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聊的有錢人
夏輕舟輕輕地抿着唇,妝容精致的臉上笑意淺淺的,沒有反駁。
丁錦墨說的确實對,如果不是她着了裴西城的道,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不過,她覺得丁錦墨今晚……應該不僅是因為這個難為自己。
“對不起丁少的信任,這酒我喝。”夏輕舟眸光流轉間,已經笑着一仰脖子,将一杯烈酒都喝盡。
她擡起手腕一倒杯,另外兩個男人口哨兒聲響了起來。
坐在他們身邊的女伴都不由沖夏輕舟笑了笑,另一個想伸手繼續給夏輕舟倒酒,卻被丁錦墨輕飄飄一眼掃過去,就欠身又坐回了原位。
丁錦墨往裴西城看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在了夏輕舟的臉上,笑眯眯很是随意的模樣又倒滿一杯。往前一湊,俊美的臉又近了她幾分,“那今晚,夏小姐能幫我個忙嗎?”
果然,夏輕舟手指滑過高腳杯,擡眼看着他:“恐怕要讓丁少再次失望了。”她眼角餘光又往那邊的裴西城臉上掃過去。
裴西城一副淡漠如水的表情,對他們之間的舉動半點兒不為所動。
可夏輕舟心裏有些惴惴起來,莫名就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又不是好相與的人。
夏輕舟這幾年裏練就了躲鹹豬手的本領,卻被丁錦墨整個人逼得躲不開他舉動,心思一轉間,她手裏酒杯一晃,往他的身上倒過去……丁錦墨居然就這麽促狹的彎了彎唇,敏捷地躲開了她的小動作。
裴西城俊朗的眉微微挑了一挑,已經從他們身上收回目光,又和身邊的高志承說起來一片看上的地皮拍賣的事。
高志承對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
等他們談完了事,那邊桌上準備了好菜,經理親自招呼幾人過去用餐。
夏輕舟肚子有些不太舒服,因為一天都沒怎麽吃飯,一直在忙着趕戲又去找了紀子睿。現在空腹喝了幾杯烈酒,先起身往包廂裏的洗手間走了過去。
“賭什麽?”裴西城從洗手間門口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往笑得狡猾得像狐貍的損友看了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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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錦墨嘿嘿地樂了,摸着鼻尖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江呈珉把酒杯一放,捏了捏身邊女伴的臉,笑着提議:“西城不是看上了城南的那塊地嗎?”
幾人一笑,都往丁錦墨看了過去,俱是同情的目光。
丁錦墨和裴西城打賭,還沒有贏的時候。
從最小的時候輸抄作業,到現在連果照都輸過。
裴西城眸色深沉,對此提議不置而否。
丁錦墨被大家這麽直白的同情着,天生反骨又爆發了,一拍手就說:“城南那塊地就那塊地!不過,”他頓了下,陰險地笑了下,“這回換個玩法。”
“什麽?”裴西城根本不放在心上問道。
“賭你是夏小姐第一個男人如何?”丁錦墨往三個損友臉一掃過,狹長的桃花眼勾了勾,往洗手間的門口看了過去。
夏輕舟正好出來,擡眼就對上了衆人對她投來的視線,男男女女大家都看着她緩緩地意味深長的笑起來。
裴西城卻沒有看她,垂着眼睑似乎在沉思些什麽的模樣。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很默契,把夏輕舟的位置留在了裴西城右手邊,而她的右邊就是丁錦墨和他的女伴。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動動刀叉,注意力俱是不約而同的放在了夏輕舟的身上。
夏輕舟覺得氣氛古怪,明知道裴西城不可能告訴她怎麽回事,還是往他身邊挪了下,輕聲地問他:“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偏頭就能看到丁錦墨盯着她的探究目光,盯得她頭皮都發麻了。
裴西城拿起熱毛巾拭了拭唇角,放下,面色仍然平靜如水,往丁錦墨投去一眼,“沒什麽。”
夏輕舟看着他古井不波的臉,放棄了從他這裏得知答案的心思,坐正拿了刀叉認真的吃起了東西。
用餐不到半小時的時候,丁錦墨終于替夏輕舟解惑,不過,他的話一出口……
“夏小姐,這回你可一定要幫我贏,到時候你有什麽事兒,丁錦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一定替你做到!”
衆人的目光都暧昧起來,盯着他們兩個當事人不放。
“?”夏輕舟正在喝湯呢,拿目光看着他無聲而問。
丁錦墨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道:“裴西城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嗎?”
“咳咳咳……”夏輕舟一時沒有任何防備地咳了起來,旁邊有一手修長的手伸了過來,遞給她熱毛巾。
三人的女伴都捂着嘴樂不可支的往他們的身上倒過去,夏輕舟擡眼,僵着脖子沒有往旁邊人看,接過毛巾努力讓自己冷靜的說:“謝謝。”
丁錦墨半點兒不自在都沒有就那麽抛出一個讓她不能淡定的問題來。
“夏小姐?”
夏輕舟有一瞬間真的想把丁錦墨這只貨踹到樓下去!
所以說,公子哥兒之類的最讓人讨厭了。
當衆居然問這樣的問題。
夏輕舟不想把這種私事擺上桌面,還當作別人的賭資玩。
就在她沉默中,有聲音淡如水的替她回答,“我輸了,你要什麽?”
裴西城的話換來了幾個損友對他驚訝的表情,而他們身邊的女伴都同樣覺得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夏輕舟……
開什麽國際玩笑,一個混跡娛樂圈三年的女星,竟然在遇到裴西城之前是個處?
丁錦墨非常得意地笑了起來,對夏輕舟舉杯說:“夏小姐,恭喜我們贏了!”
夏輕舟心裏對他翻了個白眼,臉上笑容不自覺地抽了抽,沒說話。
無聊的有錢人!
幾個男人又玩了會兒牌,夏輕舟也接了哈裏的電話,說那邊學校的事已經确定下來,讓她放心。還告訴她,編劇把今天他們幾個人的超常發揮回去琢磨了半天,然後把後面的情節又改了些。
一部微電影就這麽又加長了十幾分鐘,而加的戲又是夏輕舟這個女二的……
夏輕舟聽到這個消息時,眼睛不由就明亮了許多,唇角的笑意也淺淺的對他說:“好,我知道了。”
她挂電話時,正擡頭,就對上了丁錦墨沖她邪氣而又放蕩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