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克制
兩人磨蹭到餐廳結束營業,餘弈開車送她回家,在車上壓着人又親了好久。
今天明明不是滿月,某人卻提前化成了狼。
趙星檸有氣無力,舉手投降。
考慮到時間的确太晚,餘大灰狼終于收起狼尾巴,放過了她。
車上有最後的驚喜,餘弈帶趙星檸繞到車後方。
後備箱蓋緩緩上升,精心搭配好的超大七夕花束将後備箱鋪得滿滿當當,顏色各異但搭配和諧的花束之間纏繞着星火一般的小燈串,在漆黑的公寓樓下閃閃發亮,夢幻又浪漫。
趙星檸神色複雜。
餘弈心裏咯噔一下,就聽她猶豫着說:“以後我負責送花好不好,你送的話,我總有種肥水流到外人田的感覺。”
“……”
失策了。
深夜,趙星檸被一路護送到家門口,家裏有空房間,似乎應該留他住一晚,但……她摸了下腫腫的嘴巴,在餘弈期待的眼神中合上了門。
隔天峥域召開例會,高助理發現總裁換了一個公文包,這倒沒什麽稀奇,但餘弈以前從來不會自己拿文件,今天卻把那公文包當寶貝似的帶着。
開完會,餘弈夾着公文包快步走回辦公室,高助理看着他在辦公桌附近左摸又尋,似乎對哪裏不滿意。
孫秘書比高助理機靈,忙道:“餘總這辦公桌确實舊了,等下我讓後勤部訂一個新的來。”
餘弈皺眉道:“桌子是新買的,不用換,我這裏的保險箱去哪兒了?”
孫秘書猜錯老板心思,将功補過,三秒之內找到放保險箱的櫃子,并貼心地輸入密碼,打開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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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弈很滿意,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将公文包放到保險箱,認真地重設一遍密碼,然後關上櫃子的推拉門擋住箱子,之後才坐到電腦前,開始處理海外發來的電子合同。
孫秘書和高助理安靜地撤出去,一直撤到茶水間,秘書看了眼外面的其他同事,壓低聲音道:“瞧餘總這架勢,包裏放着的項目文件起碼價值百億吧。”
高助理表情卻很奇怪:“餘總早上打開過,我看到裏面是空的。”
孫秘書一臉“你不懂了吧”,給他解惑:“這種重要的機密文件,肯定要放在夾層裏随身攜帶,表面當然看不出。”
高助理覺得他是諜戰片看多了,但礙于同事關系,很給面子的沒有說出口。
趙星檸一覺睡到上午十點,店裏員工早早地開始忙碌,老板不負責接待工作,她捧着豆漿晃到倉庫例行檢查。
一個店員在倉庫修剪花枝,趙星檸看到角落的花桶單獨放着新鮮的玫瑰,數量差不多夠包一個最大的花束,随口問:“那邊是客人預訂的嗎?”
