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7)
容,“傻姑娘。”
他帶着無限深情的三個字卻讓靜書終于無法自已,忍不住崩潰地抱着他嚎啕大哭,“雷揚,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平日因羞赧而幾乎不說的三個字被她哭着重複了無數遍,可是即便是這樣也不夠,因為她知道,她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說了。
雷揚的心也是刀割般的疼痛,疼得他幾乎沒了力氣抱住她,他的鼻子酸着,眼角濕了,含着她的唇,對她告白。
“我愛你,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輕輕的吻如此動人,本該甜美卻如此苦澀,這世間本就有太多的不得已,愛情更當如是。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 僞更一下,11點準時開新坑,還希望大家來捧個場哈,麽麽噠
74、晉江獨家發表
轉眼時間又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月,五月初大概是B市最好的時候了,但靜書的心情卻沒有如這五月一般芬芳。
他們的日子一如往常,誰也沒有提那些不該提的,但雷揚卻忙碌了起來,每天都早出晚歸的,靜書感覺她已經好久沒有好好跟他說過話了。
靜書明白,他們注定是要分開的,她不怪雷揚不為了她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她本就不想讓他如此,她想讓他過得幸福,她靜靜地等待着那個他們分離的日子。
費時一個月終于将公司轉手以及把所有的財産都整理了出來,雷揚平靜地望着擺在桌前的十幾份文件,18億,這是他6年來的心血,也是雷家給他的資本,現在他就要将這一切都歸還了。
雷揚賣掉公司的消息不過半天就傳遍了整個B市,得到消息的鐘臨跟馮風齊齊趕了過來。
“哥你瘋了,你居然把公司賣了!”
鐘臨也不顧着大小了,沖進辦公室就急火火地沖着他哥吼着。
馮風也皺着眉看着雷揚,“揚子怎麽了,出了什麽事還用把公司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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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揚垂着眼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鐘臨,瘋子,你說咱們這些人如果沒有老子們護着,咱們還能吃香的喝辣的,整天這麽嘚瑟麽?”
鐘臨倒是不知道他哥怎麽開始尋思這些有的沒的了,可是有些人就是天生命好,該着是不用受苦的,他們既然托生到這家了,他們不運用家裏的資源,留着給誰用?
馮風也是這樣想,“這是受什麽刺激了,什麽人什麽命,以前怎麽沒看你有這覺悟呢?”
雷揚笑着将煙按到了煙灰缸裏,站起身來将一袋袋文件扔進密碼箱裏,拎着箱子就往外走。
“現在覺悟也不算晚!”
見他也不說明白,就這樣神神叨叨地走了,鐘臨跟馮風互看一眼趕緊追了上去,鐘臨扯着他哥,“哎呀哥,你去哪啊?”
雷揚沒有停下腳步,甩開了鐘臨的鉗制繼續往前走,“回家。”
鐘臨跟馮風愣了,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回過神來趕緊各自開着車跟了上去,見他竟真的回大院了,兩個人面面相觑,但也沒有進雷家,只是在外面等候。
家裏很安靜,陳奶奶似乎不在,雷揚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聽到動靜的單玉芳走下了樓看到了一個月未見的小兒子頗有些意外。
“怎麽回來了?”
雖然那次劇烈的争吵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單玉芳的臉色還是不是很好,可看着兒子有些萎靡的精神狀态,她的心裏也是不舒服。
雷揚的确很疲倦,少了往日的神采飛揚,他看了他媽一眼,然後把密碼箱打開,“媽,我把公司賣了,把所有財産都清算了一遍,一共是18億多,您看看!”
單玉芳沒想到她不過是氣急了威脅兒子一下,兒子竟然真的沖動地把公司賣了,還把所有財産都清算了推到她的面前。
難道為了那個女人,他就真的什麽都可以放棄麽!他還真是徹底地昏了頭腦,無藥可救了!
她氣極地瞪着兒子,咬牙切齒道,“為了結婚你還真是豁出去了啊!”
