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的alpha呢?
紀北寧被宋涵摟在懷中吻着,彼此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等到宋涵把他壓在沙發上時,從他的眼中看出他也想了,便決定用另一種方式來喂飽他。
不過宋涵剛把頭埋下去,房間裏的手機響了。
宋涵打算無視,可惜打電話的人感受不到他的迫切,斷線後又繼續打。
紀北寧被吵得沒法繼續了,于是推了推宋涵,讓他先去接。
宋涵不耐煩地站起來,大步走回房間後,發現是周瀾的來電。
他頓時想起今天是工作日,中午他找借口跟宋文深請了假,晚上卻忘記跟家裏交代不回去的事。
他把房門虛掩上,按下接聽鍵。
周瀾問他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來?他說正跟朋友喝酒,晚上直接睡酒店了。
周瀾對他這方面管得不嚴,但還是叮囑他要注意些,畢竟他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別玩過頭惹林萱蕾生氣。
宋涵應付兩句就挂了,出來一看,紀北寧盤着腿靠在沙發上,正端着一盤流沙包在吃。
到他身邊坐下後,宋涵把剛才的辣鹵豬手遞到他面前,勸道:“你之前就因為偏食要一直喝營養劑,但是營養劑也不如新鮮食物有營養,還是聽話吃點吧。”
看了眼那盤油滋滋的豬手,紀北寧仍舊搖頭。就在宋涵想着有什麽辦法可以哄得他不再固執時,他伸長筷子,從一盤龍井蝦仁中夾了塊紅嫩的蝦肉吃下。
迎着宋涵吃驚的目光,他覺得不好意思,但還是主動解釋:“我會嘗試的,只是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那盤豬手太油膩了。”
宋涵吃慣這些東西,就沒想到他一個長年茹素的人忽然不用守齋後,從心理到生理都需要時間來适應。
不過他終于邁出了這一步,宋涵欣喜極了,又将他摟到懷裏,在他臉頰上親了親:“你肯吃就好,我多怕你還守着以前那些戒律。”
紀北寧低着頭,筷子撥弄着盤子裏小巧的流沙包,片刻後卻道:“你不用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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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麽一問,宋涵就知道他聽到剛才的電話了,道:“沒事,我家裏對這種事管不嚴的。”
動了動嘴唇,紀北寧似乎還有話說,最後卻夾起一小塊流沙包塞進嘴裏。見他的眼神刻意避着自己,宋涵靠到他耳畔問:“北寧,你在擔心我?”
他往旁邊一縮,剛想說沒有就被宋涵拉回懷中。宋涵凝視着他的眼眸,黑亮的瞳仁仿佛深邃的黑洞,看得他心跳又驟然加快了,不知所措地捏緊盤子。
宋涵把盤子接過去放在茶幾上,低頭吻住他的唇,繼續剛才被打擾的事。而他在輕輕推了推宋涵後,十根手指就緊緊抓住宋涵的臂膀,咬着嘴唇忍耐了。
天花板的世界在眼前逐漸搖晃起來,他的注意力也集中在宋涵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上,直到再一次被送上巅峰後,終于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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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是在一個人的大床上醒來的。
宋涵在清晨接了個緊急電話,哪怕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也只能趕去公司處理。
他給紀北寧的微信留了言,說處理完會馬上回來,讓紀北寧好好休息。
點開輸入法,紀北寧想回一個【好】字,猶豫過後又把這個字删了,裹緊被子繼續睡。直到一個多小時後,被樓上傳來的重物落地聲吵醒。
他懵懵地看着天花板,那一聲過後又安靜下來,估計是樓上碰倒了什麽東西。
牆上的鐘已經過十點了,他便起來洗漱,又去陽臺上打坐,結束後換衣服出門。
