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現在有兩個大姐姐大哥哥陪自己玩, 小孩就不願意再追着球跑, 他學着小豬佩奇繪本裏面的情節, 雙手叉腰宣布：“現在開始我來當裁判，男生一組，女生一組, 哪隊先進球哪隊贏。”
小孩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海星跟言朗都不敢造次，有模有樣地開始比賽。
海星先運球進攻，言朗防守。
雖然言朗塊頭比海星高大又是男人, 但籃球這種講究靈活跟速度的運動, 他在身為體育生的海星面前毫無優勢。趁着他不注意, 她突破他的防守, 來了個漂亮的進球。
“女生隊得分。”小裁判大聲喊道。
接下來, 輪到言朗進攻, 海星防守。他一邊運球一邊想突破防守, 可她把他防得死死的，他有些着急, 她便趁機去搶他的球。
輕而易舉地，球順利就到了她的手上，與此同時，她也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球都被搶了，言朗也不在乎，直接伸手把人摟入懷中。
兩人好些天沒見面，他想她想得很, 在她往他懷裏沖的時候，他條件反射就把她抱住了。
男人溫熱又熟悉的氣息擠進她的鼻翼中，直至籃球落地，接觸地面又彈回來而發出的“砰砰砰”響聲，才把恍惚中的她喚了回來。
“你犯規了。”海星冷着聲音提醒，伸手就把他推開。
雖然是短短幾秒，但軟玉在懷的美好感覺十分真實，言朗心情舒暢，道：“那換你射罰球。”
海星：“……”
射完罰球，海星再度得分，小裁判宣布女生隊獲得比賽冠軍。這時候他的爺爺奶奶喊他回家，他依依不舍地抱着自己的小球跟他們揮手說再見。
鐘琴最近看海星特別不順眼，除了因為嫉妒她有人送花有人追求以外，更因為她的追求者文景，是她曾經想約見的相親對象但被對方拒絕了。
當初在她姑姑的撮合下，她加了文景的微信。她看過他的照片，身高顏值都在線，而且職業背景都讓她很滿意。兩人在微信上聊了半個月，說是聊，但其實都是她主動。
她年紀不小，如果能在這個年紀找到文景這樣的男人算是很好了。所以，她不想天天守着微信，直接約他出來見面，最後得到對方的回複是：我是被我媽逼着加了你的微信，我原以為你也是應付長輩而已，如果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但我們實在沒有出來見面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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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這條微信的時候氣得差點沒把手機扔地上。
強扭的瓜不甜，更何況別人連讓你強扭的機會都不給，鐘琴只好把這事給忘了。可沒想到過了幾個月，文景會以她同事追求者的身份，真真切切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他看到她的時候，根本不認得她。難怪當初她發了那麽多朋友圈都沒有他的任何點贊跟評論，看來他壓根兒就把她給屏蔽了。
最近文景沒那麽忙，又開始隔三差五地過來學校找海星，鐘琴看得雙眼妒火熊熊，海星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不過最近何彥珺成了她的擋箭牌，她不想赴約，何彥珺就給她編出各種理由拒絕。她就像一個巨型電燈泡一樣在海星跟文景之間放出光芒，文景只能暫時退守。
對此，海星很慶幸當初收留了何彥珺，卻沒想到她很快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個大炸彈。
最近何彥珺住校，周六日都呆在學校不回家。想着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何母就随她了，但她又想女兒想得恨，所以周三這天拎着炖湯去D大附中宿舍看女兒，卻被告知住校學生名單當中并沒有何彥珺這名學生。
她一聽就慌了，連忙給何父打了個電話，何父直接打給林校長，何彥珺借住在海星家的事情就暴露了。
何父何母得知事情經過之後狠狠訓了何彥珺一頓，他們并沒有責怪海星，但學校對此這件事的态度就不一樣了。
本來讓學生借宿就不妥當，更何況沒有經過學生家長的同意，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海星都失職了。林校長雖然私心偏袒海星，但難于服衆，在幾個學校管理層的壓力下，就此事召開了教職工大會，以儆效尤。
當天下午最後一節課全校上自習課，全體教職工到大禮堂開會。
從事情發生的那一刻，海星已經被批得頭都擡不起來，恍恍惚惚就坐到了大禮堂第一排中間的位置。
在大會上，海星宛若文/革時期被批判的對象，各路平時看她不順眼的老師，例如鐘琴，紛紛馨竹難書地控訴她的罪行。
“我們D大附中百年老校，要是教師擅自收留學生的事情傳出去之後，我們學校的臉面何在？別人會怎麽看待我們學校的老師？”
