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賀晉遠下班前接到好友魏子傑的電話,因此下班後開車前往酒吧。
他和子傑是高中同學,子傑家經營進口家俱,一年前被他父親派駐越南,直到前陣子才調回臺灣,以前他們常和另外一個好友董維丞到酒吧小酌,偶爾男人婆周薇會家人聚會。
賀晉遠來到酒吧,遠遠就見到一名高挑的長發美女正在向好友搭讪。那類型的女人是子傑的菜,但教人驚訝的是,子傑居然拒絕,只見美女失望的離開。
「子傑,我剛剛有看錯嗎?你居然拒絕美女的搭讪。」他會這麽驚訝,是因為子傑以前被人取了「魏不挑」的封號,一聽就知道他來者不拒,直到他去越南工作,這封號才拱手讓給他人。
「子傑拒絕美女的搭讪,這是最新的笑話嗎?」董維丞跟在他身後到來,他目前是最夯的醫美診所院長,常被戲稱為很會賺女人錢的男人。
魏子傑笑了,「你們兩個,不愧是魏某的最佳損友。」說話不互虧一下,怎麽當「損」友呢。
「我會拒絕,是因為我下個月要訂婚了。」
「訂婚?!真的假的?」兩個人同時詫異問道。
前陣子子傑還在抱怨他爸媽逼他去相親,甚至威脅他若不去,就要把他調回越南,所以子傑勉強答應去相親,結果,現在要結婚了?
「是真的,我要和之前的相親物件訂婚,至於結婚的日子,雙方家長還在請人看。」魏子傑笑眯眯的回答。
「之前被逼相親,現在被逼結婚,伯父他們未免也太可怕了,有這麽急着要抱孫嗎?」賀晉遠咋舌。他母親之前雖然也跟他提過相親的事,不過他不願意,母親也拿他沒有辦法。
「子傑,這關系到一生的幸福,你可要好好想清楚。」董維丞語重心長。
「我知道兩位是為我擔心,雖然相親是我爸媽的安排,不過是我主動向相親對象求婚的。」
「怎麽,她很美嗎?居然讓我們魏不挑決定收山,下回帶來給我瞧瞧,我幫你看看她是不是天然美女。」董維丞職業病發作的說着。
「其實她不是很漂亮,但看起來很溫柔,是那種讓人一看就想跟她在一起的好女人,下回找個時間,我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至於是不是天然美女,他覺得那并不重要,只要自己喜歡就行了。
「我很好奇她是怎麽收服你的?」子傑以前女友可換得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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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晚上十一點多,我開車送她回家,她家人都睡了,她問我餓不餓,看我點頭,她為我煮了碗面,我本來以為像她那種大小姐應該什麽家事都不會做,可她煮面的動作很漂亮,煮的面也很好吃,所以我決定跟她結婚。」
「你的意思是,你被一碗面收服了?」
「可以這麽說啦,呵呵,可是那碗面真的很好吃。」魏子傑笑得很樂。
兩位損友互相交換了記眼神,那碗面肯定有問題,恐怕被下蠱毒什麽的,不過那當然是開玩笑的,看魏不挑笑得這麽開心,讓人感覺得出來,他是真的想要跟對方結婚。
「子傑,恭喜你。」賀晉遠祝賀好友。
「子傑,我也恭喜你,若你不滿意她哪個地方,記得帶她過來找我,我會打折的。」董維丞半開玩笑的祝福。
「謝謝。」魏子傑收下他們的祝賀。
「自從決定要結婚,我就覺得每天都過得很踏實也很開心,而且已經開始在期待兒子的出生,這種感覺真的很好,所以你們兩個,也快點結婚吧!」
「我就算了,有一次離婚記錄就夠了,我不想往上增加。」他還在當實習醫生時就跟女友結婚,結果不到一年就離婚,驗證了相愛容易相處難。
至於賀晉遠,面對兩位好友看過來,他曉得無奈。
「我也算了。」
「晉遠,你現在和紀凱茵到底怎麽樣了?」魏子傑關系的問,他們兩人已經糾纏很多年了,還在糾纏中?
