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沖冠一怒為藍顏(21)
女人面頰前的黑發,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邊上一地的傷員躺在地上。雖然都是清醒過來。可面色卻一個比一個慘白。那種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都接受不了,何況于他家王妃跟主子如此情深的人。
“只希望,經過三天三夜的昏睡,到時候醒來的時候,随心姑娘別太激動了。”一清緩緩的遞了杯水給歐陽落。
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他家公子下巴上青青的胡子都冒了出來,眼也血絲亂冒。哪還有什麽風流倜傥。整個人好像都蒼老了一大圈。
“情字害人啊。”一清哀嘆了一聲。就捂住胸口悶聲的咳嗽了起來。
歐陽落沒去接一清遞上來的茶水。只是靜靜的看着女子憔悴的容顏。
想了三天三夜了,他還是沒有想到等女人醒了過後,他們怎麽說,怎麽處理,怎麽開解。
随心那性子和那感情,他都了解。
但是,就是因為太了解,所以反而無處下手。
那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也調解不了的情緒。他自己不是最清楚不過的嗎。歐陽落失落的垂下眉眼。一屋子的人也都各自沉默着。
“恩。”就在這份沉默中,昏迷的随心突然輕輕的動了一下。
地上的晨星,歸鬼,形岩,淩奴,還有樓蘭的衆人。立刻爬起身子。走到床前。緊張的看着。主子已經出事了。他們不想連王妃也出事。這樣主子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生氣。
緩緩睜開眼,随心定定的望着屋頂,不哭,不鬧,面無表情,像清醒又好像不清醒。
“随心。”歐陽落見此,不由輕輕的叫了一聲。
沒有轉頭,沒有動彈,随心依舊只是看着屋頂。
只是那放在身側的手,開始緊緊的緊握成拳,絲絲紅色迅速的從那拳頭中滲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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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你別這樣。”歐陽落皺着眉,想說很多,但是到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有這幾個字。一片壓抑的靜默。
一個翻身下床,随心一眼就盯着晨星。“為什麽。為什麽我沒死?”那種壓抑的暴風雨來臨痛苦之意,讓人膽戰心驚。
晨星慘白的臉看着随心。沙啞的聲音開口;“泣血續命已經完成。赤龍就是小紅,主子最近已經給小紅吃了很多補藥。加快了它的成長。小紅已經是小龍了。而赤龍血昨日主子也已經服下了。”
随心卻沒再哭泣。眼中血色卻再次劃過蒼白的臉。一種不似悲傷,卻勝似悲傷的情緒,在無聲中蔓延開來。讓人心疼的無法呼吸。
“随心,你別這樣。”歐陽落看着女子滑下的血,狠狠的泯了抿唇。看着他眼裏,讓他心疼的幾乎想代她受了這錐心的苦。
“王妃,”
“帝後,”
晨星跟樓蘭衆人同時擔心的開口。
“夜,他真的……”随心再看向衆人。
沉默,死寂一樣的沉默。衆人落淚的低下頭。誰都不願意承受如此的事實。
随心突然口一張,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濺了歐陽落一身白衣之上。
“随心……”
“帝後……”
“王妃……”
衆人等同時喊出聲來,這要心傷到什麽程度,才會悲憤吐血。
“夜,”女子飄渺的神情。望向半空中。兩邊的拳頭緊緊的握緊。
可旁邊的歐陽落見此。立刻就大驚。趕忙伸手點穴制止了随心的動作。接着歐陽落就是大吼;“你瘋了嗎?竟然想自斷經脈。”可看見女人痛苦的樣子。聲音又緩緩的柔和起來。“随心你冷靜點好嗎?人死不能複生。”
可床上的人卻慢慢閉上眼睛。
轉眼月餘。衆人傷勢恢複了七八。為了怕随心再做傻事。歐陽落忍着身上的重傷,再次出手。卸了她身上所有的功力。連着經脈都封閉。現在的随心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天青如碧,卻遮擋不住這冰冷之感。
