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淩晨一點,飛機落地在西北市烏縣。
明明是夜間,卻有幾十個人站在出口大廳,手裏拿着雞蛋、泔水桶、小石子、手裏拿着棍子惡狠狠望着裏面。
還有記者,他們扛着攝影機,拿着話筒稿子,在最前線準備等冉郁妗出來的第一時間湧上前,拿到一手爆料。
冉郁妗遲遲不出來,外面的粉絲急躁了。
“冉郁妗,你為什麽不去死。”
“像你這樣的惡毒陰險的人還有什麽臉活在世上?”
“離我家哥哥遠點,醜八怪,賤女人。”
“冉郁妗,你太沒良心了,居然這麽對我家青青。”
“畜生,你這種人應該下地獄,因為你污染了全世界,趕緊死吧你,活在世上也是個垃圾。”
冉郁妗就躲在角落裏,她接着電話。對面那頭是她的親身父親,他說的話和這群粉絲的話大同小異,都是嫌她活着礙事。
挂掉電話後,冉郁妗舒了一口氣。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呢,原身只不過拒絕做繼妹入娛樂圈的墊腳石,因為後媽動了她母親的東西和家裏大吵一架,結果就成了這樣。
有人發現了冉郁妗,喊了一句,“她在那!”人群湧到冉郁妗周身,把手裏的東西全部扔向她。
記者的話筒怼在冉郁妗面前,“請問你退圈是對爆料的默認嗎?”
冉郁妗被人擠着,那群人深惡痛絕的樣子深深地印在冉郁妗腦海中。她們拼了命地抓花她的臉,用泔水桶潑她。
她試着解釋,“不是,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起因是因為她動了我逝去母親的……”粉絲謾罵的聲音太大了,她的聲音根本什麽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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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安保人員把她救出來,走VIP通道離開機場,冉郁妗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瘋了一樣追她,面容扭曲,像電影裏的喪屍。
冉郁妗三個字就像是焊在了熱搜上,穩居前三不落“冉郁妗虐待妹妹冉郁青”“冉郁妗詛咒父母不得好死”“冉郁妗虐待助理,致其重度傷殘”“冉郁妗退圈被封殺”“冉郁青比她姐長得好看”。
全網罵,全網黑,無人例外,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她發生,僅一天時間有關冉郁妗的所有作品下架。
哦,除了筝國廣播電視臺。
人們口中熱議的冉郁妗,已經被扔到了西北部偏遠地區,照帝都上流家族的話來說,她被流放到偏遠地區了。
西北市烏縣,正是寒冬臘月。
外面狂風呼嘯,寒風刺骨,大路上被白雪覆蓋,地面上覆了一層薄冰。雪花飄在空中,緩緩落地,給萬物蓋上一層白色的薄毯子。
裹着白色羽絨服,帶着毛茸茸的帽子,圍着厚厚的毛巾的冉郁妗站在樓下,空氣中的雪花飄落,落在她的白色小棉鞋上。
她站在門口探了探外面的冷,默默地收回小棉鞋,哈了口氣,都是白色的霧氣,語氣哀怨極了,像是在撒嬌。
“好冷啊,不想出去。”她在自言自語。
冉郁妗那雙充滿霧氣的眼睛水靈靈的,眸中印着雪花,紅唇抿起來,眼裏帶着雀躍和糾結,臉上還有紅印,像是被什麽砸的,也有抓的痕跡。
她很少見到這麽漂亮的雪花。
昨天機場的瘋狂吓到她了,導致她對出門都有些膽怯,生怕有人認出她,對着她一陣嘶吼,然後薅發抓臉。
今天早上,筝國的安保人員鐵警給她打電話,讓她去一趟。昨天晚上的躁動,驚動了鐵警,很多人一湧而散,不過幾個領頭被抓了。
冉郁妗裹得嚴實,像一只企鵝一樣都在路上,步伐緩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摔倒,被人嘲笑。
沒有人陪得她極其缺乏安全感。
冉郁妗,卡牌界的大boss,手中卡牌不計其數,是卡牌界的甜寵,随便問一個卡牌界人,他們會說:冉郁妗啊,脾氣好,溫柔體貼,喜歡換位思考,偶爾瘋偶爾靜,缺乏安全感,是個脾氣古怪的小天秤。
卡牌界居民一只手遮着嘴小聲說:有時候會一點點作哦。不能太大聲了,小天秤會生氣噠。
但是在這個世界,網友們會說:冉郁妗啊,毆打助理致殘,用惡毒語言謾罵父母,心狠手辣連親妹妹都不放過,是個人渣。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鐵衛室不遠,走上二十來分鐘就到了。
接待她的是個好看的小姐姐,一對細眉,鳳眼,對她沒有惡意,冉郁妗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鐵警也都是讨厭她的人呢。
鐵警姐姐叫楊妍殊,她簡單地問了幾句昨晚發生的情況,眼中還有些同情,她一個不追星的人都知道冉郁妗,網上那些鋪天蓋地的黑料,說有證據也算,但是又不算,或者說是不準确。
