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無以為報,還是不想報?
被抵住的那一刻,許念內心慌的一批。
一雙黑白分明的無辜雙眸,頓時無處安放起來,“那個……”
許念結結巴巴,頭一次被一個男人給弄到手足無措,最主要是這個男人還特麽的好看的要命!
“就這點出息還想留下來?”
嘲諷的語氣,以及扣住許念脖頸的大掌,讓此刻居高臨下的顧景辭多了幾分無形的威壓。
許念不甘心在氣勢上被碾壓,硬着頭皮忽略脖子上的威脅咬牙道:“老子純爺們兒,無所畏懼!”
純爺們兒?無所畏懼?
顧景辭勾唇一笑,掃了掃手上的異樣,驟然松開了許念的脖子,薄唇輕啓吐出兩個涼涼的字:“出去!”
終極殺手锏!
這祖宗到底是有多排斥他啊,見面短短幾分鐘,已經說了三句「出去」了。
“顧!景!辭!老子是個男人!”
純老爺們的那種,真沒必要這麽着急趕他去送死!
顧景辭被許念咬牙切齒的模樣給逗笑了,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勾唇道:“巧了,我也是!”
許念感覺到有被冒犯到,而且是很刻意的那種!
“都是男人你特麽還防老子跟防狼似的?老子對你沒興趣!老子只想躲……”
許念的嘴巴忽然就被一只帶着冷香的大掌給堵住了,接着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顧總?顧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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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下去,今晚任何人不許來打擾我!”
許念心如擂鼓,門外的人聽到這話,猶豫着沒走,許念吓得面色煞白。
剛才面對顧景辭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怕,可是現在他面對一幫毀壞監控的亡命之徒,他頓時就強硬不起來了。
顧景辭将許念的表情盡收眼底,幽深的暗眸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意。
許念心有所感,擡頭就看到顧景辭深不可測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一沉,立刻求救般看向顧景辭。
這個時候,要是這祖宗開個門,那麽他估計得當場完犢子!
一瞬間,許念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凄慘下場,浮萍的背景他不清楚,但是那幫壯漢的手段,一看就是慣犯。
顧景辭此刻就是條大腿,一條能夠護他周全的金大腿。
這個時候,是不是純爺們已經不重要了,茍命最重要!
外面的人又敲了敲門:“顧總,浮萍小姐來了,她想見您?”
許念聽到「浮萍」的名字,只覺得兩眼發黑,心中更是慌得不行,忍不住向顧景辭抛出一個求救的眼神。
顧景辭勾唇,精致的眉眼帶着令人看不懂的光芒,讓許念的心頭猛地一沉。
只要這個祖宗肯救他一命,許念立刻跪下叫爸爸!
顯然顧景辭讀懂了他的眼神,而且貌似心情很愉悅。
“讓她滾!還有你們,也滾!”
不容拒絕的口吻,讓外面的人猶豫了一瞬,随後響起了一陣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許念松了一口氣,示意顧景辭可以放手了,捂得他險些喘不過氣。
許念本身長的很好看,有種雌雄莫辯的美感,最近更是因為要參加一組寫真的拍攝而特意接了一頭長發。
加之他的眉眼,是屬于那種自帶特效的星星眼,纖長卷翹的睫毛下,眉眼美的很夢幻。
顧景辭不動聲色的垂眸,大掌下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他莫名心神一震。
許念也感覺到了,他見顧景辭直勾勾的盯着他,頓時就警惕的拉下了他的手。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想必顧總應該也不在意,我叫許念,以後有機會請你吃飯,告辭了!”
感覺到氣氛有點微妙,許念故意忽略顧景辭晦暗不明的神色,直接後退一步,保持距離。
顧景辭卻依舊在回味手掌中,那異樣的觸感帶來的震撼,這也是很值得他深思的一件事情。
“是無以為報,還是不想報?”
顧景辭垂眸勾唇,像只優雅的貓,逗弄着一臉倔強的「小老鼠」。
許念一噎,本就是客套話,沒成想對方還大有不依不饒的意思。
“顧總日理萬機,這點舉手之勞,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的,許念銘感五內,那麽今天就先告辭了。”
“我若是執意要放在心上呢?”
他是商人,又不是善人,救人一命,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顧景辭漫不經心的擋在了許念的面前,挑眉饒有興味的盯着那只驚慌失措的「小老鼠」。
“你想怎麽樣?”
許念頭皮發麻,總有種才離虎口,又入狼窩的錯覺。
“留下來報恩!”
顧景辭勾唇,越看越覺得這個小東西有趣的緊。
許念面色一白,顧景辭的眼神讓他很不安!
這貨該不會是個GAY吧?
許念猛地一抖,被這個念頭吓了一跳。
惱怒的推開氣定神閑的顧景辭,許念咬牙切齒道:“報個錘子恩!老子寧死不彎!”
正準備開門離開,顧景辭喉頭一緊,強壓下心頭的雜念,冷冷的提醒道:“他們應該在樓下等你。”
短短一句話,讓許念如遭雷擊般,傻在了當場。
顧景辭也不看他,慢條斯理的走進了浴室,此刻他終于明白許念為什麽會被追殺了。
浮萍她們按捺不住開始對他下手了嗎?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樓下應該是等滿了記者。
今天不管浮萍有沒有進過這個房間,他跟浮萍的緋聞都會迅速成為明日的頭版頭條!
最讓顧景辭惱怒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給他下藥!
眼下,藥性來的猛烈而急促,顧景辭不得不将整個身體泡在冷水中。
他需要一個人照顧他,而這個人恰好有求于他。
顧景辭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惡劣,相反他寧願讓許念這樣一個男人呆在身邊,也不願意讓浮萍那個女人靠近分毫。
小時候,因為一場意外,他需要大量的輸血,只是沒有想到輸完血的他,從此以後出現了一種可怕的排異現象。
他不能跟任何人有直接的身體接觸,一旦接觸必定會引起皮膚刺痛,雖然看不出異樣,但是這種痛苦卻折磨的他苦不堪言。
顧景辭再度伸出修長的雙手細細的打量起來,就在剛才,這雙手被人猝不及防的握住,然後他竟然一絲異樣的感覺都沒有。
沒有刺痛,沒有灼燒,相反還帶着一絲讓人久違的溫度感,那是屬于人,才會有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