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一只能跟攻二在一起

第67章 兩個兒子選一個

晏清河再入皇宮, 發現皇宮裏面可是蕭條安靜了不少。

宮人見了旁人入宮來，都是低着頭貼着牆邊兒走的，顯然皇後被處置的時候, 這宮裏是被狠狠的清洗了一番, 剩下的這些都是膽小謹慎之輩。

“晏少爺，咱們這邊走吧。”領路的太監小跑着過來，帶着晏清河一路入了深宮。

晏清河發現他去的地方并非是皇帝的寝宮。

“陛下已經移居重天宮有些日子了。”小太監接了點銀子，低聲把情況說了出來。

晏清河聽到說肅王爺也在那邊, 心裏就稍微安穩了一些。

再不濟他也能帶着周肅衍跟這皇帝父子來個魚死網破。

雖然說是荒唐想法，但晏清河想到那場面自己也都笑了出來。

“清河哥？”

遠遠的有人叫了一聲。

晏清河轉過頭看到是容朗月帶着人站在不遠處的走廊上。

晏清河點了點頭。

容朗月面色緊張的跑過來問他怎麽來了。

晏清河說是陛下召見他。

“好，我知道了, 我待會兒準備好了藥就過去。”容朗月給了晏清河一個眼神, 他現在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想要保一保晏清河的話大概也是可以的。

晏清河見容朗月這番舉動心裏也是一陣溫暖，他不多言的對着容朗月抱了抱拳。

容朗月這才轉身走了。

待容朗月離開之後，小太監就催着晏清河快些去呢，說是皇帝最近精神是好了許多，可也忙的不行，經不起這麽等的。

“好，那咱們走的快有些。”晏清河說着就邁開大步過去了。

“晏清河觐見。”

等到了那重天宮, 一路的太監宣喝起來, 晏清河随着聲音入了宮中。

進去之後就聞到淡淡的藥味夾裹着熱氣撲了過來。

才是深秋時候, 這宮中就燒起炭來了。

想到皇帝的身子, 晏清河也是可以理解的。

“晏清河拜見吾皇，吾皇萬歲。”晏清河低頭大聲的行禮。

過了一會兒的, 有人掀開內簾出來, 說道：“陛下請晏少爺入內說話。”

“是。”晏清河起身看到是周肅衍穿着一身錦衣的站在那邊, 他的眼神裏面帶着些緊張跟擔憂。

晏清河與他眼神碰了一下就不再看周肅衍的入內了。

進到內間之後，可以看到皇帝半躺在特制的椅子上面，旁邊的桌子上擺滿了奏折，五皇子站在旁邊正書寫着什麽。

右邊則沒什麽東西，只有周肅衍一個人站在那邊。

“拜見陛下。”晏清河看到皇帝的面色青白的厲害，看着就是精神極度不好的樣子。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很清明的。

顯然容朗月是真的把皇宮給救醒了。

皇帝看着晏清河，過了好一會兒才擡了擡手指，說道：“你比你爹要生的好的多。”

“清河更似我娘一些。”晏清河接話說道。

皇帝聽他這麽直白的說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胡說八道，你爹若是聽到你這樣說怕是要氣死。”

“我時常在家裏把我爹氣個仰倒，他怕是已經習慣了。”晏清河随即笑着說道。

他這樣大膽的說話，反而惹的皇帝笑個不停。

“父皇，您莫要笑的太厲害了。”旁邊的五皇子小聲說道。

“知道。”皇帝慢慢的收斂了笑意，但他的神色已經輕松了不少。

“聽說你跟我家兒子和離了？”皇帝問道。

晏清河尴尬的點了點頭，說都是自己配不上肅王爺雲雲。

周肅衍聽的心裏一動，可他也明白，現在是晏清河說話的時候，自己随意插嘴怕是會壞了晏清河的謀劃，幹脆的就站在那邊假裝雕像。

“你的人才智謀，沒有什麽人是你配不上的，要說可能是肅衍脾氣有些不好，還是個粗魯人，被你嫌棄了吧。”皇帝說完瞥了眼周肅衍。

周肅衍被說，尴尬的低頭不說話。

晏清河卻笑着說道：“王爺是心直了一些，不過卻不是個粗魯人，清河能與王爺有過一段姻緣實乃三生幸事，只是緣分過去了就不能強求了。”

皇帝聽着晏清河這麽說，面色有些沉重的點頭，說道：“是啊，緣分這種東西誰也說不好。”

“父皇，您看我這樣寫，可行？”五皇子見皇帝心情不好，就将自己寫的東西湊過去。

皇帝看了幾眼，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就按你說的辦吧。”

五皇子聽到皇帝滿意，嘴角也微微揚起。

對面的周肅衍卻是什麽都做不了的。

皇帝打了個哈欠，自然的閉上了眼，晏清河三個就只能不做聲的等在那邊。

好在是皇帝睡的會兒不大，過了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看到晏清河還站在那邊，不由得笑着說道：“我這裏弄的太暖和了，一不留心就要睡着。”

“陛下這是養身體呢，睡得着反而是好的。”晏清河低頭笑着說道。

皇帝微微點頭，說道：“你倒是比我兩個兒子都會說話，以後沒事兒了可以多到宮中來陪我說話。”