雷揚沒有點頭,反而搖頭,他的聲音平靜而幹澀,“媽,我不是來跟你要證件的,我不跟靜書結婚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想委屈了靜書。”
說完他又停頓了一下,“哦,還有水榭亭臺的房子我過到靜書名下了,人姑娘跟我一場,我不能讓人什麽都得不到,就當這是我欠您的吧。”
單玉芳想過兒子會來跟他鬧,會跟他爸告狀,會找他哥幫忙,可她卻萬萬沒想到兒子竟然整這麽一出,她訝異地看着他,“揚子你這是……”
雷揚輕笑着搖搖頭,“沒什麽媽,您說得對,沒有雷家我不算什麽,我長這麽大了,吃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雷家的?我大哥雖然也是,但是他好歹還在政界支撐着雷家的體系,而我對雷家也沒什麽貢獻,您說得對,我沒有跟您叫嚣的資本。”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單玉芳本來最疼的就是這個小兒子,見兒子這般悔改她的心立刻就軟了,也覺得自己那天沖動說出口的話也确實有些過分了。
“揚子,媽不是為了要你這些東西,媽只是希望你能在終身大事上慎重一些,你不喜歡真真,媽也不會逼你娶她,但是你也不能娶個二婚的回來啊,對吧,成,你能想明白媽就很高興了,東西你收回去,以後好好的媽就高興了。”
單玉芳以為兒子終于想開了,她的心也敞亮極了,疼愛地看着兒子,卻不想兒子卻搖搖頭。
“媽,我這一輩子統共就愛上靜書這麽一個女人,以後也不會變了。”
單玉芳不明白兒子的意思,雷揚也沒再多說什麽,他站起身來,“媽,那我就先走了,這些東西你放好。”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單玉芳則看着兒子離去的背影,愣着。
拼死拼活打拼了6年得來的財産就這麽放棄了,說不可惜是假的,但是就這樣交出去了,雷揚卻覺得壓在心上一個月的大石頭終于飛走了,只是一想到他跟靜書又要分開了,他的心就是止不住的疼。
看到站在門外等候的鐘臨跟馮風,他笑着攬住了他們的肩,“走吧,哥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得你們掏錢請哥吃飯了。”
鐘馮二人還是不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看雷揚的臉色實在是不好,也只好順從他,三人趕去了馮風的光華會所。
見他哥也不說話,徑是自己拿着烈酒就往嘴裏灌,鐘臨也有些急了,搶下了雷揚手中的酒杯,“哥,到底發生什麽了,你倒是說給我們聽聽啊。”
真是舉杯消愁愁更愁,喝了那麽多雷揚也只是意識有些迷糊,他看着面前兩個擔心他的人,他輕笑着,“沒事兒,就是把雷家給我的還給我媽了。”
其實還得起麽?還不起,但是他也只能做到這點了。
鐘臨跟馮風還是有些不明白,雷揚則進一步為他們解惑,“就是我媽說要想娶靜書就把雷家給我的還回去。”
雷揚說得輕松,鐘臨跟馮風卻聽得沉默了,沒想到雷揚他媽竟然這樣做的這麽絕!
“所以你就把公司賣了,財産清算了全給舅媽了?”鐘臨問道。
果不其然,雷揚點了點頭。
鐘臨跟馮風都無語了,不就結個婚麽,雷揚他媽至于這麽逼着他麽,不過算了錢沒了還可以賺,雷揚這一番痛下決心倒是讓鐘臨跟馮風二人佩服的緊。
鐘臨笑道,“人都說沖冠一怒為紅顏,哥你這可不比他們差啊,你太牛逼了哥。”
馮風也道,“行了,錢沒了,咱再想辦法賺,只要你跟弟妹好好的就行了。”
好好的?雷揚笑着搖頭,但那笑容卻帶着無盡的苦澀與不甘,“好好的什麽啊,我都一無所有了,哪還能拖累人姑娘。”
鐘馮二人沒想到雷揚這麽折騰一大頓還不想跟人姑娘了,鐘臨疑惑着。
“哥,你這到底在幹什麽啊?”
