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幫我殺一人
君清寒和祁澤兮兩人這個狀态,只有元微禾和洛雲煙知道原因,奈何這兩人就是不說。
謝洛涼就想到了還有一個人,就是老八蘇彥昭,他立刻就選擇去找。
奈何蘇彥昭的回答就是,“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暈倒了。”
謝洛涼當時就想要把他打死,這廢物有什麽用?
林景湛已經算是一個沒腦子的了,老八竟然也是。
老六牧若羽在後面笑的前仰後合的,林景湛和蘇彥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蘇彥昭去找牧若羽單挑,而林景湛想着師兄和自己關系一向很好,怎麽着也不可能不見他的。
結果林景湛碰了一鼻子的灰,院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自己都多少年沒見過師兄了,怎麽師兄回來了誰都不見?
他還是選擇了去找元微禾,“小九,你這段時間一直魂不守舍,師兄到底怎麽了?”
“你倒是說話啊,還有那個祁澤兮,我看着修為不錯,日後定是個好苗子,他這修煉速度比師兄當年還快。”
“師兄為什麽讓他的親傳弟子去斷崖面壁?小九你說話啊。”
元微禾看了林景湛一眼,撇嘴,轉身就走。
林景湛性子急加上一根筋,不問到結果壓根就不願意離開,他連着刨根問底問了五天。
元微禾也是一個字沒說,這就稀奇了,小九一向是最心直口快的,但是這一次意外的嘴巴嚴。
——
玉空宗在損失兩位長老之後,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這個時候卻有一個男人穿着黑袍,整張臉都掩藏在黑袍之中,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個空蕩蕩的黑袍子。
他的出現讓玉空宗衆多弟子立刻戒備起來,鬥篷中伸出一雙青白枯瘦的手來。
那雙手看上去十分駭人,青白的仿若死人,枯瘦的仿若骷髅,手上還遍布各種傷痕。
他聲音嘶啞難聽,“我要見你們掌門。”
玉空宗衆多弟子戒備,其中有一人站出來說了一句。
“掌門吩咐,誰也不見。”
弟子的話音剛落,一道劍光劃過,鮮血噴濺,男人枯瘦的手握着長劍,直接将那弟子的腦袋砍了。
動作極快,甚至其他人都沒有見到他的動作,那弟子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一雙眼睛還保持着看向男人時候的模樣。
“我不喜歡重複!”
男人嘶啞的聲音再次開口,其他弟子也受到了驚吓,其中一人立刻轉身去通報。
男人被請進議事廳,大廳中只有一人正在等他,玉空宗掌門林文宇。
看上去一派文質彬彬,嘴角含笑,看上去就和個書生一樣。
見到來人的時候,依舊是客氣有禮,虛僞的将所有的禮節都做到。
像是覺得諷刺,對方低啞的笑出聲,聲音刺耳難聽。
“林文宇你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裝的正人君子一般,我們誰都了解誰。”
這一句話讓林文宇愣了一下,他像是有些茫然。
“道友是?”
“我是誰不重要,聽說玉空宗接連折損兩位長老在雲清宗,難道玉空宗就不預備報仇?”
對方直接了當的開口,林文宇皺眉,剛剛還擺出來的周到有禮也都散去。
一張臉滿是陰霾,“閣下什麽意思。”
“你我聯手,幫我殺一人。”
林文宇詢問;“誰?”
對方笑了,微微擡頭,從鬥篷空蕩蕩的帽子中可以看見一個尖瘦的下巴,還有那泛着青白的皮膚。
下巴處幾道傷痕,甚至都深可見骨,他嘴角牽扯起一抹笑意。
“雲清宗,君清寒!”
林文宇大驚,雲清宗三長老,君清寒可是大乘期巅峰的高手,讓他們殺了?
這和天方夜譚一樣,半步神仙的人物,怎麽可能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你不用害怕,我會幫你,只需要你點頭答應和我合作就可以。”
蕭允結束歷練回來的時候,聽到的就是岳洪和岳清清都已經死了這件事,他大驚。
自己不過歷練幾年,回來就發生了這種大事,他在進入掌門議事廳時,剛好和一人擦肩而過。
他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那人渾身上下都包裹的極為嚴實,根本看不清模樣。
卻讓人覺得對方一身戾氣,仿若是從地獄爬出得一般。
然那人很快就消失在面前轉瞬不見,蕭允皺眉,這個時候聽到林文宇的聲音。
“誰在外面?”
蕭允這才回過神,轉身進門。
——
祁澤兮在斷崖面壁已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照着以往的那些弟子,真的在那裏面壁這麽久,很多人早已經凍死了。
元微禾忍不住擔心,祁澤兮到底還活着沒有,也去找了君清寒。
結果他還是閉門不見任何人,也不聞不問祁澤兮的狀況。
“師兄,是我的錯,但你真忍心讓祁澤兮在斷崖生生凍死?”
元微禾的聲音沒有任何一點回應,裏面還是靜悄悄的。
“師兄,我去看了一下,祁澤兮就快不行了,你确定不見?”
君清寒坐在屋內自然可以聽到元微禾的聲音,他的緩緩睜開眼,一雙眸中冰冷。
他轉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張臉冰冷的仿若沒有任何感情。
這樣看過去,還真的是和夢境中自己見到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他微微垂眸像是在沉思,一月的時間沒見,身上的那些痕跡早已經消失。
真的要将男主生生凍死,男主身上自帶光環,死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祁澤兮竟然會這麽聽話,他說不見,他就真的在斷崖面壁了這麽久。
沒有反抗,沒有離開,就生生受着。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心口總像是堵着一股氣。
下一瞬他的身形一閃消失在屋內。
祁澤兮還是呆呆的蜷縮在一個角落處,身上已經堆滿了雪,他唇瓣蒼白,身子已經徹底僵硬。
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動彈,在這個地方他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
就這樣硬扛着,能夠扛着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極限。
這個地方除了風聲就好像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了。
現在他卻聽到了另一種聲音,一種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