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只想當花瓶[娛樂圈]

第73章 這世間有兩種火最難熄滅

冬日的早晨, 天亮得格外晚。

尤其是，這天燕市又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紛紛揚揚, 整個世界被一片白色覆蓋, 靜谧且清冷。

與屋外嚴寒不同的是，楚印龍家的別墅裏, 卻是滿室熱烈。

這世間有兩種火最難熄滅。

一種是少年心火，初嘗滋味欲罷不能，常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種是老房遇火，壓抑多年一夕爆發，往往食髓知味綿延不絕。

明明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胡鬧了半日, 兩人好不容易克制住，清洗幹淨換好床鋪相擁而眠，結果早上睜眼, 天還沒亮, 江島就開始不老實。

楚印龍忍無可忍，又把人摁着教訓了一頓。

“我要死了……”江島趴在床上，啞着嗓子抱怨一句, 晃了晃被反綁在身後的胳膊，“……給我解開。”

楚印龍摸索到江島手腕的浴袍腰帶, 慢慢拆解，一邊問：“還敢不敢早上撩火了？”

“敢呀，為什麽不敢？”江島打了個呵欠，不認慫，“楚老師把我伺候得那麽爽……嘶！別咬, 疼！”

楚印龍笑罵一句：“不知好歹。”

手腕終于恢複自由，江島立刻把人從身上掀下去, 揉着腰坐起身：“你就欺負我現在打不過你！你等着，我總有一天也要把你綁起來。”

楚印龍歪着身子靠在床頭，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江島一眼。

江島扁了扁嘴，又忽然犯壞，湊到楚印龍面前，笑嘻嘻道：“這下楚影帝潛規則男演員的事算是坐實了。我也不管你要資源，這樣吧，免我十萬債務怎麽樣？”

楚印龍此時心情不錯，陪他開了句玩笑：“一夜十萬是不是太貴了？”

江島啧啧搖頭：“不貴啦哥！一次兩萬五，昨兒三次，今兒一次，四次正好十萬。”

楚印龍：……

有這麽讨論賣自己的嗎？

這皮孩子，為什麽這麽熟練？

要不是昨天第一次時兩人同樣青澀，磕磕絆絆的，他都要懷疑江島是不是其實早就經驗豐富了。

楚印龍眯着眼睛捏住江島下巴，用威脅的語氣道：“想都別想。如果你真打算用身體交換什麽，那我以後再也不會碰你。你最好記住了。”

江島湊上去在楚印龍嘴上啃了一口：“知道啦龍爹！”

然後他飛速後撤躲開楚印龍拍他腦袋的手，敏捷地翻身下床，正要往衛生間走，不意腳下發軟，打了個趔趄，身子一歪猛地扶住牆角。

“靠……”江島笑着罵了一句，伸手朝焦急起身的楚印龍點了點，“要你十萬都太便宜了。”

說完，他搖搖晃晃轉進衛生間，反手關門。

楚印龍坐在床邊哭笑不得。

他以前深夜孤寂時也曾幻想過，和江島初夜過後會是什麽樣的情景……卻萬萬沒想到，想象中的那些含情脈脈小意溫柔全都不存在，江島比他想象的最離譜的情況都離譜多了。

這種情形，讓處于頭腦活躍賢者時間裏的楚印龍愈發擔憂——江島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僅僅在尋求刺激？

他如此輕易就跟江島走到這一步，到底是對是錯？

……不過，無論如何，他現在是餍足且愉悅的。

楚印龍随意裹了件浴袍，起身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攏着外窗臺上的積雪，攥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雪人，然後他翻出手機給雪人拍了張特寫，還耐心地畫上笑眯眯的五官。

楚印龍把這張照片發到微博，沒有配任何文字。

不想，在看到粉絲們的評論之前，唐曜的電話先打進來了。

楚印龍勾着嘴角接起來：“有事？”

唐曜跟他毫不客氣：“我看是你有事。怎麽突然變文藝青年了，發那麽張照片？”

楚印龍：“你怎麽突然變飯圈男孩了，我剛發你就看見？”

唐曜輕哼一聲：“巧合。我正刷我家微微的動态呢，不小心看到你的。”

“嗯？你家微微？”楚印龍抓住重點，“追到了？”

“嘿嘿……”唐曜在電話裏傻笑兩聲，洋洋得意，“情人節那天我就親他了，他沒躲，昨天晚上跟我說願意勇敢面對，嘿嘿……怎麽樣？”

“嗯，還行。”楚印龍敷衍了一句。

唐曜默了默，問：“我怎麽聽你聲音不對勁？最近拍什麽戲呢，什麽角色啊說話語氣這麽欲？”

楚印龍道：“沒拍戲。就是剛才跟我家小孩兒……呵……”