雷揚凝神,“沒幹什麽,我就是想看看我離了雷家能不能活了,至于靜書,我不想讓她跟我吃着一丁點苦。”
馮風比鐘臨更了解雷揚,別看他性子渾卻也比誰都倔強好強,他不會就此消沉一蹶不振,揚子不是那樣的人,他也過不了那樣碌碌無為的生活,所以他注定要東山再起。
但他既然放棄了現在的所有就注定不會再利用雷家的一點人脈資源,也更不會接受他們太多的幫助,這也注定了他少不了要吃一些苦的,但想不到他竟然寧可離開弟妹也不舍得她吃半點苦,這還真是……
雷揚已經這樣決定了,鐘臨跟馮風也不能再說什麽了,也只能陪着他喝酒了,這夜雷揚終于把自己喝醉了,鐘臨跟馮風尋思着也別回去看着嫂子傷心了,就準備讓他睡在會所了。
誰知他喝醉了,嘴裏還咕哝着,“送我回家,我不能讓我媳婦兒一個人在家。”
哎,情深至此,又何必分開呢,鐘臨不懂了。
兩個人好歹把爛醉如泥的雷揚給折騰回家了,彼時已是淩晨兩點了,靜書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着鐘表。
見他終于回來了,她連忙站起身來。
終于見到自己媳婦兒了,爛醉如泥的雷揚踉踉跄跄地撲了過來,險些将靜書撲到,“媳婦兒,我回家了,我沒亂來。”
靜書努力地抱着他,好不容易才站穩,“我知道了,怎麽喝了這麽多。”
聽到她的聲音,雷揚咧嘴一笑,讨好道,“我沒喝多,媳婦兒。”
得了,這還不叫多,什麽叫多,鐘臨扶着雷揚,“嫂子我們幫你把我哥弄回房吧。”
靜書點點頭,他喝的這樣罪,她跟保姆阿姨兩個人肯定是弄不了他。
鐘臨跟馮風二人又費力将人給倒騰到樓上卧室中了,靜書已擰好濕毛巾給雷揚擦臉。
她的神情很寧靜,那溫柔的表情讓鐘臨都覺得得此佳人,夫複何求。
可惜,他們終究要分開,真是造化弄人,哎。
又跟鐘臨跟馮風說了幾句話,二人這才離開,看着躺在床上喊着難受的雷揚,靜書趕緊過去照顧他。
輕輕地為他按摩着,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緩了一會兒卻突然甩開了靜書的手沖向了衛生間抱着馬桶狂吐。
靜書連忙跟了過去,看他吐成那樣,她心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趕緊拍着他的背。
“做什麽喝這麽多!”
好歹吐完了,雷揚也清醒了一些,接過靜書遞給來的水漱了口,看着那雙寧靜卻帶着淚的眼睛,他的心中忽然湧出了萬分的不舍,可是他更不舍得她受苦。
“寶貝兒,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作者有話要說:咳表打我,鐘臨鐘念包子文,新文已開哦,請大家捧捧場,給我小面子了啦,點下收藏,留個評,麽麽噠。
75、番外二
話說小雅公主回國後也到了該上幼兒園的年齡了,鑒于現在新聞中這個幼兒園老師虐待小孩兒,那個幼兒園老師把小孩兒玩死了,靜書對此表示十分地擔憂。
見自己的大寶貝兒這樣憂心,雷揚則大手一揮便決定把女兒送進了他小時候上的大院機關幼兒園,誰敢欺負他女兒,看他怎麽收拾他。
靜書想想在大院總不至于女兒還會被虐待吧,是而就點頭同意了,而決定好一切後,小雅公主便背着自己的小書包來到機關幼兒園來報道了。
小雅公主繼承父母的良好基因基本上可是算是萌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了。
但進了幼兒園後小雅公主才發現她有個小小的競争者,這個競争者還不是別人,正是她小表叔的兒子,那個跟她搶媽媽的鐘念,小雅公主的小嘴兒便撅得比天還高。
再一次見到鐘念靜書對他的疼愛是只多不少,抱着撲過來的小包子,靜書親昵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念念想不想伯母啊。”
鐘念包子則像颠蒜似的使勁地點着自己的小腦袋,“靜書媽媽我想死你了。”
而在一旁看到鐘念又粘着她媽媽了,小雅公主恨不得把他的小短腿兒給揪下來。
