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轉發內容是:“近日帝都陽海很不平靜,部分蝦蟹魚類,異常暴躁,瘋狂啃食同類,已有不少漁民被咬傷,在海岸上發現了一些鯊魚殘渣,且最近海岸,請各位進入不要去洋海玩耍。”
網友們才不吃這套呢,反而罵的更狠了,甚至不少網友都上升到國家,嚴重質疑中國權威。
活活像一條瘋狗一樣,逮着不松口,不吃點苦頭就咬死直到你消失為止。
看到這些,冉郁妗只想說:“你們這是生活不美滿,來找我洩憤呢,真是只相信自己相信的,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無知就是最大的禍害。
尹亞亞發V博澄清:“我和妗姐本來就是朋友,我能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類似姐姐跟弟弟。當然我有心進行下一步,但是妗姐好像沒這個想法呀。”
這波打臉讓粉絲無地自容,安靜了不少。
就連冉郁青也發V博了,當然并沒有人買賬。
依舊有水軍來帶節奏,也有人跟風瘋狂造謠。
“冉郁妗,就是個賤人,她勾引我五十歲的爸爸。”
“冉郁妗是個殺人犯,她手上沾滿了獻血。”
“冉郁妗就是西北市無人島出現的罪魁禍首。”
越說越離譜,這就跟他們親眼看到的一樣的
冉郁妗每天都能收到上百萬的謾罵私信,她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了,罵吧,反正我不看,我就不知道,氣死你們算了。
最後筝方實在忍不下去了,大力整改網絡,封了上萬個人的V號,十幾萬的D音號,水軍裏幾個領頭人都被關押拘禁。
還發視頻嚴重警告網友,并且他們将将冉郁妗所做有利于國家的事情,含蓄寫成短片發出,想以此平息網友們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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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還有人不信邪見棺材不落淚。
說什麽筝國堕落了……
于是筝方加大力度,對網友進行教育,全面封閉所有社交平臺,并且把每個人發表言論都篩查一遍。
筝方開會讨論此事,他們肯定是不會放任冉郁妗被網友罵的,冉郁妗全力救國,他們如果坐視不理,豈不是太令人寒心了。
最後李儒決定,是時候該把事情告知人民了。網友們對冉郁妗排斥心裏太嚴重了,無論怎麽解釋都沒有人相信。
其實這只能算是下下策,曝光她的卡牌把她放在大衆眼前,肯定是不安全的,對冉郁妗的生命安全也沒有保障。
當然這些都和冉郁妗沒有關系,她現在正在進行秘密的拍攝中,由筝國出資,将冉郁妗和她的卡牌日常生活拍成一個紀錄片。
冉郁妗現在是一身輕,不需要去解決陽海暴動,也不需要她去平息網上輿論,她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用國家的錢拍出一部極具溫暖的紀錄片。
導演是來自筝方的一個女士,姓黃,她是個很優雅的女人,盡管年紀大了,卻風韻猶存,有一種女性沉澱的美。
冉郁妗坐在最中間,身邊坐着許軻,卡妲拉,童童,尹亞亞,柳艾倉,桑林,紅窟,夜空。
他們對着鏡頭挨個介紹自己,最後齊聲說:“action!”
黃導演要拍攝一個采訪,需要冉郁妗和聶風同時出現。
現在冉郁妗和聶風齊齊坐,黃浣坐在對面。
黃浣問:“冉女士,請問這樣特殊的能力是怎麽得來的呢?”
冉郁妗:“是在夢中發生了,說起來很不可思議,我以為只是一個夢,卻沒想到,醒來後卡牌居然真的出現在我的床邊。”
許軻站着一旁默默看着,聽她胡編亂造。
黃浣又問聶風:“你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遇到機緣開始修真的呢?”
聶風按照臺本說,就像是背課文一樣:“我和我的隊友進入無人島,在裏面找到了一本書,因為機關被困在裏面,借着燈光發現書中奇怪的圖案,因為好奇就學了起來,沒想到就成功了。”
他說話一板一正的,黃浣笑着說:“你別緊張,咱們就正常進行就好了。”
接下來黃浣把話筒對着冉郁妗,“當時您是懷着什麽樣的心情鼓起勇氣嘗試使用卡牌的呢?”
