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單純
第四十四章
餘宛棠的嘴唇不算啥事,也就是用點仙法的事,就是把李幼漁給慚愧了半天,給她道歉了半天,“以後我會注意,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以後,還有以後。”她心裏是指望的,但是仙子的驕矜讓她表現出‘不屑’的樣子。
“沒有以後,餘宛棠你不要跟我計較。”
“這話說的,好像奴家蠻不講理似的。”
李幼漁心想:“你不是這樣嗎?”
“怎麽會,我家宛棠最好。”
“就會說好話,不過看在好聽的份上,奴家笑納之了。”她起了床,整理了出行要用的衣物,“你确定要去鎮上玩兩天?要是真去,奴家就只準備兩天的衣服了,要是多玩幾天,那多好!”她得把鎮上的大小鋪子逛逛,順便串串門,接一些小生意做。再飽覽沿途風光,一路行去,綠樹如蔭,紅男綠女的,這會兒正是出游的好時候,正好把這涼拌到生活裏的感情再升華升華,已裝賢妻良母這樣長時候了,李幼漁就算是塊石頭都捂熱了,何況她是人。
“能多玩幾天,我自然要玩幾天,可是這裏的事情早得有人管,老是麻煩別人,怎麽好意思。”
“說的也是。”餘宛棠頗有遺憾,那她這次出行,還得抓住時機醞釀感情,錯過的是傻瓜,看在李幼漁對她改觀的份上,她得好好的運用每一個機會。餘宛棠很堅定的握了一下自己的手,給自己打氣。
李幼漁看見,問她在做什麽。
“沒啥,奴家在伸懶腰。”她雙手劃了一個大圈,然後繼續收拾東西。收拾完東西,熱了早飯吃,吃完收拾停當,兩人背着包袱,把自家門帶上,菜地,山上到處都瞧了。又專程往福潤家跑了一趟,關照張氏要注意的事項兩人就出發了。
“路上小心,一路平安。”張氏站在門口揮舞着手。
“謝謝!回吧!”李幼漁揮揮手,和餘宛棠出發。路上,李幼漁跟餘宛棠說起現代的旅游。“有一次我坐車去無錫,車子一直走高速,我本來以為自己吃了暈車藥會不吐的,結果呢?嘩的一下,連塑料袋子也來不及拿了,直接吐在了自己和別人身上,哇,好嘔心,好難受,這還不算完,玩了三國城,就是拍三國演義的地方,宛棠你們這時候有‘三國演義’了沒有?”
“沒呢!”
“哦,就是一本打仗的厚書。出了三國城,我們去吃中飯,又是坐車,去一家超市,就是賣很多東西的地方,就跟這裏的鋪子似的,大鋪子,哇,我又吐了,中飯等于沒吃,真是:飯菜穿腸過,垃圾桶中留。看完賣東西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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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宛棠接着她的話說,“奴家知道,你上了車,然後又吐了。”
李幼漁笑道:“對,那一天臉白似雪,我就特別怕旅行,還好這次出游是兩條腿去,不然我真的……”
“哇,又要吐了。”
餘宛棠說的一本正經,眼睛斜睨着她,特別好玩兒。李幼漁掌不住笑了,“哈哈哈,對!餘宛棠你兩只黑眼圈很好看,挂在上面就像眼鏡框似的。”
“不知眼鏡框是何物?”
“就是放鏡片的框。”
“鏡片兒是何物?”
“就是塑料的化學物,你可千萬不要問我化學物是什麽,我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那就不說,只是這要玩兩天,總要在客棧打尖,不知道李幼漁有計劃沒有,不過看樣子似乎沒有,有計劃的,那都是手裏拽着銀子的人,哎,又要花錢了。
餘宛棠嘆氣一聲,總要花錢的,李幼漁的那點兒家底兒早沒了。只希望李幼漁多記着些她的好,別忘了。
到了鎮上,這裏非鄉間可比,熱熱鬧鬧,人來人往,見此熱鬧景象,兩人大為抒懷。
“終于到了。”
李幼漁亦頗為感慨,“是呀!”距離上次來,已有許多時日了。她拉着餘宛棠道:“走,看看有沒有什麽好吃的,先慰勞一下我們的肚子。”
餘宛棠被她拉着,心中十分喜悅,亦高高興興的同她到處看看。
李幼漁來此十分欣喜,見到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吃食,兩只眼睛閃着光,她去面攤,要了面吃,不知道餘宛棠喜歡什麽,便問她,“宛棠你吃啥?”