“說句難聽的，海老師你好心做壞事，實在給學校蒙羞了。”
“不是我勢利眼，可何彥珺家的背景實力擺在那裏，別人聽了肯定以為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是向錢看的，專門巴結有錢學生，看不起窮學生。”
“雖然何彥珺是女生，可現在性取向這麽開放，老師私自把學生藏在自己家裏，別人會胡思亂想成怎麽樣，我們根本控制不了。”
“說個題外話，海老師你的追求者也太不靠譜了。如果你是一般公司職工，高調炫愛就算了，但你現在是老師，身處一個充滿情窦初開的少年少女的地方，這樣的行為，簡直是間接鼓勵學生早戀。”
“……”
言朗趕到大禮堂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坐在第一排垂着頭的女人。他沒看到她的臉，可光看着她無力的背影，他的心就像被捅了一刀。
他邁進大禮堂，然後不顧打斷別人的會議，腰杆挺直地從中間的過道走向舞臺。
言朗的突然出現讓所有人都襟聲了，紛紛把目光投向他，只見他眸色冷如冰窖。
周遭突然安靜下來，海星緩緩擡起頭，順着腳步聲往後看。
在看到言朗的那一刻，她一度以為是幻覺，但當她的眸光對上他的眸光時，他突然溫柔下來的時候，她知道，他真的來了。
一直強忍在眼眶中的眼淚，終于滴了下來。
直至走到海星身邊，言朗才停了下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輕聲哄道：“別怕，有我在呢！”
海星彷徨不知所措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了，此刻又好像回到年少時，她被一群同學圍毆，他突破人群救了她。
說完，言朗擡起頭看向林校長，道：“林校長，對于海星擅自留宿學生這件事，我需要做一個澄清。”
林校長弄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還是應下，“好，你說。”
“謝謝你，林校長。”言朗轉過身面向臺下一群懵逼又驚愕的觀衆，開口道：“何彥珺家跟我家是世交，她前些天過來投靠我，我答應了。但考慮到男女有別，所以就把她拜托給海老師。如果今天你們一定要控訴一個人私自收留學生，那這個人也是我而不是海老師。”
言家跟何家在本市都是有名的家族，特別是言家一直活躍在教育界，在場的老師對此都略有所聞。
“如果大家對言何兩家的交情有任何疑問或者顧慮，可以直接請何彥珺的父母過來學校對質。”言朗擲地有聲地說。
他的聲音飽含着怒氣，讓剛才那些批判過海星的人心裏不禁發抖。
鐘琴看着言朗為海星出頭，心裏嫉妒之火燒得她心都要爆炸了，她直接站起身來，義正言辭道：“現在鬧成這個局面都是海老師自找的，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說明這一點。”
“這能怪海老師嗎？剛才林校長就開了個題，說先讓海老師自己來陳述一下事情的緣由，可不等海老師說話，多少人就迫不及待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剛剛在臺下看熱鬧沒出聲的人，現在看見言朗來給海星撐腰，立馬化身正義使者。
一句話把鐘琴噎得無話可說，她一旁的陳映岚看見苗頭不對，使勁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憤憤地坐了下來。
整個大禮堂又安靜了下來，言朗不是不會來事的人，找了個臺階給林校長下，說：“林校長，我知道你一向奉行民主自由的管理風格。但請恕我直言，這種管理風格并不适合每個被管理的團隊，特別像是D大附中這樣的教師團隊，當中不少人不務正業，不專心教研反倒關心八卦。一天到晚把心思放在別人的私生活上，這樣的老師能出教學成果嗎？”
一段話把責任推到教師身上，留存了林校長的面子。
林校長也順着臺階下，板着臉道：“言教授說得非常對，今天這事情是個誤會，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跟海老師說聲對不起。另外，我們教職工當中的确存在言教授所說的“不務正業”的職工，希望從今日後，大家把焦點都放在教研上面，不然再鐵的飯碗都要破。”
最後一句話林校長特別加重了語氣，讓某些心虛的人，心都在打顫。
一場鬧劇落幕，林校長想盡快結束這場笑話般的教職工大會，但言朗卻搶先道：“趁着這個機會，有個謠言我想澄清。”
海星擡起頭，訝異地看向他，正好他垂眸朝她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她在他的眸子當中看到了一種認真的情緒。
下一刻，他再次看向臺下，鄭重道：“我聽說最近幾個月，D大附中整個校園都在傳播一個謠言，就是海老師追求我言朗，但被我拒絕了。我現在要做個說明，這的确是個謠言，因為不是海老師追我，而是我追海老師。”
話畢，言朗便帶着海星離開大禮堂。
一直回到桂花苑的家，海星才問：“你怎麽會突然跑來大禮堂？”