白衣如血,讓人眼眶發紅。
女子就這麽淡淡的站在陽光下。
那本就清冷孤高的背影,越發的冷寂的沒有了味道。
那份絕望的蕭索,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都從那單薄的背影上洩露出來。
短短一月前,還笑的最甜最幸福的女子。轉眼間表情木讷。雙眼空洞。成了一具活生生得行屍走肉。
歐陽落緊緊的握緊拳頭,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微微的刺痛,絲絲的鮮血流出,可疼的不是手掌,而是心。他心疼,好心疼。明明他的情敵死了,他應該很開心的。
但是,那個背影,那個薄弱的風一吹就要消失的身影,卻讓他心疼的無法呼吸。或許讓她死了。是種解脫也說不定。
天藍的仿佛大海的深,白雲飛卷,風聲飛揚。
歐陽落走上前。擡起又站了一天一動不動的女子,抱進了懷裏。緩緩朝着不遠處的草房而去。
一桌子的人都坐在那裏。香噴噴的飯菜一應俱全的擺在上面。歐陽落将一動不動的人。放在了桌子邊。
“該吃飯了。”歐陽落溫柔的幫她将飯菜打好。轉頭看向随心。
女子依舊是一動不動。
他寧願她開口罵他,寧願她大哭大鬧。
給讀者的話:
美人們,再次淡定啊。随心要變強。
第二百四十;報仇
寧願……
也不想她就這麽一言不發,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吃點吧,在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歐陽落心疼的再次開口。
女子仍舊是一動不動。
歐陽落英俊的眉目都是傷疼。兩手抓起随心的雙肩怒道:“你醒醒好不好。你到底要怎麽樣?
有苦就說出來,心中悲痛就發洩出來,你不要這麽自己虐待自己好不好?好不好?”
随心面上那麻木的神情,一絲也沒有變動。對着歐陽落的眼睛,空洞的都映不出他的樣子。
歐陽落見此鐵牙緊咬,深吸一口氣對視着女人接着大聲道:“他已經死了,你在怎麽樣,他也已經死了。”
那空洞的眼睛,似乎微微有些恐懼的顫抖。
歐陽落見此。心上一動。有是一聲大吼;“他死了。死了。他已經死了……”
“不……不……”随心突然慌亂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冰冷而帶着沙啞的聲音,是一種慌亂的低沉,也是衆人這月餘,第一次聽她開口。
血色的又至眼眶中落下。看的一桌子人又慌亂了起來。
歐陽落手死死的緊握成拳頭。指尖深深的陷進了肉裏。眼神吃疼的沉下緩緩開口道;“他被人殺害了,難道你不想為他報仇。你想看他死不瞑目嗎?”
果然捂住臉整個哆嗦瘋狂女人,緩緩揚起頭。看向他。
“歐陽落。你閉嘴……”歸鬼一下站起身子。卻被晨星卻攔住了衆人。
看着還想起身的一衆人等,晨星立刻沉下眼搖了搖頭。“現在讓王妃活下才是重點。如過真的非要這種辦法才行。那麽我願意。”
衆人聽言,個個咬着牙心疼的坐下身子。
歐陽落重新抓着随心的肩膀,繼續開口道;“他被殺了。你要為他報仇。你怎麽可以容忍殺害他的人再逍遙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天水一方是他一手建造,這次你們回去不就是要奪回來嗎。你不想達成他的遺願。所以你不能死,你要為他報仇。”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幫他報仇。”随心慘白的臉,喃喃重複着歐陽落的話。
“不想死,就給我吃飯。”
“要吃飯。不能死,不能死。“随心顫抖的手。去拿碗上的筷子。而手抖動的弧度太大,筷子雙雙掉在地上。手上無力根本就連筷子都拿不起。達拉下手臂。
歐陽落正想開口。卻見随心将整個臉都埋進了飯碗裏。那吃力用嘴去咬的樣子。看的一桌子人個個紅了眼眶。
樓蘭白衣,火鳳幾個女子。捂住臉失聲哭了起來。
“我喂你,”歐陽落将随心身子扶直。溫柔的擦掉随心臉上的米粒。輕輕的一口一口的喂了上去。
随心機械的張着嘴巴。機械的咀嚼。機械的咽下。
歐陽落眉目閃過痛。還是應該欣喜吧,總算是吃飯了。
時間飛逝,轉眼又是三日。随心身體機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表情冷淡的好似萬年寒冰一樣。雙眼暗淡的毫無一絲光亮。
“幫我解開身上的鉗制。”聲音依舊暗啞的不像話。
歐陽落猶豫了下,可看見女人樣子,不像在會亂來了。嘆息的伸出手。