“是的店長,顧客清早來定的花,說是晚上取。”
七夕過後鮮少有人訂大花束,一般是不差錢的大客戶,她交代道:“這束花你讓鄭老師包裝的時候多費點心。”
店員笑笑:“知道了店長。”
晚上餘弈來接她,趙星檸還在跟店裏一位常客聊天,店員先迎了出去,将倉庫放了一天的花束交給他。
店裏還有不少客人,餘弈惹眼的長相瞬間吸引了店內所有目光,一些單身的小姑娘看看他手裏的花,含恨轉頭。
這年頭優質的單身帥哥果真是稀缺資源。
趙星檸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大把玫瑰聚集的香氣飄散至鼻腔,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她是不是漏掉了什麽節日或者重要紀念日。
餘弈勾唇,眸光溫柔:“肥水不流外人田。”
早上到貨的玫瑰傍晚仍舊嬌豔欲滴,趙星檸臉頰也染上了新鮮的玫瑰色,接過花束,用花藝老師精心挑選的包裝紙擋住臉,飛快拉人離開。
本以為這是餘弈在彌補昨晚失敗的驚喜,沒想到往後每一天,他都會在上班前來店裏訂花,趙星檸阻止無果,于是,周圍的商鋪和常來的客人都知道木亦的店長有個帥氣有錢的男朋友。
單身的客人為了沾沾喜氣,也常到木亦單買一兩枝花,買的人多了脫單的人也多了,一些人把順利找到對象歸功于木亦的花,自發在朋友圈宣傳。
代理店長瞅準苗頭,及時做出新一輪營銷策略。
趙星檸的店大紅了一段時間,顧客群體漸漸穩定下來,因為在商品質量和售後服務上嚴格把關,店鋪口碑一直不錯,前期的投入也在一點點回本。
根基打穩是最關鍵也是最難的,她并不着急擴張或者開分店,最近有空就去其他地方調研學習,為未來成立工作室做功課。
出差一個星期,趙星檸回到市裏差不多到了下班時間,她便直接去了餘弈公司,想給他一個驚喜。
輕車熟路進到總裁辦,裏面坐着兩個秘書。
孫秘書和高助理都不在,總裁辦的人都認識趙星檸,忽略冷冰冰的會客室,熱情地将她請到總裁休息室,送上點心和飲料。
休息室有張柔軟的床,趙星檸剛從外省飛回來,舟車勞頓,等了十分鐘,眼皮有些撐不住了,越看那張床越有誘惑力,索性躺到上面眯了一會兒。
餘弈開會歸來,到休息室拿衣服,開門猝不及防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瞳眸瞬間擴大。
趙星檸睡着後大概覺得有點冷,無意識地拽走旁邊的衣服,當成被子蓋在了身上,半張臉藏在西裝外套下,睡得舒服了,還會砸吧砸吧嘴,用臉頰蹭蹭他的衣服領子。
她今天穿了長裙,柔白纖細的腳腕坦然外露,連着小腿懸在床側,毫無防備。
餘弈喉結滾動,引以為傲的意志力在這一刻瀕臨瓦解。
輕輕關上門,握住門把的手逐漸收緊,她真是……
半晌,餘弈松開手,眸色深暗,念了多年,他對趙星檸的在乎已經有些病态了,感情中看似游刃有餘,實則每一步都在深思熟慮、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走錯,惹她生出厭煩。
少時讨她歡喜的面具換了種方式重新戴在臉上,好在,不是徒勞。
他背身站着,不敢看床上的人。
趙星檸睡了一個小時,睜開眼睛的剎那,記憶出現了混亂,忘了自己在哪兒,模糊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呢喃道:“餘弈?”
餘弈回身,遞過來一杯溫水。
“怎麽不叫我?”趙星檸揉揉眼角,就着杯子喝下一口水,溫度正好的水流滋潤了幹涸的口腔,水杯離開,餘弈的唇覆上來,沒有溫和的前奏,直接展開掠奪。
口中殘存的水流被卷的幹幹淨淨,趙星檸剛睡醒,手臂有點乏力,撐了一會兒就撐不住了,半身往後倒去,餘弈雙臂環住她纖弱的腰肢,更加深入的吻她。
趙星檸隐約感覺餘弈有點不對勁,七夕那晚的肆無忌憚之後,她嘴腫了一天,跟餘弈抱怨了兩句,他就很久沒有這樣激烈的吻過她了。
她剛一走神,後背就被單手托了一下,更加緊密地貼上他的胸口。
趙星檸被親得腦袋暈暈,最後将他的異樣歸結成久別重逢的激動,沒有太放在心上。
辦公室還有其他人在,擔心兩人獨處時間太久,引起別人誤會,她不得不出聲叫停。
餘弈貪戀地貼着她的頸窩,低垂的黑發遮住了一半眼睛,氣息有些不穩,薄唇貼在她耳邊輕聲低喘,性感到讓她險些把持不住。
趙星檸飛快從床上跳起來,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日宣淫要不得。
她對着休息室的鏡子,整理好淩亂的頭發和衣擺,回身問還在發愣的餘弈:“我們晚上去哪裏吃飯?”
他收斂情緒,笑了笑:“想吃什麽?”
“唔,吃火鍋吧,很久沒吃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