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吃醋 今日一更
找遍微信好友列表, 沒有一個适合今晚叫出來的異性朋友,餘音擡起頭望着溫暖,“算是你圈子的, 傷害不是精神上的。”
溫暖愣了下,“那是什麽傷害?身體的傷害?到底是誰啊?”
餘音臉色微垮,“有些難為情, 現在不想說。”
溫暖眼睛堪比X光,将餘音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看不出她身體哪裏哪裏受到傷害,“你不會被誰打了吧?”
餘音面無表情, “姐妹,你盼着我被打嗎?”
溫暖挑挑眉,“你究竟遇到什麽事?”
慕思妍腦袋湊到溫暖的耳邊,小聲道:“不是精神上的傷害, 只能是身體上的傷害, 撇開被打這一可能, 還有……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懂我意思嗎?”
經提醒, 溫暖大腦瞬間轉過彎來,“餘音, 你所謂的難為情,和一個不是你男朋友的人……”
被猜到真相, 餘音無奈道:“能怪我嗎?你不知道寫劇本, 靈感和情緒消耗多嚴重,為了找靈感,一不小心就成這樣。”
餘音從事創作職業,注定一輩子都要尋找靈感, 找靈感的途中出了點問題,溫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眼看場面要陷入尴尬,慕思妍先後拍拍溫暖和餘音的肩膀,示意離開餐廳。
三人到達喝酒的地方,溫暖問出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朝着餘音說:“我圈子裏的哪個男人?”
餘音悶悶道:“改天跟你說。”
別人暫時不願意透露的事情,溫暖也沒興趣逼問,避免把人弄得不高興,“行吧。”
跟男朋友說好,今晚只是和朋友吃飯,大概兩小時就會回家,如今還要陪朋友喝酒,她發消息通知男朋友。
在她與男朋友溝通的瞬間,餘光掃到一雙男性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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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頭頂傳來對方說話的聲音,“溫暖,餘音,好巧!”
一聽就是段家瑞,溫暖不奇怪他會出現在這。
這裏是賀家的産業,他們去年在這見的第一面,之後她偶爾也會來。
她擡眼看了看段家瑞,“你怎麽一個人?沒人陪你來嗎?”
段家瑞一臉的生無可戀,“最近加班加太多,累得我今天撐不住,忙裏偷閑,悄悄從公司溜出來放松會。”
自己和餘音都認識段家瑞,慕思妍不認識段家瑞,溫暖先給段家瑞介紹認識慕思妍,而後笑道:“你以前說過,單身最适合打拼事業!”
段家瑞呵一聲,“迫不得已單身,拿來安慰自己的借口罷了。我要是和賀深一樣脫單,我也要天天下班不見人影,誰都找不到我。”
“賀深今天在加班,好吧。”
“他那能叫加班嗎?我問過他,他說你今晚和朋友有約,晚點回家,他早回家沒事,幹脆留在公司加班。”段家瑞自己坐一邊,“介意我加入你們嗎?”
餘音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坐下來再問,會不會有點遲?”
段家瑞大手一揮,豪爽道:“今晚算我的,想吃什麽,想喝什麽,盡管點。”
溫暖不介意段家瑞的加入,眼神詢問慕思妍介不介意,若是介意,她立刻把段家瑞趕跑。
見狀,慕思妍用笑容來表達不介意。
三人局變成四人局,段家瑞嫌她們點的東西太少,對着服務生說了一堆食物名字,然後打賞臺上唱歌的歌手,讓歌手按照他的喜好來唱歌。
東西全部端上來時,他不用服務生提供開酒服務,親自打開酒瓶,分別給四個杯子倒上酒,再一杯一杯地拿到她們的面前。
期間,定睛一看慕思妍,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她,又無法在短時間內确認自己是不是見過她,就沒提這件事,扭頭跟溫暖聊天。
溫暖沒只光顧着和段家瑞聊天,還得兼顧餘音和慕思妍。
聊着聊着,思路亂了點,想到第一次見到段家瑞的情景,她忽然好奇一件事,
拍畢業照距離去年,時間跨度不算太長,但也隔了幾年,她樣子不算變化大。
為什麽段家瑞能從她和賀深的畢業照,記住她,并遇到她,就能認出她?
