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柔情穆意 (5)
的床榻。
“給我喝下去。”穆君顏一手端起酒杯遞到尚柔的嘴邊,将她抵在桌沿,威令着她喝下這杯酒。另一手有力環抱住她,身體依然與她緊緊相貼,就連那還未消去的欲望也還埋在她的柔軟之中。
尚柔緊閉着雙唇,直視着穆君顏,那雙倔強的眼眸裏現在明确的告訴穆君顏,‘她不喝’。
穆君顏邪肆一笑,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到地上,執起整個酒壺仰頭喝盡,然後低下頭覆住她的唇。熾熱的舌尖狂肆地纏住丁香,不顧她的抗拒,吻得非常猛烈,像要将她的氣息全數奪取一般,大量的酒液順着兩人相貼的唇瓣流洩到各自的身上。
這交杯酒應是要與他今日所娶的正妻互飲,但穆君顏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麽只想同她一起喝下。明明她就只是一個玩弄他感情的女人,明明她只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明知道,她并不配擁有他的愛,也不值得他愛,可是他卻仍然不由自主的越陷越深。
不該是這樣的。穆君顏在心中不停的否認,他留戀的不過這這副銷魂的身體而已,絕不是她這個人。她太會演戲,他絕對不能再被她給騙了。擒住她正欲逃走的丁香,再次與她一起纏綿。
尚柔的雙手攀在穆君顏的肩上,指甲已經深陷入他的身體。尚柔心下一狠,直接咬下那正在她嘴裏搗亂的舌尖,鮮血在兩人的口中散開,可穆君顏并似乎沒有結束之意,反而吻得更深。
正當尚柔也漸漸迷醉之時,穆君顏卻放過了她的唇,火熱的舌尖順着剛才酒液留下的痕跡不斷下移,等到觸碰到那胸前的黑痣時,穆君顏眼神一凜,在那裏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很快,他便忽視掉剛剛的閃神,繼續在尚柔身上挑起一波又一波的**。尚柔的意識終于開始慢慢的潰散,剩下的只有**的沖擊,情不自禁的主動搖動着翹臀向他索取更多,産白的嘴唇之中同時溢出了一聲舒骨呻吟。
得到了她的這個聲音之後,穆君顏迅速将自己的欲望拔出,直接将她扔到地上,整理好衣衫,仿佛剛才什麽也沒有發生,兩眼鄙夷的望着地上的嬌人。
“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慮繼續滿足你。”穆君顏對着尚柔故意說出這般輕浮之語,将她的地位放得更加的低下。
“滾,你給我滾!”尚柔身體已經在不斷的發抖,可她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堅定。就算她已經是個殘破的身子,她也不願意再被他這般對待。可是她的反抗有用嗎,她根本就逃離不了他。
就在今日他迎娶了正妻,新娘不是她。可是今夜本應是他的新婚之夜,而卻是她在他身下被迫承歡。然而,她在他眼中竟只是一個洩欲征服的對象,想到這裏,尚柔不禁笑了起來。那悲絕凄然的笑聲,在這靜寂的夜空之中顯得格外錐心。
249章 這是他給你的
這賀依憐莫不是病出了問題不成。今兒一來就對她這般質問。啞魚心裏很是憋屈。來了宮中這麽久。小妹的事情辦好不說。她還什麽都沒有玩到。如今。還攤上了一個爛攤子的事兒。她這樣辛辛苦苦扒了一晚上的泥巴。什麽好處都沒撈到。
“小魚。你是不是也發現娘娘變了。”崔婉跟啞魚一起走出了蘭湘宮。躊躇了許久。崔婉還是忍不住拉着啞魚問。從昨晚。娘娘被人架回來。她就一直在擔心着。從早上那般有些jing神恍惚。還說着那般奇怪的話。到方才。娘娘卻又一下子恢複了‘正常’。或者。也可以說還是‘不正常’。有些糾結。崔婉還是找不出用什麽話來形容。憐妃娘又好像是在皇上來了那一趟之後就好了。想着想着。她還真是覺得全亂了。
