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龍城,坐落在中國西北部的一座小城市,夏季燥熱,街道上的人鮮少出門,城北的一條巷子裏卻是人聲鼎沸。
沒別的什麽,這裏是一條美食商業街,無論是放假的學生,還是下班的人,都會來這裏閑逛,穿的清清涼涼的。
“小澂,一份爆炒腰花,打包!”
街邊的一個小餐館裏光頭老板李平一臉笑意的招呼着客人,又随手接下了手機上的訂單,餐館不大但生意火爆。
“好嘞!”
後廚的張澂聞言随口應了一句,從冰箱裏拿出幾個腰子,改上幾刀,準備好配料,熱油只聽見刺啦一聲,火焰便冒了出來。
張澂不慌不忙的颠勺,下配料,一番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他已經在這個餐館幹了三年了,從十八歲外出打工,學手藝。
老板李平雖然外表看起來有些兇神惡煞,可為人卻是沒話說,當年看他初來乍到一個小孩子,便事無巨細的幫他租房,讓他到自己餐館裏幫工。
雖然這麽多年了沒漲過工資,但張澂覺得沒什麽。
由于人太多,這幾天張澂天天加班,到了晚上十一二點才能下班,收拾好了後廚,張澂一邊擦手一邊走了出來。
李平正在算賬,看起來心情挺好的,見他出來臉上的笑容更甚。
“小澂,來!”
不知道他有什麽事兒,張澂走了過去,斜椅在櫃臺前,從褲兜裏掏着什麽,李平手裏拿着一沓鈔票,甩了甩,遞給了他。
“加班費。”
張澂單手接過來,手指撚了撚,挑了挑眉,“是不是給多了?”李平會不會算賬他可是知道的,這錢明顯比之前的工資高。
“給你漲工資啊!三年多了,一分錢沒漲,你小子也不主動提,搞得我提心吊膽的,生怕你那天就撂挑子不幹了。”
李平一手靠在櫃臺前,伸手從兜裏拿出了一包煙,抽兩根,一根遞給了張澂,又拿打火機點着煙。
吞雲吐霧的滿臉心情愉悅。
聽他這樣說,張澂抽了口煙,數都沒數就把錢胡亂塞進了口袋裏,漲工資心裏多多少少有點高興,畢竟家裏父母年歲大了。
妹妹還在上大學,哪個地方不用錢。
見他眉眼帶笑,李平也跟着開心,張澂廚藝很好,就算是給大酒店做主廚也是可以的,這麽多年沒走不過是念着自己的恩情罷了。
“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給你放天假,我明天要去參加家長會。”
張澂點點頭,“好,那李哥你早點休息,我就先走了。”
李平不在意的揮揮手,又低頭去看賬本。
張澂去後院推着自己三百塊錢買的自行車往家走,之前為了房租便宜,他就找了個離市區比較遠的地方。
現在騎車回去也得半個小時,不過他一大小夥子也不會怕走夜路什麽的,至于壞人就更不用怕了,畢竟他一米八六的大高個。
那個人能輕易撂倒他。
夜路還行有些地方是有路燈的,雖然昏昏暗暗的不太明亮,但怎麽着也是有點光亮不是,油柏路上有些坑坑窪窪的。
一根煙他抽一半,風抽一半,路過一個巷子張澂突然聽到了一陣抽泣聲,這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壞人他不怕,可沒說不怕那啥啊?
本來想騎上車就走,可仔細一看好像是有人蜷縮在巷子口的垃圾桶旁邊,昏黃的路燈隐隐約約能看出來是個小孩兒。
張澂本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閑事,可看他是個小孩兒又動了恻隐之心,萬一是誰家小孩兒走丢了怎麽辦?
于是他放好自行車慢慢走了過去,垃圾桶旁确實躺着一個小孩兒,看起來也就八九歲的樣子,蜷縮着身體。
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臉上髒兮兮的,不過看他的穿着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張澂上前蹲在小孩兒面前。
“喂,小朋友,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啊?”
小孩兒不說話,眼神中滿是驚恐,身體還微微發抖。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在這兒啊?”
