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為男人,你自卑嗎?
直到一道涼飕飕的眼刀子刮來,許念瞬間清醒。
“顧景辭,那個……我抱你出來?”
許念被瞪的心虛,随手拽了條浴巾就走了過來。
顧景辭早在看到許念那一身絲滑之後,就明白了許念為何磨蹭了這麽久。
“許念,這衣服舒服嗎?”
許念面色一白,頓時想起了那天晚上羞恥的一幕,心頭一股火瞬間就蹿了上來。
“關你鳥事!姓顧的,老子警告你,你沒有權利看不慣我的穿着,但你有權利摳瞎自己的眼睛!”
許念毫不客氣的直接用毛巾,将浴池中的顧景辭給拽了出來,然後在對方發怒之前,牢牢的裹緊,直接打橫抱起,丢到了床上。
都是爺們,許念不覺得有什麽冒犯的地方。
“許!念!”
顧景辭被猝不及防的抱起後,又被狠狠的扔下,心中此刻早已蘊滿了滔天怒火。
奈何許念壓根就不看他。
即便是被他的眼神快要盯穿,許念依舊穩如老狗,目不斜視!
“你出去吧,不用管我!”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之後,顧景辭忽然就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是貪戀人的溫度,可是卻不習慣跟人這麽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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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還是個一點就炸的禍害,偏偏那個禍害還一臉無辜的誤解他的意思,顧景辭覺得心好累。
“我要是出去了,你該不會又憋着法子對我使壞?顧景辭,老子可告訴你,別想甩開我!這爸爸都叫了,起碼你得要保證我,不能被浮萍的人抓走!”
許念心裏沒底,尤其是這個祖宗喜怒無常,總讓他有點不放心。
本以為合約能夠保他一段時間,可是現在看來,合約一點約束力都沒有。
還不是這個祖宗随口一句的事情,他必須得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不然他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員工不聽話,難道我還沒有權力解雇他?”
顧景辭笑了,被許念的一席話給逗笑了,許念大概是唯一一個敢這麽跟他說話的人。
難道就仗着他的特殊性,所以就這麽有恃無恐?
顧景辭忽然就有些氣惱,他就不該貪戀這屬于活人的溫度,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氣到吐血!
向來被人尊敬慣了,顧景辭何曾碰到過像許念這樣的嚣張張揚的憨批少年,許念的一言一行都能牽動到他的神經。
“老子何時不聽話了?你吩咐老子的事情,老子哪樣沒做?姓顧的,你丫的該不會是有公子病吧?”
瞧瞧這一言不合就開人的霸總屬性,不是公子病是什麽?
爸爸都叫了,現在想甩開他,可能嗎?
許念才不管顧景辭心裏怎麽想,反正他已經沒尊嚴的抱他大腿了,那麽現在除非他解決浮萍那邊的勢力,不然別想甩開他。
“你當真願意聽話?”
顧景辭無語,小崽子的态度是不是過分嚣張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應該怎麽照顧人?
許念惡狠狠的白了顧景辭一眼,雙臂環胸,一副「等你指教」的叛逆模樣。
許念當然叛逆,他平白無故惹到這麽一個麻煩,現在還憋屈的簽了一份賣身契,屈居人下的屈辱沒法反抗。
再加上顧景辭的人品一言難盡,他能做到表面順從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
雖然表面順從了,但內心高高在上的男性尊嚴到底還是有幾分被折辱到的意思。
他沒辦法靠自己的去解決浮萍身後的勢力,只能仰仗顧景辭的鼻息而活。
但說到底,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妖孽才發生的。
沒事長的跟人民幣似的,怪別人惦記嗎?
許念默默在心中将這個病嬌公子哥,給問候了幾百遍。
“聽!話!顧總有事盡管吩!咐!”
許念那潑天的怨念讓顧景辭微微一愣,怎麽他都沒計較他的無禮,他自己倒先生氣了?
現在的小崽子都這麽嬌貴的嗎?
一點委屈都不能受?
顧景辭發笑,忽然覺得許念這種外剛內慫的性格還挺有趣的,一看就是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顧景辭忍不住就開始幻想,不知道這小崽子被毒打一頓後,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反應。
一定會很有趣吧?
“過來幫我穿衣!”
這個時候,顧景辭的手腳已經慢慢的開始恢複知覺了,其實再等個把小時,他自己就可以穿衣服。
可是怎麽辦呢?
現在他忽然就好想毒打一下那個渾身寫滿嚣張的小崽子呢。
許念驚呆了,難以置信的望了望窗外。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他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夜裏十一點整了,這個時候,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應該跟周公約會了吧?
“顧總,你不困嗎?這個時候穿衣服幹嘛?”
等會還不是要脫,多麻煩?
顧景辭淺淺一笑,禮貌的提醒道:“我不喜歡裸睡!”
嘶!
這特麽就是你不斷折騰的理由?
許念耐着性子,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顧景辭的變态要求。
那一身白花花的冰肌玉骨,還偏偏肌肉塊塊線條分明,這特麽哪裏是想要穿衣服,這分明就是想打他許念的臉啊!
看吧,看吧,我的身材媲美頂級男模,同為男人,你自卑嗎?
許念暗罵一句「艹」,顧景辭那個禽獸,原來都是這麽羞辱人的!
不情不願的取來衣服後,許念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的身材給侮辱到。
是的,姓顧的狗東西,雖然向來不做人,但是不得不說,這身材真的是好到爆。
同為男人,顧景辭有的,他一樣不差,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狗男人的身體,更特麽的有毒。
只看一眼,許念就感覺到一陣熱血,瘋狂的湧向臉頰。
他好像聽到了自己臉面破碎的聲音。
羞辱他的方式有很多種,可是狗男人偏偏選這種!
是個爺們都特麽的受不了!
許念越想越氣,手上的動作更是談不上溫柔,直到顧景辭因為他的動作,俊眉一蹙再蹙!
“你對我的身體有意見?”
顧景辭只想轉移注意力,被許念一番折騰之後,他忽然就有點不自然,白皙的耳尖更是莫名的紅透。
他覺得他一定是被氣的,而且氣的不輕。
畢竟他向來面不改色,素來都有職場閻羅的稱號,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小崽子看幾眼,就看到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