“我以為看到了無人島新聞。覺得必須要做點什麽。于是就試了一下,沒想到成功了,所以接着關系聯系了曾部長。”
問及聶風和冉郁妗第一次見面,聶風神色看起來很:“當時我以為是救援隊,沒想到是個女士。其實我認識她,以前還粉過她一段時間。”
這個冉郁妗還不知道,她很驚訝望了聶風一眼。真的假的?不會是為了讓網友們對她撇開偏見,故意這樣說吧。
聶風看起來很淡定,他也沒有轉頭看冉郁妗。他說的是真的,前幾年不忙的時候他有一段時間特別喜歡冉郁妗,後來忙了起來漸漸就忘了。
卡妲拉非常的壞,湊到許軻身邊添油加醋,說:“他不會是妗妗的女友粉吧?”
許軻咬緊牙關:“他是冉郁妗的粉絲,不是冉郁妗的粉絲。”冉郁妗和原身是兩個人。
卡妲拉點點頭,這确實是。不過,“聶風認識的可是我家妗妗啊,或許他喜歡也是我家妗妗啊。”
話剛落,卡妲拉成功得到許軻的白眼一枚,然後許軻怒氣沖沖的轉頭走了,她很滿意的大笑。
讓你觊觎我家妗妗,一邊觊觎還一邊陰陽怪氣的,都不知道好好寵着我家妗妗,還想和妗妗在一起,做夢。
很快,采訪結束,聶風和冉郁妗說了幾句話,讓她最近小心點,他們已經準備找一些趙嘉義犯罪證據了,不管用哪項罪名只要能把他關起來都可以。
但是也不排除趙嘉義狗急跳牆,做出什麽瘋魔的事情來。
黃浣的紀錄片拍攝很随意,只是在客廳安裝了幾個攝像頭,一些不私密的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然後吩咐:随意就好,重點是自然。
安排好一切後,黃浣離開了。
新卡牌人物桑林是個白淨秀氣男生,長得雌雄莫辨,特別好看,讓人有一種想欺負他的感覺。
桑林和尹亞亞還不一樣,因為桑林的雙眼充滿了陰郁之色,整個人不如尹亞亞少年,這和他之前的經歷有關。
許軻對桑林這個新朋友非常的不友好,總是惡言惡語的很不客氣。
“你沒斷奶嗎?老是纏着冉郁妗幹什麽?”
“你身上脊梁骨被敲碎了嗎?沒法坐直是不是?”
“你說話能不能別故意壓低,聽着我惡心。”
“男女有別,能不能有點分寸感。”
冉郁妗沒說話,一手撐着腦袋盯着許軻吃醋的樣子,盯了好久,偏偏許軻只顧着盯桑林,專注他的一舉一動,就是桑林喝了口水也要嘲諷上一句。
愣是沒注意到冉郁妗的目光。
這也不怪他太咄咄逼人,任誰看見一個男的軟的跟沒骨頭似的往自己喜歡的人身上靠都會覺得這人哪看哪不順眼。
冉郁妗看着看着心裏尋思:這麽毒舌的人滿嘴每一句好話,她以前最讨厭這種人了,說真的要不是有童年哪點濾鏡,早把許軻一腳踹出家門了。
中午柳艾倉在廚房做飯夜空給她打下手,冉郁妗和尹亞亞以及硬擠來的許軻坐在沙發上打游戲。
卡妲拉另外一個茶幾上,手裏拿着一把骨頭研究,紅窟也在一邊湊熱鬧。
冉郁妗抽空看了她們一眼,打了個寒顫。
夜空在做新綜藝的策劃,畢竟她的上司景桑可是非常的器重她。提起景桑,夜空總是覺得,他對阿妗不一般啊。
柳艾倉在院子裏做俯卧,平板支撐,各種各樣的動作都做了好幾組,滿身都是汗,肌肉鼓起。
不愧是鐵衛的人,這自制力絕了。
而桑林跟伺候祖宗一樣,葡萄喂到冉郁妗嘴邊,誰給她遞到嘴邊,萬事都給冉郁妗伺候舒服了。
還時不時的挑釁許軻,見許軻拿起他給冉郁妗準備的零食怒吼,“許軻,這是給妗妗準備的,你不準吃。”
許軻冷笑,我就吃。
“這是給妗妗的果汁,你放下。”
許軻:我偏不。
桑林氣的臉鼓鼓的,惡狠狠瞪着許軻,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許軻都成篩子了。
許軻不屑和他玩這幼稚的游戲,于是故意起身不經意的碰到冉郁妗的頭發,使用技能隔空讓杯子倒地。
杯子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也很幼稚的賴給桑林:“不讓我吃就不讓,你拿個杯子洩氣是幾個意思,萬一讓冉郁妗踩到了怎麽辦呢?”
