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高級西餐廳內,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冉郁妗夜空以及景桑坐在一角。
景桑的五官很深邃,狹長的眸中是不羁,雲淡風輕的樣子,他在帝都人眼中就是個冷血無情的商人,很多人都怕他。
因為他不擇手段,手段陰狠,不留退路。
冉郁妗優雅把切好的牛排塞進嘴裏,眼神透露好奇,“景爺,你确定要我當代言人?你不怕你的品牌被全網抵制嗎?”
原身的記憶中,對景桑的印象是:無情的經商者,沒有感情的機器,身邊不缺女人,經常一夜風流。
冉郁妗在網上的黑浪褪去不少,但嘲她的人依舊很多,但凡提及她,無非兩點,人品不行,空有一張臉。
景桑很冷淡,“我相信我的眼光。”他選擇冉郁妗當代言,不是為了報恩,也不是看上冉郁妗了,只是因為他在賭。
按照他的經驗,冉郁妗翻紅只需要一個機會。
夜空一副看戲的樣子,不經意的朝門口望。
她手機屏幕停在卡妲拉的聊天頁面上,卡妲拉說:我賭許軻不會去。
夜空回:真的嗎?我怎麽感覺他會來。
都這樣了還不來,誰能忍?
應酬少不了喝酒,景桑這個大老板主動提起,冉郁妗也推不掉,就陪着小酌了幾杯。喝完後她舔了舔唇,臉瞬間就燒燒的,暈暈乎乎。
夜空酒量好,她千杯不醉,沒有任何感覺。
飯局結束後,景桑還算紳士說要送他們,不過冉郁妗拒絕了,她手攬着夜空的腰,使勁往夜空脖子裏蹭。
脆生生地說:“不要,要空空背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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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桑望着她紅撲撲的臉,看出來她這是醉了,把問題抛給夜空,“要不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
夜空也拒絕了,謝謝景總,有人來接我們了。
對面的路上一輛車停在路邊,駕駛座上是許軻,正盯着他們,目光如刺如刀,有摻雜着柔意。
刺刀是對着景桑,柔意是對着冉郁妗。
坐上車後,許軻透過後視鏡看着冉郁妗,見她暈暈乎乎的,難受的想吐,心裏的氣一下都沒有了。
夜空拍拍冉郁妗的被,幫她順氣,問:“什麽時候來的?”看來她賭對了啊。
“一個小時前。”他本來很生氣,心裏又怒又妒,想直接把冉郁妗給綁回來,鎖到家裏。
但是來了後,望着裏面三人,他壓住了心裏的妒火,畢竟他沒有這樣限制冉郁妗的身份。
夜空識相的閉嘴,她怕許軻一生氣捏碎她的卡牌。
本來一路很安靜,冉郁妗睡了一會兒,睜開眼,她雙手扶着頭,哼哼唧唧的,微微睜開眼睛,就看見了許軻。
于是她撒嬌:“嗯嗯嗯,許軻,幫我扶着頭,好重啊,我想睡覺,我困。”她的腦袋太重了,要陷下去了。
她紅着臉,眼睛半阖,睫漉漉地一眨一眨一眨,嘴裏喃喃着,不知道在說什麽,頭一點一點的。
夜空聽見了,扶着她的小腦袋往她肩上按,“乖,妗妗,躺一會兒,快到了啊。”
她可愛的樣子,連夜空都拒絕。
軻看得心裏直冒火燒得他心肝肝疼,想把人摟着懷裏好好寵着。
感覺到腦袋被人按着,冉郁妗不舒服了,她眉頭一皺,粉唇嘟起來,“空空,我的腦袋被你壓扁了,你看都成餅了,以後嫁不出去,怎麽辦呢?”
許軻聲音很啞:“酥酥,我娶你啊。”但是他聲音有點小,恰好旁邊的車打喇叭,所以沒有人聽見這句話。
冉郁妗說完這話,她還把自己頭從前面摸到後面,又量了量厚度,眼淚嘩嘩就流下來了。
“嗚嗚嗚。我腦袋被人擠成肉餅了,僵屍把我的腦子吃掉了。”
說完,冉郁妗突然停了,她眼眸睜得老大,嘴唇微張,然後指着許軻,“空空,這個怪物想要吃了我。”
她害怕地把自己埋在夜空的懷裏,眼神怯怯諾諾的,身體都在顫動。
夜空眼見許軻的臉色發紫了,她沒忍住笑了,“噗,哈哈哈哈,妗妗別怕,我保護你。”
也不怪冉郁妗,許軻那眼神像是要把冉郁妗吃了一樣,像是林子裏十幾天沒吃肉的狼,遇見了獵物。
回到別墅,冉郁妗整個人都癱在夜空身上,許軻拽了一下,像是一只章魚一樣扒都扒不下來。
于是許軻怒了,直接從她腰間把抱起來,扛着肩上,抱回別墅裏面。
肩上的冉郁妗掙紮,“空空救我,我要被吃了,快來救我啊啊啊,救命!”
許軻惱了,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腿,“酥酥,安靜一會兒,給你吃糖。”
冉郁妗安靜了,眼眸霧蒙蒙的,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等着許軻給她糖吃,“我的糖呢?”
許軻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水果糖放到她手裏,“吶,慢慢吃,吃完要刷牙。”
“我知道,你話好多啊,婆婆媽媽的。”冉郁妗跪在茶幾前拆糖紙,拆一個往嘴裏塞還沒吃完有拆一個,直到嘴裏鼓鼓的才作罷。
接着許軻忙後地給她沖了杯檸檬水喝,看着她喝完,叫夜空帶她上去睡覺了。
現在冉郁妗倒是安靜了,整個人乖順極了,別人讓她幹什麽就幹什麽,讓她脫衣服就脫衣服。
夜空指揮着她換上睡衣,帶着她洗漱完親眼看着她躺在床上才離開。
外面的許軻在等着,他問:“她睡了?”從容走上樓,來到冉郁妗門口,似乎想進去看看冉郁妗。
夜空擋在門口,“對啊,你也早點休息吧。”她整個人都堵在前面,絕對不讓許軻有機可乘。
許軻:“咳,我看看她。”今天晚上的冉郁妗太可愛了,整個人像小野貓一樣。
夜空皮笑肉不笑,“男女授受不親,女孩子的閨房還是不便進得比較好,妗妗也不會希望在裏面看見你的。”
許軻只好作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