一切盡在笑而不語。

唐曜居然秒懂。

“我……你！”唐曜震驚，“你上三壘了？這麽快？！你跟他認識還不到一年！哦……我知道了，你發的居然是紀念日微博……靠。”

說完，也不等楚印龍再開口，他就挂了電話。

緊接着追來一條信息：「不跟愛炫耀的人玩！」

楚印龍輕笑，放下手機，看向剛剛沖澡出來的江島。

江島頭發還滴着水，渾身光溜溜，毫不羞澀地從他面前溜達過去，蹲在行李箱前面找出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後随手把敞開丢在床尾條案的不鏽鋼飯盒收拾好。

又看到那個神奇的飯盒，楚印龍擡手捏了下眉心，終于決定還是問問：“你為什麽會放那麽多套在包裏？”

江島笑出聲，扭頭睨着他：“昨天晚上你真該看看最新放出來的收官視頻，看過就知道為什麽了。”

雖然他準備這些東西的本意并不是為了……咳，他也沒想到它們這麽快就有機會物盡其用。

與此同時，楚印龍發布的那張小雪人特寫照片下，一衆小龍包滿頭問號。

「今天什麽日子？龍爹怎麽了？」

「回複：不知道啊，龍爹怎麽了？」

「回複：龍爹怎麽突然營業？真是令人摸不着頭[震驚]」

很快，楚印龍突然營業的事被營銷號獲悉，為了蹭影帝的流量，幾家聯手把一個話題頂上了熱搜：「#楚印龍小雪人#」

詞條裏頓時一片歡聲笑語，有人覺得楚爹其實還是有少年心的，有人認為楚印龍應該是在揣摩新戲角色，有人懷疑楚印龍到底是不是北方人怎麽能把雪人弄得這麽迷你，有人猜測……楚影帝最近一定遇到了什麽好事。

龍之島超話，CP嗑上頭的某位粉絲狂想發言：

「姐妹們我悟了！小島錄完真人秀昨天返回燕市，今天龍爹就發了個笑得那麽開心的小雪人！他倆肯定是小別勝新婚！玩！嗨！了！」

「回複：太太我想求一個全文！！！」

「回複：全文鏈接敢不敢發上來？」

……

江島和楚印龍顯然不知道，他倆玩嗨了的狀況居然被猜中了。

收拾好衛生，簡單吃過早飯，江島不知疲倦地拽着楚印龍，冒雪在別墅院子裏堆了個大雪人。然後兩人回到屋裏，膩在一起看了部電影，直到江島又開始點火作亂。

“行了，夠了。”楚印龍把人鎮壓，“別玩太瘋，傷身。”

“好吧……”江島悶悶不樂地把手縮回去。

恰好這時，牧導的電話打來，通知楚印龍《曙光城》下周一開始籌備定妝造型，三月中旬開機，拍攝期預計四個月。

“沒問題，和我想的差不多，檔期早就預留出來了。”楚印龍笑道，“片名定了《曙光城》？”

“嗯，簡單一點。”牧導說着，話頭一頓，“對了，周末沒事的話出來一起吃頓飯，我也見見江島，看他在真人秀上的狀态不錯，身形體态是我想要的小灰狼的感覺了。”

楚印龍：“行，我們這兩天也沒什麽安排，那就周六約個午飯？”

牧導很快同意，也沒多聊就挂了電話。

結果，翌日中午見到江島時，牧導突然皺了眉頭。

他上下打量江島許久，伸手把人拉到身前，盯着江島的臉看了好一陣。

直到楚印龍忍不住打斷：“牧導，怎麽了？”

牧知行抱着胳膊，眉頭擰成一團，質問：“江島，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江島一愣，也不遮掩，扭頭看向楚印龍。

楚印龍略尴尬，戰術性輕咳了一聲，視線亂飛。

牧知行：……

“你們！”牧知行眼光多毒，之前是沒往那邊想，如今江島不過一個眼神，他就立刻看出了端倪，捂着心口瞪大眼睛，“你們——等等，我緩緩……”

做了幾個深呼吸，他擡手指着楚印龍：“你禽獸！”

楚印龍：……

江島沒忍住笑出聲。

見牧導氣得想揍楚印龍，他趕緊攔住：“不是不是，牧導，是我勾引他的！”

牧導吹胡子瞪眼，一巴掌不輕不重呼在江島腦袋上：“你真好意思說！”

楚印龍把江島拽進懷裏護着：“您別打他呀！”

牧導撸袖子：“那你過來讓我揍一頓！”

楚印龍笑道：“上了片場我還不是随您折騰？”

