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掂量了一下兜子裏的銀錢，感覺頭皮發麻。
“季姑娘？”
季兮禾一愣，順着聲音望去，看見一身着捕快服的少年。少年臉色堅毅，手中還拿着藥包。
第 13 章
“張公子。”季兮禾微微颔首，算是打過招呼。
張懷瑾“嗯”了一聲，準備離開。
嘀——
A.這藥？張公子是生病了嗎？
B.張公子這是在辦公？
C.不理會。
321：選A吧～雖然有小奶狗做墊底，但還是有些不穩固，還是多點選擇才行。
之前一直忙于工作，現在确實應該考慮另一條任務線。這樣想着，季兮禾擡手選了A。
——
少女微微蹙眉，擡起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這藥？張公子是生病了嗎？”
（321：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沒……”張懷瑾心中稍稍有些緊張，他抿了抿唇，“是家中小妹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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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公子這樣應當還在辦公吧？”季兮禾問道，“正巧我現在還沒事，我幫你吧。”
“那怎麽行？”張懷瑾一愣，随即連忙搖頭拒絕。
“沒關系，我也很喜歡跟令妹相處。”季兮禾将頭一歪，露出清純無比的陽光笑容。
（季兮禾：這笑容是打了高光嗎？為什麽我會說這麽多？選項不是只有一個嗎？）
321：選項自帶隐藏屬性哦～
溫暖的陽光灑在少女長長的睫毛上，她的鵝蛋臉上綻放這柔和笑容，令張懷瑾一時心動。
“那，有勞。”
“嗯。”季兮禾唇角緩緩放下，又恢複成了那個冰霜臉。
但此時張懷瑾心中還有些悸動，沒發現她态度的轉變。他朝前走，“我帶你去。”
“好。”季兮禾明白，他說的是帶她去看張瑜。
她不想去……為什麽選項會有隐藏屬性？
走不多時，季兮禾到了張家。
張家宅子也不算大，院前種着小白菜、芸豆、胡蘿蔔等農作物。門前還栽了一棵大柳樹。
走進屋子，是被收拾得一塵不染的房間。季兮禾不知道這是張瑜收拾的，還是張懷瑾收拾的。但她突然覺得這兩兄妹日子過得其實還不錯，也很自在。
季兮禾接過中藥，按照張懷瑾的說法開始熬藥。
“有勞季姑娘。”末了，張懷瑾行了一番大禮。
“沒事。”季兮禾背對着他熬藥，又燒了些熱水。
張懷瑾見她辦事僅僅有條，當下也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他這次是閑中抽空，若是被人發現不在崗位上，可是要挨批的。
小火苗燃燒着，劈裏啪啦。
趁這段時間，季兮禾做了混沌。
肉取二肥八瘦剁成肉泥，往裏面加入蔥姜末、鹽等佐料。她撸起袖子，持筷子将肉餡按一個方向上勁，再加入提前泡好的花椒水，繼續攪拌。若能再加入胡椒粉、雞精調味，味道會更好些。但眼前暫時沒有，只能湊合着來。
攪拌均勻後，季兮禾順手打入一個蛋清，這能令肉餡更加滑嫩。最後加入油，鎖住水分與鮮香。
不知道小孩能吃多少混沌，她包了二十個，取十個先下。
待一只只白滾滾的小馄饨浮上水面，她端來碗，先舀了一勺煮馄饨的湯放入其中，再加入馄饨，最後放入蔥花香菜點綴。
季兮禾先嘗了一個，餡料很足，自帶肉香。但還是缺點鮮美……還是得有胡椒粉、雞精啊。她在心中暗自思考，上一世的雞精是怎麽做的？她呆了一會兒，想了半天。
好像是用雞胸肉、香菇……回去她試着做一下。
回過神來，季兮禾已将馄饨端到張瑜身邊，“張姑娘，該吃飯了。”
“嗚……”張瑜緩緩睜開眼，她腦子混混的，“正義女神……”
“是姐姐。”季兮禾一本正經。
“姐姐……”小女孩很乖。
“把飯吃了。”季兮禾講碗放在一邊，扶起她。
“好。”張瑜強打着精神，跟着季兮禾下床，坐在桌前。她抽搭兩下，舉起勺子，小口喝湯，“真好吃。”
“你還沒吃呢。”季兮禾一臉嚴肅。
321：宿主，不要拆臺啊！
季兮禾：我只是實話實說。
321：……
“呵呵～”張瑜笑了，馄饨皮薄餡大，一口一個，“真好吃，我哥哥做的都沒姐姐好吃。”
“那便多吃些。”
“姐姐怎麽會來？是哥哥請過來的嗎？”小女孩說話奶裏奶氣的。
“不算，是我自己要來的。”季兮禾淡淡道。
“姐姐……”張瑜眼前一亮，但又很快壓制住，“姐姐為什麽要來呀？”
“你兄長在上衙，若被人發現偷偷溜回來找你，肯定會挨批。我看他不容易，便來了。”季兮禾淡淡道。