她辨識度這麽高嗎?還是段家瑞記憶力驚人?
溫暖喝下小半杯香槟後,直接問:“段家瑞,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說過什麽嗎?你說你之所以認識我,是從我和賀深畢業照看到過我,你記憶力是不是非常好?”
突如其來的問題,段家瑞怔了怔,半真半假地道:“我記憶力還可以。”
溫暖放下酒杯,“你當初為什麽見到我,喊我一起幫賀深慶祝生日?在不知道賀深和我關系如何的情況下,你不怕尴尬嗎?萬一,我和他關系很差,賀深不開心呢?”
段家瑞越看慕思妍越覺得眼熟,腦子裏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她,同時又聽到溫暖地的第二個問題,沒多想地回答:“我叫他喜歡的人幫他慶祝生日,我怕什麽尴尬,他又豈會不開心,開心都來不及。”
回答完溫暖,段家瑞終于想起在哪裏見過慕思妍,道:“哎,慕小姐,你是賀深他哥的女朋友吧!我以前去B市參加過一場婚禮,見到賀深他哥帶你在身邊。”
S市和B市相隔千裏,但上流圈子人際關系是互通的,段家瑞雖是S市人,不想出遠門,有時迫于某些關系要維持,必須去走動,曾經到B市參加婚禮,發現景澤喬也被邀請。
景澤喬好歹是賀深的哥哥,他和賀深是知根知底的發小,知道賀家的一些事,當時額外多關注景澤喬,對陪同景澤喬參加婚禮的女孩,印象蠻深的。
因為旁邊人在說那個女孩和景澤喬的八卦,景澤喬對女孩多好多好之類的。
慕思妍沒想到段家瑞見過自己,還說自己是賀深他哥的女朋友,表情頓時凝結。
而表情凝結的人,還有溫暖。
反複将段家瑞剛才的回答拆開思考,她滿腦子的問號。
那句‘我叫他喜歡的人幫他慶祝生日’,這是什麽意思?
她和賀深是畢業後,時隔三年遇到的,段家瑞的形容和說法是不是有問題?
段家瑞沒注意到溫暖表情的變化,繼續對慕思妍說:“賀深他哥最近回來S市,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吧?談了這麽多年戀愛,你們要互相見對方家長,準備結婚的事宜嗎?”
得于婚禮上說景澤喬和慕思妍八卦的人,讓他充分了解到景澤喬和慕思妍談戀愛的恩愛程度,而且,算算時間,他們應該談戀愛七年,兩人到适婚的年紀,是時候談婚論嫁了。
第一印象的固定,加上景澤喬十多年沒回來S市,一回來,慕思妍也在S市,段下意識反應他們準備結婚,景澤喬帶慕思妍見家長。
否則,景澤喬為什麽突然回來?
慕思妍經過強力調整,表情恢複自然,“我們去年分手了,景澤喬現在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不是和他一起來S市。”
“……”段家瑞塞了點小吃到嘴裏,掩飾自己說錯話的尴尬。
片刻後,他急忙向慕思妍道歉:“不好意思!我消息不夠靈通,請你不要介意。”
慕思妍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而且,段家瑞明顯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故意拿出來說,來惡心她,想看她笑話。
她無所謂地笑笑,“沒事!”
不慎說錯話,局面尴尬得挽救不回來,段家瑞找個要回去公司加班的借口,提前買單走人。
看到段家瑞溜得比兔子還快,溫暖眼前的問號不減反增。
她想把段家瑞叫回來,問個明白。
可是一想到段家瑞說了慕思妍不愛聽的話,她不能把段家瑞叫回來,只得暫時把疑問壓下去。
***
喝酒放松,遇到熟人,段家瑞本以為今晚是高高興興的,豈料,敗在他這張嘴上,像是落荒而逃地離開。
放松不了,他回公司老老實實加班。
趁賀深沒下班,今天能解決的事,段家瑞不想拖到明天,拿着資料上頂樓。
推開賀深辦公室的門,見林楓也在,他在說工作前,先跟賀深說:“我去喝酒時,你猜我碰到誰?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的好朋友,你哥的前女友!”