「還是老樣子,算了,別談我的事,來吧,開心喝一杯,祝你早生貴子。」他不怎麽想談她,事實上也無從談起,因為他們之間的關系算什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之後,未婚妻的一通電話,魏不挑當場變成妻管嚴的離開,管不了好友的笑話,開心的去找未婚妻。
而賀晉遠和董維丞又待了一下也各自離開。
賀晉遠開車來到熟悉的舊公寓斜前方,往五樓一看,燈還是暗的。不會吧,那個女人還在公司加班?就算要還他們家的恩情,也不必如此拼命吧!
第一次見到她,那時她八歲,長得很可愛,雖然搞砸了他的生日派對,但他其實并沒生氣,之後是新春拜年,紀司機又帶她來他們家,感覺比上次見到還要更可愛,不過她很明顯躲着他,不願意跟他說話,想到自己被她讨厭,他覺得惱極了。
「我命令你站住,不準動!」
她乖乖的沒動,雖然他也不想這樣,但誰讓她見到他就跑開,有了第一次的命令,又有第二次、第三次,之後就變成如果不命令她,她就不會乖乖聽他的話,心情真是複雜,因為他明明不想這麽對她的。
此時,他看見紀凱茵回來了,當真工作到這麽晚,他是不是該規定加班的最晚時間呢!就算是在夜晚,路燈不是很亮,但那女人看起來依舊迷人,漂亮的鵝蛋臉總是生氣勃勃,自信美麗。
他看着她走進公寓,她沒有看見他的車,而他也沒有開口叫她,一會他看見五樓的燈亮了,才開車離去。
剛剛子傑說着将要結婚的事,他莫名的想起她。
她會想要結婚嗎?
偶爾他會想跟她說,要她不用一個人單打獨鬥,他會陪着她,給她依靠,但他清楚,她一定會說不需要,她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瞧,他就是這麽了解她。
欸,結婚,他沒有不想,但遙遙無期。
「詠珣,小軒軒現在走路很穩了。」
星期六上午,紀凱茵到好友範詠珣家做客。
詠珣是甜美人妻,而軒軒是她的兒子,快滿兩歲了,前陣子走路還有些颠簸。
「可見你又多久沒來了。」範詠珣從廚房端出現烤松餅和咖啡。
「怪不得有人說小孩子長大很快。」她摸着軒軒的頭,頭好壯壯。
範詠珣拿了塊小松餅給兒子。
「軒軒,想不想姨姨呢?」
「想。」應了好大一聲。
紀凱茵笑了。
「抱歉喔,姨姨這陣子比較忙,以後姨姨會常來找軒軒玩。」說完,不免嘆了口氣。
「可你們要搬回宜蘭老家了。」
詠珣是她大學死黨,近水樓臺的跟當時打工餐廳的店長談起戀愛,大學畢業的第二年就奉子成婚,只可惜後來孩子流掉,之後詠珣努力調養身子,在兩年前生下軒軒。
大學時,她不是上課就是打工,學校活動甚少參加,因此朋友并不多,好朋友也只有詠珣一個而已,因此她很珍惜和詠珣的感情,不過下個月詠珣就要跟老公回去宜蘭老家接管旅館,何明賢老家是頗負盛名的溫泉旅館。
「其實走雪山隧道到宜蘭只要一個多小時車程,你就當到戶外走走,假日偶爾到宜蘭找我,別讓工作占據你所有時間。」範詠珣将咖啡端給好友。
紀凱茵喝了口咖啡,香醇濃郁,讓她感到很滿足。
「好喝,還是你煮的咖啡最好喝。」
「所以啦,想喝我煮的咖啡,就到宜蘭來找我。」範詠珣笑着,她是真的覺得紀凱茵在工作之外,也得安排娛樂,不然她自己不感到枯燥,她看了都覺得悶極。
「你們打算何時搬回宜蘭?」
「就這一、兩個星期,看我老公的時間。」因為要搬回老家,她老公這陣子忙着結束臺北這邊的工作,連假日都沒休。
「你呢?」
「我?」紀凱茵愣了下。
「你不是說明年賀董事長退休後,你就要離開宏興集團?是要找其他工作,還是進修什麽,沒有計劃嗎?」
「我還沒有想到。」
沒有計劃?這不太像凱茵的個性。