看得出女兒不高興了,靜書連忙也親親女兒,這才算是消了小雅公主的氣。
靜書則笑着将女兒跟鐘念的小手拉在一起,叮囑着女兒,“雅雅在這裏要乖乖的哦,還要照顧弟弟哦,知道麽。”
盡管小雅公主很不樂意,但看在媽媽的面子上還是撅着嘴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靜書這才放心地放心女兒跟鐘念離開了幼兒園。
幼兒園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麽意思,游戲時間小雅公主被一群男生圍着頗為不爽地看着也被一群小女生圍着的表弟鐘念。
而看到姐姐目光的鐘念則不顧一幫小女生的包圍巴拉着小短腿便跑向姐姐,沖着姐姐伸出小胖手,“姐姐吃巧克力。”
小雅公主是被慣得很嬌氣,但嬌氣不等于驕縱,看着鐘念巴巴的小眼兒她也沒好意思把他的小手打掉,而是帶着一副很嫌棄的表情勉為其難地把巧克力拿到手中。
但即便也就是這樣,也足以讓鐘念滿足地咧開小嘴兒笑着。
但這一情況卻讓這一群圍着鐘念的小女生們不樂意了,一個個叽叽喳喳地都拉着鐘念跟他要巧克力。
平時跟鐘念關系最好的藍樂樂小盆友也撅着小嘴兒問鐘念,“念念你怎麽叫她姐姐啊,你爸爸不是就你一個孩子麽?”
鐘念小包子笑眯着小眼兒很認真地回答藍樂樂小盆友的問題,“因為姐姐的媽媽就是我的靜書媽媽啊。”
這句有些繞嘴的話讓小包子們有些不理解了,但一聽他又要霸占她媽媽了,小雅公主便不樂意了,氣得吼道,“我媽媽才不是你媽媽呢!”
一邊的小男生看新來的小雅公主不樂意了,也趕緊跟着幫腔,“是啊,鐘念你根本就沒有媽媽啊,幹嘛搶雅雅的媽媽啊。”
被幾個小朋友東一句沒媽媽西一句沒媽媽,鐘念小包子的心被傷的透透的了,不禁氣急地沖着一個小朋友吼道,“我有媽媽,我有媽媽!”
而被吼的小朋友平時就不喜歡鐘念總是被一群小女生圍着,便趁機打擊他,“鐘念是個撒謊精,因為我媽媽說你沒有媽媽,你是你爸爸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
沒想到這個小朋友說的那樣難聽,鐘念小包子禁不住這樣的打擊哇的一聲便哭了出來。
小雅一看鐘念竟然被氣哭了,也愣了,但看那個小朋友還不放過鐘念繼續嘲笑他,小雅公主便不樂意了,想也沒想,一個小拳頭便打在了那個小朋友的臉上。
“誰讓你欺負我弟弟的,鐘念是我弟弟,不許你罵他!”
爸爸教過她,自家人只能自己欺負,就算她不喜歡鐘念跟她搶媽媽,但鐘念也還是她弟弟,不能被外人欺負。
被打的小朋友也沒想到小雅居然會動手,頓時也捂着小臉兒也哭了起來,一時間幼兒園亂成一片,老師們趕緊趕過來安慰着哭泣的小朋友們。
得知打人的是今天剛進園的小雅同學,但礙于這些小包子每個都不是一般家庭的,老師也不知該怎樣好,只能挨個哄着。
被打的小朋友也是從小被嬌生慣養的主兒,指着小雅就嚎道,“你敢打我,你等着,我要我爸爸來打你。”
有雷揚這樣的土霸王爸爸在小雅才不會害怕別人的威脅呢,小脖子一更,“等着就等着,打的就是你,誰讓你欺負我弟弟。”
說着便拉着鐘念的小手走向了一邊兒的滑梯不理會那些人,看鐘念還哭的鼻涕淚一把的,小雅便有些嫌棄地伸出小手抹着他的眼淚,“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整天哭哭啼啼的。”
鐘念小包子噙着淚看着為他出頭的姐姐,便覺得小心髒似乎沒有那麽難受了,抽抽噎噎地止住了眼淚,咧着小嘴兒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姐。”
其實除了老跟她搶媽媽,小雅對鐘念也沒那麽多怨念,況且小雅公主一向都是個刀子嘴兒豆腐心的包子,尤其是一想到他好像真的沒有媽媽,她的小心髒就更軟了,她小心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媽媽麽?”