“開始吧。”随心看着身後的晨星四人。身上淡紫色的尊者之氣,就已經飄蕩在身前。
四人互看了一眼,當然明白随心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是他們四個都是尊者高階。一起出手。她家王妃如何能挺的住。
“想不想報仇。”随心突然看着幾人,聲音很是低沉暗啞的道。
四人身子一怔。拳頭死死的握緊。想,當然想。一定要将魂雲府邸挫骨揚灰不可。
“不拿下天水一方,我絕不會死。”随心冷冷的說完。走到空曠地的正中央。
四人對視一眼。拽進拳頭。
“王妃得罪了。”晨星,歸鬼,淩奴,形岩一句說完。身上的巅峰尊者之氣就朝着随心而來。
歐陽落白衣飄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英俊面目消瘦許多。雙眼直直的看着場上女子。淡淡的出着神。
陽光璀璨,風過樹梢,樹影成雙。
接下來的日子裏。每天每時每刻,女子都在不停的打鬥中度過。
空曠場地裏,衆人幾乎是輪番調教随心。把能教授的全都教了進去。
每日都幹幹淨淨的開始。血淋淋的走出來。冷淡的面容卻重未有過改變。再重的傷都從未休息過半日。那個渾身是血的樣子,還從地上爬起來的樣子。就算是身為男兒都不禁自愧不如。
随心在這教導中,卻飛速的成長。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快的衆人都咋舌,也就越發舍得下狠手了。
一晃又是半月。随心整整從尊者初階一晃到了、晨星等人的尊者巅峰。這無不另衆人大驚。進階越往上越是難。有些人十多年的修煉,都可能停滞不前。或者終身都是如此。可随心竟然能在半月中,強制性的連升兩級。這簡直是奇跡。
“走吧。”就在随心冷冷淡淡的話語下。衆人知道她已經決定要去天水一方了。
因為他們已經沒什麽可以再教她了。
單薄的身影,冷豔的臉。毫不猶豫的轉身。
“這樣真的好嗎?”一清看着自家公子。哀嘆的開口。
歐陽落眼神心疼的看着女人的背影。他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他說不出來什麽節哀順變,也無法跟她說忘了吧,忘了吧,你還有我這些屁話。他知道随心不會理,也根本不會聽。她的心中只有玖蘭夜一,那就以玖蘭夜一為基準。
報仇,只有這個能夠提起她的心。只有這個,能夠讓那瘋狂的痛苦的心,恢複出生氣。
要收回天水一方不是很快的事情,只希望能夠拖下去。拖到很久很久以後。時間是治療一切的靈藥。
希望到時候,随心已經找到可以在繼續活下的去勇氣和動力。總之他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無論她看見還是看不見。他都會永遠這麽陪她走下去。
清風微微拂過,帶來沙沙的聲響。衆人跟上了随心的腳步。餘下了一地的靜寂。
第二百四十一;進階方.法
天邊風雲簾卷。.
大地一片寧靜。
山花盛開,陽光燦爛。
這一個夏天,,在天地間揮灑着。
天空上白雲飛滾,一朵接着一朵,一朵連着一朵。
海面浪騰翻滾,碧波在天地間蜿蜒蕩漾。
海鷗飛舞,帶起海洋特有的腥氣,彌漫開來。但見那藍天白雲底下,碧波蕩漾之中。
那精美的樓船,以一種詭異的殺氣和恐怖的速度,破開巨浪,朝着前方向狂駛而去。
船頭。女子仰着小臉。潔白的白色衣裙,素色而寡淡。迎風呼嘯。一身的冰冷。
“夜,你等等心兒。等等心兒,很快就來陪你了……”喃喃低語。
身後的歐陽落身子一怔,看着孤單的背影。再等等她……
沒有哭泣,沒有悲傷。沒有了瘋狂,多渺小的四個字,多簡潔的四個字。
那麽猛烈,那麽直接,那麽的如海之深。
只是那短短的四個字,卻比那最深的海,最高的山,讓人無法逾越,讓人只能嘆為觀止。那樣的癡烈,讓人心驚,讓人無法震撼,卻更讓人心疼到無以複加。
秋風乍起,兩個日夜。已然遠遠行出了齊格大陸,進入了天水一方勢力。
天水一方。勢力龐大,毫不遜色與齊格大陸。
東南西北,勢力劃分四個地界。天然,天齊,天珑,天鳳。
天然,四閣所在地。
天齊,四大家族所在地。
天珑;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
最後的天鳳,才是夜宮所在地。
每個地方,又有他們自己的勢力劃分。像是一個國家的建制一般,各自雄霸一方。而在這四方臨邊,又有很多小的國家依附。
這種建制,就好比一個國家有很多諸侯國一般。