段家瑞自問自答,賀深不感興趣,甚至不想接話。
差不多一個小時前,女朋友就跟他說,她和她朋友要去喝點酒,定位也給他了,段家瑞碰到她們,屬于正常情況,因為段家瑞經常喜歡去那裏。
聽到段家瑞的話語,林楓轉身注視他,問:“溫暖的好朋友?你是說餘音嗎?”
段家瑞重重點頭,“是的。”
林楓又問:“她們三個人喝酒?沒別人?”
“原本是她們三個人,後來我加入,可惜我說錯話,趕緊走了!我不知道賀深他哥和他前女友分手,還傻乎乎問他們來S市,是不是見家長,準備結婚。”
段家瑞經歷過大大小小尴尬的場面,這次讓他尴尬得長記性,下次說別人的私事前,要确保消息靈通,得到的是真實消息,再去和對方說。
林楓合上計劃書,改問賀深:“我們今晚忙得差不多了,也去喝點?”
賀深目光在林楓身上停留一會,“你想去哪喝?”
林楓面露笑意,“去你女朋友那裏,正好你們一起回家。”
“!!!”段家瑞揚起手中的文件,“你們能不能有點人性?我回來加班,你們出去喝酒?賀深去就算了,林楓,你一個單身狗,去當什麽電燈泡?”
段家瑞的抗議未能生效,賀深和林楓齊齊留給他背影。
電梯裏,賀深瞥視林楓,“你有情況?”
聞言,林楓笑而不語。
有時候,問題不需要對方明确說出回答,對方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賀深劍眉微揚,“鐵樹開花?”
林楓反問:“你這棵鐵樹不也開花了嗎?”
電梯停止降落,兩人踏出電梯,各自開車去往目的地。
女朋友去的地方,是自己家的産業,賀深娴熟地走進去,在衆多客人裏,一眼找到女朋友。
只是,還有一個礙眼的陌生男人。
男人站在女朋友面前,緊握手機,遞向女朋友。
大學時,見過同樣的畫面,他臉色微沉地走向他們,不悅道:“哪來的阿貓阿狗,搭讪別人之前,不先照照鏡子?”
耳邊冷不丁響起男朋友的聲音,溫暖趕忙看過去。
和朋友聊得好好的,突然有個男人跑來跟她搭讪,問她要微信,她沒來得及拒絕,男朋友就出現了。
難得遇到心動的女孩,男人自認條件不錯,鼓起勇氣來問對方的聯系方式,女孩一個字沒說,倒是有人諷刺自己,随即想瞪那個人,發現來人比自己高半個頭,樣貌不俗,氣勢瞬間全無,灰溜溜地跑了。
溫暖從小到大被人搭讪的次數,數不過來,當今晚的搭讪是小插曲,
向她們走來的人不止男朋友,旁邊跟着林楓,她略感奇怪地道:“賀深,你怎麽和林楓來這裏?”
餘音也看到賀深和林楓,不由撇撇嘴。
賀深在溫暖身邊坐下,“我不來,不知道我女朋友今晚被人搭讪多少次!你們為什麽不開個包廂?”
溫暖下巴朝臺上歌手那個方向擡了擡,“包廂聽不了歌手唱歌,自己唱,又沒有氣氛,所以在大廳。”
已經告訴慕思妍,賀深是景澤喬的弟弟,但沒正式介紹他們認識,并且,慕思妍也不認識林楓。
她跟賀深說完話,扭頭對慕思妍說:“我身邊這位是我男朋友賀深,另一位……”
餘音原本坐她身旁,看到賀深來了,将位置讓出來。
這會,餘音坐到對面,林楓仿似有點自覺過頭地和餘音緊挨着坐。
她不禁說話停頓,目光來回在餘音和林楓打量一會,然後說:“我男朋友的朋友林楓。”
餘音接上溫暖的話,跟賀深和林楓介紹慕思妍:“慕思妍,我和溫暖的朋友。”
又被介紹兩個人認識,慕思妍禮貌地笑笑,“你們好!”