啞魚未作回答。只讓崔婉繼續說下去。雖然說現在她也有些想法。但畢竟。她今天也就與賀依憐說了這一回話。判斷難免會有錯誤之處。
“早上。娘娘說話都不是這個樣子。娘娘還說要見穆王爺。可是娘娘明明知道穆王爺已經死了。如果真要說。早上那時娘娘看起來。更像一個小孩。”崔婉回想着在皇上來之前。憐妃娘娘的狀态。這才過去了沒有多久。所以。她現在回憶起來。還能夠記得清楚一些細節。“可自皇上來了一趟之後。娘娘又好了。但是。卻還是怪。”
崔婉的話。讓啞魚陷入深思。這件事。又跟皇上扯上了關系。在啞魚看來。凡是與皇上牽扯上的。都不會是好事。
賀依憐看着崔婉和啞魚離去。思緒又變得有些混沌。竟連自己。對自己方才所問的那些話都有了質疑。她究竟又是想知道什麽。
那啞魚就算瞞了她什麽大天王。她也是沒有必要這般去逼問。啞魚并不是真正的宮女。她來宮中。是有着她自己的目的。可至于她又是有着什麽目的。與她并不關系。但是。她心裏為什麽會有一個聲音。讓她去問。讓她一定要知道啞魚究竟有什麽事情是瞞着她的。
賀依憐想着。不禁覺得自己的頭又開始有些疼。就算是用手重重的按着。還是會很難受。最終。賀依憐還是将手改着将頭抱住。慢慢的躺到了軟榻之上。
但在突然之間。昨ri半山那裏的場景又出現在了賀依憐的腦中。讓她瞬間驚醒。睜着眼睛。坐了起來。賀依憐的手已經從頭上拿開。覆上了自己的胸口。
“說。你昨兒個去做什麽了。”昨ri淋了雨。姜清漪受了風寒。頭難受得緊。今兒個便一直卧在床上。從昨晚等到現在。她可是終于等到了範沐柒回來。勒令他跪在了地上。姜清漪便從床上一躍而起。坐在床沿之上。将**微微屈起。用腳趾勾起了範沐柒的下颚。
“啞魚。也就是我的妹妹。被困在了一個地方。我各處尋着她。直到昨天深夜才尋到。”範沐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聽宮女們說娘娘病了需要休息。所以。昨晚我回來之後。便沒有打擾娘娘。”
範沐柒身上的衣衫已經不是昨天穿的那件。想必是因為淋了雨。回宮之後便已換下。他所說的确實也是實情。從昨晚整理好自己的事情之後。範沐柒就來了蔚央宮。只是一直站在姜清漪的宮房門口。未踏足進去。方才也是因為姜清漪喚了他的名。範沐柒才‘敢’進到裏面。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姜清漪收回了腳。便半躺在床榻之上。斜睨着範沐柒。“本宮不希望你有事瞞着本宮。如若出了什麽問題。本宮還可以保你。”
“柒兒。你要知道。本宮不會害你。”姜清漪真的是染上了風寒。她強撐着身子同範沐柒說了這些話。她都覺得非常之累。說完。便對範沐柒招了招手。讓他先站起來。漸漸的。姜清漪半眯起了眼。交代範沐柒要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之後。才放心的睡了去。
她一定不睡太久。因為如果她太久不醒來。範沐柒可能就會走了。他沒有那樣聽話。不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還按着她的吩咐留在她的身邊。如果可以。她希望。當她睡醒。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就能夠看到他。
賀依憐越是回想昨天的事情。心口就越發的難受。實在是熬不住了。她才想。會不會是需要喝一杯菊花茶安撫一下自己體內的蠱蟲。賀依憐覺得或許現在她的難受是與蠱蟲有關。便下了軟榻。走到崔婉放置菊花茶的地方。給自己倒上一杯。準備喝下去。