她聲音沙啞無力，聽得言朗的心都揪了起來，他先給她倒了杯水，然後才回答：“康修明給我發了微信，我過去的路上又碰到胡翰林翻牆出來找我。”
自從上次見識到言朗幼稚如小學生的行為，康修明就知道他對海星很在乎，他也很大方承認了自己喜歡海星。千載難逢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康修明當然不會讓兄弟錯過。
至于胡翰林，當他得知學校要開職工大會批鬥海星時，他想去救她卻六神無主不知該如何救，那一刻他只想到那個臭屁但好像有些本事的言教授。走投無路，胡翰林直接翻牆去找言朗，順便把學校裏的各種傳聞以及海星受的委屈都告訴他。
康修明去通風報信，海星不覺得奇怪，但胡翰林給“情敵”制造機會，好像有些不合邏輯。
“我沒想到胡翰林會去找你。”海星說。
言朗說：“他也是迫不得已才找上我，這也說明了他內心深處也認為，我是可以保護你，給你幸福的。”
有人毫不要臉地自誇了一番，倒是把一直情緒低落的海星給逗笑了。
看見她總算露出了笑容，言朗的心松了一口氣，道：“要是以後有人再嚼你舌根，你就告訴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這些小人。”
海星聽了沒回應，頓了一下才問：“你喜歡我什麽？”
從他在溪頭村360度翻轉對她表白，到一直追着她回來D市，海星一直心存疑慮，他為什麽會突然又喜歡她了？到底喜歡她什麽呢？
“要聽實話嗎？”言朗問。
海星點了點頭，“當然。”
言朗輕咳了一聲，有些難為情地說：“剛開始……我是被你的……身材給迷住了。”說着，他的視線控制不住地往海星脖子以下的部位飄。
海星被他盯得老臉一紅，伸手就把沙發上的抱枕扔過去，“正經一點。”
言朗眼捷手快地把抱枕接住，委屈道：“是你自己說要聽實話的，不過，除了身材很好，我漸漸被你的勇敢、善良、乖巧的美德所吸引住。”
海星聽了，自嘲地笑了笑，搖頭道：“那你被我騙了，這些都是我的假象，都是我為了生活而僞裝出來的。其實，我最真實的性格跟曉彤很像，有些小公主脾氣，有些小任性，要是哪天你見識到了，肯定會覺得被我騙了。”
“我心甘情願被你騙。”言朗半點被吓得退縮的意思都沒有，他朝她那邊挪了挪位置，伸手把他摟入懷裏，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以後随意任性，我都樂意寵着。”
溫馨的小窩裏，海星第一次沒有推開言朗的擁抱，兩人靜靜地靠着，一室歲月靜好。
鐘琴被言朗弄得臉面掃地，氣得快要發瘋，當天晚上說什麽也把懷孕幾個月的陳映岚拉出來吐苦水。
“那個海星就是賤，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到處勾引男人，簡直不知廉恥。”鐘琴氣得臉都紅了。
或許別人會這樣認為，可海星目前這種狀态正合了陳映岚的意。畢竟當初郝高是費盡了心思追求她，她一天沒有男人，她一天都不安心。
鐘琴是什麽人，她也清楚，看不得別人好。她本來不想過多幹涉別人，可眼看着鐘琴要撞南牆了，她還是勸說道：“海星現在有言朗撐腰，你還是少惹她為妙。哪天他在言教授耳邊吹吹枕邊風，你到時候會吃不了兜着走。言家在教育界的影響力，我不說你也清楚。”
陳映岚掏心掏肺、苦口婆心，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鐘琴哪裏聽得進去，她情緒激動得差點要拍桌子了，“她海星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胡作非為嗎？”
“你冷靜一點，反正海星一教體育的跟我們是搭不上邊也沒有利益沖突，真沒必要跟她杆上。反正話我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今晚回去好好想想，別再沖動了。”陳映岚說完就站起身來，“我頂着個肚子不方便，先走了，你自己回去的時候也小心一點。”
陳映岚回到家的時候，郝高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她換了鞋走過去他旁邊坐下，問：“吃飯了嗎？”
郝高點了點頭，然後側過臉說：“你以後還是少跟那個鐘琴來往。”
“為什麽？”陳映岚眉頭皺了皺眉。
“能為什麽？”郝高的音調拔高了好幾個度，“我說你教研做得這麽出色，怎麽交朋友的眼力卻這麽差？就鐘琴平時建小團體攪混水搬弄是非以及今天在大禮堂上跟一個市場上的潑婦差不多的模樣，就足以證明這個人要遠離。”
這些話句句在理，可因為牽涉到海星，落入陳映岚的耳中又是一番滋味，她冷着臉道：“怎麽了？心疼你的舊情人了？”
夫妻之間最忌諱翻舊賬，陳映岚當然懂得這個道理。從兩人結婚以來，海星一直是她心裏的大石頭，可她從來不敢再郝高面前提起。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郝高面前說起了海星。
果然，郝高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把手中的遙控器往茶幾上一扔，“啪”的一聲。
