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些修士絕對沒想到他們要等的煉丹師是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關鍵是人家還是魔嬰,他們這些紫丹根本不夠給人踩的。
最年長的那位終于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将他的心意和誠意都表示了一下,夜冥眼珠一轉,“煉丹師?”
他跟鳳岐相處了三日,雖然從沒見他煉過丹,但他随手拿出來的靈丹品階的确夠高,不是他一個築基該擁有的。可要說一個築基煉出六品的靈丹,這多少也有點坑人,一般築基最多煉個五品已經算是天才了,那真能是小奴隸煉的?
鳳岐那示意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咳咳,你們待如何?”夜冥裝模作樣地端起了架子。小奴隸還不笨,知道這種麻煩事情絕對不能攬自個身上,推給他這做靠山十分合适,這充分說明小奴隸對主人的依戀。
鳳岐原本以為夜冥會給他點臉色看看,結果這厮配合得相當好,幾句話就将這些人打發了。魔嬰就是魔嬰,這些紫丹想強來也得衡量衡量自己的修為和膽量。
當天,夜冥就拎着鳳岐上了一艘大船。
這只飛行法器有三名魔嬰修士操控,他們的路線是要穿過外域與內域多處禁制,繞開魔界正規軍隊的盤查和衆多宗門的搜刮,順利進入附城外的渡口。
各道關口的每個禁制都有通關結印,這艘船的老大能集齊如此多的結印,來頭也是不可小觑的。所以流風鎮的黑渡口在外域相當有名,自然來的人也不少。
鳳岐看着烏泱泱的一大片人,連立足之地都難找到。前面一堆人擠不過去,後面還有人擠過來,鳳岐腳下一絆,差點摔倒,回頭一看,夜冥的手恰到好處地拽住了他後衣領。
鳳岐摸了摸被勒到的脖子,轉頭看了夜冥一眼。夜冥卻沒閑暇看他,刀鋒般的劍眉不耐煩地蹙起,手一動,一股強勁的力道,在他們前面擠開一條道,夜冥拎着一人一獸,快速通過了最擁擠的路段來到一個魔嬰修士面前。魔嬰修士一看他出示的路引,紫金色,冷硬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笑容,沖夜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并不多話。
上了飛船,鳳岐抹了抹被擠出來的汗,檢查了一下小八看有沒有少掉一根爪子。
小變态似乎擠得很興奮,眉眼一直彎彎的,鳳岐正疑惑呢,就見它的爪子卷出一只儲物戒來……
鳳岐:……
“這是它撿的。”夜冥摸了摸小八的腦袋,眼睛卻看向鳳岐。小奴隸小臉紅撲撲的,額頭微微一層薄汗,果然是築基呀,連汗都出得如此*。微微扯開的領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從他的角度,眼睛稍微不老實一點就能瞅見一對迷人的鎖骨……
這風景,啧啧……夜冥喉嚨動了動,有點幹,幹脆喝了一口水,涼意從喉嚨滑過胸口,心跳終于安靜了些。
毫無自覺的鳳岐拿過小八的儲物戒,翻了翻,結果就幾枚靈石,難怪儲物戒丢了也沒人叫喚。
小八月牙眼讨好地看着鳳岐,一副求表揚的神情,鳳岐也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小八的腦袋才多大點地兒呀,哪裏能安放下兩只手一起蹂、躏,盡管夜冥逃得快,鳳岐的指尖還是碰到他的手指。
一股很詭異的氣流在接觸的地方流轉,兩人同時停止了動作,似乎瞬間被什麽東西給牽引住了,耳邊的聲音漸漸遠去,“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從指尖蔓延到對方身上……
“嗚——”等待主人獎賞的小八叫了一聲,将兩人的情緒拽了回來,身邊再次恢複了嘈雜。
鳳岐的手指迅速錯開,撫上小八的腦袋。夜冥嘴角動了動,眼中透出微微的氣惱,不甘不願地收回手,還十分嫌棄地一把将小八扔進鳳岐懷裏。
小八最喜歡鳳岐身上的香氣味,扒在鳳岐身上,眼睛彎得沒了縫。
夜冥看得瞳孔一縮——媽的,他的待遇連只寵物都比不上了!
鳳岐看着夜冥轉身離開,這才撫撫狂亂的胸口,方才他還真怕那厮聽見他的心跳聲——太激烈了。誰說他沒心跳來着?
