回來也好,若是不能……就別讓王爺白歡喜一場。”拂秀攙起她,徐徐往前走。

宋宴回來的時候,顧若離就在院門前的臺階上,歪身靠在門框處,小臉有些青白,呼吸略顯急促,好似……不太對勁。

“若離?”宋宴彎腰,輕輕的推了推顧若離。

顧若離沒有反應,但是……身子有些燙。

宋宴忙伸手去摸顧若離的額頭,委實燙手,“快去找大夫,側妃發燒了。”

“是!”程南轉身就跑。

宋宴将顧若離抱起,疾步進了院門,大晚上等在門口睡着了,風吹着自然會受寒,只是宋宴不明白,為什麽琥珀不在邊上伺候,放任顧若離這般妄為?

夜裏都不太平,好在黎明很快降臨。

城門一開,傅家的車隊便湧入了城中,趁着現在街上人少,不至于那般引人注目,車隊快速回到了傅家的舊宅。十數年不曾回來,景物依舊,人事全非。

傅正柏站在傅家的舊宅門口,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比不得衡州城的氣派,但這是天子腳下,能有如此寬敞的大宅,已然實屬不易。

民宅的大小,不能勝過官宅王府,這是京都城的規矩。

“進去吧!”傅正柏一聲令下,所有家仆都開始搬東西。

傅九卿面色不太好,低低的咳嗽着,緩步跟在傅正柏的身後,靳月則滿臉擔慮的攙着他,雖說比起昨晚,他這副狀态已經好多了,但……還是很讓人擔心。

分院子的時候,傅雲傑和傅雲骁自然不依不饒。

傅正柏一錘定音,他這當家人還沒死,輪不到兒子做主。

上宜院還是上宜院,只是院子裏的場景跟衡州城的不一樣,雖然也有花廊,但是花廊旁邊的空地上,少了一架秋千。

“剛搬回來,你莫要肆意走動,等大家都安穩下來,再讓管家帶着你到處走走,熟悉熟悉!”

傅九卿靠在軟榻上,墨氅覆在身上,整個人像是羊脂白玉般,盡顯其華。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側過臉輕咳,側顏何其精致無雙。他虛弱的垂着長睫,嗓音卻依舊清冷幽寒,“若你想去找你爹,讓君山找個可靠的人帶你去,不要單獨行動。記住了嗎?”

最後那四個字,他語調微揚,不容反駁!

“記住了!”靳月點頭。

對于這個答案,傅九卿似乎還算滿意,閉上了眼眸小憩。

見狀,靳月徐徐退出房門。

君山關上房門,“少夫人是想去找靳大夫?”

“是!”靳月颔首,“你家公子說,讓你找個可靠的人帶我過去!”

君山颔首,“霜枝,你去找管家身邊的明珠姑娘,她會帶着你們去找靳大夫。”

“是!”霜枝點頭,“少夫人,奴婢認得明珠姑娘,這就帶您過去。”

“欸!”君山又喊了聲,“從側門走,不要走正門也不要走後門。人多眼雜,小心為上!”

“好!”霜枝報之一笑,旋即領着靳月出門。

見着二人離開,君山輕叩房門,“公子,少夫人走了。”

長睫微揚,幽邃的瞳仁,若古井無波,“進來!”

君山進門,躬身行至軟榻前,“公子。”

傅九卿微微撐起身子,如墨長發微垂,襯得那張臉愈發妖冶,“院子裏少了把秋千,要跟衡州城的一樣,只坐單人的。”

“奴才明白。”君山遞了水,“公子,您可要保重身子。”

斂去眸中寒涼,傅九卿深吸一口氣,“燕王府沒動靜?”

“奴才一早就去打聽了,顧側妃病了,小王爺走不開,所以暫時不會過來!”

君山猶豫了一下,“只是昨兒個小郡主一鬧,燕王妃大概已經知道了,咱們入城沒多久,燕王府的人就出城了。”

“是去找靳月的。”溫熱的茶水入喉,傅九卿垂眸,“下去吧!”

“是!”君山接過杯盞,行了禮退出房間。

燕王府的人,還是不死心……

京都城的大街,與衡州城不一樣,靳月瞧着很是新鮮,可瞧着瞧着,又好似有幾分熟悉,總覺得好像來過一樣。

明珠原就守在傅家舊宅裏,父母雙亡,是老管家撿回來的孤女。

“少夫人!”明珠眉眼清秀,對靳月極是恭敬,“這條路您可要記仔細了。”

“我記着呢!”靳月笑着回答,“我若記不住,還有霜枝幫我一起記着。”

霜枝連連點頭。

靳氏醫館。

“少夫人,請!”明珠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靳氏醫館?

靳月委實吃了一驚,難道傅九卿在京都城,給爹開了家醫館?拎着裙擺進門,這醫館極是敞亮。

夥計便站在醫櫃前問道,“您是抓藥,還是看病呢?看病往左走,在後堂呢!抓藥您就把方子給我,我立馬給您辦事!”

“我們找靳大夫!”明珠開口。

夥計點頭,“靳大夫在後堂,您自個過去。”

靳月當即往後走,進了後堂登時眼眶一熱,“爹!”

靳豐年正坐在案前給人探脈,聽得一聲喊,當即指尖一顫,站了起來,“月兒?你怎麽過來了,我尋思着你剛到京都,得緩一緩才能過來。”

“爹!”靳月拭去眼角的淚,帶着濃濃的鼻音,“您先給人瞧病,我自個在邊上待會。”

“好!”靳豐年紅了紅眼眶,沖着外頭喊了聲,“四海,上茶!”

外頭的夥計應了聲,“知道了,靳大夫!”

看到父親安好,靳月便也放了心。

這靳氏醫館打理得極好,四海說,靳大夫就在後院裏住着,前面是醫館,後面是住的地方,樓上是雅間,是用來待客的。

待病人都走了,靳豐年領着靳月上樓。

“爹,你現在覺得如何?”靳月笑問。

靳豐年面帶柔和,含笑望她,“托了女兒女婿的福氣,老了老了,還能來京都行醫,全了自己的夢,做點有用的事,極好!”

“爹!”靳月有些猶豫,“霜枝,你出去一下。”

霜枝颔首,快速退出去。

父女兩個臨窗而坐,各懷心事。

“爹!”靳月抿唇,“我能問你一些事嗎?”

靳豐年輕嘆,“我便是知道,那些事終是瞞不住的,你肯定要問。早說晚說都一樣,你便問吧!爹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靳月喝口茶,眸色閃爍,“燕王府的小王爺,一直盯着我不放,他說我是……是他的什麽人。爹,世間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有兩個靳月嗎?”

“那不是你!”靳豐年扭頭望着窗外,“那是你姐姐。”

姐姐?

靳月一口茶水嗆在嗓子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我還有姐姐?”

“一母雙生,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只是那時候鬧了災荒,我帶着你們姐妹離開故土的時候,與你姐姐走散了,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後來我發現,你姐姐被燕王府的人撿走了,我就帶着你回到了衡州城生活。”靳豐年面帶哀傷,“原以為她會過得很好的。”

靳月心裏發慌,難怪自己心裏不舒服,都說雙生子會有感應,所以她現在感應到的,應該就是姐姐當年在京都城裏,生活過的氣息?

“後來呢?”靳月忙問。

靳豐年搖搖頭,唇角帶着嘲諷,“後來……呵,那幫假仁假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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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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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重生燃情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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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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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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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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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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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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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