張澂問了幾句他還是一言不發,他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心裏有些煩躁自己多管閑事,現在騎虎難下,不管又不行。
他皺着眉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放進嘴裏抽了起來,煙頭上的火星子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直到一分鐘後他抽完了一根煙。
又擡手将小孩兒拉了起來,威脅道:“趁早說話哈,我沒那麽多耐心哄你。”小孩兒抖的更厲害了,張澂嘆了口氣。
看着小孩兒沒穿鞋的小腳丫,他一把将人抱了起來,也不管小孩兒身上多髒,把他放在自己懷裏,騎上自行車去了最近的派出所。
做了個筆錄,本想把小孩兒留在警察局,可是這娃像是要長在他身上一樣,死活不下地,雙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衣領。
最後沒辦法,警察叔叔也說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線索,建議先讓他把人帶回去,不然小孩兒這脾氣恐怕會偷偷跑走。
張澂也無奈了,帶着小孩兒回了家,說是家不過是一個老舊的軍區大院,他租了其中一間屋子,是個套間,不算大但是住他一個孤家寡人綽綽有餘。
客廳裏挺溫馨的,也寬敞,左邊有一間卧室,這間屋子南北通透,陽光充足,卧室裏只有一張兩米大床。
還是他從舊貨市場淘回來的。
客廳裏張澂個小孩兒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又嘆了口氣,這是他這輩子嘆氣最多的一天了,擡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半夜一兩點了。
本來這幾天加班就累,他很想早點休息,雖然他是從農村來的,但是他用不慣公共浴室,畢竟這院子裏啥人都有。
右邊有一間浴室是他花錢另租的,自家沒有小孩兒的衣服,張澂找了件自己的衣服扔給了小孩兒。
指了指浴室,“去洗澡。”
男孩兒眨巴着大眼睛,抿着嘴,慢悠悠的走進了浴室,張澂癱坐在沙發上,擡手掐着眉心,突然他聽到了砰的一聲。
是從浴室傳來的,他立馬站起來沖進了浴室,一眼就看見小孩兒趴在地上,捂着鼻子疼的龇牙咧嘴。
身後一個塑料凳子倒在了地上,眼看着小孩兒手心裏滲出了血液,這可把張澂吓了一跳,一把将小孩兒抱在了懷裏。
回到客廳他随手拿出了一個藥箱,讓小孩兒坐他腿上,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的手,鮮紅的血液從小孩兒的鼻孔裏流了出來。
他連忙用棉花給止了血,看小孩兒疼的眼淚花兒都出來了,張澂忽然心裏一軟,他比自家妹妹大,小時候也經常照顧妹妹。
眼前這再怎麽說也是個孩子,自己既然撿了人家,而且這麽小的孩子自己一個人,肯定很害怕吧?
“怎麽了?很痛嗎?我碰碰,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張澂語氣溫柔了不少,擡手輕輕的揉了揉小孩兒的鼻尖,男孩兒也放松了下來,全程沒有出聲,應該是沒有搶到骨頭。
“抱歉,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你自己去洗澡。”
因為那個淋浴的開關比較高,所以小孩兒才會爬到凳子上,沒有站穩才跌倒了,在張澂的幫助下兩人順順利利的洗完了澡。
看着小孩兒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穿着自己的一件襯衣,濕漉漉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張澂又拿了吹風機幫他吹頭發。
溫熱的手掌摩擦在發絲間,小孩兒像只小貓一樣,舒服的眯着眼睛,張澂見狀笑出了聲,小孩兒長的很漂亮,嫩白的臉蛋,圓圓的。
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唇紅齒白。
他捏了把小孩兒的臉蛋,男孩兒擡頭看着他,目光觸及到張澂的上半身,臉色突然染上了一層紅暈。
張澂光着膀子,只穿了一件短褲,小麥色的肌肉很健康,肌肉線條分明,看起來很是孔武有力。
“好了,去休息。”
他拍了拍小孩兒的頭,想抱他去卧室,這時懷裏的小孩兒突然出聲。
“我……我叫衛婪!今年十歲了。”
張澂腳步一頓,随後又走進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邊看着小孩兒。
“那你怎麽會在哪裏?你還記得爸媽的電話嗎?或者知道他們叫什麽嗎?”
按理來說小孩兒十歲了,是記事兒的時候了,但是衛婪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叫衛婪。”看他說着說着又要哭,張澂揉了揉他的頭發,嘆了口氣,也不再問了,小孩兒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
這個樣子現在只能寄希望于警察叔叔了。
“好了,快睡覺,明天帶你上醫院看看。”
卧室只有一張床,不過挺大的,兩人也不擠,張澂躺在衛婪的身邊,小孩兒似乎有些緊張,張澂便翻身背對着他睡。
折騰了一天了,沒多長時間張澂便睡着了。
衛婪聽到他均勻的呼吸,才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往張澂身邊擠了擠,偷偷的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玉墜子。
看了一眼便緊緊的握在了手裏。
“媽媽,我好想你!”
低聲的呢喃在安靜的黑夜裏格外清晰,但熟睡的張澂沒有聽到。
第二天,看着穿自己衣服的衛婪,張澂一陣嘆息,想要出門,就得先去給小孩兒買衣服,頭疼,果然還是一個人好。
“小孩,你在家等着,我去給你買衣服,一會兒就回來。”
見小孩兒沒有露出異樣的表情,張澂也松了口氣,拿上鑰匙去了市場,他的衣服都是從這兒買的,質量也挺好的。
随便買了幾套,又買了包子和荷包蛋,才回到家,看着衛婪還是那個姿勢動都沒動的等着自己回來,張澂第一反應是這小孩兒也太乖了吧?
“來穿衣服,等會我們去派出所問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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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壯漢憨厚受x蠻不講理少爺攻
顧從安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嬌氣的人,床板嫌硬,飯嫌難吃,吃水果要削皮,衣服不能用水洗。
被再三嫌棄的他怒了:“你……你自己洗吧,俺不管你了。”
當嘴笨的小吃攤老板遇上了毒舌支教老師,每天都能擦出火星子。
林辭笙為了躲避家人的包辦婚姻,從豪門嚣張跋扈的少爺,變成了窮山溝裏的支教老師。
機緣巧合下兩人同住屋檐下,
顧從安忍受不了他的自大,蠻不講理。林辭笙覺得他土,大老爺們磨磨唧唧。
每天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可林辭笙讨厭他,卻會護着他。
林辭笙不愛吃小零食,卻會買來哄他。
說他土,卻把他花五塊錢買的鑰匙扣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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