介紹完畢,溫暖目不斜視地盯着餘音,注意力想轉移都難。
餘音之前有天晚上打電話給她,來跟她确認林楓是否确實單身,還問林楓的戀愛史。
今晚,餘音透露自己身體受到傷害,那個男人是她圈子裏的人。
條件疊加,再看林楓無意識靠近餘音的肢體語言,餘音身體似乎微僵,不想林楓在別人面前靠近自己,她幾乎不用動腦筋,也能猜到林楓和餘音有過什麽關系。
這兩人怎麽有的關系?
他們也才認識一個月!
對面的溫暖,打量的眼神毫不掩飾,最後似乎确定了什麽的表情,餘音便知被溫暖看出端倪,馬上用多年形成的默契,無聲地讓她裝作什麽也沒發現的樣子。
看破不說破,溫暖如無事發生過,移開視線,端起沒喝完的香槟來喝。
幾人随便聊聊後,慕思妍忍着打哈欠的困勁,道:“昨晚通宵,白天睡不着,我先回酒店睡覺,你們玩。”
溫暖叫慕思妍等下,而後立刻問餘音:“你昨晚要我司機送你回家,還是……?”
由于今天不想開車,她出門是司機接送。
來喝酒時就想好了,先讓司機送慕思妍和餘音回去,再讓司機送她,這樣,慕思妍和餘音不用打車,比較安全。
男朋友來找她,一口酒沒喝,她可以坐男朋友的車,司機能直接送慕思妍和餘音,關鍵是,有個問題擺在眼前,餘音想讓誰送回去。
餘音不假思索:“你司機。”
見溫暖問餘音前,顯然看了慕思妍一眼,也看了自己一眼,林楓猜到她的用意,淺笑道:“溫總,叫你司機送慕小姐回去,餘音我來送。”
“好的,餘音交給你。”
溫暖不等餘音說什麽,當即打電話給自己司機,讓司機在大門口等慕思妍。
安排好司機送慕思妍回去,目送慕思妍走後,也快到睡覺的時間了,她一手拎起包包,一手牽着男朋友,道:“我們回去了。”
好朋友抛下自己,餘音眼中透着些許怨念。
溫暖假裝沒看到餘音的怨念,和男朋友邁步離開。
等餘音什麽時候願意說和林楓的事,她一定要刨根問到底。
不過,在這前,她能問男朋友知不知道什麽。
她腦袋稍微偏着,擡眼注視男朋友,意外發現他臉色和剛才判若兩人,眉宇是微微擰着的,唇角也快抿成一條直線。
男朋友是怎麽了?
溫暖一頭霧水,不解地眨眨眼睛,問:“賀深,你幹嘛?”
賀深淡淡地掃視她一眼,“沒幹嘛。”
男朋友說的話,對比他的臉色,等同是謊言,溫暖不相信,“如果你沒幹嘛,你的臉色……為什麽有點難看?”
“難看嗎?”
“嗯。”溫暖簡直想用手機拍下來,将照片給賀深,讓他看看自己此時此刻的臉色,“剛剛在裏面還是好好的。”
“你認為呢?”
“……我認為?”溫暖不明所以。
她出來玩,昨天就跟男朋友打招呼,他是沒意見的。
他今晚中途過來,她都沒說什麽,他也表現得很正常,等局散了,他就讓她看不懂,使勁地想,想不出來是何種原因讓他這樣。
她揉了揉太陽穴,試探問:“你今晚加班加累了?你公司有什麽事?”
賀深停下腳步,“都不是。”
男朋友不往前走,溫暖被迫停下腳步,“那是為什麽?”
賀深大手樓上女朋友的腰身,使她靠近自己一點,“溫暖,我吃醋了,你看不出來嗎?”
溫暖不敢置信,“吃醋?你吃誰的醋?”
她做什麽讓男朋友吃醋的?
今晚什麽都沒做啊!
