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聶風嚴肅道:“鄒隊,別動。”血瘴氣還未逼盡,稍有不慎他會靈氣逆流,出現內傷。
鄒高逸不動了,神态似是無奈,“冉郁妗,你幹什麽,吓我一跳。”他輕輕地掃過紅窟的面容,并未出現異色,輕聲說:“抱歉。”
紅窟沒有說話,冷冷望着他,周身冷氣散了些,一團紅霧浮起将她整個人圍住,消失了。
鄒高逸以為紅窟生氣了,他對冉郁妗解釋,“我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吓着了,主要是剛剛意識不清醒,眼花,然後一睜眼就看見你們兩個排排蹲望着我們,所以才過于激動了。”
冉郁妗雙手敲打大腿部,搖搖晃晃站起來,蹲太久麻了,“我知道,你不用在意,紅窟沒生氣。”
聶風把鄒高逸體內的血瘴氣全部逼出,然後調息了一下氣息。
冉郁妗和鄒高逸聊了起來,剛剛在迷笛森林裏什麽都沒有發現,一點進展都沒有,接下來該怎麽辦。
過了十幾分鐘,聶風調息結束,看向冉郁妗,“我們首先需要布置結界,把血瘴氣封在森林中,免得瘴氣擴散,影響擴大。”
冉郁妗點頭,反正她對這些又不懂,只能全部聽聶風的。
“嗯,你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行,你說了算。”
商讨一番後,冉郁妗準備離開了,走前她突然問聶風,“這修真的東西,是只有你會嘛?”
聶風也不知道,以前他也從來沒把這當真過,要不是試過後,他估計也覺得自己是瘋子。
得到了回答的冉郁妗離開了,回到賓館時她看見了劉慧雅和趙嘉義,兩個人坐在一個秋千上,舉止頗為親密。
可冉郁妗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看見劉慧雅身上好像有什麽虛無的東西脫離她而灌入趙嘉義體內。
劉慧雅本來很開心,和表哥說一些趣事,很快神就情變得恍惚起來,雙眼無神,身體疲乏。
“表哥,我累了。”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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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義勾起嘴角,帶着一絲餍足氣息。“去休息吧。”
看着劉慧雅走後,趙嘉義給某人發信息,“阿皮,進入迷笛森林裏那些昏迷的鐵軍醒了,看來筝方有修真者。還不确定是不是因為無人島開始修煉的。”
如果真的是因為無人島的話…趙嘉義眼中閃過貪婪,現在這個社會靈氣匮乏,只是修煉了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可以逼出血瘴氣,那說明無人島內真的有上好功法。
趴在窗戶上的冉郁妗托腮,這個趙嘉義好奇怪啊。
“叮咚~”來了一條彩信,發件人是一串亂碼,內容:“你是冉郁妗嗎?”然後是一段視頻。
冉郁妗點開面不改色心不跳看完。
這是一段冉郁妗自殺的視頻,視頻中的冉郁妗神色悲痛無助,精神狀态極差,她拿着刀頹廢得在手腕上劃了一道又一道口子,血液流遍這個地板。
結尾處是冉郁妗躺在血泊中,面容無悲無喜,平淡安靜的死去。
看完後,冉郁妗心裏是有難過的,原身死的時候很淡然,沒有牽挂沒有半點生的欲望。
她在娛樂圈裏混的風生水起,在各位觀衆面前笑容滿面,偶爾霸道偶爾溫和,從來沒有流漏出半點柔弱。
實際上,冉郁妗心理早就出現問題了。
沒一會兒對方又發短信了,“你是誰?”