一說到這個,鐘念小包子不禁又癟着小嘴兒低下頭,剛止住的眼淚不禁又要掉下來,悶聲道,“恩,爸爸說我是撿的,沒媽。”
一想到自己從小就在媽媽的疼愛中長大,而鐘念卻連媽媽都沒有,小雅公主的便對他生出了無限的同情。
像是做下了神馬重大決定一般,她伸出小手掐着鐘念嫩嫩的小臉兒,有些不情不願地跟鐘念說,“好了啦,我媽媽借給你就是啦,不過只是暫時哦,你可不能一輩子霸着我媽媽,她還是我的。”
一聽姐姐答應把靜書媽媽“借”給他了,鐘念小包子便破涕而笑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跟姐姐保證到。
“雅雅姐姐放心,等我找到媽媽了,我就把靜書媽媽還給你!”
看到鐘念終于不再哭了,小雅公主也就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那說準了哦,我們拉鈎,騙人的是小狗兒。”
鐘念小包子伸出小手指跟小雅公主莊重地拉了拉勾,同時也堅定了自己的心中的信念,他一定一定要找到媽媽!
76、晉江獨家發表
“寶貝兒,對不起,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雷揚的聲音因醉酒而有些沙啞,他的眼神帶着前所未有的脆弱與悲傷,靜書看着他,用力地眨着眼睛,卻也不能阻止淚水的肆意流竄。
她跪在地上依舊溫柔仔細地為他擦拭着臉與脖頸,嘴裏呢喃着,“我知道,我知道……”
她明明知道他們注定是這個結局,可是當他親口說出分手的時候,她的眼淚還是不聽話地往下流。
她明明告訴過自己不要難過的,可是一想到以後的日子裏不再有他了,她的心是無法形容的疼痛。
她明明想過要笑着祝福他的,可是一想到以後他的身邊會有另一個如花美眷,她的心就承受不住。
可是她不怪他,她真的不怪他,因為她愛他,她不會要他為她放棄所有,那不是愛,真的不是愛,她希望以後就算了沒有了她,他依舊還是能過得好好的。
心髒處傳來的疼痛讓靜書慢慢地脫了力,她雙手捂着臉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她哭得那樣傷心,那樣疼痛,疼的雷揚幾乎想要放棄自己的決定。
可是他不能,他不知道他還要多少時間能夠東山再起,在那期間怎麽辦?他真的沒有辦法看到她跟他過一點苦日子,他的靜書就該被人捧在手心裏,疼着,愛着。
雷揚的鼻子很酸,他幾乎沒有辦法再看靜書一眼,偏過頭去,眼淚從眼角處低落下來。
他們一個在大聲哭泣着,一個在拼命地忍着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兩個人有着共同的悲傷與絕望。
不知是誰先吻了誰,他們拼命地抱在了一起,拼命地吸吮着對方。
忘記了地點,忘記了舒适,就在這樣冰冷的地板上扯開了對方的衣服,他進入她的時候。
他們都哭了,帶着深深的痛苦與絕望,雷家拼命地撞擊着,口中像個莽撞的大男孩一般絕望地喊着,“對不起,靜書,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靜書也用盡全身的力氣承受雷揚給予她的狂風暴雨,疼痛與絕望撕扯着她,她只知道說一句話,“雷揚,我愛你……”
午夜裏,他們拼命地糾纏着彼此,享受着屬于他們的最後一夜,直到兩個人都疲倦到了極致,雷揚才把灼熱的種子灑在了她的禁地中。
最後一刻他伏在她的耳邊告訴她,“這輩子,我只愛你一個。”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你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得裝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一股氣息,卻還裝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顆冷漠的心,在你和愛你的人之間,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與樹的距離
而是同根生長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樹枝無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彙的軌跡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
而是縱然軌跡交彙,卻在瞬間無處尋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瞬間便無處尋覓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聚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飛鳥與魚的距離