「其實我覺得你不一定得離開宏興集團,畢竟你不是很喜歡現在的工作?」雖然當初凱茵是為了報答賀董事長才進入宏興工作,但她看得出凱茵很喜歡這份工作,每次一提到工作,她的眼楮都是亮的,明明工時長又辛苦,但她還是精神奕奕。
紀凱茵吃了口松餅後回答,「我是想要離開賀晉遠。」
「凱茵,你沒想改變你們目前的關系嗎?」見好友微愣,範詠珣說出自己的看法。
「我的意思是,雖然你說你和賀晉遠只是床伴,但很多人不是從朋友變戀人的嗎?也許你們可以試着去約會。」
「約會?我跟賀晉遠?」光聽就覺得好笑,更不用說要是真發生了,那有多奇怪。
「幹嘛這麽驚訝,你們都糾纏了這麽多年,應該很了解彼此,而且如此一來,你也可以繼續留在宏興不用離開。」範詠珣笑笑的建議。
她知道凱茵并非真的想要離開宏興,只是和賀晉遠之間的關系讓她感到累了。
和一個男人妾身不明的糾纏這麽多年,換成是她,也感到乏了,更重要的是,這種關系維持這麽多年,要說兩人之間沒有愛,她覺得不太可能,所以才鼓勵做改變,升格成為戀人後,應該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而且一個人生活,是很孤單寂寞的,彼此關系确認後,就可以公開在一起,不是很好?她是在育幼院長大,高中畢業後開始一個人獨自生活,直到遇上老公,有了他的呵護和疼愛,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當然兒子的出生,讓她心滿意足,所以也希望好友能覓得好歸宿。
以前她曾想幫凱茵介紹男朋友,但被她給拒絕,理由是,一個賀晉遠已經讓她夠煩的,不需要再為自己添麻煩,說穿了,不就是為了賀晉遠而不想也不需要其他男人嗎?既然這樣,那就在一起。
「要我跟賀晉遠去約會,然後成為戀人?詠珣,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都在一起那麽多年了,現在不過是把你們之間的關系透明化和公開化而已。」看到兒子吃完小松餅,範詠珣拿起裝着開水的奶瓶給他喝。
「我和賀晉遠的關系,要能公開早就公開了,而且你忘了,那家夥一直是有女朋友的,雖然他說和胡嘉欣分手了,但我想很快就會有新歡,我跟他真的是床伴而已,沒有未來可言。」紀凱茵苦笑。
她只想幫好友獲得幸福,沒想到卻讓她難過了。
「凱茵,對不起,人家說變成人妻後會變笨,看來是真的。」
「幹嘛跟我道歉,我不要緊的,反正等明年離開後,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了不是嗎?就算已是人家說的敗犬年紀,但我也會當只鬥牛犬的。」
鬥牛犬?範詠珣聽了不禁一笑。
「我挺你,加油。」
一旁軒軒聽到母親喊加油,小嘴也像含了顆鹵蛋似的跟着喊,盡管有些臭零呆,但很可愛,讓兩個大人都笑了。
紀凱茵很謝謝好友為她如此擔心,其實明年很快就到了,她是該好好為自己規劃。
快十二點時,範詠珣推着嬰兒車,和好友到附近餐館吃東西,老公不在家的日子,她通常不開火。
吃完午餐回家後,是軒軒睡午覺的時間,紀凱茵讓好友跟兒子一起休息,打道回府。
回家的路上,經過一間花店,她突然想買束花擺在屋裏,她買了自己最喜歡的海芋,老板還附上滿天星,整束花看起來賞心悅目,讓人心情很好。
下午四點左右,紀凱茵坐在客廳整理資料,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微愣了下,除了她以外,只有賀晉遠有這房子的鑰匙,不是她給他的,而是在奶奶去世不久後,他自己從櫃上擺放鑰匙的盒子裏拿走的。
她曾要他将鑰匙還給他,他不,而她也懶得換門鎖,就随他了。
看見賀晉遠提着一個大紙袋進入,紀凱茵微微皺眉,不是說七點才要來接她?