這也形成了當年玖蘭夜一高高再上的夜宮被襲。衆多勢力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這魂雲府邸。就已經搶占了先機占領了夜宮。
就像是皇帝的皇宮先被先搶占。接着魂雲府又宣布說夜主已死。更仗着自己手上,握住七十二地煞,跟三族,一家做大。
衆多勢力,因只認玖蘭夜一一個主子。每一人一勢力,誰也不服誰,誰也看不起誰,自然是團結不起來。
主子又一死。衆人當然是各顧各的。以至于讓魂雲府。明證言順的霸占了夜宮。随後勢力越來越大。各個地界雖然還是各顧各的。可是明顯已經沒那個能力敢跟魂雲府叫板。
衆人下船,又走了一天的路。
翌日;天然地界。
風過樹梢,天空蔚藍。
芳草無心,秋葉無情。
金陽璀璨,深綠的葉子開始變的金黃,從樹梢上一片一片的落下,大地金黃燦爛。
空曠的荒地上。晨星跟一群身穿藍衣之人開始交談。之後就領着那半白胡須的人,來到随心的面前。
“叩見帝後。”那白須老者看見随心,樣子很是激動。身後一衆藍衣人也跟着跪在了地上。
随心雖然還是淡然不語。不過卻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一動作另衆人忍不住都是一陣欣喜。
痛到了極致過後,她接受了事實。活下去理由就是她要報仇。心裏清楚光是憑借她一個人是枉然。所以她不能在沉陷下去。
晨星扶起起來那老者。對着随心開口;“這是主子的舊部。”
“謝謝。”随心面色毫無表情開口。可是這已經是她盡了所有的能力,唯一能做到的了。
白須老者聽言。立刻熱淚盈眶。身後人都不禁微微低下頭。
“走,走,別在這裏說。我已經讓府上備好了酒菜。給你們洗塵。回去我們慢慢談。”那白發老者欣慰的擦了擦眼睛。
又是夜。漆黑的天幕中,星光閃爍。
這是随心來到天水一方第七日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晨星他們去處理。她自己則是要求那白須之人,找了五名皇着三級來訓練她自己。
首先,她很弱,說太多無用。想幹什麽也都枉然。所以變強才是重點。
院子裏樹葉從葉間緩緩的落下,墜入塵埃,碾為花泥,一樹一芬芳,一年一朝生。花淩落,誰知樹,可相思?
随心失去靈魂般的雙眼淡然。看着眼前的情景。自我沉醉在自己的思緒中。過往的種種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快點,再快點。她不知道自己能支持多久。
轉身。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的衆人議事的大殿。
看見突然出現的随心。一衆人都站起身子。
“我也想知道。”随心淡淡幾個字。
晨星立刻展開了笑顏。她家王妃終于是振作起來了。
“好。”晨星将手的地圖展開。開始講解起來……
随心也是此時才知道,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天然勢力範圍最西方的位置。那白須老者,是四閣中的雲閣閣主雲放……
聽完他們敘述,随心也大概清楚,憑借着一閣之力。就算想拿下這天然地界,都是不可能。另外三閣也都已經獨立了百年。如何肯就這麽容易被收複回來。
其實說來說去。只能說是他們力量薄弱。
天水一方,閣主勢力中,能力最高的不過是靈皇三階。而且每閣中最多也不過二三十名。要是有辦法提升靈力,高手如雲下。一舉滅了魂雲府。就不用計較這個計較那個了。
強着是可以颠覆一切。所以繞來繞去,還是要繞到了靈力之上的問題。而且靈皇級別還要分高中低三個檔次。這要是就這麽練下去。要練到何年何月去。
“不知道除了每日拼命的修煉外,到底有沒什麽方法,可以讓人進階的?‘随心一句話,直奔所有問題的重點。
衆人一愣,然後看向雲放。
然後白發的雲放就挑了一下眉眼。“有。”雲放肯定的開了口。
“是什麽辦法?”随心趕忙問出口。
“其實除了拼命修煉外,服用一些藥物。也是可以幫助進階。”
“什麽藥物?”晨星也跟着面色一喜。
“這個……哎……”雲放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衆人。“其實說了跟不說結果都是一樣。”
“雲閣主,你別賣關子了行不行?”奴第一個心急的開口。
給讀者的話:
妞們最近留言都被吞了。所以在這裏送上香吻。不出來吼要磚票。就沒有。咳咳咳燕過留毛啊。妞們
第二百四十二;靈山
“是這樣的,傳言說極具靈性的藥物,是可以增加靈力的。.”
