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驚天真相
第二日一大早,鄭星遙與霍玉準備離開王府,所有下人都紅了眼圈,依依不舍,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前往東山的路難行,鄭星遙心疼霍玉,就讓他乘坐馬車,自己則騎着黑龍伴在馬車旁,身後則是一衆月影者護送他們前往。
出了上京城不過五裏,剛行至望月坡時,前方突然出現一大隊羽林軍。鄭星遙心中很是納悶,就策馬上前詢問:“來者何意?”但見羽林軍統領神武将軍李源上前說着:“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奉陛下旨意捉拿謀逆反賊鄭星遙!王爺,跟我們走吧!”
鄭星遙聽後大吃一驚:“你說什麽?!謀逆?!奉陛下旨意?!血口噴人!”李源對鄭星遙說:“王爺,我等也不願相信,但是陛下旨意不可違抗。如若王爺覺得有何冤屈,大可跟我們回去與陛下說個清楚,請王爺跟我們回去。”
鄭星遙聽了憤怒至極:“笑話!我如果謀逆又何須交出虎符金印?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李源只得說:“如此,那王爺得罪了!”說罷就令羽林軍上去意欲捉拿鄭星遙。
鄭星遙哪肯坐以待斃,拔劍相向,回身吩咐道:“好好保護霍玉!”當下即有一些月影者沖上來相助,一陣厮殺之後,李源見羽林軍完全不敵鄭星遙和月影者,便立即叫停,大聲說道:“王爺,我等心知不是王爺對手!看來要請王爺回去,也只能用非常手段。”
鄭星遙聽他所言,大驚失色,回頭一看,身後有三個月影者制住了霍玉,用劍尖抵住霍玉脖頸,地上另有好幾具其他月影者的屍體,是他疏忽了,剛才只顧與羽林軍周旋。鄭星遙看着那三個月影者,怒不可遏,厲聲喝道:“夏岚!你們竟然背叛我?”夏岚冷笑一聲:“王爺,我等從來都只是效忠陛下的,對你,何言背叛?”
原來,原來是這樣?!一切的君賢臣忠都不過是假的!鄭星遙氣得渾身發抖。這時霍玉大聲喊道:“走啊!快走啊!王爺,快走啊!”在鄭星遙身邊的月影者也在拉扯鄭星遙說着:“王爺,快走!我等留下斷後!”鄭星遙卻死活不肯走:“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不走!”霍玉卻一直眼望着他大聲喊着:“快走!快帶他走!”這時,夏岚一把抓過霍玉,用刀在他臉上劃了一道,鮮血立刻流出來了。鄭星遙扔掉手中長劍,大喊着:“莫要傷他!我跟你們回去就是!”霍玉臉上出現絕望之色……
敦煌逍遙宮。歐陽子幾乎跪求無為道人:“師兄,求你了!将那東西給我吧!”而無為道人卻長長嘆了一口氣說:“師弟,你難道不明白,天意難違,天命難違啊!即使我将那東西給了你,他們也難逃命運的掌控。這麽多年,你還是未曾領悟?”歐陽子紅着眼眶說:“我實在不忍心。”無為道人轉過身對他說:“不忍心又能怎樣?倘若他們未曾相遇,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一夜間,錦親王被抓的消息傳遍了帝都上下。“聽說了嗎?那錦親王竟然謀逆。”“是啊,說是在他府中搜出了赤黃四彩绶玄袍和十二旒白玉珠冠。乖乖,這是随便能有的嗎?
那是皇帝才能有的啊!”“可是不是說他已經向皇帝陛下請辭歸隐了嗎?怎麽突然又謀反了呢?”“誰知道啊!好了,好了,快別說了,小心被人聽見抓我們去連坐就不得了了。”……
鄭宏走進天牢,立刻有兩人擡上一把太師椅,他緩緩坐下去對獄卒說:“把他帶上來。”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押着鄭星遙走了過來,但見鄭星遙手腳皆被重超百斤的大鐐铐束縛,行走極為艱難,鐐铐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鄭星遙冷冷看着鄭宏。“大膽鄭星遙,見到陛下敢不下跪!跪下!”文公公尖聲斥道。鄭星遙挺胸直着脖子,像沒聽見他所說的,不為所動。鄭宏陰陰的眼神掃過他:“不跪?!給朕打!”左右二人便持棍向鄭星遙腿部打去,他緊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一棒兩棒三棒,終于受不住力被打得跪在地上。
他的眼神卻直直向鄭宏看去,那眼神看得人心中有些發毛。鄭宏突然扯出一個笑容,起身走到鄭星遙面前,低下頭對他說:“可是恨朕?”鄭星遙擡頭恨恨得看着他,卻不說一句。
鄭宏走回到太師椅前複又坐下:“星遙皇弟,朕猜你一定很想知道為什麽吧?”鄭星遙眼中似有噴出火來,看向鄭宏說:“我已向皇上請辭歸隐,再不是位高權重的王爺,我一介草民,皇上何須設計陷我?”
