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關于皇位的轉折
晏清河見晏侯爺如此激動, 他無奈的坐下來搖了搖頭,說道:“機會是有,但是太危險了, 而且攝政王的臣下心術不正的太多, 我不願跟他們共事。”
“有什麽正不正的,你能拿到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晏侯爺都有些着急了。
晏清河擺手,說道:“可他說的太早了,就先的有些虛假, 我敢打賭明天您再上朝攝政王就不會提及此事的。”
晏侯爺聽着晏清河說的堅定,他也頓了一下,慢慢的說道:“你說的對, 這樣的餡餅可不是好吃的, 咱們不應該着急的。”
“是的,爹不妨多留意朝中局勢,至于攝政王那邊您就盡量避開吧,他若真是有心要擡我,肯定後面還會尋來的,到那時候我自然會處理的。”晏清河又說。
“你……你年紀太輕,我怕機會來了,你不敢抓。”晏侯爺有些不信的看向晏清河說道。
“若真是如此, 那我說明我沒那個眼光, 這樣的人怎麽能做太子少傅呢, 您說是吧?”晏清河并不着急的解釋了。
晏侯爺看他一點特殊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心裏又為晏清河驕傲又覺得煩惱,随即說道:“算了, 我也勸不動你, 就按你說的來吧。”
晏清河微微點頭, 從晏侯爺這裏走了。
到了侯夫人那裏,侯夫人也擔心起來,聽到說是攝政王尋晏清河吓得不輕,還以為是要找晏清河的麻煩呢。
“不是找麻煩,大概就是個試探,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晏清河知道攝政王的身邊也不會允許他考慮自己是否可以信任了。
他必須要盡快的安排好一切,将七皇子推上儲君的位置。
至于太子少傅的話,應該會選一個更得他信任的人來當就是了。
第二天晏侯爺回到府中,看到晏清河就感嘆的說道:““果然被你說準了,攝政王今日就沒再看我一眼了。””
“這不好麽?這樣的話攝政王以後就更沒心思來打擾咱們了。”晏清河說道。
“哎,那可是太子少傅啊,這樣的機會咱們怕是再難得到了。”晏侯爺說完大為失望的朝後院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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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河聽到晏侯爺的嘆息,自己笑了起來,雖然他也有信心讓攝政王放心的将七皇子交給自己,但他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
如果周肅衍回來,看到自己站在攝政王那邊,那樣子……大概會殺人吧。
“罷了。”晏清河走到自己的房間,叫了雲鷹過來。
雲鷹說起朝堂上的事情,攝政王果然開始推七皇子了,還說陛下也有意七皇子為儲君,他又是皇後所生,不管怎麽想作為儲君都更有資格。
面對儲君之争,五皇子卻沒有說話。
他不說話的時候,其他大臣也沉默了下來。
儲君一事畢竟事關江山社稷,而且攝政王還好,若是七皇子登位了那皇後可就麻煩了。
他們也不願讓皇後的娘家人上位。
在這種糾結當中,攝政王發了大脾氣,執意要在今天确定下儲君之位。
面對這樣的攝政王,五皇子閉口不言,他的臣下只是小心的說此事關乎社稷,還是應當讓陛下來做決定。
話說到這裏,攝政王也沒有辦法,只能冷笑幾聲退朝,叫人去請示皇帝去。
五皇子那邊怕攝政王等人假做聖旨也是盯的十分的緊。
攝政王幹脆的叫了自己的禦醫過來,準備給皇帝下猛藥,将皇帝刺激醒來。
五皇子這邊就帶了容朗月過去,說這是容氏後人,醫術超絕理當讓他先為皇帝診治。
“現在兩邊正因為誰給皇帝看病而僵持在了那裏。”雲鷹總結的說道。
晏清河聽到這話,記得在書中是容朗月以人頭擔保救起皇帝,又連續施針三日,佐以名貴藥材将皇帝救醒的。
甚至皇帝醒來之後,整個人精神都變得極好,甚至好像連修仙一事都忘記了,進而還處理起國事來。
這一處不得不叫人佩服容朗月容氏的醫術來。
這也許多京城人想起當年容禦醫的醫術仁心,乃至他的藥院。
查了查才知道容朗月竟然悄悄的在五皇子的支持下将藥院重新的建了起來,可惜的是規模是遠不如當年容禦醫那樣壯觀就是了。
名聲一旦傳開來,不少人都朝着藥院捐獻藥材銀錢,說是要報答當年容禦醫的恩情。
此番一鬧皇帝對當年容氏一案也起了愧疚之心。
