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繼子是白眼狼4季涎震驚的眼神毫……
季涎震驚的眼神毫不掩飾,蘇芮瞄了一眼裝潢尚可的馬車,問:“季公子你沒錢嗎?沒錢就算了。”
見蘇芮毫無動心的跡象,季涎心裏像裝了千斤巨石,難受極了。
以前傾慕他的,被他厭惡,如今他一見傾心的人,卻不喜歡自己,這莫非是報應?
季涎垂頭喪氣,像顆失去了水分的小白菜。
他用沙啞的嗓音問:“還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蘇芮:“我叫許三娘。”
知道心上人名字了,這算是向心上人靠近了一步吧!季涎想!
怕蘇芮誤會自己沒錢,季涎趕緊解釋,“許姑娘,救命之恩,用金銀俗物報答太輕了,千兩紋銀都不值我的命。
除了銀子,季某還想請姑娘去家裏做客,讓我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姑娘,報答你可好?”
這位季涎公子,禮數還挺周到的。
蘇芮嫣然一笑,“季公子家在哪?”
不笑的蘇芮,面容有些嚴肅,可面帶笑容的她,如同盛開的桃花,令人心醉。
季涎清楚的聽到了他“砰砰砰”的心跳聲。
可甜可英,他的心上人,真是一位充滿魅力的女子。
季涎臉上多了更多的紅暈,他垂眸,掩飾自己眸中的激動,說:“季某在懷縣有一小宅。”
蘇芮驚喜道:“懷縣,那正好,咱們同路。”
季涎勾唇,“真是老天賜的緣分。”
季涎沒意識到自己笑起來有多好看,反正蘇芮的心跳快了不少。
這時,馬車外有□□聲,貌似是胡子男醒了。
這次不用蘇芮出手了,引泉利索的從車上跳下去,又把胡子男敲暈了。
然後他大聲問:“公子,這些人要送官嗎?”
季涎:“暫時不必。”
蘇芮:“為什麽?”
季涎總不可能把胡子男放了吧!
季涎掀起窗簾看向外面,“另外幾人不足挂齒,可滿臉胡腮的劫匪,乃是江洋大盜,身家不菲。許姑娘你若放心,就把劫匪交給我,我家侍衛定會為姑娘把一切錢財全摳出來,到時再送交官府,許姑娘覺得如何?”
“季公子你叫我許三娘算了,許姑娘聽着挺別扭的,不過你家還有侍衛嗎?”
有侍衛的話,他們為什麽沒跟着季涎?
蘇芮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季涎頓時有點難堪。
引泉補了一句,“我們家當然有侍衛,只是公子說侍衛大哥們跟着,沒有自由。公子就讓我跟他偷着出門春游,沒想到會倒黴遇上土匪?”
“噗!”蘇芮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季涎看似仙氣飄飄,本性其實挺純真的。
不過也是,能用上如此寬闊馬車的主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有幾個侍衛也正常。
被引泉揭了短,季涎氣的臉紅耳赤,憤憤道:“引泉,閉上你的嘴咳咳咳……”
公子生氣了,引泉怕怕的縮了縮脖子,自打嘴巴道:“公子別怒,奴才錯了。”
蘇芮看季涎應該是先天不足,可不能生氣。
蘇芮替季涎拍拍背,道:“季公子你別氣了,我不笑就是了。”
季涎更加羞惱,可第一次和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自己愛慕之人,他心跳如雷,希翼時間能過的慢些。
“踏踏踏……踏踏踏……”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出了馬蹄聲。
季涎:一群混帳,來的真不湊巧。
蘇芮疑惑誰來了,掀開簾子出去,就看到不遠處塵土飛揚,幾秒鐘後,二三十個騎着馬的侍衛沖了過來。
領頭的侍衛是一位黑面小哥,雖然黑,但人家身高起碼八尺,五官隽秀。
還特別像蘇芮曾經見過的一位大明星,就是故意把自己曬黑,還捐了一百多位小學的那位。
有那種顏值,即使黑也很帥啊!
原主只是想要個孩子,對孩子的爸沒要求,那她挑個合自己心意的,沒問題吧!
季涎出來時,就看見蘇芮眼神火熱的盯着他的貼身侍衛。
季涎:“……”火大,委屈,他在許姑娘眼裏,居然沒這個黑面神有魅力,氣煞他也。
翻身下馬跪下的季大:有殺氣!
季大來不及請罪,趕緊警惕望向四周。
脖子轉了一圈後,季大終于看到季涎要殺人般的眼神了。
季大慌了,公子是怪他了。
“屬下來遲,讓公子受驚了,屬下罪該萬死。”
季涎面無表情道:“回去後自己去領罰吧!”
明明是季涎任性,結果自己卻要受罰,侍衛小哥這地位,有點慘。
要不後面問問他,願不願意辭職?
就在蘇芮胡思亂想的時候,侍衛們已經把劫匪們全捆了。
現在是不可能再游玩了,季涎就趁機邀請蘇芮坐進馬車裏,他們一起去懷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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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馬車确實快多了,一刻鐘到了鎮上,一個時辰後就到了最近的縣城,懷縣。
懷縣很繁華,因為懷縣有海,有好幾個港口,時常有官船路過,拉貨的船更是絡繹不絕,就連外國人都有。
蘇芮就喜歡繁華的地方,懷縣果然沒來錯。
途經一個三層客棧時,蘇芮突然喊,“停下。”
“三娘,怎麽了?”
蘇芮有些尴尬,剛剛看見一位穿着孝服的女子,她才想起來,她現在有孝在身。
好久沒來古代,她居然忘了,有孝在身可不能去別人家。
真是幸好記起來了,不然去了季涎家被發現,那時才騎虎難下。
不過,已經答應季涎了,不去還是得解釋一下。
“家夫剛去世,有孝在身,咱們就此別過吧!”
家夫……家夫……家夫……
轟隆一下,季涎像被雷劈了似的,腦中無限循環這兩個字,臉蒼白如雪。
他難以置信,他傾慕的佳人,居然有主了。
這是老天爺在懲罰他嗎?
季涎太激動了,完全沒聽到“去世”那兩個字。
“咳咳咳咳……”
季涎突然瘋狂咳了起來,連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公子,公子……”引泉慌了,朝外大喊,“趕緊回府找劉大夫。”
怎麽突然病發了,蘇芮有些許擔憂,不過她現在确實不能去季府,就趕緊跳下車。
季涎看着蘇芮離去的身影,更加痛苦,他伸手想叫住蘇芮,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馬車眨眼間離開了,蘇芮衷心希望,季涎能好起來。
不過,老天爺貌似不太靠得住,靠天不如靠自己。
于是,原地考慮三秒後,蘇芮沒有去近在距尺的客棧,反而在大街上逛了起來。
一路上,蘇芮東張西望,至于找什麽?只有她心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