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32章
“有沒有你去問你親愛的表弟呀,我随時恭候大駕,等你來算賬。”沐顏滿不在乎的撚息煙頭,拿起杯子喝茶。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路遺看着今天的目的差不多是達成了,準備功成身退。臨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沐顏,“我說你胃不好就少喝茶了,自己不注意那天橫死就不好了。”
“靠,你少詛咒我,滾。”沐顏怒罵,差點想脫下腳上的鞋扔出去,路遺見狀趕緊跑掉了。
回去自然要再去慰問下自家表弟,推開遲卡房門的時候,路遺腳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因為無處可放。
地上堆滿了紙張,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塗塗寫寫的。路遺狐疑的撿起幾張,這是曲譜?還有寫的删删改改的歌詞?
原來遲卡周末關在房內是在閉門造車,譜曲、寫詞?這家夥,倒是很厲害嘛,曲子雖然不咋樣,但是還算有點意思。詞嘛,路遺說不太好。
終于在書桌前把折騰吉他的遲卡挖起來後,路遺再次問起沐顏的事。“我剛從他那兒回來,這家夥肯定有什麽沒說,你再給我說遍。”
“沒什麽好說的。”遲卡悶悶的說。
“什麽沒什麽好說的,給我說清楚。”路遺有些氣急敗壞,我這是為誰急呢我。
“沐顏和雲峰是一對嗎?”正準備敲打敲打自家表弟的路遺聽到遲卡這樣問。
“他們嗎,很早之前就認識了,比我還早。”路遺露出沉思的表情,開始認真回想,沒有注意到遲卡放下了手裏的吉他,注意聽着。
“之前聽傳說是在一起一段時間過,問沐顏,那家夥你知道的,故意調笑,讓人根本摸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倒是他們關系真的很好,有一次聚會,沐顏喝高了,直接把雲峰按椅子上吻了一分鐘。”路遺想着沐顏這家夥時常找抽的笑臉,讓人牙癢癢。
“他有和其他人在一起過嗎?”
“其他人呀,倒沒聽說過,都是一些大家傳着玩的。”路遺努力的回想,雖然沐顏這家夥欠揍了些,卻不是那種亂玩的。
“等等,你問這些幹什麽,是我在問你問題呀。”終于反應過來的路遺,發現自己啥都沒問到,倒是給人解答問題來了。
“沒什麽。”又被遲卡輕飄飄一句給擋了,路遺今晚甚感不悅,到處吃癟。
“你和沐顏,真的...那個...做了?”路遺說出這話有點不好意思,怎麽感覺做壞事的倒像是自己呀。
“嗯。”又是孤獨的一個字,得,路遺看今天自己是問不出啥來了,還是早點睡覺吧,這兩人的事讓他們自己煩惱去吧,自己這想幫也幫不上忙呀。
遲卡在路遺走後,扔下了手中的吉他,躺倒在鋪滿紙張的地上,結合路遺所說的,還有自己了解的,整理遍思路就知道沐顏啥意思了。
故意把自己往外趕嗎?果然自己還是不夠,不夠讓那人的眼睛正視自己。
沉寂了很久的遲卡的主頁,終于又發了一首新歌,各位尺子們像是久旱逢甘露般,紛紛表示欣慰。但是聽過之後,大家都沉默了:卡爺這是怎麽了,這麽壓抑的曲子和明顯灰色的詞。
歌的名字很普通,普通的就是歌發出的日期,三月四日。
月高懸路悠遠
我看見漫長的光拖曳出午夜的清寂
觀音畫像前燈火忽閃柳葉搖響
瓶中粉色玫瑰已枯猶有香味殘餘
今年新出的信陽毛尖太苦水過三巡依舊是澀
燈盞下茶杯蛋形圓潤光似透過一滴淚無聲穿底
蜿蜒爬滿書眉的綠葉太過耀眼
似乎餘生都要浸染這般顏色
夜太涼猶冷那寒周攫全身無法掙脫
像冬晨蘆葦上最後一點顏色
曲子很悠遠低沉,稱着遲卡深情的演唱,讓聽得人心裏一陣心酸。
尺子們小心翼翼的回複,因為作詞作曲上标着遲卡的名字。
聽的好心酸……
像是從從內心深處透出來的難過
心疼呀這歌
唱到我心底了,聽着想哭
好安靜的曲子,說不出的感覺,我這實在心口疼啊
淚流滿面
卡爺有啥傷心事,我們永遠在這陪着你
莫怕,我們陪着你
同上,誰欺負了你我們欺負回去
不哭,到我懷裏來
……
沐顏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了,曲子很生澀,詞很壓抑,唱出來就好像一個人在清寂的夜裏望着窗外獨自傷心,聽得沐顏的心情也變灰了。
日子依舊流水的過着,誰的難過也阻止不了時光的步伐。遲卡恍惚的收拾好紛亂的房間後,想起已經好多天沒接觸到沐顏任何消息了。正恍惚着,又接到脫線表哥路遺的電話,又是愚蠢的忘記帶曲譜過去了。
遲卡深深佩服,這遺忘的的毛病倒是習慣一般的保持了下來,這是有多粗神經啊。無奈的去了路遺房間拿了曲譜直奔目的地,路上收到路遺的短信:圈內人的聚會,沐顏也會來。
一句沐顏會來弄得遲卡手忙腳亂,下意識的就想回去。但轉眼一想,自己有什麽不能見人的,于是硬着頭皮去了。
依舊是酒樓包間,這些人就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聚會嗎遲卡看着眼前的酒樓,有些抵觸。
到達了指定的房間,門半掩着,屋內的喧嚣聲直接傳了出來。遲卡敲了敲門,見沒人聽見就徑自進去了。屋內人圍坐了一圈,當中一人正在高談闊論,發表自認為高人一等的看法。此時路遺不在,場內人遲卡多半不認識。遲卡聽得只頭疼,環視了一圈沒看見路遺,正想着打電話找人的空兒,突然聽到了正中高談闊論中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依舊是當中那人在說話。
“最近呀,圈子裏亂,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出來唱兩首歌,像那個叫什麽卡尺的,居然自己作曲了,什麽垃圾曲子,也敢放出來現眼。”
遲卡聽了氣血上湧,頓時就想沖上去跟這人理論,自己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被這人罵的一文不值。想做就做,就在他準備捋袖子沖上去的時候,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了,同時一只胳膊圈上了自己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