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引自《泰戈爾詩集》)
你的生命裏有沒有這樣一個人,明明愛着,卻無法在一起,明明要分開了,卻流着淚希望對方幸福,如果有,我想他會是你最美好的回憶,你們也會是彼此心中不可替代的唯一。
——————————
靜書沒有拖拉太久,而是第二天就準備回去。
昨夜已過了最痛苦,最無法自已的時候了,此刻他們之間便是平靜,雷揚望着在那邊安靜地收拾東西的她,疼痛讓他都沒了力氣說些什麽。
好久之後他才勉強開了口。
“明天再走吧,明天,我給你定好機票,打點好一切。”
背對着他的靜書動作一僵,搖了搖頭,“沒事,我已經打電話訂好票了,下午就有回Y市的飛機。”
曾幾何時,他們變得如此陌生,陌生到不知該對彼此說些什麽,雷揚不舍得她走,卻每看她一眼都痛徹心扉,靜書不舍得離開他,卻知道晚離開一刻,她的心便疼一分。
雷揚知道他已沒了留下她的資格,只好站起身來,離開這個讓他疼的窒息的房間。
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靜書幽幽的聲音響起,“能打電話讓珠珠跟鐘臨來機場送送我麽,我想看看珠珠。”
她緊澀的聲音讓雷揚幾乎挪不動自己的腳步,用盡全身他才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這裏。
待關門聲響起的時候,一直緊繃着的靜書終于沒了力氣,她緩緩地滑坐在了地下,抱着雙膝将自己的臉埋在了腿上。
門裏的她死死地壓抑着自己小聲哭泣着,門外的他聽着她壓抑的哭聲,狠狠地握緊雙拳雙眼無神地望着某一個點,他們愛的時間不長,卻是刻骨銘心,他們都知道,從此,他們是彼此心中唯一的愛。
——————
收拾好一切後,靜書一刻都沒等,便讓雷揚載着她去了機場。
她的東西不多,他給予她的,現在不屬于她的,她都沒有帶走。
一路上兩人沉默着,誰也沒有開口說,靜書徑自望着窗外,雷揚則緊繃着一張臉開着車。
待馮風,鐘臨,珠珠趕過來的時候,雷揚跟靜書正坐在候機大廳互相沉默着,明明曾經是那麽親密的兩個人,而今卻連坐着都那麽遠。
見馮風也來了,雷揚也沒多問什麽,只是看着大廳的某一處,沒有任何情緒。
見靜書真的要走了,珠珠急得眼淚都掉了出來,撲到了靜書的身上,不解地問。
“為什麽啊,嫂子,到底為什麽啊?”
靜書擡手為這個她見過的最美好的女孩擦着眼淚,囑咐道,“珠珠以後要乖乖的,都19歲的大姑娘了,不可以整天哭了。”
她這樣一說,珠珠就更不忍不住自己的淚水了,她推開了靜書跑到了雷揚的面前,“四哥為什麽啊,為什麽你們要分手啊,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啊?”
珠珠的質問讓雷揚再也無法自持,他僵硬着一張臉起身轉身離開了。
望着他的背影,靜書笑着,卻流下了眼淚。
明珠愣着看向靜書,她不明白,明明是那樣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麽要分開?他們是她對愛情最後的信仰與希望了,連他們都分開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愛情了麽?
見靜書的神色那般凄婉,縱是鐘臨跟馮風兩個大男人也有些不忍了,鐘臨抱着嘆了一口氣。
“嫂子,不管怎樣你都還是我嫂子,以後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一定別客氣。”
靜書含淚點點頭,微笑道,“鐘臨以後也要好好的,要好好照顧珠珠。”
鐘臨連忙點頭,“诶,嫂子,我知道了。”
馮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其實他倒想問問揚子,他怎麽就知道人家姑娘不能跟他吃這個苦呢?可他了解他,他知道揚子愛靜書愛到骨子裏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夠再東山再起,既然如此他就不會舍得耽誤她。
哎,揚子這倔強的性子真是沒法說,只希望這倆人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吧。
時間過得很快,在珠珠的哭哭啼啼下轉眼靜書登機的時間就到了。
到了這最後一刻,即便是再不舍靜書也要離開了,她用力地抱了抱珠珠,“好了,珠珠,我要走了,要乖乖的。”
珠珠不舍地抱着靜書不撒手,“再等等嫂子,再等等,四哥還沒回來呢。”
靜書含着淚搖搖頭,“他不會回來了。”
珠珠抱着她不放,“不會的,四哥馬上就回來了,小哥你快去找四哥啊,嫂子要走了,讓他快回來啊,快點。”
靜書搖搖頭,她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她伏在珠珠的耳邊小聲道,“告訴雷揚,我愛他!”