“哈哈哈哈哈!星遙皇弟,你以為朕是忌憚你功高震主嗎?”鄭宏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兇狠說道:“我來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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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宏從太師椅上站起來,再次緩緩走到鄭星遙面前說:“有一位國君,在一次皇宮家宴中,見到自己親兄弟的妻子,竟瘋狂迷上那女人,國君的兄弟是個武癡,常常冷落妻子。女人便與那位國君行了穢亂宮闱之事,常常在宮外私會。有一天竟被國君的兄弟撞破,他本欲殺了背叛他的賤人,但迫于國君的壓力,他只能作罷,從此對那賤人不理不問。偏偏那賤人竟然珠胎暗結,有了國君的骨肉,後來還将那孽種生了下來。”
這時,鄭宏低下頭來在鄭星遙耳邊說着:“那個孽種就是你!”鄭星遙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看着鄭宏,大聲叫喊起來:“你胡說!你騙我!我不信!我不信!不是這樣的!”“不信?!你的父王可是從來不肯親近于你呀,皇弟。”
鄭宏扯出鄭星遙頸間所系的一枚半月形玉佩,将自己頸間的玉佩合在一起:“你看!這雙月決是一對呢!”說完,便将兩塊玉佩扔于地上,玉佩應聲而碎。
鄭宏眼神更為陰冷的看着鄭星遙:“朕隐忍了這麽多年,朕恨了這麽多年。因為你,父皇對朕總是不太親近,對母後也有諸多嫌隙,他眼中只有你,只有你那賤人母親!你那賤人母親死後,他居然還憂郁成疾,居然還想立你為太子,将皇位傳與你!朕的母後經歷這事,對朕也不再如從前一樣疼愛,每日只是逼朕學習帝王權術,逼朕想法設法讨好父皇!”
鄭宏眼中突然泛起一陣水霧:“母後心灰意冷,她通曉醫理,将父皇穩住後,日日在父皇飲食中下以極小量的毒藥,終于讓他毒發身亡,而朕才能坐上這皇位。母後讓朕借皇叔之手來穩固政權,平定四方。皇叔戰死,後來你主動請纓,正合朕心意,借你之手鏟除異己。但是你始終是朕心頭的一根刺啊!他日如果有人知道真相要廢朕,擁你為皇,朕當如何處之?”
他又目露兇光,對着鄭星遙說:“你說,你該不該死?朕苦心經營多年,在你左右布下眼線。如今,那些忠心于你的下人,家将和月影者,朕都将他們殺光了!哈哈哈哈!朕就是要你死!朕就是要你跪在朕的腳下求饒!!”
鄭星遙挺直背脊,大聲叫罵:“昏君!暴虐無道!你必遭天譴!”鄭宏聽後,邪邪笑着:“朕就是昏君!就是暴虐無道!星遙皇弟,聽說你心愛之人是個妙人兒,無限風情,可惜你尚未動過他一根手指頭,如此妙人兒,怎可辜負?朕來替你好好疼他,哈哈哈哈哈!朕必讓他在朕身下婉轉承歡!哈哈哈哈哈!”
鄭星遙聽他之言,不知哪裏來的力氣,雙眼通紅,雙拳緊握,暴怒無比,将左右壓制他的人推開,向鄭宏撲去:“你敢!你敢動他!我死後必化為厲鬼,陰魂不散,日日擾你不得安寧!”鄭宏被他吓得一趔趄:“你,你!給朕掌嘴!狠狠的打!”
周圍的獄卒将鄭星遙制住,左右二人輪番狠狠扇他的臉,直打得鮮血直流。“哼!回宮!”
鄭宏拂袖欲離開天牢,忽然腳下被什麽絆住了,低頭一看,卻是鄭星遙伸手抱住他的腿,将他的袍服都染上了血。鄭星遙艱難得開口說道:“皇上,求你放過霍玉,放過他,我甘願領死,絕無怨言。”
鄭宏一怔,随即笑着:“你求我?!哈哈哈!天下無雙的錦親王居然求我!不過,朕不會答應你!哈哈哈哈哈!”說完,邁開大步走出天牢,身後是鄭星遙狂暴的聲音:“鄭宏!你不得好死!你敢動他!我縱是去了,也會日日攪得你不得安寧……”
文公公背心都濕完了,冷汗連連,建德皇帝看似溫和,想不到實則陰鹜無比,心機城府之深,讓人膽寒。
他小心翼翼得詢問道:“陛下,那,那霍玉是否送去陛下寝宮?”鄭宏卻不以為然得笑笑:“文吉,你當真以為朕有龍陽之好嗎?朕不過激他一激,想他被世人謂為英雄,卻要低下頭來求朕!朕見他那般模樣,心中大快!至于那霍玉,放了!三日後,他親見到鄭星遙被枭首示衆,豈不是更為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有,今晚這天牢中的人一個都不能留,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