賀深改為雙手摟住女朋友,眼眸直直地俯視她,“有男人跟你搭讪,問你要聯系方式。”
“……就這?”溫暖沒料到,別人找她搭讪,被男朋友碰見,從而導致他吃醋,他居然當場沒反應,事後找她算賬。“別人搭讪,我控制不了。”
“知道你控制不了。”賀深停頓一會,“我吃醋,你要哄我。”
溫暖感覺自己特別無辜,有人搭讪她,麻煩不說,男朋友還因此吃醋,要她哄他,繞了一圈,自己仿佛是個受害者。
她想了想,“我們大學的時候,我見過幾次有女孩搭讪你,問你要微信。”
賀深劍眉微擰,“溫暖,我很小氣的。”
不用男朋友說,溫暖已經看出來了。
她拿開他摟住她的雙手,“吃醋要講究基本法,你也看見,我壓根不理睬搭讪的人。”
賀深重新摟住女朋友,“我吃醋,你不想哄我?”
“……不是。”溫暖捋了捋頭發,“我沒說不哄,只是別人搭讪我,不是我的問題,你不能吃這種醋。”
“我吃。”賀深略微用力,将女朋友緊摟,埋首在她的脖頸間,“我讨厭一切想接近你的男人!”
正如他曾經無比讨厭霍以骁。
霍以骁憑什麽得到溫暖的喜歡?
男朋友這句話側面表明對她的占有欲,溫暖有些哭笑不得,“我清醒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會和男朋友以外的異性保持距離,你……就不要吃醋了。”
賀深松開懷中的女朋友,“我聽出來了,你不想哄我。”
“哄哄哄!”溫暖立刻牽住賀深的手,與他十指緊扣,“請問我的男朋友,我做什麽,能讓你不吃醋?”
“你會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明知道男朋友吃醋,對方希望他哄她,溫暖樂意哄他,“我能做!”
賀深指尖放在她的腦袋上,“我說什麽,你做什麽,溫總,你不想花心思的樣子,沒有誠意。”
溫暖覺得自己誠意足夠,卻被男朋友認為沒誠意。
她幹脆裝作沒誠意,松開他的手,扭頭繼續朝大門口走去,“好吧,你說我不想哄你,我沒誠意,我确實不想哄,也沒誠意。”
說完,她走出一小段路,後知後覺身邊沒人。
回頭一看,男朋友站在剛才的地方,動也不動。
兩人目光對上,溫暖飛快走回去,“我錯了,我錯了!剛剛我說的話,不作數,我……”
她埋進他的胸膛,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臉龐,“我回家再哄你,好嗎?公衆場合,我施展不開。”
腦子裏沒有哄男朋友開心的辦法,先把他哄回家,路上,容她仔細地想想。
賀深微抿唇角,“你确定?”
溫暖想也不想地道:“我确定。”
随着她的話音落下,男朋友牽起她的手,一起走路,她松了口氣。
坐在車上,溫暖邊微信上問餘音多久回家,邊跟男朋友說:“你知道林楓和餘音有什麽嗎?”
“今晚看出來了。”
溫暖發完消息給餘音,沒指望她秒回,傾身靠近男朋友,“我也是今晚看出來,但餘音說林楓不是……”男朋友。
沒有戀愛,有男女關系,保持來往。
雙方是單身,不會影響到任何人,你情我願即可。
可餘音是她好朋友,林楓是賀深的好朋友,雖然林楓和賀深,比不上段家瑞和賀深要好,把她弄糾結了,想不出合适的詞語說餘音和林楓的關系。
賀深問:“不是什麽?他們不是剛開始發展嗎?”
自己知道的比男朋友多,那種事又不适合到處說,溫暖順着他的話說:“是的,剛開始發展。”
有關餘音的隐私,等餘音和林楓發展到能拿出明面上說的關系,她照樣不能說他們現在有什麽。
回家的這段時間裏,溫暖處于忙碌中,同時做着三件事。
一、和男朋友聊天。
二、和餘音微信上聊天。
三、想到家後怎麽哄男朋友的辦法。
無奈,車子進了小區的地下車庫,她也沒想好哄男朋友的辦法,為逃避立刻哄男朋友,拿着睡衣就沖進浴室,以洗漱為由,拖延時間。
即便有心拖延時間,溫暖也做不到在浴室呆太久,洗頭洗澡半個小時左右就夠了,拖得太久,耽誤吹頭發。
但她走出浴室,準備拿吹風機,往梳妝鏡前一坐。
男朋友顯然已經洗好澡,坐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注視她,眼中隐隐透露出,看她能拖延到什麽時候。
她不禁尴尬地笑笑,步伐退回到洗手間。
主卧裏一共有兩個吹風機,洗手間一個,梳妝臺抽屜放了一個,她在洗手間也能吹頭發,不然,被男朋友一直盯着,招架不住。
頭發吹幹後,溫暖神色坦然地面對賀深。
男朋友仍坐沙發上,她一走過去,便像是豁出去般,坐在他的腿上,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戲谑道:“請問,我親愛的男朋友,現在方便嗎?我要哄你了!”