“哦……”張瑜低頭，吃着碗中的馄饨。其實傷風後，她胃口一直不是很好，但這碗馄饨是正義女神姐親自做的，她不忍她傷心，硬着頭皮吃了五個。
似乎看出她吃的越來越費勁，季兮禾拍了怕她的頭，“吃不了就剩下，這些留給你哥吃。”
叮——溫柔+1
“好。”張瑜笑了。
“你先歇會兒，等會還要吃藥。”季兮禾收拾碗筷，囑咐道。
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平時自己生病，都是吃藥或者挂水，硬生生挺過來的。記得有一次病的嚴重，去醫院的途中暈倒。還是好心人将自己送到醫院的。
當時在醫院睜開眼，率先聞到的，便是一股子熟悉的消毒水味。下一刻，入眼的便是那個男子，略帶微紅的眼睛。
那個男子，便是她手機通訊錄中放在首位的，但從來不曾聯系的人——程清和。
到游戲世界中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
那次，好像是她生前最後一面。
……
季兮禾長嘆一口氣，眼中是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悲傷與寂寞。她将碗筷洗好，又将中藥取出晾。
待藥溫和些後，她端着碗送到張瑜面前。
張瑜雖然怕苦，但也知道不能給別人添麻煩。她憋着氣，“噸噸噸”一口氣喝下所有。最後苦着臉，将湯碗還給季兮禾。
“給。”季兮禾遞給她一塊紅糖。
“謝謝！”張瑜眼前一亮，連忙接過，含在嘴中。
紅糖綿軟清甜，瞬間驅趕了大半苦澀。
喝完藥不久，張懷瑾便回來了。
他依舊穿着捕快服，但身上的衣服卻明顯有些褶皺，像是被人揪過的樣子。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般。
321：總感覺張懷瑾和宿主你很像呢～都是一樣的冷靜面癱。
季兮禾：不一樣，他身邊還有一個溫暖如太陽的妹妹陪伴。而我，什麽都沒有。我沒有他樂觀，也沒有他輕松……
321：宿主……
“你回來，我便現走了。”季兮禾站起身，跟他打了聲招呼，往外走。
“季姑娘。”張懷瑾遞給她一個包袱，“謝禮。”
“不必……”
“拿着吧，照顧小孩子很累。”
其實也沒有很累，張瑜很乖，很聽話，沒讓她費心。但張懷瑾應該是個不想虧欠別人的人，季兮禾接過，“多謝。”
兩人互道告別。
出了張家，季兮禾将包裹放入草筐中，詫異道，“一套墨寶？”
321：哈哈～宿主，聽我的沒錯吧？還掉落物品了呢～
“嗯……”季兮禾彎唇，背好草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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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家到肴香居不算太遠，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季兮禾便率先看到了肴香居的排便。緊接着，她又看到肴香居前，圍着一堆人。
人群熙熙攘攘，時不時還傳來讨論聲。
季兮禾眉心一跳，怕不是出事了？她連忙跑過去，湊近些，才發現，是莫玄在那講故事。
講的是梁祝，此時正講到梁山伯與祝英臺分別。
“你回來了！”莫玄眼前一亮，随即朝衆人道，“諸位，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再講會兒呗～”有人提議。
“那可不行，小的肚子就這麽點墨水，全用了，以後怎辦？”莫玄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況且，一次講完，明天你們不來，這生意誰照顧？”
“奸商～”人群中有人笑罵。
随着季兮禾進鋪子，人群也慢慢散了。但還是有些好信者，賴在鋪前，跟莫玄搭話——
“那是你內人？”
“嘿嘿～”莫玄沒說話，像是默認。
但季兮禾卻道，“是老板。”
那人愣了愣。
“我與他，是老板與活計的關系。”
“啊～”那人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人群方才全部散去。
人一走，莫玄便粘了上去，“小季姑娘你去哪了啊？我都等了好長時間了……”
“有些事。”季兮禾淡淡道，她從草筐中拿出本，磨硯，擡筆記賬。她字寫的有些生硬，落筆之時，字都暈染開了。
“……”季兮禾頭頂青筋亂跳。
她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