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随着時間的流動,冬天已經步入末尾。外面的雪變成了灰色,正在融化中,天氣更冷了,感冒的人也多了起來。
冉郁妗穿着淺藍色寬松毛衣,下身一條牛仔褲,站在廚房櫃臺上,“許軻,你查一下,姜糖水是放紅糖還是冰糖?”她記得是放紅糖,但是不太确定,保險起見查一下。
家裏目前只有他們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只有冉郁妗無所事事。
想着正處于變季期,夜空又嗓子不舒服,就給夜空煮碗姜糖水禦寒。
許軻靠在門上,幫她搜,嘴上又開始計較了,“你為什麽不給我熬姜糖水?”他眼神幽怨,衣服上的小熊也斜着眼睛瞅着冉郁妗,像是在替他主人出氣。
冉郁妗很敷衍,“給你喝,這是我們一起喝的。”
她連頭都不轉一下,态度敷衍極了。
許軻重重地哼了一聲,“紅糖!”他對冉郁妗這個抽卡人有千萬個不滿意,尤其是她一碗水端不平,動不動就忽視他。
想了想許軻旁敲側擊,“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麽?”
“什麽事?”要說太小的事情她肯定不記得了,當然大一點的也不一定會記得。
“比如你有沒有撿到什麽卡牌?”
冉郁妗思忖片刻,“好像有哎,但是記憶模糊,我有點想不起來了。”
許軻瞬間臉掉了下了,咬牙切齒地:“不記得了?”沒良心,騙子,說話不算數,“你記得你和他說了什麽嗎?”
冉郁妗疑惑,“我和卡牌說話?不會吧,我唯一一次撿到一張卡牌,是七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無法抽卡,怎麽可能和卡牌對話呢。”不過這麽一聽好像哪裏不對,“你怎麽知道我撿過卡牌?”
在卡牌界撿到一張卡牌無異于中大獎事件,概率極小,基本沒有。
畢竟無主卡牌不大可能随意扔在地上,一般會出現在抽卡池內,有主的卡牌就更不可能被抽卡人亂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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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軻心情又不好了,他黑着臉,“關你什麽事。”以前許諾過他的,都不認真兌現,騙子。
他總是其妙地就生氣了,一生氣語氣也冷下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寒氣。卡牌界陰晴不定、暴虐無道的傳言就是這麽來的。
冉郁妗不說話了,她其實蠻敏感的,能感覺到許軻好像心情不好,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麽,自顧自地煮紅煮紅糖水。
可是她覺得委屈,莫名其妙地被人冷落了,這樣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煮好姜糖水,冉郁妗抱着手機坐在沙發上,默默刷視頻,心情低落煩躁。
許軻也沒意識到,他一圈,沒找到手機,“冉郁妗給我打個電話,我手機不見了。”
過了幾秒,他沒等到回應,“冉郁妗?”
“幹嘛?”冉郁妗很不耐煩的樣子,眉頭緊鎖,一副你到底要幹嘛?別煩我的樣子。
許軻舔了舔唇,緩緩走到她身邊坐下,見她冷着臉,心裏慌了,“怎麽了?”語氣又放柔和了。
每次都是這樣,冉郁妗已經煩了,“沒事,你能不能別跟我說話,煩死了。”她又不是他的出氣筒,動不動冷言冷語的,實在不想和她說話可以不說,幹嘛動不動就生氣。
許軻小心拽着她的衣袖,“這個房子裏就我們兩個人,我不和你說話,喝水說話。”他像一只垂頭喪氣等着主人原諒的大狗狗。
冉郁妗不看他,“我不想和你說話。”
許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他想起了小時候的冉郁妗和他說:“我以後要嫁給你,你必須對我好,寵着我,我肯定會努力升級,最後得到你的卡牌。你願意嗎?”
他是怎麽回的:“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好家夥,等他千方百計等到了冉郁妗抽到他,結果這丫頭不記得他了。
許軻目光落在她微微撅起的唇上,“冉郁妗,你覺得我好看嗎?”
冉郁妗不說話,暗戳戳白了他一眼,好看有屁用,脾氣差成這樣,再好看也不管用,都是假象。
許軻把臉湊到她面前,“把臉給你看,給你揉,原諒我吧?以後不會犯了。”以後肯定好好寵着你,對你好,然後把你鎖在懷裏,不然那些臭男人看一眼。
冉郁妗想努力繃着臉,不想人許軻覺得她好紅,可是一開口還自覺地軟下軟下來,“我才不要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下次還會犯得,動不動就生氣,動不動就給我甩臉色。”
許軻很認真地說:“不會了。”冉郁妗不喜歡這樣,他以後肯定會改的。
冉郁妗還沒說什麽,夜空回來了。
她立馬不理會許軻了,“夜空,我給你熬了姜糖水,你喝一點,別感冒了。”
“好,謝謝妗妗。”經過兩個月的相處,夜空和冉郁妗的關系已經好了不少,已經足夠讓冉郁妗對着她撒嬌了。
看見夜空帶回來的泡芙,冉郁妗眨巴着大眼睛,羞恥地問地問:“是給我的嘛?”
