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栽贓嫁禍?
祁澤兮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君清寒會生氣。
君清寒狠狠皺眉,心口就是覺得悶的難受,之前這孩子不是粘人的厲害。
之前是粘着要和他同吃同睡,現在倒好,像是在刻意避開自己。
君清寒沒有說話,元微禾也很會打圓場。
“你就算是不情願,也先住在這裏,只是幾天,沒事的。”
君清寒很會抓重點的注意到「不情願」這幾個字,再看祁澤兮的臉确實是有些不情願的成分在裏面。
他就覺得心裏十分不舒服。
“進來吧……”
他說完這句話也讓開了身子。
祁澤兮聽到這話這才敢小心的走到屋內,收拾了一下床鋪,元微禾出門的時候順便還把房門給帶上了。
君清寒站在他身後,目光落在祁澤兮後背上。
以前祁澤兮和他同住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多想,甚至還把他當做一個孩子看待。
現在看着他的背影也反應過來,他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有了喜歡的人,開始避開自己了。
祁澤兮收拾好床鋪轉身剛好對上君清寒的眸子,他揚唇一笑。
“師尊,弟子不會打擾你的。”
君清寒點了點頭,下意識擡手想要揉一揉他的腦袋,這才發現,祁澤兮早就已經比他高了半個頭,自己擡手揉他腦袋。
還要仰頭看着他,這種感覺就很怪。
“為師查一查你的修為。”
君清寒看了祁澤兮一眼,擡手手上靈力波動,他手指順着祁澤兮胸口下滑。
一直到丹田位置停下,手上灌注靈力直接探視祁澤兮丹田內。
明顯可以感覺到祁澤兮丹田內靈力波動,已經有了要突破分神初期的前兆。
他微微垂頭,卻沒注意到祁澤兮垂頭看他的樣子,喉嚨滾動。
師尊現在靠近自己,只要自己一伸手就可以将師尊攬入懷中。
他努力克制,等君清寒擡眸時,眼中再次恢複一片澄澈。
“修煉速度進展很快。”
不愧是男主,這修煉速度确實快的很。
——
痛苦的嘶吼聲不斷,濃烈到刺鼻的腐臭味,這個地方好似連天空都被染紅,一片灰敗。
男子穿着一身鬥篷走過之處都可以看到倒在地上的人,那些人有些死了,有些還活着。
只是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膿,腐爛,身上的血肉已經潰爛,一點點爛入肺腑。
他腳下像是踩到什麽,轉頭看過去,就見到一個人站在他面前,目光呆滞。
一張臉木讷的沒有任何表情,一邊手臂空蕩蕩,另一邊手臂還在,他擡手指着黑衣人腳下。
嘶啞的聲音傳來,“你踩到我手了。”
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直接踢開那只手,然後繼續往前走,那些人像是在經受着最殘酷的酷刑。
他們身上早就殘破不堪,還活着的人已經像是個活死人,只有剛來的那些人被懲罰會發出刺耳的嘶吼。
在這樣一個地方,還有一個穿着一襲紫色錦袍,衣服上幹淨的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聽到身後動靜,他頭也不轉,冷眼看着一人被滾燙的開水兜頭潑下來。
“君清寒現在人不在雲清宗內,謝洛涼不在他身邊,是最好的動手機會。”
黑衣人聲音很是難聽。
林文宇聽到這話這才轉頭看過來,眉眼滿是冷漠。
這個地方是玉空宗懲戒犯錯弟子的地方,而一路走來看到的那些,無一不是玉空宗之前門中弟子。
“你這話說的倒是好聽,想要動手殺了雲清宗三長老,哪裏有這麽簡單。”
黑衣人冷笑一聲,“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君清寒的弱點就是他那個徒弟祁澤兮。”
“所以呢?”林文宇滿是無所謂。
“栽贓嫁禍,若是他那徒弟成為衆人口誅筆伐的存在,你覺得君清寒會怎麽做?”
林文宇聽到這話明顯不信,身後的那一聲聲慘叫,他像是壓根聽不到。
“你就這麽肯定君清寒不會把他徒弟逐出師門?”
“他不會,我了解他。”
黑衣人說的斬釘截鐵,一點都不猶豫。
林文宇倒是有些意外,只是這栽贓嫁禍哪裏會這麽簡單就可以做到。
“你計劃好了?栽贓嫁禍,這個禍是什麽?”
黑衣人冷笑一聲,“這是我的事情,你只需要在事成之後鼓動衆人就可以。”
林文宇沒有說話,下一刻黑衣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身後再次傳來一聲慘叫,林文宇皺眉,有些心煩,直接對着行刑的人來了一句。
“拔了他的舌頭。”
他說這話的時候和他平日裏溫和的模樣截然相反,滿目冰冷。
對方聽到這話也立刻反應過來,之後慘叫聲消失,剩下的只有一聲聲痛苦的嗚咽。
林文宇轉身離開這個地方,不過剛剛回到宗門,擡眼就看到蕭允正站在山門前等着。
見到他回來,蕭允快步上前。
“掌門,弟子有一事不明,清清當真是悲痛而逝?”
蕭允現在的進步也很快,不過是從外面歷練了一圈回來,眼見着就到了金丹期巅峰。
林文宇皺眉,不過很快就擺出一臉的悲痛。
“那也是個心善的孩子。”
蕭允見他這樣,沉默下來,臉上全是不相信的神色。
林文宇側頭看了他一眼。
“你這兩日出發去辰陽宗一趟。”
“是……”
一直到林文宇在眼前消失,蕭允這才站直身子。
眼中滿是狐疑,岳清清的死實在是蹊跷,就像是當初他發現岳清清的時候,她竟然可以在魔獸口中活下來。
手腳筋都被挑斷了,就算是這樣她還能活着,尤其是她身側還有幾只魔獸屍體。
岳清清見到他出現的時候也滿是驚訝,之後自己去秘境歷練。
有很多事情他都沒有來得及去詢問岳清清,結果沒有想到,自己回來的時候岳清清就死了。
并且曾經照顧過岳清清的侍女不見了,就連之前和岳清清有仇的幾人也莫名其妙消失。
對于岳清清的死,宗門上下所有人都說是悲痛過度,那些人的神情閃爍,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加上掌門這一次回來,身上還帶着血腥味,這就更加讓他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