冉郁妗回了一句:“我是冉郁妗。”不是那個在娛樂圈裏打拼的冉郁妗,而是卡牌界滿級的抽卡師冉郁妗。
對迷笛森林下結界的行動開始實行,周圍所有鐵軍将整個迷笛森林包圍住,他們穿着防毒面具防護衣。
冉郁妗站在森林不遠處,她要做的就是在聶風需要幫助時,伸出援手,并且如果發生不可控因素,她控制一下。
聶風被靈氣拖起懸在半空中,雙手合十,手指多變,看的冉郁妗眼都花了,脖子也仰得酸痛,幹脆不看了,把注意力放在迷笛森林裏。
迷笛森林從上分開始出現了一層薄壁,緩緩蔓延開來,不少收到波動驚擾的小鳥飛起,卻撞到了結界。
偏偏還有些小鳥不死心,往上撞。
“啧,不撞南牆不回頭啊。”
“什麽?”聽見她小聲嘟囔的話,鄒高逸扭頭問。
“那群鳥啊。”冉郁妗指着天空。
鄒高逸這才發現,但是他看不見結界,在他眼裏只是一群小鳥往上飛,卻如同中了邪一樣飛不出去。
就在聶風布置結界期間,冉郁妗看見在迷笛森林中有一團靈氣很重,卻充滿殺意的能量充上天空,企圖沖出結界。
聶風大喊:“冉郁妗!”
冉郁妗立刻沖上前,一道能量電波把那團靈氣擊退,突然下方一道綠藤纏上冉郁妗的腿,把她往下拽。
冉郁妗掉入迷笛森林的那一刻,結界也布置完成,她被困在了森林裏。
随着她一起墜下的還有許軻。
“你怎麽來了?”
許軻神色有些不太好,他眼神上下打量冉郁妗,“你沒有受傷吧?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冉郁妗搖頭,“沒事,其實我也只是就剛剛使用了一下卡牌,其他都是聶風處理的。”
知道她沒事,許軻神情絲毫沒有緩和,反而夾雜着怒意,“冉郁妗,你是不是傻,遇到事情不知道先和我們說嗎?萬一出現意外,死了才好是不是?”
“沒有,對不起,我只是想着問題不大,而且我可以召喚紅窟了,所以就沒告訴你們。”
她知道自己許軻是關心她,被人這樣吼着也沒有生氣,輕輕拉住許軻的胳膊搖晃,“好啦,別生氣了,我們想辦法離開吧。”
剛剛把冉郁妗拉下來的綠藤已經不見了,許軻環顧四周,牽起冉郁妗的手往前走去,這裏濃郁的血色霧氣在他眼裏就跟不存在一樣,走得很順暢。
但是許軻太快了,冉郁妗抱怨,“慢點,我什麽都看不見。”
許軻:“你盡管走就行,絆不死你。”話是這麽說,他還是放滿了腳步,順着冉郁妗。
冉郁妗走在許軻身邊,稍稍落後他一點,眼前什麽灰蒙蒙的,只有一個人牽着她往前走。
這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其實她是記得的。
遇見許軻那年她才七八歲的樣子,和哥哥吵架了賭氣跑出家門,坐在廢棄卡池邊哭,哭了很久。
地面上的卡牌動了,許軻走出來,蹙着眉,眼眸就這麽看着她,一言不發,旁人看了都新生冷意,偏偏冉郁妗什麽都不怕,見人長得好看,好像有那個社交牛批症,抱着許軻的腿。
“哥哥,你真好看。”冉郁妗仰着頭,脖子都累了也不舍得收回視線。她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嫁給許軻。
許軻在卡牌界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暴虐成性,對她也說不上溫柔,就冷冷坐在她旁邊,任由她抱怨哥哥的劣行。
想到那個時候許軻滿臉的不耐煩卻還忍着不打擾她的樣子,冉郁妗一下笑出了聲。
許軻回頭:“笑什麽?傻了?”