桑林不堪示弱,反駁到:“你偷偷使用技能,真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嗎?”他轉頭對冉郁妗撒嬌,求安慰:“妗妗,你看看他欺負我。”
冉郁妗對他是最好的,肯定會幫他的。
冉郁妗才不參與他們的無聊又智障的戰場呢,輕飄飄掃了他一眼摸摸他的頭,“別鬧,我打團呢。”
桑林可乖了,說不鬧就不鬧,“嗯好。”還懂事的去那簸箕掃把把碎玻璃渣清理幹淨。
卡妲拉抽空擡頭看了一眼,無奈搖頭。
早說了冉郁妗喜歡聽話懂事的,像許軻那樣脾氣陰晴不定的,早晚把小妗而對他那點好感敗光了。
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脾氣差的要死,一言不合就陰陽怪氣,隐射這個隐射那個,誰受得了啊。
許軻翹着二郎腿高不可攀的坐着一邊,冷眼相待。
活生生的男綠茶,裝可憐裝無辜。偏偏冉郁妗那個俗氣的女生還就吃這套。
最後桑林打掃完後,冉郁妗還誇了桑林。
等冉郁妗這把游戲結束後,許軻一大步上前拉起冉郁妗,閃現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裏,将人壓在牆上,語氣兇狠,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冉郁妗,你是不是想氣死我?”他都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和別的男人親密,看得他火大。
冉郁妗抿嘴擡頭望着他,見他眼裏有火,心裏有氣,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許軻,你幹嘛?”
她笑的沒心沒肺,眼裏什麽都沒有,只是無盡的深淵,好似在看一個耍脾氣的孩子。
許軻突然有種無力感,也不想在裝什麽都不知道了,幹脆直接戳破:“你找禁無卡池幹什麽?”
這話讓冉郁妗臉色凝固,移開視線,轉移話題,“偷聽別人說話,非常沒有禮貌。”
怎麽一個個的都喜歡偷聽呢,先是夜空,然後是許軻,她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許軻掰正她的臉,不讓她回避,“為什麽要找禁無卡池?”
“這和你沒關系,”冉郁妗也不反駁,坦然面對,推開許軻的手,眼底薄情寡義,舉動傷人誅心。
冉郁妗:“你別忘了,你只是體驗卡,我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你面前,萬一有人抽中你的卡牌,危險的就是我…”
“你不會危險,”許軻打斷她的話,一臉真誠,“我喜歡你,而且沒有人會抽到我的卡牌。”
他的卡牌在自己手上,并且作了僞裝,化成體驗卡的模樣,由他操控着落到了冉郁妗手裏。
聽見他的告白,冉郁妗大腦空了一下,忍住心裏的悸動,扔下一句,“那是你的自由,和我沒關系。”
冉郁妗走了,留下風中淩亂的許軻。
冉郁妗這是什麽意思?拒絕?