住宅樓的電梯可以通往商場內部,他走進去,被門口一家拉面店傳出的濃湯香氣吸引了。想到昨天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便推門進去。
下單後,店員很快就把熱騰騰的素拉面端上桌。他咬了一口,發現面很有嚼勁,于是吃得停不下來,最後還把湯都喝完了。
飯後,他坐電梯去了三樓,本想随便逛逛的,卻在經過一家男裝店時停下了腳步。
櫥窗內的大屏幕正在播放這個品牌的廣告。
一位年輕alpha帶着飛揚的神采走在寫字樓前的街道上,陽光照着他的白襯衫,清風将胸前千鳥格的領帶吹起。他把領帶壓回來,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一枚同系列的領帶夾別上,笑着拐進了旁邊的咖啡店。
旁白的男聲在介紹這位模特。原來他是這個品牌最年輕的設計師,這條領帶是他的作品,為了展示年輕人在職場着裝上也可以擺脫沉悶感。
望着靠在櫃臺前的高大背影,紀北寧想起了宋涵。
這位設計師的身形與宋涵相似,而他笑起來的時候也和宋涵一樣,有種自信的灑脫。
猶豫了一會兒,紀北寧走進這家店。
他問店員有沒有賣廣告上的領帶,店員說有的,并拿給他看。
介紹完領帶的材質後,店員想幫他試試。他卻說不用了,讓店員包起來,又要了同款的領帶夾。
買之前他沒有考慮過什麽,只是想着這條領帶很适合宋涵,也可以作為這段時間宋涵對他照顧的謝禮。畢竟上次送的粽子沒聽宋涵提過好不好吃,想來是不喜歡的。
在他付賬的時候,身後有位女士也拿着兩條領帶在等,并與另一位店員聊起她先生的喜好問題。紀北寧聽了幾句就反應過來了,這時想攔着已經來不及,銀行卡出賬了。
他只好接過手提袋和銀行卡,走出了店門。不過看着手提袋內的禮盒,他開始犯愁了。
領帶是很私人的東西,宋涵應該有自己的喜好和習慣,要送也是另一半來挑選才合适,他做這件事屬于過界了。
但是買了也不好退,他只得離開商場,坐公交車去了西杭市圖書館。
找到服務臺後,他用自己的身份證辦了張普通借閱卡,把宋涵那張黑色借閱卡放在錢包最外層,打算回去就還給宋涵。
這些事對他而言是必須做的,但每做完一件,就好像有倒計時在提醒着他,距離這段關系的結束又近了一步。
站在人來人往的一樓大廳,那種陌生的難受感覺再次填滿了胸口。他想去借兩本書分散精力,宋涵在這時打電話過來,問他是不是還在家?
“我在外面。”他回答道。
“工作的事忙完了,我現在過去接你吧,午飯就在外面吃。”
看着手上的提袋,紀北寧改口道:“可我馬上到家了。”
宋涵以為他是累,不想在外面待着,就問:“那中午想吃什麽?”
“已經吃過了。”
宋涵只得道:“好吧,我現在也回去,等等見了面再說。”
想着這條領帶和領帶夾不能被宋涵看到,紀北寧馬上打車回去,把東西藏進行李袋裏。
宋涵是在他藏好快半小時後才到家的,進門時宋涵的臉色就不大好,紀北寧正在拖地,被他二話不說地橫抱起來。
紀北寧吓了一跳,正想讓宋涵放下自己,就聞到了濃郁而熾熱的alpha信息素。
宋涵的額頭上挂着冷汗,人也微微喘着氣。紀北寧明白過來了,在宋涵把他放到床上時,他伸出手臂環住了宋涵的脖子,再次接納了這人的一切。
本以為宋涵會像昨天那樣很快恢複正常,沒想到今天是易感期真正發作的日子。宋涵把他困在懷裏,除了去洗手間和吃飯外,整整兩天都沒下過床。他也被影響到了,持續性渾身無力,又一次次酣暢淋漓,要不是牆上挂着鐘,他都要沉淪得不知白天黑夜了。
這樣放縱的日子在周末來臨前總算結束了。宋涵想在周六帶紀北寧出去散散心,周五晚上卻被宋文深告知周末要去出差,他只能跟紀北寧約下周回來再去。
紀北寧沒說什麽,他也有重要的事做。周六上午先去義學堂,跟校長談好轉全職以及住教職工宿舍的事,下午又去康醫生介紹的另一家診所做術前檢查。
負責給他手術的李醫生看完他的體檢數據後說指标都很正常,這兩天就能做了。他便預約了明早。
回到家後,他按照李醫生交代的術前注意事項來準備,并早早地睡下了。半夜醒來時卻失眠了,翻來覆去到天亮。
早上他得空腹,就拎着昨晚準備好的必須用品出門了。等到了診所,護士幫他做血常規和信息素值的檢測,又帶他去換手術服,出來時李醫生也過來了,将打印的手術知情書遞給他簽字。
紀北寧接過來,剛看了幾個字就聽到李醫生問:“你的alph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