她記得夜空不喜歡吃甜食的,所以或許讓她自戀一下,這個是要給她噠?
看見夜空點頭,冉郁妗歡呼起來,“耶,謝謝空空,最愛你啦,空空親一個。”她隔空給夜空一個飛吻,夜空臉上少有地露出了笑容,回了一個手勢,“我也愛你,筆芯。”
許軻如同火箭一樣的目光瞪着夜空,不知死活的小破卡,敢勾引他家卡主。
夜空見他這滿臉醋意,只覺得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知道這袋泡芙是景爺送的,估計醋意會更濃吧。
不久後,冉郁妗終于有工作了,她接到小破短綜藝的邀請,前去救場,這是一個顏料制作的科普類小節目,主要是科普如何使用礦石制作顏料,價格不算高,冉郁妗同意了。
但是現在的冉郁妗是個人藝人,沒有公司也沒有經紀人,許軻自告奮勇,“我來做你的經紀人。”
冉郁妗言詞拒絕:“哥,瞧瞧你那脾氣,還是算了吧。”其實經紀人什麽的也不重要,她一個人可以處理好。
許軻:“……”他脾氣挺好的啊,沒人說他脾氣不好。
去拍攝綜藝前,冉郁妗先和筝方彙報了一下,她第一次聯系了帝都負責她安全的人,名叫李儒。
李儒是筝方聯盟的副盟主,他也是第一次接到冉郁進度電話,說真的有些意外,正好他也有些事情需要問一下冉郁妗,便讓人去把她接到帝都聯盟分部。
來接冉郁妗的人是鄒高逸,他和冉郁妗也好久沒見了,兩人寒暄了幾句。鄒高逸問:“你找李儒有事?”
“嗯,我要參加綜藝的,上報一下。”
鄒高逸也知道冉郁妗在娛樂圈的難處,“我可以幫你争取機會。”他認為冉郁妗缺的只是一個機會,只要有機會,她一定就能馬上起來。
冉郁妗拒絕了,說真的她和鄒高逸并不熟悉,人情不能亂欠,早晚得還。
到了帝都分部,見到了李儒,他本人和名字裏的“儒”字相差非常大,滿臉胡茬,粗壯大漢,一臉兇樣,着實有些像黑熊。
他的聲音也粗犷,“你好,冉郁妗,我是李儒。”
冉郁妗呆了一秒,被他的聲音吓得心肝一顫,諾諾回:“您好,李副盟主。”
“不用客氣,叫李叔就好。”李儒很豪放,他招呼着兩人坐下。
李儒說起了陳年往事,臉上寫着遺憾和悔恨。
冉郁妗這才明白,原來李儒和她母親認識,而且是個三角戀。她聽完後只覺得遺憾,要是秦雅眼光好點也不至于看上冉木那個狗男人。
“那您結婚了嗎?”冉郁妗有點好奇。
李儒搖搖頭,道:“別誤會,我可不是因為你的母親,只是因為先後相親過幾次,但是吧中途出現了意外……”
接下來李儒開始了他的故事自傳,開始冉郁妗還聽着津津有味,對上鄒高逸勸阻的眼神,她還有點不解。
直到三個小時後,冉郁妗都呆滞了,目光無神,手托腮,傻愣愣望着眼前的桌子。
而李儒還喋喋不休說個沒完沒了,“當初她可是愛我愛得死去活來還纏着我……”
冉郁妗已經聽迷糊了,腦袋撐不住了,眼皮子也重,一點一點的。
鄒高逸柔和地望着她,眼底夾雜着笑意,讓她不聽勸,現在好了吧。
最後冉郁妗實在撐不住了,額頭重重砸在桌子上,響亮的哐嘡一聲,成功讓李儒停了下來,他意猶未盡,“累了吧,都怪我一時忘了時間,剩下的下次再說吧。”
“啊?”還有下次?
冉郁妗欲哭無淚,這位李副盟也太能唠了吧,整整三個多小時,話都沒停過,口不幹舌不燥的。
最後,在鄒高逸的提議下,冉郁妗簽在了筝方名下,成了筝方第一個走娛樂向的演員藝人。
幾天後,筝方廣播電視臺發布一則公告,“歡迎冉郁妗加入筝方廣播電視臺,成為筝方旗下第一位藝人,希望大家多多關注!”以及一份關于冉郁妗以前黑料的澄清。
網友們炸了!
“!!!什麽鬼?誰瘋了?”
“冉郁妗劣跡一身黑,就這樣還能入筝方電視臺,我嚴重懷疑有黑幕。”
“呵呵,這波操作我直呼牛批,冉郁妗估計是第一個讓筝方親自出面澄清的藝人了吧。”
“筝方,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在下必定拼盡全力,救你離開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話說,就算是網上公認的筝方親女兒潘婷婷也沒有這待遇吧?”
瞬間筝方電視臺V博轉發過億,評論高達上十億。
作者有話要說:
咕們,就是說,活躍一點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