也不知道夜冥是何種能耐,鳳岐原本以為他們要在夾板上過幾天,沒想到夜冥竟然搞到一個房間,雖然不大,但東西還算齊全。小八一進來就歡快地叫了起來,跳出鳳岐的懷抱,到處爬。
鳳岐這才意識到,自從小家夥脫離他身體以來,這似乎是第一次有一個正常的房間住。
“晚上,我們就睡這裏。”夜冥冷着臉瞟了一眼那張床,嗯,足夠小。
鳳岐呆了呆,他本來覺得兩個男人住一起很正常,可被夜冥這樣一說,他反而覺得很不正常。再看夜冥,一臉的不情願和明顯的嫌棄,鳳岐就想到了陌尋,唉……
“咳,其實我睡地上也沒關系……”
夜冥一記眼刀殺過來,恨不得将小奴隸生吞活剝了。
“那、那就一起睡吧……”
“嗚——”小八将自己的八條爪子攤成了一朵白菊花,瞬間将整個床鋪滿了。
夜冥眼角一跳,下一秒,已經将小家夥拎起來,挂到欄杆上去了。
鳳岐:……
鳳岐見識過無數的男人赤身裸、體,卻從來沒有誰讓他如此難熬過。
夜冥就在他一米之外脫衣服,發冠、腰帶、長袍……一件一件還脫得很有藝術感,每個動作都能展示出最完美的風姿。
鳳岐的嘴唇白了白,“你、你想沐浴?”
夜冥的手停在腰上,此刻他就剩下唯一一條長褲,上半身結實緊密的肌肉已經完全展現在小奴隸面前了。風遙曾說,他的身體對人有致命的誘惑力,如果,再脫,小奴隸會如何?
夜冥不禁轉頭去看鳳岐,鳳岐的臉崩得死緊,死死地盯着他脖子以上的部分。距離太近,而他們的身高又有那麽一點硬性落差,這讓鳳岐的仰望看在有心人眼裏就成了一種渴望。
夜冥噎了一下幹涸的喉嚨,“我只是想睡覺。”因為幹涸,這聲音不高,低沉中透着一點若有似無的嘶啞,撓得鳳岐的心肝不自主地顫了一下。
夜冥是将自己脫得夠幹淨的,可鳳岐卻連腰帶都沒解一根,兩人就這樣并肩仰躺在床板上,眼睛望着屋頂,他們之間小八四仰八叉地躺得好不*。
夜冥瞟了一眼小奴隸,方才小家夥那緊張和渴望他都看在眼裏,作為主人,他有責任有義務滿足小奴隸的所有需要——包括在床、上。
可是,小奴隸的修為太低,自己的一次魚水之歡都承受不起,這可如何是好。
這一夜,夜冥很苦惱。第一次懊惱自己的修為怎麽這麽高。第一次懊惱想要一樣東西卻不能碰的便秘感。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竟然也是有不能的時刻。
在他各種懊惱得難以入睡時,耳邊卻傳來了交疊的輕鼾——小奴隸竟然睡着了。眼睛再移過來,小八八條爪子,六條搭在小奴隸身上,睡得吐泡泡……
夜冥整個人瞬間感覺就不好了。一把提起小八,扔床下去,這才不滿地瞪着鳳岐。小奴隸衣衫規整一絲不亂,再看看自己只剩精壯結實的肌肉,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夜冥氣息一涼,坐起來,俯身看着鳳岐。撩人的氣息一點點盈滿鼻端,夜冥心髒驟縮,強勁的古怪力量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
擦!這還沒碰到呢,這是鬧哪樣?
作為一界至尊,竟然屢次三番被這股原始的湧動俘虜,這讓夜冥無比惱恨,不就是個小築基嗎?不就是長得可口一點的小肉球嗎?不就是第一次看見他時正被男人欺負嗎?
這股原始的湧動從何冒出來的,夜冥不清楚。但有一點他很明白,若是自己一直一碰小奴隸就像遭雷劈一樣的狀态是絕對不能繼續的。
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将手指撫上了鳳岐的臉上,剛好落在小八留下的暗紋上,在小奴隸睫毛顫動的瞬間,還不知廉恥地用了一個法訣,讓人做夢去了。
“嗚——”
正想幹壞事的夜冥被吓得一個寒顫,瞟眼過去,小八不知何時攀上了床沿,露出小腦袋,睜着水汪汪的藍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夜冥心裏一抽,一揮手,小家夥被禁锢到一旁的桌上去了,一個保護罩讓它逃也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