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34章
“想和我做嗎?”沐顏去摸口袋,卻發現之前撚息的是最後一只煙了。
“不。”
“哦,居然拒絕了,上次我的味道好嗎?”沐顏暧昧的看着遲卡,說出無恥的話。
遲卡覺得全身力氣全打到了空處,滿腔的告白換來對方漫不經心的調戲,比被拒絕還要讓人絕望。此時甚至想楱沐顏一頓,這家夥怎麽就這麽沒心肝。
“生氣了?所以說最讨厭小孩了。”
“我不是小孩。”
“喜歡我哪裏?”這次換做沐顏把遲卡壓在樹幹上了,溫熱的呼吸噴在遲卡臉上,一瞬間讓他的臉燒了起來。
“你的眼睛、頭發、味道、身體、聲音、觸感,你的傲嬌、你的冷漠、你的才華,一切的一切,讓我瘋狂。”遲卡吐出一長串名詞。
“靠,你當寫情詩呢。”沐顏氣得笑了,這家夥真該去當詩人。
“我知道你對我有感覺的,你別想否認。”遲卡步步緊逼。
“喲,自我感覺不要太好,”沐顏嘆了口氣,“小子,喜歡我是吧,行,我讓你喜歡,看你能堅持多久。”
“你讨厭我嗎?”沐顏剛轉過身,遲卡的聲音在身後問道。
“你不是自我感覺很良好嗎,你覺得呢?”沐顏笑了笑,沒回頭。
身後的遲卡只能苦笑,連個明确回複也不告訴自己,沐顏果然很會折騰人呢。
這天晚上路遺看着自家表弟進門,表情不像這些天那麽沉悶,明顯有所好轉。
“和沐顏幹什麽去了?”路遺想着不過去趟廁所的功夫,回來包間就完全變了味道,詭異的氣氛弄得他莫名其妙。拉着旁邊一好友小聲詢問,才知道是沐顏那家夥冒煙了。不過在了解到沐顏是為自家表弟冒煙後,路遺也就釋然了。只不過沐顏這檔口整這一出可不怎麽好,那邊的幾個人可不是好惹的。
“沒做什麽。”遲卡不在意的答道。
“看你春風滿面的臉,有好事?”路遺明顯不相信的嘴臉,這兩人偷偷摸摸的不見了,不對,是正大光明的不見了,沒準去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遲卡坐到路遺面前,微皺着眉頭思考了下,想笑卻又有些笑不出來。“穆哥允許我喜歡他了。”
咚的一聲,路遺手中最為珍愛的馬克杯掉在了地上,伴随着他瞪的大大的眼睛。如果不是杯子撞地上,路遺都想自己撞地上了。
允許?喜歡?這是什麽鬼,喜歡他還需要他老人家允許?不對,“他只是允許你喜歡他,你就這麽高興。”路遺有些咬牙切齒的趨勢。
“總比不允許好吧。”遲卡滿不在乎地說。
真是恨鐵不成鋼啊,路遺真希望自己沒聽見這些。沐顏這家夥,狂傲的不可一世。遲卡這家夥,還統統買賬。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呀。
“好好,祝你們早日同仇敵忾,共赴黃泉,一生美滿幸福。”路遺氣得口不擇言了。
“表哥,你胡說什麽呢?”遲卡看着路遺一邊滿口胡言一邊抱着他心愛的吉他回卧室了,走到客廳轉角處還與牆壁來了個親密親吻,砰的一聲,甚是激烈。
難道是這段時間太忙了,暈了頭。遲卡看着路遺遠去的身影猜測。
***
連續陰雨的天氣,好幾天不見日光,霧霾霾的遮蔽了城市裏的鋼鐵森林,濕冷的風似乎能穿透骨髓。望着高樓下的北路,那一片流光地帶,排滿了積滞不動的晚歸車輛。
遲卡站在黑夜的窗前,在彈一支曲子,斷斷續續的調子,像泣不成聲似的。表哥依舊是出差中,諾大的房子顯得空空落落的,連個聲響也沒有。
彈了幾個不成調子的音後,遲卡終于作罷放下了吉他,轉而點起了一支煙。抽煙這習慣完全是被沐顏影響的,這麽說起來自己倒真是近墨者黑呢。看着煙霧緩緩升起在空中,飄成一個圈,然後再慢慢的吹散。在一片煙霧中,遲卡聽到了自己的鈴聲。
鈴聲在那次歌會過後被沐顏換成了正統無比的系統音,而自己截的鈴聲被删掉了。這個時間點,會是誰打來呢。漫不經心的拿過手機,藍色屏幕上沐顏兩個字清晰無比。迅速的接起電話,在越來越冷的寒風中,聽見了沐顏穿過電話的聲音。
放下手機,迅速的穿好衣服後,遲卡出了門。電話裏,沐顏的聲音很虛弱,簡單的幾句讓自己過去,明顯無力的聲音,讓遲卡的心一瞬間揪了起來。千萬別出什麽事才好。
此時屬于晚高峰時段,加上陰雨天氣,路上的車流基本不動。無奈的遲卡只好借了樓下快遞小哥的摩托車,匆匆戴上頭盔後,便向着沐顏的小區疾馳而去。
二十分鐘後,遲卡站在沐顏的門外敲門。等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沐顏蒼白着臉靠在打開的門上。
“怎麽回事,哪裏不舒服?”遲卡把人從門上扒下來,上下其手将人摸了個遍,換來遲卡虛弱的一個白眼:“胃疼。”
“我送你去醫院。”遲卡說着在客廳找了件外套披在沐顏身上,沐顏歪歪斜斜的,任由他折騰,只是捂着胸口蹙着眉。遲卡看了嘆氣,帶好了東西,将沐顏挪到門外,之後鎖好門,再将沐顏運進電梯。
看看厚厚衣服包裹着的沐顏,蒼白的臉色,更顯脆弱。
“我不在,沒好好吃飯嗎?”
沐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遲卡納悶,這到底是肯定回答還是否定回答呀。算了,不要跟病人計較嘛。電梯到達一層的時候,遲卡将沐顏背在了背上,沐顏很配合。遲卡有點慶幸,沐顏的溫順可是很難見到的。遲卡叫的車早已等在了小區門口,短短的一段路,他背着沐顏。感覺身上的重量比起游玩那次又輕了一些,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呀,沒了自己他是怎麽活的呢。胡思亂想的空兒,沐顏出聲了, “上次你也是這樣背着我。”
“嗯,上次你睡着了。”
“其實我那時候是半睡半醒的,你偷摸我屁股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