帝都的夕陽極美,橙黃色暈染西邊,宛如滿天金燦燦的樹葉,好似暖光離去,走進大氣層。
冉郁妗慵懶舒服的躺在二樓的陽臺上,閉着眼睛享受夕陽的美好,眼底一片彩霞,如同就是來自眼底的色彩。
紅窟坐着她身邊,宛如一個侍衛,保護這一片安寧。
要說尹亞亞是和冉郁妗一起長大的,那紅窟就是和冉郁妗一起出生了,從冉郁妗出生時,紅窟就跟着冉郁妗,陪她一起長大,走到了現在。
關于冉郁妗的一切事情,她都知道。
“許軻,就是小時候讓你春心蕩漾的那個人吧?”紅窟記得,小時候冉郁妗和家裏人吵架,大哭一場跑出去,很晚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滿臉笑容,春光滿面,興致勃勃地對她說:“紅窟,我認識了一個特別帥的哥哥,等我長大了我要嫁給他。”
冉郁妗沒有說話,睫毛輕輕蒲扇,說明了她的情緒波動。
安靜了好久,紅窟說:“阿郁,其實沒有必要的,你哥他也不回希望你用這種方式救活他。”
冉郁妗的哥哥冉星瀾是卡牌界有名的天才,其手上卡牌無數,戰鬥強悍,是所有人敬仰的高手。
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卻因為冉郁妗一個小小的舉動,死在了一群無恥之徒手裏,好在冉郁妗及時使用鎖魂卡将哥哥暫時封印,這樣她才有時間找辦法救哥哥。
那次之後,冉郁妗的父母就漸漸疏遠她,無法接受,觸景生情,無法直面對冉郁妗,心裏是怨她的。
冉郁妗心裏沒法過這關,“得救啊,我哥哥還這麽年輕,他這麽厲害,不該隕落的。”
她睜開眼睛,手慢慢撫上紅窟臉上的疤,“我一定會幫你治好的。”
紅窟臉上的疤也是那次事件留下的。
紅窟:“或許還有別的辦法呢,許軻在卡牌界存在了這麽多年,他說不定知道什麽別的神奇卡池,也能抽到複魂卡。”
冉郁妗搖頭,沒有別的辦法,只有禁無卡池才有這種逆天卡牌,想要得到就得付出代價。
此時冉家是雞飛狗跳,人心散落各地。
冉爺爺因為鄒高逸去看望他飄到了現在,整個人都瘋了,不僅覺得自己就是土皇帝,還覺得他手裏權利通天,收了別人很多的珍貴東西,自大的應下他們的要求,說什麽肯定幫他們擺平。
當然來找他的都是些小門小戶,畢竟大戶人家都有眼力勁,知道冉家和鄒高逸關系再好,也不可能只手遮天,何況鄒高逸也只是來了一次而已。
冉爺爺收了人家的東西,卻不幫人辦事,而且被人拆穿了,三番兩次找上門,暗射他不辦事就把東西還回來。最後找不到鄒高逸,被各家豪門找上門。
他無奈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找上冉郁青幫他解決,他還以為自己孫女厲害着呢,想的是能幫他把那些人的事辦了。
可他答應的都是什麽做官啊,升職啊,部長啊,逃稅的,冉郁青就算有通天地本領也不可能幫他。
何況現在的冉郁青也不是以前那個冉郁青了,重活一世,她早就認清了這些人的嘴臉,現在只想着和他們斷絕來往。
冉郁青留下一句:“找我沒用,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你惹的禍你自己去賠禮道歉,把把收的東西都還回去,然後道歉,不然我也沒有辦法。”
可是冉爺爺到手的東西怎麽可能讓他在吐出去呢。
他拉不下這個面子,又開始倚老賣老,嚷嚷着:“我可是你爺爺,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把你捧成大明星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說是這些,冉郁青心裏湧上自責,他們家現在一切開支都是從冉郁妗手上奪過來的,都是因為冉郁妗母親的遺産。
重活一世,她對不起只有冉郁妗。
冉郁青很冷血的說:“明明養我供我的都是冉郁妗,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要不是冉郁妗要不是大度,你現在估計就被抓去坐牢了。”
聽聽這大逆不道的話,冉爺爺的臉都氣紅了,帶有命令的口吻,“這件事你必須給我擺平,不然我就去網上曝光,說你冷血無情,欺負我一個老人,還不管我什麽事敗壞你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