他早看三個小時。
「你……」
「哪來的花?誰送你的?」賀晉遠一進門就看見客廳中央擺放着一束美麗的花,太顯眼也太刺眼。
「顏代表送給你的?」
「托你的福,發表會過後,我就沒有再見顏代表也沒有聯絡,這花是我自己買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跟着家夥解釋,因為這裏可是她家。
「你自己買的?」
「沒錯,因為喜歡就買了。」
看她不像在說謊,賀晉遠神色稍霁。
「這是什麽花?」
「海芋。」
「還滿漂亮的。」
紀凱茵不想跟他繼續談花。
「約定來接我的時間應該還沒有到吧!」
他将手上的大紙袋拿給她。
「這衣服給你,晚上你就穿它跟我出席宴會。」
她瞄了眼,「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要穿的衣服。」
「別給我穿那些像修女的衣服,那樣會讓我沒面子的,拿去試穿。」他硬将袋子塞到她手上。
「雖然叫你試穿,不過我想應該很合适,因為我是依照你的身材去買的,我想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體。」
不想聽某人說些無聊的話,紀凱茵拿着大紙袋往房間走去。
進房後,她将衣服拿出來,幸好他沒有買紅色或粉色系,深紫色她勉強接受,只是當她攤開衣服一瞧,臉色難看。
那家夥是故意買這種低胸晚禮服的嗎?
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一直找她麻煩,他就那麽愛看她生氣,愛看她難堪嗎?他的惡趣味教人氣炸。
紀凱茵深吸了口氣,那家夥以為她不敢穿這樣的衣服,以為她會向他求饒嗎?
那麽她就穿給他看。
脫下身上的居家服,她換上低胸晚禮服,低頭一看,慶幸自己的小腰還算平坦,這麽貼身的衣服,只怕多點肉,看起來都會很臃腫,但胸口馬甲式的設計,卻讓她額頭冒黑線,那束胸擠壓的效果驚人,幾乎是爆乳了,一不小心,很容易走光的。
要她穿這樣出門?那家夥根本存心想看她笑話吧!
之前和詠珣逛街時有買過一條大絲巾,拿來充當披肩應該剛好。想着,她走向衣櫃,就在這時,某人連房門都沒敲的就闖入房間,她驚呼了聲,然後不悅的瞪着他。
「已經換好了,我才在想,你怎麽換那麽久。」
「下次進房間請記得敲門。」
看着穿上低胸晚禮服的她,賀晉遠眼裏有着小驚豔。
雖然知道這件禮服的顏色很适合她,可不知道她穿起來會如此優雅美麗,她的身材果然迷人,而胸前那宛若水蜜桃般渾圓的乳房,豐滿成熟又誘人,如果她的表情能再柔和性感一點,就更完美。
幹嘛一直看着她不說話了,不好看?紀凱茵被他盯得胸口更感緊窒,她不喜歡馬甲。
「看夠了就出去,我要把衣服換下來。」
「等等,就這樣穿着,你會跳舞吧!」他走上前。
「什麽?還要跳舞?我不會!」穿這樣跳舞?乾脆殺了她比較快,畢竟要是踩到禮服下擺,肯定整個大曝光。
「基本的也不會?」
「不會!」別說她是真的不會,就算會,她也不要穿這樣跳舞。
「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你去找其他人做你的女伴。」
他牽起她的手,另一手放在她的腰上,帶着她慢慢舞動。
「賀晉遠,我說了我不會……喂,你做什麽!」她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将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你不用太緊張。」他輕聲說着,「江夫人一向喜歡跳舞,不知道會不會被點名一起跳舞,如果你真的不會跳,到時候就像這樣輕靠在我身上,由我領着你跳,知道嗎?」
為什麽會要堅持她做他的女伴?也許是想要慢慢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女人随時都想着要離開他,不管抱她多少次,她的心對他依舊是封閉的,走不進她的世界,既然如此,就讓她慢慢融入他的生活,讓她離不開他。
紀凱茵偎在他的懷裏,輕輕共舞着,此刻男人說話好溫柔,這不是他第一次對她這麽溫柔說話,偶爾他也會這麽溫柔,但幾乎都是在床上,像這樣輕輕擁抱着她是第一次。
有時候,她會想,這個男人是不是喜歡她?
