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裏……下了料
喝了那麽多的酒,又沖動之下做了那樣的事,她現在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哈裏這回哪也不敢去,守在了客廳裏眉頭打結坐了三個小時。
幾個小時後夏輕舟就開始像個陀螺戰士般轉個不停,不過,她抽空去洗手間的時候還是打了一個電話,裏面的人驚疑不定地說了句,“那位病人醒來就出院了啊!”
裴西城,看來他是沒死。
夏輕舟輕笑了一下,總算不是姐弟倆同時卷進這樣的刑事事件裏去。
導演從昨天改到今天的微電影拍攝過程裏,他怒火沖天的喊了無數次的“卡!卡!卡!”任誰都看得出來,于導在找夏輕舟的麻煩。
可唯獨她自己,一副認真反省自己演技與技巧的模樣。
最後連哈裏都忍不住,趁着給她拿水過來的時候,在她補完妝後湊在她的耳朵提醒她:“輕舟姐,于導今天心情格外惡劣,你忍着點兒。”
夏輕舟心裏冷笑了下,她一個被人戲稱為萬年女二的角色,不忍着能怎樣?
于導的助理小林往他們走了過來,傲着臉警告夏輕舟:“夏輕舟,你能認真點兒走走心嗎?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一個人的原因,今天的拍攝有多不順利,于導把火都發到了別人的身上!”
夏輕舟姿态放得低,一如既往點頭哈腰謙虛認錯道:“林助理,我知道了,接下來我一定走心。”
小林鼻孔朝天轉身回到了于導的身邊,于導眯着眼睛往夏輕舟看過來,她借着手裏的小鏡子打量臉上的妝,擋住了他的勢在必得的視線。
哈裏氣憤填膺,卻只能不斷提醒自己,要忍。
畢竟這個微電影後還有很多和會于導合作的機會,這樣的人物,以現在夏輕舟總是拿到女二的角色的背景惹不起。
夏輕舟的通告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才消停下來。
這一天她沒有時間自己去看守所裏,打發了哈裏中午的時候過去送了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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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裏的人沒有為難,全部收下了。
事态過分平靜得像暴風雨來臨前一樣,兩天時間都在這樣忙碌中劃過。
夏輕舟和地産大亨解乾坤約好的時間也到了。
哈裏去車裏取了她要的衣服上來,臉色比她這個一晚折騰了許多事的人還憔悴不堪。
“輕舟姐,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安安姐過來陪你一起去?”
夏輕舟淡淡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去。”
這樣的人指定叫她一個人去,帶着別人去沒準兒一見面就讓人不快,還談什麽事兒?
夏輕舟從更衣室裏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林绾绾。
她高貴美麗得像一只白天鵝,娉娉婷婷地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對助理笑着說:“你說有些人怎麽就那麽不識擡舉呢?連于導的好意都敢視而不見,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就不得而知了。”
哈裏氣得不輕,要說些什麽,被夏輕舟擡手攔住。
哈裏出去開車的時候還是氣憤難平。
夏輕舟補着妝,淡淡地說:“你氣什麽?就算你反駁,難不成對別人說,我在裝傻?”
哈裏一下子就沒了脾氣,用力地捶了下方向盤。
“她林绾绾憑什麽?不過就是仗着爬上紀子睿的床!”
夏輕舟把頭扭着看向車窗外,臉色冷了下來,前面的哈裏自知失言,噤聲再沒有說話。
如果不是林绾绾插手,爬上紀子睿床的不就是她夏輕舟嗎?
車子停在皇家一號會所的時候,哈裏還是扭頭問:“輕舟姐,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嗎?”
“不用。”
夏輕舟已經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才一進一樓的大廳,休息區那邊已經有人眼睛一亮,臉上堆着笑容往她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是兩個面無表情身形彪悍的保镖,光是那一身的氣勢就讓人對他們退避三舍。
解乾坤有些陰冷的臉上堆了一臉的笑容,讓人看一眼頭皮發麻渾身雞粒頓起。
夏輕舟臉上仍是落落大方在銀屏上的得體笑容,“解總。”
“夏小姐,能請你過來,真是解某的榮幸!”他說着話的時候,手臂已經順着往夏輕舟的腰上摟過去。
夏輕舟不着痕跡地輕松躲開,視線往會所的大廳裏一掃而過。
夏輕舟的神情讓解乾坤仿佛心領神會的明白了些什麽,并沒有當場計較發作,對她笑笑往電梯走了進去。
解乾坤定好的包廂是十五樓走廊盡頭的一間,與普通燈紅酒綠的會所不同的是,這裏裝修奢華寸土寸金每一樣飾品都是全球叫得上名號拍來的古董。
保镖們全部伫立在了門外。
而他們兩人走進了包廂裏,解乾坤殷勤的招了侍者上了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了一臂之距的夏輕舟。
“夏小姐,給個面子啊!”
夏輕舟臉色蒼白了幾許,她接過了解乾坤遞過來的酒杯,卻舉至唇下沒有喝,咳嗽了幾聲說:“不好意思解總,感冒了,明天還有片場要趕,我不能喝酒。”
“我願意以茶代酒,先敬您三杯。”她動作迅速的倒了三杯冷茶,一口氣喝下去,肚子就脹了起來。
夏輕舟做這些的時候,旁邊解乾坤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重重的把自己手裏的杯了放在了茶幾上。
“夏小姐,你什麽意思?是看不上我解某人,還是覺得……”他的臉色徹底陰冷下來,盯着夏輕舟,“解某人連請夏小姐喝一杯的面子都沒有嗎?”
包廂裏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冷凝。
夏輕舟自知求人不易,可對面他如此威脅,又見他目光淫穢地盯着自己胸脯不放……惡心得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才沒有起身一杯酒潑他一臉離開。
她猶豫過後自知躲不過,只能無奈地端起了酒杯,放至唇邊,精致美麗的臉上笑容淺了幾分,問:“解總,不知道你和常律師是?”
大有他不說明一下他認識常梓良的事,她會立刻起身離開。
解乾坤見她這樣,心思一轉,呵呵笑起來把杯一舉與她的杯子一碰:“原來夏小姐是在懷疑這個,大可不必!常梓良是我表弟,只要有我,夏小姐想認識他,想讓他代理你弟弟的案子,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