五皇子趁機将當年攝政王與皇後挑撥皇帝跟容禦醫的罪證揭發出來,皇帝才明白自己當年是被這兩人給騙了,立時下令要處置攝政王。
可攝政王也早有防備,将種種事情全部推給了皇後極其母族,皇後在鐵證面前,為了保住七皇子才承認了當年對容氏做下的事情。
容氏血案到這裏才得以真相大白的。
“這樣算算距離容氏血案結束,還有差不多大半個月的時間,周肅衍那邊也不知道能不能了結。”晏清河知道周肅衍對皇帝感情複雜,可若是他能在皇帝清醒期間帶着戰功到皇帝面前裝孝子的話,或許他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雲鷹,西川那邊進展如何了?”晏清河問道。
“消息傳來說是到了關鍵時候了,西川王抵禦的很厲害。”雲鷹低頭說道:“可能不能那麽快的打贏。”
“這可不行啊,若是耽誤了時候就麻煩了,需得叫他動作快一些。”晏清河說着又寫了一封加急信給周肅衍,叫他動作麻利點,盡早的趕回京城來。
雲鷹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又讓晏清河做出這樣的決斷,甚至都開始訓斥起他主子來了。
這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但是又忍不住的繃緊了精神,要聽晏清河的話,生怕錯過了那些轉瞬即逝的機會。
畢竟他們主子重新爬起來可是太不容易了。
“去吧。”晏清河說了話,雲鷹出去的時候還悄悄的松了口氣,總覺得跟晏清河說話比跟他主子說話還要累人。
“少爺,咱們該去鋪子那邊了。”阿旺過了一會兒小心的敲門說道。
“好。”晏清河将自己從這紛亂的局勢中抽離出來,不管怎麽樣還是要以自己的事業為準。
他可不能全心為了周肅衍,畢竟也不知道那小子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晏清河這樣想着就到了自己鋪子那邊。
“東家。”管事的看到晏清河來了,連忙的行禮,旁邊正在看貨的貨商見到晏清河也是笑着點頭。
晏清河自然的走過去就跟人攀談起來,這裏的生活經商節奏跟之前的現代世界相比還是要緩慢上許多。
晏清河經歷過朝高壓的生活後,在這裏做起事情來,能感覺到各種的輕松寫意。
跟大貨商商談過了之後,晏清河又請對方到茶室做一會兒。
他面目清俊,說話沉靜中帶着一點風趣,着實的叫人喜歡跟他一起做事。
來這裏交易過的貨商對晏清河觀感都相當之好。
“慢走。”晏清河送走了貨商,又成了一筆大單子,管事跟下面的人都激動開心的不行。
晏清河只是笑笑,說叫兄弟們多辛苦一點,回來多加工錢。
底下的人就更開心賣力的幹活兒了。
阿旺見狀看晏清河的眼神都變的欽佩到不行,說他們家少爺怕是沒有做不成的事情了。
“又在胡說八道。”晏清河無語的笑罵了一句。
“東家,有客人過來了。”
下面的小厮跑過來說是宋家的客人過來了。
“怎麽這時候來了?”晏清河疑惑的下去,看到宋光輝帶着人站在門口呢。
“知道你忙,還是沒忍住的過來打擾你。”宋光輝說着指了指下人抱着的兩個盒子。
晏清河也不多言,招呼着宋光輝到他的茶室來。
“最近局勢亂,攝政王剛找過我,所以我才避着點的。”晏清河無奈的說道。
宋光輝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盒子說道:“實在是家裏人催我快點将這些東西給清河兄的,我也沒有辦法。”
晏清河聽到這話,好奇的打開來發現竟然是一盒子的寶石珠子,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你先不要急着推脫,這些啊都是咱們自己家裏留着的,還沒打造放在手裏也不值那麽多銀錢。”宋光輝搶先說了,然後又打開另外一個盒子,那盒子裏面擺着一溜兒的商牌,商牌旁邊還擺着一把船形的鑰匙。
“這是?”晏清河看到那船鑰匙登時坐直了,他到現在為止還沒一條船呢。
“這些都是河船的商牌,你拿着到各處去只要有我們宋家的船塢都可以叫他們給你搬貨運貨,至于這條船則是給你玩的,不大只是一條十人船罷了。”宋光輝微笑着說道。
“這些東西可太貴重了,清河可不能收。”晏清河笑着說道。
“收不收看你自己的,反正我家裏人說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再搬回去的話,就把我的腿打斷呢,說我枉費跟清河兄自稱朋友一場。”宋光輝又說道。
“不至于。”晏清河伸手将那個裝着商牌以及船鑰匙的箱子收了下來,将那一盒子的寶石珠子推給了宋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