用的同款沐浴露、洗發水,賀深嗅到的香氣,全部來自女朋友,而女朋友正面坐在自己腿上,黑白分明的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他全身血液頓時往某一處集中。
嬌豔欲滴的紅唇就在眼前,他無法自控地滑動了下喉結,“方、便。”
溫暖身體向前傾,似想貼近男朋友,也似不想貼近男朋友,“那我要開始了!”
行動前,特意的宣告,是暗示男朋友,今晚由她主動。
從第一次負距離接觸,至今為止,過去一個月零幾天,期間多次接觸,全是男朋友主動的。
她想不出什麽好辦法哄他,這個辦法最有效,也最省事。
他們昨晚沒做負距離接觸運動,今晚本來就是要做的,她能趁此機會。
當剛她親上男朋友的唇,想好的主動,完全沒有發揮的餘地,男朋友一手禁锢她的腰,一手……
運動久久不結束,溫暖眼睛流出愉悅到極致的淚水,認為自己不能再承受更多時,男朋友變換花樣,還用蠱惑人心的言語誘哄她。
說她哄他,怎麽做能達到效果。
後悔是來不及的,但她還是後悔,在男朋友表達自己吃醋,要她哄他,她應該斬釘截鐵說不哄。
運動結束之時,溫暖渾身疲憊酸軟,有氣無力地側躺在男朋友的懷裏。
身體是累到不能再累,她大腦沒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猛地記起段家瑞今晚臨走前說的那些話。
睜開眼睛,看見男朋友滿臉餍足,饒有興致把玩她的長發,她輕輕戳了戳他的胸膛,“賀深,我想問你個問題。”
賀深動作沒停,依然用手指纏繞她的長發,“什麽問題?”
溫暖思考片刻,“我沒問過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我現在想問,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男朋友是在他們重逢後的一段時間後,表達出對她的喜歡,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喜歡她的時間,和她喜歡他的時間,是相差不遠的。
可是段家瑞的那些話,讓她産生疑惑。
賀深唇角微揚,“比你喜歡上我前要早。”
溫暖無法否認這點,在她沒喜歡上賀深前,他們去B市那會,賀深說他有喜歡的人,他喜歡上她,确實比她喜歡上他要早。
不是要他籠統的回答,是要他說出精準時間。
她抓住他玩她頭發的手,“我知道是你先喜歡我的!那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懷中人突然一本正經地問自己什麽時候喜歡她,賀深沒來由的沖動,想跟她說,大概是大一下學期,或是大一上學期。
他判定不了自己具體喜歡上她的時間,只知道不知不覺中,有一個女孩闖進他的心房,讓他時刻想去注意她,會在她每一個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下意識地想找到她在哪裏。
平時多看她一眼,多和她說一句話,他整個人會被難以言明的喜悅充斥。
見到有其他男人靠近她,他心生躁意,極想讓其他男人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剛開始,他不懂這是妒忌,後來慢慢懂了。
直到某一日,他們在圖書館查閱小組作業所需的資料,他專心致志地浏覽資料,她突然向他奔來,叫他的名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麽一瞬間,他迎上她的目光,大腦轟然空白,心跳失控。
大約半分鐘,他沒反應過來,她在他眼前揮揮手,并關心地問:“你怎麽了?”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心自此徹底淪陷,窮極一生也走不出去。
這些,目前是不能跟她說的。
她喜歡上他的時間太短,一旦跟她說了,是給她增加無形的壓力。
賀深冷靜下來,壓制住沖動,“喜歡一個人是不知不覺的,我說不了具體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