“天才地寶。”随心開口。
“是,帝後原來知道啊。可是也該知道。能成為天才地寶。那個不是歷經個千年啊。這些東西純粹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我知道,整個天水一方的人也都知道。百年來這尋寶之人就沒斷過。當然尋到的也寥寥無幾。”
“那就還是有了。”随心面色淡然,沒有絲毫洩氣。
“是啊。可是……”雲放突然哀嘆的看了一眼随心。
“怎麽了?”
“就算是我們找的到,魂雲府也會派人來搶。別說魂雲府,就連另外三閣都不會放任不管。這也是我說沒用的原因了。”
随心聽言眉眼一沉。是啊,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地方。誰不想自己變得強大,不被人欺。這個地方只有絕對的力量才是所有一切的王道。
随心輕輕看了雲放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就朝外走了出去。
“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幫你。”不知道何時,歐陽落就這麽輕輕的跟在了她身後。
随心輕輕的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子,看向皎潔月色下,一身白衣雍容儒雅的英俊男子。
“我再怎麽說也是夜宮的左護法。有些魂雲府的秘密,還是知道那麽一星半點的。”
依舊蒼白的唇,輕輕的蠕動了下。“謝謝。”
歐陽落溫潤一笑。“只要你想要的,我就會陪你去取。”
随心輕輕看了他一眼,慢慢的垂下眼睑。肩上一暖,潔白的外袍就披在了她單薄的身上。一股清淡舒服的蘭花香,随即鑽進了她的鼻子裏。
“晚上天冷,下次多穿件衣物知道嗎。”歐陽落笑的溫潤。輕輕的整理着随心的衣袍。動作溫柔緩慢,小心翼翼好似擺弄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今晚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帶你去。”
“我想現在就去。”随心睑起的眼睛,忽然擡起。
歐陽落微微一愣,随即輕輕一笑。“好,都依你。現在就帶你去。”轉頭。“一清你去準備下。”
“是,公子。”躲在不遠處的一清,低下頭退了下去。
“王妃。”從大堂走出來的晨星一幫人看向随心。個個臉上欲言又止。
随心也不語。她知道這些人想說什麽。既然是衆多勢力所搶之物。這一路上肯定是不會太平。
“一起。”
“謝王妃。”衆人喜悅的露出淡淡的笑。
月朗星稀。衆人出發。跟着歐陽落去一個名喚靈谷的地方。而雲放怕這一路衆人會出什麽岔子。特意吩咐了十名靈皇三階去保護。
随心本來想拒絕的。因為現在天然勢力動蕩很是厲害。整日燒殺搶掠都是家常便飯。四閣中更是争搶不斷。都想着如何至對方與死地。好剝奪了對方的勢力跟財富。如果沒有高手坐鎮。這無疑是陷自己與危險的處境。可看着雲放語氣的堅決。她就沒在多說什麽。
幾輛馬車在肅靜的路道上,急速的行駛了一晚上。
歐陽落在馬車上,簡單的交代了幾句關于靈谷的地方。
靈山,立于天水一方一座荒無人煙的群山中。據歐陽落從魂雲府得到的消息。此山外圍被人布下了陣法。魂雲府曾經很多次派了大批的人前去。可次次都無功而返。可這多年來,依舊是沒有停止過想要進入的決心。能讓魂雲府都這麽緊張的地方。如果所料不錯,這裏肯定有什麽好東西。
翌日,靈谷。
衆山圍繞中。一片一望無際的樹林,葉片枯黃。時不時的還落下幾片。現在才初夏,剛過完春天,樹木竟然都像死一般。景象萬分詭異。林中因着清晨。淡淡的薄霧還在彌漫。輕風輕吹,荒地一片蕭瑟,看上去分外荒涼。
