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禁制(1)
葉靈兒這個時候從另一個房間探頭看進來,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四周,見沒有什麽異樣。
她緩步走出來,目光一直落在上座的祁澤兮和君清寒兩人身上。
“你們在做什麽?”
現在在上面,祁澤兮低頭看着君清寒,而君清寒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他。
這畫面總覺得有些暧昧的樣子,尤其是祁澤兮一雙眸子裏的神色,十分奇怪。
聽到聲音兩個動作一致的看向她。
葉靈兒招手道,“你們過來,我在裏面發現了一樣東西。”
三人一同到了剛剛葉靈兒進去的房間,這個地方的陳設雖然已經破舊。
單看陳設,這裏之前就是一個卧室,葉靈兒快步朝着一個小窗位置走去。
君清寒目光落在屋內,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個地方只有一個小窗在頭頂的地方,人根本就碰不到。
并且那個窗口很小,其他的地方都被密封了起來,屋子裏有些暗沉。
不過還有一個地方留了一個窗子,看那個窗子上斜挂着的幾塊木板,也可以想到,之前這個窗子是被封死的。
順着葉靈兒的身影看去,一直到她擡手窗口下方取下來一樣東西。
拿到光亮處一看,竟然是一幅畫,畫的字跡已經有些模糊,畫像還勉強可以看出曾經的模樣。
泛黃的畫紙上繪畫的是一個人站在一顆樹下,畫像上只有一個人的背影,和有些模糊的側臉。
一身玄色衣袍像是在仰頭看着滿天的落花,他一手背在身後,另一之手像是在接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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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神色,卻覺得畫像上說盡溫柔。
這幅畫因為時間長了有些模糊,依舊可以看出畫畫像的人将所有溫柔都傾注在筆端。
君清寒皺眉看着這幅畫,擡手掃了掃上面落下的灰塵,這才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就是那個人皇,自己當時看見的那個青年。
畫畫的人是誰?
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下移,在左下角落款處有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他擡手掃開,上面有些模糊的字跡還是可以看出來,字跡力透紙背,筆鋒淩厲。
吾生至愛……
祁澤兮也看清了這幾個字,腦海中的靈識像是有了些微的反應。
他的情緒略有些激動,“這畫怎麽在這裏!”
祁澤兮因為他的激動導致一陣頭疼,從他的語氣和反應中,可以看出來,他是認識這幅畫的。
他擡手揉了揉太陽穴,對方再次開口,像是要從他的身體中掙脫出來一般。
“留下來,把畫收起來!”
君清寒将畫上的灰塵掃去,這幅畫已經有些模糊,紙質泛黃。
祁澤兮小聲開口,他聲音帶着些微的試探。
“師尊這畫或許有用,先留下吧。”
君清寒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之後他的目光落在這個房間的其他地方,一張已破舊的床榻。
床榻一角卻比其他地方都要傷痕累累,那個地方淩亂的有各種磨損的痕跡。
并且那些痕跡看着比其他地方的痕跡都要陳舊。
在床榻的另一邊散落着一個手腕粗細的鐵鏈,君清寒愣了一下。
心口突然像是被堵了一樣,總覺得對這個東西有些排斥。
鐵鏈時間有些長久,上面早就已經鏽跡斑斑,地面上也有鐵鏈摩擦的痕跡。
這個房間一時竟然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他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蒼白。
祁澤兮剛剛将畫像收起來,轉頭就見到師尊臉色十分難看。
他有些奇怪的順着師尊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散落在地上的鐵鏈。
床鋪上有明顯被利器劃過的痕跡,這個房間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鐵鏈的斷口明顯被利器劈開的。
君清寒總是下意識的排斥這個地方,上一次白鹿帶自己去的地方是這種感覺,這個地方還是這種感覺。
這個地方讓他覺得壓抑,難受,卻又不知道為什麽。
他轉身就走,祁澤兮也立刻跟着出去。
出了這個房間,外面空蕩蕩的大殿門口處,那些魔物全部都圍了過來。
那些人臉小心翼翼的往屋裏去看,藤妖的藤蔓纏繞在四周。
他們不敢進來,所以就只能圍在外面看着裏面的動靜。
見到幾個人出現,那些詭異的人臉竟然可以看出興奮的神色。
祁澤兮皺眉,這些魔物都不敢靠近,自然是有什麽問題的。
他走到君清寒身邊開口來了一句,“師尊,它們都不敢進來,我倒是好奇,它們這是在懼怕什麽?”
君清寒也不明白。
很快就見到祁澤兮快步走出主殿,那些人臉立刻向他詭異的扭動過來。
他直接擡手抓住其中一個根莖,抓着就往主殿裏面扯。
他這樣一拉,它根莖扭動的更加厲害,拼命的想要逃跑,甚至用身上的樹葉一直拍打他的手。
眼見着就要把它拉到主殿內,它當即顫巍巍開口。
“饒命啊,別殺我。”
聽到這話,祁澤兮更加茫然了,用力将它抓到主殿中,祁澤兮很順利的就進入到主殿內。
而他手上拉着的花朵卻像是在門口就碰到了什麽阻隔,凄厲慘叫一聲之後直接化作灰燼。
祁澤兮愣住了,他擡手看着空蕩蕩的掌心,之後擡手去摸了摸門口,并沒有發現任何結界和屏障之類的東西。
“師尊,這裏怕是有禁制,不準它們踏入。”
祁澤兮話音剛落,腦海中的靈識立刻蹦跶了出來。
“何止不準它們踏入,也不準你們踏入!”
他的聲音像是在低吼,震的他腦袋生疼。
君清寒也發現了這一點,他走到門口的位置,那些人臉見到這一幕都吓了一跳。
一個個又向外退了一段距離。
“本座問你們,你們是怎麽死了。”
君清寒這句話讓躲在外面的那些魔物扭曲着身體,一個個原本兇神惡煞的,現在卻像奄了一樣。
祁澤兮聽到腦海中靈識的聲音,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你知道?”
“廢話。”
“你倒是說啊。”
“你也配?”
祁澤兮:“……”
這貨不知道為什麽天生就像是和他八字不合,從鑽入他的身體中開始,就沒有什麽時候是安分的。
從來不幫忙也就算了,沒給你添亂已經大發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