冉郁妗搖頭,“沒有,就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
他們走到迷笛森林邊緣,那裏還站着聶風和鄒高逸。
聶風沒想到這森林裏還有這樣的綠藤,居然把冉郁妗拽下去了,“等一會兒我把結界打開,然後你趁機出來。”
許軻指着不遠處安靜躺在地上的一株不知名的藤蔓,“等會出去的可就不止我們了,還有它。”
冉郁妗往前走了幾步,扔出火球卡牌,火還未碰到綠藤,它就立馬貼着地面往回收跑了。
這綠藤倒是有靈性。
聶風施展法術準備把結界撕開一個小口,可那綠藤又不知道從那鑽出來,就往那一個針眼大的口鑽,急迫難耐,像是懼怕什麽。
他猶豫了幾秒,有擴大了結界,冉郁妗和卡妲拉從裏面出來,綠藤也跟着離開迷笛森林,沖着聶風彎了腰,緊接着就不見了。
它這靈性十足的樣子,看的冉郁妗一愣一愣的,“這綠藤,還會說謝謝呢。”
迷笛森林的血色瘴氣解決後,冉郁妗重新回到了劇組,許軻跟着她一起去了賓館,很不客氣的往床上一趟,一手撐頭望着她。
“冉郁妗,你讓紅窟在迷笛森林幹了什麽?”他早就感覺冉郁妗卡牌等級又升了,還想着她又會召喚了是哪位人物,沒想到是紅窟。
他在迷笛森林中感覺到了濃郁的紅窟陰氣,顯然在森林裏面待很久了。
冉郁妗很鎮定,“沒幹什麽啊。你也知道紅窟的情況,不是想着讓她出來透透氣,帶她去人多的地方有擔心被人說,所以就讓她去迷笛森林玩嘛。”
她還反問:“什麽叫我讓她去幹什麽了,整得我好像做壞事了一樣。”
見許軻神情沒什麽變化,冉郁妗垂下頭盯着手機幾秒後又擡頭,“我可以抽卡了,你說我是現在抽還是等回家了再抽?”
“這不都一樣麽?反正是憑運氣。”許軻語氣淡淡的,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房間裏中出現了一圈彩色的卡池,從外面看就是一團軟綿綿的彩色雲朵,散發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冉郁妗從中取出一張卡牌,緊接着卡池消失了。
這是一張印有瓶子的卡牌,實物只是一個空瓶子,冉郁妗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瓶子打開又合上,她不可置信地說道:“鬧呢?我就抽到了這麽一個空瓶子?這個卡池是不是壞了?”
許軻也看了很久,不過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唯一能确定的是:“卡池沒有問題,這卡池中不會有什麽劣質卡牌,瓶子肯定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作用。”
這話說的跟沒說一,冉郁妗給了他一個白眼,“呵,我總共從這卡牌裏抽到了三樣東西,這是最爛的一次。”
許軻問:“三次?”他的印象裏只有兩次,第一次是夜空,第二次是這空瓶子,那第三次是什麽時候?
冉郁妗意識到她說漏嘴了,眼神飄忽了一會兒,胡亂編了道,“對啊,我以前在卡牌界有機會在這卡池中抽過,是張SSS級輔助卡牌。”
“是嗎?”許軻輕聲輕語地問,也看不出來她到底信沒信。
拍戲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殺青了。
大合影時,冉郁妗注意到劉慧雅削弱了很多,本來是很瘦,現在看更是一點肉都沒有,看都就覺得輕飄飄的,精神狀态也不是特別好。
拍完合影後,冉郁妗就離開了灰賞景區,趕去了下一個工作點。
言蕊給冉郁妗借了很多的廣告代言,不說是國際知名品牌,也絕對不是什麽小品牌。她還把曾經和冉郁妗解約了,這次見冉郁妗翻紅又腆着臉來求合作的品牌全部拒絕了。
冉郁妗聽到後,心裏爽快極了,“幹的漂亮,言姐。”雖然這樣好像不太好,但是這麽做她爽啊,心裏舒服。
忙碌了一整天的冉郁妗直到第二天淩晨七點才回到家,到家時她已經不行了,大腦完全處于卡機狀态,整個人要睡不睡的樣子。
還是許軻一路上牽着她,帶她上樓幫她拖鞋蓋被子,冉郁妗剛沾上枕頭就陷入睡眠,呼吸聲重了一點。
看樣子是真的累壞了。
冉郁妗做夢了,夢裏什麽都有,有冉喵喵揮着爪子撓人,有綠藤用藤蔓絞死人,有聶風雙眼通紅魔性大發,還有許軻眼角流着淚,怒罵她沒有心…反正亂七八糟的,都是夢魇,把冉郁妗往下拽。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七點,太陽都要落山了,西邊彩霞将天空暈染成金黃色,夾雜着粉絲紅色藍色。
冉郁妗睜開一只眼睛,還什麽都沒來得及看清又閉上了,伸手撓撓背後,翻了身繼續睡覺。
此時V博上第一熱搜是“劉慧雅毀容!!!”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咕咕們看一眼好嗎?感興趣的收藏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