剛走進樹林,就有一堆堆石頭亂七八糟的堆着,一目望去幾乎看不見盡頭,就好似連綿起伏的小山蚯。
歐陽落謹慎的望了一眼四周。然後轉頭看向大家提醒的開口;“大家都要小心點。這地方看起來好詭異。”
話落下。四周的樹木竟然自行的在地上移動了起來。嗖嗖的看的人眼花缭亂。來時的路也在也在林子移動中消失了蹤跡。
“王妃小心。”晨星幾人将随心護在了中間。可來回的移動樹木,竟像是有了眼睛般。直直的朝着衆人身上去撞。立刻大群人淩亂的閃躲開。
看着如此景象,站在随心身邊的歐陽落,揮手就砍斷一顆撞來的樹木。卻不想,樹木裂開之後竟然是一片催淚的濃煙。歐陽落大叫一聲不好。伸手就去摸身邊的随心。可人已經消失在身後。
濃煙消失,樹木停止動作。又是一地荒涼。可衆人卻被分成了好幾部分散亂開。
“到底是什麽鬼地方,你确定這裏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一身穿紅衣,雙手袖子被高高隆起。蹲坐在地上哈着大氣。
旁邊一粉嫩可愛的男子,看着女人抽抽眼角。“不管有沒有,我們都要一試。”
“說的也是。”紅衣女子哀嘆。
“喂,你喘夠了就趕緊走了。”看着紅衣的火鳳,淩奴癟癟嘴。就沒見過如此粗魯的女人。
火鳳擡眼,剛好看見淩奴嘟起的嘴巴。立刻瞪起了大眼睛。“你心裏再想什麽?”
淩奴看了火鳳一眼。“我幹嗎要告訴你。”
“你是不是又在心裏說我不像女人啊?”火鳳瞪着大眼睛繼續發問。
“我可沒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過人有自知自明當然是最好。”
火鳳聽言臉色一黑。狠狠的瞪像淩奴。“我不像女人,你就更不像男人。一個大男人長成這樣一幅娃娃樣。”
“你敢說我不是男人?我……我……”淩奴臉色鐵青有些結巴。“我長成這樣又不是我想。”惡狠狠的對着火鳳吼了一聲。
火鳳一看淩奴氣惱的表情。立刻得意的一笑。“我不個你扯了,辦正事要進。”說着大步朝樹林深處走去。
淩怒一愣,難道他吼的太大聲了,這丫頭害怕了。竟然會主動不跟他吵了。這還真是稀奇。想着難道轉性了,也好,就該改改她自己的臭脾氣。想着滿意點點頭。
第二百四十三;夜?
誰知走在前面的火鳳,突然轉頭看向淩奴道;“別像個娘們慢吞吞的,娃娃男。.”
“你叫我什麽?”淩奴剛好轉的臉。再次漆黑下來。
“娃娃男啊。”火鳳大大笑着故意重複。
“你敢在叫。”
“娃娃男。”
“你別逼我動手。”
“娃娃男。”
“閉嘴……”
樹林另一方。一表情冷硬的黑衣男子。大步的走着。
“喂,你慢點行不行?”身後一身黑衣的樓蘭雨墨,小跑的跟再身後。
型岩停了一下腳步。轉頭看了一眼樓蘭雨墨。
“呵呵呵……”樓蘭雨墨追上來之後。爽朗的一陣笑。“相處這麽久,都還沒跟你說過話。你好,我叫樓蘭雨墨。剛才謝謝你救了我。”樓蘭雨墨中性的臉上都是友好的笑。
形岩再次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繼續走。
“喂,你慢點走,我跟不上啊。”
“我們要快點找到王妃。”形岩丢下這句話。面色更加冷硬的快步而行。
“說的對。”樓蘭雨墨依舊小跑的跟着。
“星,看的出是什麽陣勢嗎?”樓蘭白衣面色有些冷色。
晨星四周又望了望。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知道王妃,怎麽樣了。”
“別擔心,王妃現在怎麽說也是靈皇了。不會有事的。”身後的歸鬼上前拍了拍晨星的肩膀。
“紫菱你剛才沒受傷吧?”剛剛大家被霧迷蒙的雙眼的同時。明顯有一股力量硬是将他們給撞開了。
“我沒事,”樓蘭紫菱點頭看着樓蘭白衣。