但是沒有想到。雙腿會突然一軟。便要摔到在地。差點驚呼出聲。賀依憐才發覺自己被人及時攔住。這個懷抱。更讓賀依來年十分詫異。
“穆···”賀依憐驚喜的轉過頭。想要喚一聲穆君顏。卻發現。原來是她想錯了。“慕大哥。你怎麽會突然來此。”
這是賀依憐第一次在蘭湘宮中見到慕尋。以往會不顧禮數。直接闖來這裏的。只有穆君顏。所以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真的以為是穆君顏出現了。但是有些事實終究是無法改變。就如穆君顏已經在昨天下葬之事。
“他有樣東西。讓我代為交給你。”慕尋将賀依憐扶住。在她獨自能夠站穩之後。才将手放開。見賀依憐疑惑的問他。慕尋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這枚玉扳指。他說是屬于你的。在前不久。他就将這個交給了我。并讓我轉交給你。或許。他早就料到了他會有此一劫。才早做了準備。”慕尋将玉扳指放到賀依憐的手心。見她微有失神。便繼續同她說着此事的緣由。
“他還說了什麽。”賀依憐握着玉扳指的手有些顫抖。原來這個玉扳指一直都在。她還以為。它早就不見了。賀依憐現在并不想去管為何玉扳指會在穆君顏的手上。也不想去想。曾經的有些事。是不是穆君顏瞞騙了她。她只想将這枚玉扳指好好握在手中。
250章 心中的芥蒂
“這個玉扳指,你要保管好,說不定,到了關鍵時刻,它能在李禦面前保你一命。”原本這個玉扳指是不該如此早的交給憐兒,但是,既然他留下玉扳指是要調用穆君顏的護衛,幫李禦對付叛黨。可李禦對穆君顏的殘忍,他已經看在眼裏。對于這個皇上, 慕尋心裏有說不出的失望。
現在對于他,穆君顏的那些護衛,他并不想去動。或者說,他是更想要讓這些可以調用的人,保存實力,在危急關頭,可以救憐兒。
但是,慕尋同樣也擔心這枚玉扳指交給憐兒之後會給她帶來危險。李禦心裏現在還在琢磨什麽事,慕尋猜不到。或許,他仍在想辦法對付憐兒。李禦必定是清楚,穆君顏還有勢力沒有解散。現在穆君顏已死,李禦定是會盯着憐兒。
不知道他這樣故意采用主動引李禦來注意憐兒這邊的方法,會不會适得其反,害了憐兒。可眼下,李禦對憐兒存的是什麽心思,真的太難讓他去摸清。
在慕尋剛才提到李禦時,賀依憐的神色明顯是發生了變化。慕尋站在她得面前,能夠将她現在的反應全部收入眼裏。 以往常憐兒對李禦的态度來看,提到這個人名,她絕對不會有這麽大得反應。
可如果說,憐兒是因為穆君顏的死對李禦有了芥蒂,卻又不像。慕尋心裏不禁有些為她擔心,“憐兒,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只是看着這個玉扳指,有些感傷。其實,這已經是移失很久的東西了,現在有沒有再出現,都沒那麽重要。”或許賀依憐不正常的反應就只有先前在慕尋說到李禦這兩個字時的一瞬間,此刻她專注看着手中的玉扳指,給慕尋回應時,卻又是十分的正常“狼”妹惹桃花。
“慕大哥,謝謝你特意給我送過來。”賀依憐望着慕尋,眼中帶着感激。“慕大哥,這裏不宜你久留,你還是快些離開這裏。若是被人發現,我怕會連累慕大哥。”
“你好好照顧自己。”慕尋原是不想這麽快就離開這裏,私心之下,他是想與賀依憐多說一會話。但是,見她這樣急于讓他走,慕尋就算心裏再落寞,也只能依她所言。
簡單告了別,慕尋便離開了蘭湘宮,他來時就不是走得蘭湘宮正門,這時走自然也要由原路而回。但是慕尋依舊覺得賀依憐今日的表現着實是有些奇怪。興許,他該找憐兒身邊的宮女了解一些情況。李禦心機深沉,恐怕在暗中早已做了他們還沒用猜到的事。到底會是什麽?與憐兒有沒有關系?