說完靜書便推開了珠珠,捂着嘴疾步離開了。
看着她踉跄倉皇的背影,珠珠淚流滿面,鐘臨跟馮風二人則嘆着氣感嘆這世事無常。
他們三人一直站了很久,久到靜書的飛機已經離開了,三人這才離開了機場。
鐘臨不放心雷揚,趕緊打電話給他,沒有關節卻也沒人接,他急得團團轉,生怕他哥一時想不開出什麽事。
馮風卻不擔心,雷揚不是那樣脆弱的人,“先去他家看看吧。”
于是三人便趕去了水榭亭臺,果不其然,偌大的一個別墅,只有雷揚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在客廳中。
以往家中人也不多,只有靜書跟保姆阿姨在,可是只要有靜書在,他們都覺得這裏像是一個家,而今卻只剩下雷揚一個人,不可謂不孤寂。
見他們進來了,雷揚的頭也沒擡,只是沉默着低着頭。
三人也只好各自找個位置坐好陪着他一起沉默着。
許久過後,雷揚終于疲倦而幹澀開了口,“走了?”
馮風點了點頭,“恩。”
而這時珠珠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到了雷揚的面前,扯着他的手,“四哥,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放棄嫂子?”
這一次雷揚沒有沉默或者離開,大手撫上了珠珠的頭,“珠珠,真正的男人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吃一點苦的,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還能再成功,所以在這期間我不會讓靜書呆在我身邊,我也不希望她等我,女人的青春等不起,如果有合适的,我希望她幸福,如果幾年後我又有能力後,她還是一個人,我會求她回到我身邊。”
雷揚眼中的深情震驚了珠珠,她知道了,這一輩子這兩個人都不會忘了彼此,都只能愛着彼此了,她哽咽着重重地點着頭,“嫂子一定會等你的,四哥,一定會的!”
雷揚笑而不語,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等他,她已經27歲了,如果十年內他不能成功,她的青春就虛耗在等待中,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她應該有個家庭,有個疼她的男人,過着衣食無憂,兒女雙全的生活,這是他最大的願望。
事已至此,鐘臨知道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他點着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雷揚也點了一支煙,靠在沙發上幽幽道,“去坦桑尼亞。”
他的回答讓鐘臨跟馮風都瞪大了眼睛,“你親自去?”
雷揚笑道,“我還有別人可用麽?”
可是那裏如果真的能開采到鑽石那就是天大的財富,可是如果開采不到就是一場空啊,而且非洲條件那麽不好。
“哥,弄點別的做吧,別去非洲了。”
雷揚搖搖頭,“別的跟雷家都脫離不了幹系。”只要在國內,誰不知道他是雷家人?
較之鐘臨的擔心,馮風更了解雷揚的傲氣,他直截了當問,“要多少錢?”
雷揚伸出了5根手指,馮風二話沒說立刻點頭,“好,我給你弄。”
鐘臨也知道是多少錢,不算多,也不算少,“哥,你放心吧,包在我跟瘋子哥身上,哈哈,大不了我把車賣了給你弄錢,丁一林那小子整天盯着我那車呢。”
鐘臨的話讓凝重的氣氛稍微輕松了一些,珠珠也抹幹眼淚湊了上來,嬌嬌柔柔道,“四哥我也攢了點錢,都給你。”
珠珠那帶着淚睜着大眼睛的呆萌樣,逗得雷揚都微微笑了起來,疼愛地胡嚕着她的小劉海。
“乖,哥還不用着你那點錢。”
珠珠不甘地撅起小嘴兒咕哝道,“讨厭,看不起人家。”
雷揚想他做人還不算太失敗,至少在最後的時候他還有弟弟妹妹跟兄弟,“如果成了,你們的錢算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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