“不能呆在這裏,要快點找到王妃。”晨星看着人三人嚴肅的開口。
“星,說的對。既然大家都被分開了,可是目标沒變。我想王妃跟衆人應該都會朝山裏去。這樣我們繼續走,說不定還能碰上。”
“對,我們走。”四人相互看了一眼。朝着密林深處走進。
重重疊疊樹木。微風沙沙。一身白衣的女子,踩着枯葉漫步而行。随心看了眼四周。走了将近一個時辰了。還是在這林子打着轉。再看看前方,依舊是一望無際的林子。想來她是入陣了。
停下腳步。如果他在,可能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麽陣法,也能輕而易舉就過了。随心面色閃過悲傷。可是很快就将哪翻滾的思緒,重新壓制了回去。現在不是她軟弱的時候。她要想辦發走出去才是。
低首,看着手腕上的小紅。知道它是被玖蘭夜一取了血,才會如此虛弱的一直呼呼大睡。她也不想打擾它。可是現在,她只有這個辦法可以一試。
“小紅,我需要你幫忙。”随心對着小紅低喃了聲。
果然手上的小家夥,扭了下尾巴。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
“帶我走出去。”随心再次開口。
小紅是動物。特別是蛇,他們辨別方向靠的是空氣中的氣味。而且小紅又是龍。不是凡物。她相信,它應該會有辦法。
果然小紅輕輕點了點頭。身子一卷,就從随心的手腕上跳了下去。嗖的一下。紅光閃出。随心白影飛速的跟上。
就這樣曲曲折折,一路反複轉折圈子。随心跟着小紅的身影,竟然真的走出了那一望無際的樹林。
可剛出樹林,迎面竟然看見一棟閃着晶亮的白玉宮殿。眼前的景象不禁讓随心愣在了原地。
整個宮殿外好像貼着無數的水晶般。在陽光下散發着刺眼的光。好豪華奢侈的房子。好熟悉的建築風格。
随心突然臉上閃過難以自控的欣喜。腳下飛速的就朝着那宮殿而去。一路蜿蜒而行,豪邁而不拘小節的宮殿風格。到處奢華到極致的經營裝飾。這都是男人狂妄的象征。
一路行來,随心神情越發的激動。眼中的淚,就這麽無聲的滑下來。
遠處,在這層層溫泉的霧氣中,一飛檐走拱的華庭聳立在當下,輕紗霧帳在微風中輕拂。
突然空氣中霧氣飛揚。到處的花枝妖嬈,水聲嘩啦,輕輕流淌而下,靈動四方,清脆可聞。淡淡青煙飄渺。惹的滿園的花朵上沾滿了水珠。嘩啦啦又是一陣輕微的水聲。這樣的場景,跟那日相見是如此的想象。
随心身子跟着越發顫抖的厲害。淚流不止的雙眼瞪到最大,看着不遠處。白煙中溫熱的泉水中,一人朦胧中斜身躺在池水邊。
“夜……”紅唇抖動溢出。随心腳步一步步的靠近。小手已經不自主的伸出。
水中的人微微動了一下。然後慢慢擡起頭。清風拂過,淡淡幽香飛揚而起。男人的長相在薄霧中清晰。絕色姿容,傾國傾城。同樣漂亮的桃花眼。嘴角一絲興味笑意勾起。直直的看着闖進來的随心。
“咚……”伸出的手達拉下。随心渾身像失去所有力氣般蹲坐在地上。小手死死的揪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着氣。一張小臉一瞬間疼的有絲扭曲。接着就是一陣嚎啕的大哭。
那半倚着池邊的男子當即就是一愣。還是第一次看見有女人在見到他的樣子之後,是這種反應。
半個時辰後。那男人看随心還在哭,挑了挑眉眼。就從水裏走上了岸邊。
而他身後不知道何時多出來幾名國色天香的女子。服侍男子穿好了衣物。就笑盈盈的送上玉食佳肴。還圍着男子奏樂起舞。嬌聲笑語,伴随着随心的哭聲響徹在圓中。
又過了半個時辰。随心慢慢站起身子。輕輕抹去臉上的淚水。臉上冷然。好似剛才一切只是幻覺一般。
邁開步子。站在那男人的面前。“說,怎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