“清河惶恐。”晏清河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皇帝掙紮着要坐起來，周肅衍看到了就順手幫他調整了一下。

皇帝看了眼周肅衍，周肅衍也愣了一下，說道：“可是哪裏不舒服？”

五皇子張口要教訓周肅衍，皇帝卻擺了擺手，看着晏清河說道：“我這兒子雖然腦子不夠聰明，但是心卻是很正的，似你說的一樣。”

“父皇……”周肅衍再裝傻，也不想被皇帝當着晏清河的面說自己傻。

皇帝見了跟晏清河一起笑了起來。

旁邊的五皇子見狀，手裏捏着的毛筆都要捏斷了，他讓皇帝記起晏清河來，可不是為了讓他們說這些的。

“父皇，兒子給您說的事兒，您可莫要忘了。”五皇子撒嬌一樣的說了。

他這樣子說話，惹得旁邊的周肅衍跟晏清河都是一臉震驚扭曲的看向五皇子，倆人表情同步的叫五皇子要罵人了。

“哦哦 ，對了。”皇帝這才想起正事兒來，說道：“晏清河，你素有智謀，在朕不清醒的也時候也曾糊弄過朕，你可知罪？”

皇帝說起這個，晏清河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他知罪。

仙宮圖的事兒他是狡辯不得的，尤其是在他看來皇帝叫他來可不是為了治他的罪的，怕是還有其他的意思。

“既然知罪就奪了你的神意靈官的封號。”皇帝又說。

“清河認罰。”晏清河趴在地上，頭都沒敢擡，這時候表現的越服氣越好。

可晏清河心裏是要罵人的。

皇帝見晏清河認錯認的如此爽利也沒有太多的說辭，說道：“我聽說你最近有棄文從商的意思？”

晏清河低頭想要說話的時候，皇帝又說了：“你既是朕欽點的探花出身，又敢在朝堂上直斥責攝政王，這樣的文采膽量若是都扔了，豈不是可惜？”

晏清河聽到這話，就知道皇帝是要自己做官來的。

他現在截斷了，反而不好，就張口說道：“之前是清河怕因為一時意氣，牽連到了家人，但清河為國為朝為陛下之心是沒有斷滅的。”

晏清河說的用力，皇帝聽的滿意。

皇帝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回來輔佐我這兩位兒子吧。”

“啊？”晏清河驚了，旁邊的周肅衍跟五皇子也驚了。

五皇子慌張的低聲又叫了一聲父皇。

“哎，他既然跟肅衍也成過親，也不能将肅衍就甩在一邊，這樣反而會讓他尴尬。”皇帝說着眼裏帶着笑意的看向晏清河，說道：“你覺得我這兩個兒子如何？分別的都說一說。”

皇帝這話一出來，好似更有別的意思在裏面一樣，五皇子跟周肅衍的臉色都變了，眼神死死的盯着晏清河。

晏清河苦笑了一聲，說道：“肅王爺性格火熱內直，眼裏不容污穢，身強體壯武力極高，行軍之上周朝無人能及，對下嚴酷又不殘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武将大才。”

周肅衍聽的自顧自的點頭。

皇帝看了哈哈的笑起來，說道：“你這呆子，旁人吹你兩句，你倒是當真了。”

周肅衍聽到皇帝又說話，無語的轉過了頭去。

“那我這個兒子呢？”皇帝語氣變得更嚴肅深沉一些。

五皇子也是雙目死死的盯着晏清河，生怕他說出任何一絲不好來。

“五皇子仁善沉穩，有識人之名，內剛外秀，坐與高堂之上而不恃威，清河不同行軍打仗，若是叫我選的話，我選輔佐五皇子。”晏清河看着五皇子說了。

五皇子聽到後，笑意浮上面頰，晏清河這樣說自己分明是承認自己是做皇帝的料子。

這樣就更穩了一些，讓他心裏對晏清河的怨恨之心都減輕了不少。

“但，這兩位皇子都差陛下您許多。”晏清河話音突然一轉，開始內外兩邊的吹捧起皇帝來。

以晏清河的文采跟腦子，他想要吹捧的一個人舒坦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不亂吹捧，用的論點全都是皇帝當年做下的功勞業績，中間夾雜一些個人情感，說的皇帝眼神都變了，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感覺。

“是以清河不願輔佐兩位皇子，而願為陛下效力。”晏清河末尾說完，周肅衍都要拍手叫好了。

皇帝聽的有些覺得好笑又覺得感動。

誰都沒想到皇帝給了晏清河兩個選擇，晏清河竟然都不要，還直接選了皇帝。

這樣的面子誰不喜歡。

皇帝命到盡頭，自然也不願就這麽樣被人淘汰，現在聽到晏清河的話，感動非常，直言：“說起來你是朕欽點的探花，确實是朕的門生，将你推給旁人是朕辜負了你，然朕身體已然這樣不忍以一己之私，讓大周朝失去這樣的良才。”

“陛下，那不若讓清河做一個商官吧，若周朝遇事，凡清河有之，必定幫之。”晏清河說完再次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