“陳映岚，你有病。”郝高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進了客房，然後把門摔得震天響。
陳映岚的心顫了顫，然後止不住地害怕。
海星，簡直是她人生當中的克星，即使她跟郝高結了婚，懷了他的孩子，她還是陰魂不散。
雖然海星跟言朗之間跨出了裏程碑式的一步，擁抱了。但擁抱過後，生活還是各過各的，海星并沒有因此答應當言朗的女朋友。
自從聽了海星小時候的經歷，言朗知道，想打開她的心扉并不容易。被這個擁抱鼓舞了一下，他反倒不着急了，決定慢慢地、努力一步步走近她的心。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住進她的心，然後待上一輩子。
更何況，他在海星的衆多追求者當中，是最有優勢的。
最近他又接了一個跟本土最大的制造企業合作的項目，在挑選項目成員的時候，他把李林欣剔除在外。
李林欣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不行，但不敢當面找言朗對峙。因為他是這個項目的總管，他喜歡讓誰加入就讓誰加入。
言朗一天還是單身，她一天都不會放棄。因此，她找了學院院長，采取迂回的路線，想讓院長給言朗施加壓力，把她納入項目組。畢竟，項目本身也很需要她這種人才。
院長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的确感到惋惜。他讓言朗到他辦公室一趟，換了種說法問：“我看李林欣的能力很适合這個項目，但在項目組成員當中沒看到她的名字，是不是她不願意加入？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出面跟她說。”
言朗是D大辛辛苦苦挖回來的千人計劃專家，對于自己的工作安排享有高度自由。別說院長，一般連校長都不會幹涉他，他一眼就看出了當中的端倪。
他也不繞彎子，直接挑明道：“李林欣喜歡我，但我不喜歡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或者給她發出錯誤的信號，我不打算讓她進項目組。”
一句話，直接把院長後面打好的草稿給堵住了。
自從何彥珺事件之後，周圍的同事已經不敢對海星怎麽樣了。即使再喜歡嚼舌根，也是在下班以後。
經過這件事，海星也看透了，對于虛假的人際關系，她也懶得去維護。別人熱情跟她打招呼，她就笑臉迎人，別人對她視而不見，她再也不會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
日子一天天地過着，她跟言朗的關系還是不溫不火，至于文景，她已經明确拒絕了他，自此除了案件需要，他很少找她。
畢竟文景不是毛頭小子，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看事情很理性，一般不會花大量的時間去追着一個女人不放。
對此，海星松了一口氣，但與此同時，言朗最近也很少找她。
這天，她晚飯後在小區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13棟樓下，跟剛剛下班回家的言朗碰了個正着。
“你……最近很忙？”海星率先開口。
言朗輕“嗯”了一聲，說：“我最近都沒時間給你做飯，要是餃子吃完了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包兩盒。”
借着路邊昏黃的燈光，海星看到了他眼底的疲憊，有些擔憂地問：“工作很多嗎？你看上去很累。”
言朗點了點頭，“最近項目在技術上遇到瓶頸了。”
海星一直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這是她第一次意識到，他也有脆弱的時候。她的心被輕輕一敲，鼓勵道：“你的工作太難，我幫不上忙，你自己好好調整。”
言朗伸手按了按眉心，問：“你可以給我加加油嗎？”
“當然可以。”說着，海星正想做出fighting的動作，下一刻就被人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讓我抱抱你，我很快就加滿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周小劇場：
午覺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冰棍腳伸進了老周的肚子。
老周打了個寒顫，立刻把我的腳推開：走開。
下一刻，“啪”的一下，他的臉被打了。
周周繃着張臉，警告老周：不準打媽咪。
自從有了兒子，老公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今天大肥章，小仙女們的留言給力一點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