慕尋真的希望不管李禦要對付誰,是不是還想對付他?也不要再利用憐兒來牽制,憐兒恐怕經不起更多的風波。
“小魚,你那日還有話沒用說完,是要說什麽?”崔婉與啞魚讨論着賀依憐的事,過了這麽久,也沒得出個什麽結論。崔婉突然又想到了啞魚那天對她沒用說完的話,不禁想問問是什麽。這幾日在宮中,她一個人太閑,對啞魚說得話,也琢磨了一番。
“這個,”啞魚突然又有了猶豫,若是真将這個事情的可能性說與崔婉聽,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出什麽事。罷了,若是讓她一直往另一個方向想着,同樣也是不好。想了片刻,啞魚還是先探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一直懷疑,是聶妃娘娘害了憐妃?”
“我可不是懷疑,我親眼所見,就是聶妃娘娘每日送來的菊花茶有問題,就是聶妃娘娘在那裏面做了手腳。”啞魚一提到聶小雨,崔婉的情緒便突然變得很是激動。同時對啞魚所用的懷疑二字十分不滿,這樣讓她感覺,啞魚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得話,讓她很不開心。
“但是你真的是親眼看到聶妃娘娘将自己的血放到了菊花茶內?”見着崔婉情緒有些不受控制,啞魚知曉自己應該是不要再繼續往下說。可事今天,她既然已經将話和崔婉說開,自然是想同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那你可又知道,聶小雨的手腕之處并無上傷口?”
“這,可是,我···”崔婉确實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沒有去注意過這麽多,她只知道,是她親耳聽到了聶妃和李嬌嬌的談話,是她們親口說了密謀害憐妃娘娘的事。難道這樣都還會有假,還會是她想錯了。不是,或許是啞魚弄錯了,一定是啞魚弄錯了才對。
“可是,你只說是聶妃手腕那裏沒有傷,你又怎麽知道她身體其他之處沒有。她和公主的談話,我聽的清清楚楚,真的是她們要害憐妃娘娘。”崔婉說着,不禁開始有些急了。但是她知道她們在這裏說話,若是聲音太大,會吵到憐妃娘娘,所以不忘壓低自己的嗓音。但這樣一來,她臉上的表情卻更是顯得焦急。
“她們是要害賀依憐沒錯,但是,我想跟你說得是,給賀依憐種下血蠱的,恐怕另有其人。”啞魚拍了拍崔婉的肩,讓她先不要急。“我拖了宮裏認識的人,幫忙打探了,聶妃的身上确實沒有傷口,全身都沒有。”
“我懷疑,”啞魚停頓了一下,便伏到崔婉的耳邊,同她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怎麽可能,這不可能?”崔婉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就算還有人想害娘娘,但也不會是啞魚所說的這個。這讓她怎麽接受得了,如果連這個人都不可信,那這宮中,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啞魚怕崔婉太過慌張,連忙将手拿至唇前,示意她保持冷靜。這也并不怪崔婉,在她剛懷疑有這個可能時,也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後來她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那憐妃娘娘豈不是很危險,怎麽辦才好。”宮裏連個可以照看憐妃娘娘的人都沒有,娘娘現在又有了身孕,現在雖然看不到肚子,可有身孕的事情是真的,又能瞞得了多久。更何況,憐妃娘娘的似乎最近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她們可以去找皇後娘娘幫忙,在宮裏,皇後娘娘的确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