認識他那麽多年,萬人迷的他,一向只有女人纏着他,而他競和她糾纏了這麽多年,也許他是把她當成所有物,不準她這樣那樣,只能乖乖聽令,但是不是也有愛?
可他們沒辦法像一般人那樣談戀愛吧?因為身份地位的關系,他們之間的那座天枰永遠也不可能有平衡對等的時候,高高在上的他,就算她伸手,也是遙不可及,而且面對恩人董事長和夫人,她則是變得更渺小了。
所以詠珣要她改變和賀晉遠之間的關系,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再怎麽渺小,她也不可以失去尊嚴,為了內心僅存的小小尊嚴,這些年來她不停的和他纏鬥,就算聽令,也不會失去自我,說真的,偶爾也讓人感到疲累。
如果他不是賀晉遠,她不是紀凱茵,說不定可以在一起,但現實是,他是賀晉遠,她是紀凱茵,他們之間不該有如此親密又融洽的時候。
因此她推開那教人感到溫暖的懷抱。
「好了,謝謝你的提點,我知道到時候該怎麽做了。」
雙手落空了,她的推開,仿佛也将他從她的心裏推開,讓他感到很無奈也有着氣悶。到底要怎樣做,她才會像剛剛那樣乖乖待在他身邊?
他走上前,抱過她,然後吻上。
「賀晉遠,你做什麽……唔!」高大的身軀将她壓制在衣櫥前,男人的吻來得突然又猛烈,深深纏吻着,吻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帶點怒氣的緊緊地擠壓着她柔軟的身子,賀晉遠深且熱切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整個人給吞下去般。
「嗯嗯……」紀凱茵呼吸紊亂,不明白他突然抓狂的原因是什麽,而她居然沒有賞他一巴掌,還瘋狂和他熱吻?看來她神智也有些不正常了。
賀晉遠雙手拉下她胸前的馬甲,伴随一記撕裂聲,紀凱茵低頭一看,右側的地方,因為他的動作粗魯而裂開了。
「你快點住手,不是要我穿這件禮服跟你出席晚宴嗎?」
「我欣賞過就行了。」賀晉遠吸吮着那嬌嫩堅挺的蓓蕾,欲望的火焰蔓延開來,他想要愛撫她,撩起長長的下擺,打手一撕,高級昂貴的晚禮服徹底毀了,但他無所謂,只需要愛她。
大手探入蕾絲底褲撩撥着那溫熱的女性私處,手指輕輕抽動,熱情蜜液沾染指尖,他繼續動作,按揉着那敏感的花核……
「恩啊……賀晉遠,夠了……」身子輕顫着,她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随即他又吻上她,那是一記幾乎要将人融化的交纏熱吻。
賀晉遠伸手至她背後,拉下晚禮服拉鏈,連同底褲一并将它褪到她腳踝,然後解開自己的褲頭,釋放出早已堅挺勃發的欲望。
看見那暗紅巨物蓄勢待發,紀凱茵臉上一陣燥熱。
「到床上。」她說着,床就在旁邊,但男人沒理會她,擡起她的腳,以站立方式慢慢的挺進她體內。
她背抵着衣櫥,雙腳則纏在男人的腰臀上,随着男人深深頂入,她倒抽了口氣,喘吟了聲。
賀晉遠捧住她的臀,開始沖刺起來。
「啊啊……啊啊……」紀凱茵覺得自己像是懸在半空中,男人的撞擊比平日還要來的深入強烈,她雙手緊緊抱住他,交合的快感席卷而來,激得她忍不住低吟。
當男人滿足的在她體內激射而出,她已經虛軟無力。
她臉熱地嬌喘着,直到雙腳踩地還感覺有些輕飄,她瞪着讓自己這麽累的家夥。
「我……沒力氣了,你去找……其他人陪你出席。」呼呼,好喘喔。
她推開他,拿起旁邊架上的浴巾,雙腳虛軟的走進浴室。
賀晉遠臉上雖然有着滿足,但身體還沒,他也從架上自行拿了條毛巾,跟着進入浴室。
「一起洗,沒力氣的話,我來幫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