“也吃面。”
兩人坐下,專候老板上面,光牛肉上的就極為豐富,好大一塊兒,不欺客。李幼漁撈起來吃,順便批鬥一下現代牛肉面,只見面,外添兩塊薄片兒。
“只聞得見氣味兒,一筷子撈上面來,只剩下大半碗湯,不知道是喝湯呢,還是吃面。”碗中熱氣騰騰,李幼漁大呼過瘾。
吃過面,就去找了客棧。先将包袱寄在客棧處,下午去各處鋪子逛逛,餘宛棠逛的不想走了,這個布料好看,那個做什麽什麽很好,買回一大包東西,還吃了小食物,古代的零嘴兒也特別有意思,不含化學防腐劑,要的就是這個純天然,李幼漁一張嘴吃的可沒停過,到晚飯的時候,就吃了一丁點,然後就回卧房了。
餘宛棠将所購之物,鋪在床上,衣服、首飾、珠串,尤其是小孩子家的衣服,她也備了一點兒,別到時候匆匆忙忙的來不及。
李幼漁看見,知道她又想孩子的事兒了,心下慚愧,給不起,也不能給,這不是同情憐憫能完的事,餘宛棠生完孩子當神去了,那她和孩子咋辦?
不要說生孩子她沒有經驗,就是撫養孩子她也沒有經驗,一個寡婦拉扯一個孩子,她要忙着種樹,誰帶孩子。她別過頭去,不去理會。
這些小動作,全在餘宛棠眼裏瞧着。知道李幼漁心裏是在意這件事的,那就好,總比無動于衷的強,她就是要李幼漁內疚,覺得虧欠她,孩子不過是遲早的事。
把所有東西疊好打包,李幼漁去樓下打了熱水上來,洗了手腳,準備就寝。兩人正要像往常一樣,先說說話,談談今日感想,哪曾想隔壁傳過聲音來,這可沒有預料到,李幼漁敲了敲牆壁,她們可要睡覺,讓隔壁小聲點。
這不敲還好,一敲對方似乎還來勁兒了。哼哼唧唧,把床板弄的很響,跟這邊較勁似的,大笑出聲。
李幼漁皺着眉頭道:“這還怎麽睡?”她一翻身,捂住耳朵,對方更加不放過她,大叫着,散發靡靡之音,敘說何等風情與堕落,粗重的喘息如鼓,碎碎的呻/吟如歌,或高亢,或悠長,或大笑,戲弄這邊的兩位,誰叫敲牆來着。
李幼漁掀了被子蓋住頭,竟然連她的床都跟着波動了起來,晃當晃當的震着,她直覺自己要暈了,氣的掀了被子坐起來,恨不得一拳頭把牆壁敲穿了,當有顏色電影瞧就是了,還是新鮮出爐的,免費片兒。
餘宛棠問她,“你怎麽了,這麽焦躁。”
“誰焦躁了,他們那得意洋洋算什麽事兒,辦事兒就辦事兒,弄的這麽大聲幹什麽,吵的我睡不着。早知道這裏的牆板這麽薄,我才不來。”
“好了,算了吧,這裏的客棧都這樣,你且忍忍,這不不出聲兒了,趕緊睡,明日還要買狼狗,你不都念着麽。”
李幼漁想想也是,她這剛躺下,那邊就‘啊啊啊’的如潮來了,李幼漁捂自己的耳朵,又幫忙捂餘宛棠的耳朵,可別讓這位給學壞了。
餘宛棠好笑,又好氣。
這邊剛要打瞌睡,隔壁就來一次,一夜五六次。李幼漁氣的要去敲門,這樣做,還讓不讓睡覺了。
“誰家的貓?”
隔壁笑問:“誰家的鼠,聽牆聽到現在。”
“就那破技術還好意思,這麽點兒時間就不行了。”李幼漁說着玩呢,隔壁可不依不饒了,說辦事兒的時間短,那他們就來個悠長的,哼唧個震天響。李幼漁真想抽自己,幹嘛跟隔壁較勁。
這一夜,李幼漁睡的很不好。
餘宛棠裝純潔,她可聽不得這些,直接撲李幼漁懷裏暖和着去了。夜裏受了這樣的擾,夢裏難免有些春意,到了早上臉上帶笑,輕吟不止,把李幼漁吵醒了,滿臉不信的看着餘宛棠,那小妾口角竟流口水,兩頰粉紅。
哎,春夢了無痕。
李幼漁把餘宛棠喊醒過來,指指餘宛棠的嘴角,她疑惑的看着她。“怎麽了?”李幼漁去替她擦口水,餘宛棠摸了下唇角,又擡頭看了眼李幼漁,撲過去在她唇上蜻蜓點水。
“你們那個時代的早安吻。”餘宛棠自圓其說。
“哦。”這個時代就不必做了。
“你要起來嗎?”
“是,奴家要換衣服,你要是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奴家拿過來,身上似乎出了點汗。”她摸了摸脖子,是不是在夢裏翻滾的太厲害了,總覺得黏答答的。她說着就解衣服扣子,李幼漁去替她拿衣服。
一來,床上那位用被子裹住自己,露出雪白肩膀,她把衣服往面前一送,“給。”然後自己背着餘宛棠穿衣服去了,被隔壁吵了一晚上,她可禁不住一點兒半點兒的‘誘惑’了,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心思越發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