兩人交談了大概十幾分鐘,一對父母跑進來,先是急匆匆地問女兒在哪,看到女兒後,把矛頭指向冉郁妗。
直接沖到冉郁妗面前,“你們憑什麽抓我女兒?這個滿身污點該天打雷劈的女人為什麽不抓,我女兒沒有錯,她是活該。”
楊妍殊皺眉,溫柔地讓冉郁妗不要在意,其他幾個鐵警把父女拉走,去了另外一間待客廳。
很快,冉郁妗就走了。
忙了一早上,冉郁妗餓了,準備先買飯吃。
小區外面,一排排的店鋪,香氣撲鼻而來。她随便走進一家米粉店,盯着菜單好久。
醬香米粉,醬香雞肉寬粉,拌米粉…
現在很早,店裏人不多,店員姐姐低着頭玩手機,看着最新的短視頻,是一個以冉郁妗為原型的寫的段子。
網紅叫毛小豆,是個男生一人扮二角,先是假裝女兒怒視父母,然後後媽長得血盆大口裝可憐。
毛小豆誇張的表情,搞笑的聲音,配上五顏六色的舞臺妝。逗得評論都在笑,也有人提到那位冉美人,不是什麽好話。
店員肩在顫抖,無聲的笑,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
編的不錯,有那種綠茶的感覺了。別誤會,她說的是那個後媽。哪像是受害者,這不是妥妥的綠茶嗎?
所以說啊,網友也不全都是傻子。
冉郁妗低下頭,讓大帽子遮住自己的臉,聲音很小,“你好,我要一份米粉寬粉對半,微辣。”
店員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打印小條,然後到後廚說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才坐下,坐下後又反複擡頭看她。
看着有點眼熟啊。
冉郁妗坐在一邊等,低着頭,口罩也沒摘,她手指的屏幕上劃來劃去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實際上,心裏慌得一批,頭是越垂越低,生怕有人看見她的臉。
米粉做得特別快,冉郁妗取了米粉就走了。
店員姐姐望着她的背影愣,有些自我懷疑,“我是不是瘋了,她長得好像冉郁妗啊,不過…長得真好看。”
網上那事,她說信也信,說不信也不信,反正是吃瓜,看着熱鬧。不過話說回來,冉郁妗長得是真好看,戳她心窩窩裏了。
那美嬌人的顏,可鹽可甜的,是她的愛。
吃完飯的冉郁妗睡了一覺,她摸了摸臉上的紅印,揉開緊皺着眉頭,閉上眼睛。躺在軟和的大床上,蓋着暖和的被子,整張小巧精致的臉埋在被窩裏,嘴唇水潤潤的,睫毛又長又密。
客廳裏,淡粉色的紗窗拉起來,窗簾上垂下來的小熊貓挂件,它的眼睛閃着紅光,一雙眼睛窺視着客廳的一舉一動。
一個小時後。
迷迷糊糊醒來的冉郁妗,眼睛水蒙蒙的,頭發亂糟糟的,伸手在身子下摸了半天,掏出壓在身下的手機。
接了電話,是帝都趙家少爺趙嘉義打來了,“妗兒,需要幫忙麽?網上都把你罵成什麽樣了,我幫你澄清幫你請律師。”
坐在鱷魚皮沙發的趙嘉義,看着平板裏空無一人的卧室,眼底陰翳蘊含情意,他像是地獄的惡鬼,而監控地方住的人就是他的索命的人。
冉郁妗語氣很疏離,“不用了,謝謝,我目前不需要。”原身和趙嘉義是很好的朋友。
趙嘉義那張臉更顯陰冷了,周身溫度也低了許多,“這樣啊,那就算了,以後有事一定要找我,我會幫你的。”
挂掉電話後,冉郁妗打開某視頻,翻了十幾個後,都是些娛樂營銷號,說着有的沒的,掙紮了幾秒,沒抵過困意襲擊,又陷入沉睡。
她睡覺一向沒有度,困了就睡,白天一睡就醒不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以前有人管着她,現在沒人管,就放縱自己了。
音符視頻最後停留在一則西北市的官方日報上,“根據本臺記者報道,昨晚一座奇詭異的無人島突然出現在距離烏縣僅三十裏的地方,今天我國十名探險員即将潛入內部,其中究竟有什麽呢?請看後續報道……”
沒幾分鐘,突然門口哐嘡一聲,吓醒了冉郁妗。
她感覺起身透過貓眼朝外看,一個人都沒有。
就在她準備轉身回卧室時,又有人敲門,是個男人的聲音,“你好,鐵警。”
冉郁妗揉揉眼睛,開門。
嘩~嘩~嘩~
三盆冰冷刺骨的水潑到臉上,從頭到腳全部都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冉郁妗僵直站在門口,瞳孔一縮,嘴唇微張,像是被欺負的小金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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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來奪撫養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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