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落地成盒事小,家族絕後事大
矜貴的谪仙終于施恩般的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垂眸,用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眼神掃向許念。
被盯到頭皮發麻,許念努力的壓下心中的羞恥急忙道:“爸爸救命!”
唇角再次勾起,顧景辭似乎被這句「爸爸」給取悅到了。
絲毫不介意腿部挂件逐漸僵硬的臉色,挑眉微微一笑:“叫誰爸爸?”
顧景辭自然知道許念遭遇了什麽,可以這麽說,要不是他出手,許念此刻也不可能這麽順利的跪在他面前。
只怕連墓地都該買好了。
不過素來喜歡深藏功與名的顧景辭,此刻很享受這種被人叫「爸爸」的待遇。
一旁套着潔白手套的寧易震驚的眼珠子險些沒掉出來。
什麽情況,他看到了什麽?
居然有人能夠直接抱顧總的大腿?
寧易再度揉了揉已經瞪到不能再大的眼珠子,确定沒有看錯之後,急忙後退一步,掏出手機。
默默的将這個消息,迅速傳達回顧家,才再度難以置信的打量起依舊跪地抱大腿的許念。
少年眉眼幹淨,一頭飄逸的長發,乍一看去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寧易沮喪的瞧了瞧自己的白手套,第一次接受了有人可以親手觸碰顧景辭的事實。
“寧易,将合約給他簽了。”
寧易微微一愣,随後猛然震驚,原來前兩日總裁讓他拟的合約,竟然是為眼前這個少年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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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幾日總裁的安排怪怪的,竟是給這個叫許念的少年下套,讓他主動上鈎。
寧易默默同情了許念一把,恭敬的将早已準備好的合約遞給了許念。
許念沒有接,神情複雜的看了顧景辭一眼,有些搞不懂他什麽意思。
“不是想讓爸爸救你嗎?簽了這個,爸爸救你!”
擦!
許念心态炸裂,這厮一口一個「爸爸」叫的甚是順口!
想起當日自己的嚣張氣焰不亞于此刻的顧景辭,許念咬牙狂念莫生氣!
“這是什麽?”
許久才找回所剩無幾的理智,許念堆起一個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擡眸看向顧景辭。
他怎麽都想不通,明明長了張清風霁月般的臉蛋,卻偏偏是個小肚雞腸睚眦必報的性子,白瞎了那麽好看的一張臉。
呸!
“當然是你的保命符了!你既來求我,就應該知道,我顧某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能把奸商說的這麽清新脫俗的,顧景辭算是頭一個。
許念咬牙強忍住想要暴走的沖動,在寧易的幫助下,終于讀懂了合約的內容。
其實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這是他許念的賣身契!
美其名曰:特別助理。
也就是說從他簽下合約的那一刻,他許念就是他顧景辭的專屬秘書,從工作到生活,從白天到黑夜。
他必須二十四小時,随叫随到!
這特麽不是賣身契是什麽?
看出許念的猶豫以及掙紮之後,優雅矜貴的顧景辭勾唇冷冷一笑:“或許許先生有更好的選擇,寧易,把合約收起來。”
草!
許念當場裂開,特麽的他要是有更好的選擇,至于不顧尊嚴的過來抱他大腿嗎?
現在這大腿也抱了,爸爸也叫了,姿态放的這麽低都沒能喚來這個狗男人的一絲憐憫?
許念氣到吐血,咬牙緊緊的拽緊「賣身契」,堅決不讓寧易拿走。
面對總裁跟許念的雙重夾擊,寧易只覺得他的白手套白的有些耀眼。
“我簽!我簽還不行嗎?顧!景!辭!別拿走!”
他正義凜然的男人尊嚴,頃刻崩塌。
許念滿臉怨念的在那張賣身契上面,心不甘情不願的簽下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這是象征着恥辱的兩個字,也是象征着他男性尊嚴被無情踐踏的兩個字!
簽好之後,生怕寧易誤會兩人之間的關系,許念咬牙再度提醒道:“顧景辭,老子再說一次,老子是直的,你最好別有什麽過分的要求,否則……”
俊美的五官裹挾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顧景辭漫不經心的掃了許念一眼,啓唇道:“否則什麽?”
就這淡淡的一眼,讓許念頓時感覺到了無形的危險在慢慢靠近。
脊背一涼,許念霎時慫了,昨晚的陰影還言猶在耳。
他不能作死,不然失去了這條金大腿,他落地成盒事小,讓家族絕後事大!
好吧,他忍!
大丈夫能屈能伸,諒顧景辭這個狗東西也不敢對他做點什麽!
許念絲毫都沒有意識到,作為一名貼身特助,即将要面對的是什麽。
再說顧景辭這幾日因為被下藥折磨了一整夜,又連着抽了好幾次的血送去實驗室,整個人都有種病态的虛弱。
白日裏根本看不出來,可是一到晚上,但凡是不瞎的,都能看出來顧景辭的異樣。
可是許念不是一般人,他硬是沒有看出來顧景辭不斷發白的臉色,以及額角滾落的豆大汗珠。
寧易幫許念最後一件鋪蓋也卷過來後,忽然發現總裁又犯病了。
登時吓得急忙從櫃子中拿出藥,及時的喂顧景辭吃了下去。
而許念則目瞪口呆,看到顧景辭被寧易碰到的地方當場起了一片耀眼的嫣紅之後,許念立刻發現了問題。
“寧特助,顧景辭這是怎麽了?”
服下藥後,顧景辭睡着了,但是脖頸上的紅痕,卻越發的清晰起來,寧易自責,但不後悔!
他剛才情急之下,來不及戴手套,所以才會導致顧景辭過敏,但是跟發病相比,過敏這點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寧易小聲的将顧景辭的病症簡單的說了之後,許念有些不信邪的捏了捏顧景辭的臉蛋,他發現顧景辭并不像寧易說的那般,會起反應。
寧易也知道許念的懷疑,于是便将許念的特別之處告訴了他。
一番沉默之後,許念忽然有點想笑,還真是天道好輪回,他小的時候也有不能碰人這毛病,只不過一次意外之後,他奇跡般的好了。
沒想到狗男人竟然跟他小時候的病一樣,想到這裏,許念終于能理解狗男人為什麽要逼他簽下賣身契了。
“那你們顧總豈不是到現在都是處男?”
許念幸災樂禍的問道,寧易面色一黑,頗為同情的瞧了許念一眼。
處不處男他不清楚,但你很快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