把滿腔震驚發洩出去，牧知行走回桌邊坐下，重重嘆了口氣。

“我是真沒想到，小楚你居然是個好男色的。”他說着搖搖頭，“也真沒想到，因為這片子你倆居然真的湊一塊兒去了……不行，開機之前，你倆給我分開待着，不許天天膩在一起了！”

“啊？為什麽？”江島正食髓知味呢，這時候分居他可不樂意。

“哼，劇本你也看了，不知道為什麽？”牧導冷哼一聲，“以你現在這滿面春風的模樣，怎麽演小灰狼？啊？劇情剛開始小灰狼是什麽狀态你自己想想。”

回想了一下劇本，江島扁扁嘴，不說話了。

牧導道：“分開幾天好好想想，拿着劇本揣摩揣摩入一下戲，就算三月開機，下周的定妝也不能給我帶着一臉春色上臺！”

楚印龍是很敬業的，也明白自身狀态對角色塑造的影響有多大，聞言點點頭：“知道了，我會好好調整的，您放心。”

見他這麽認真，江島也收起無所謂的态度，答應：“我也會好好調整，牧導放心。”

牧導嘆了口氣：“你倆都是好孩子，我就不多叮囑什麽了。只一條，這部電影裏兩個主角之間的感情波折很多，到時候要是你們入不了戲，可別怪我片場上不留情面。”

……

為了提前做好拍戲的準備，這天下午，江島乖乖被助理送回公寓。

還好，沒有楚印龍在身邊晃悠，江島腦子裏也不會一直想着幹壞事。他翻出劇本認認真真複習了兩天，總算找回劇情前期小灰狼身上那股矛盾的氣息——僞裝單純可憐，實則與世疏離，心裏還埋藏着深深的自毀欲。

這個時期的小灰狼，其實與江島剛剛穿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些相似。

他們為自己塗上與周圍人基本一致的保護色，将真實的自己隐藏起來，但其實，他們對周身的一切并不認同，所有作為都是為了能夠在自己不熟悉的環境裏活下去，找到出路，所以不得不暫時順從此處的規則。

想找到這種狀态，對江島而言并不難。

他只需要把自己經歷過的心境模仿出來，就幾乎能做到天衣無縫。

于是，定妝照拍攝當天，當楚印龍在影棚再次見到江島的時候，心髒猛地沉了一下。

面前的少年讓他想起兩人初遇的時候，他幾乎能從江島的身上看到他對這個世界宛如實質的不屑，仿佛他來自某個足以毀滅此處世界的高塔，藏在美麗單純外表下面的，是一潭漆黑無波、卻能吞噬一切的危險旋渦。

就是初遇的第一眼，楚印龍認定，江島一定能演小灰狼。

然而今天的這一眼，卻讓楚印龍有些惶恐，他覺得，江島對他也如對這個世界一般，随時可以抛棄，再也不會回頭。

江島感受到目光，轉身看向楚印龍。

兩人視線相觸，江島很快扭頭，跟在造型師後面轉進化妝間。

楚印龍心下兀地騰起一陣驚恐，他大步追上去，趕在化妝間的門被關上之前擡手抵住，朝造型師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跟江島說。”

造型師不明所以，見楚印龍臉色不好，膽戰心驚地乖乖出門。

楚印龍反手把化妝間的門鎖上，一步跨到江島面前，伸手捏住江島的下巴，低頭，用力吻上江島略有些涼的嘴唇。

征伐霸道，帶着不知從何而起的薄怒，楚印龍把江島按在化妝鏡上吻了好久，直到口中嘗出一絲血腥味，他才如夢初醒，慌忙起身。

江島看着楚印龍，擡手抹掉唇角的一絲血跡。

“幹嘛咬我？”他有點不滿，“一會兒還要上妝呢……”

這話聽在楚印龍耳中，疏離得讓他心口發疼。

“小島……”楚印龍的聲音很低，帶着微弱的顫抖。

他擡手撫上江島的臉頰，卻又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麽。

江島把楚印龍的手推開。

楚印龍頓時慌了：“小島！”

“你別這樣。”江島往旁邊躲了躲，“你、你靠遠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角色的感覺，你再這樣我又……又忍不住了。”

說着，他擡手揉了揉耳朵，眼睫低垂，語速飛快：“別給牧導添亂，等定妝照拍完，我……今天跟你回別墅還不行麽？我知道兩天沒見你肯定想我了，但……你可別招我，我真會忍不住的！”

楚印龍往後退了半步，臉上表情一陣變幻：“你……”

“哎呀你什麽你！趕緊出去！”江島打斷，扳着楚印龍的肩膀把人轉了個身，推到門口，“走走走走，我要做造型了！別打擾我入戲！”

楚印龍被江島從化妝間趕出來，頓時哭笑不得。

入戲……居然是為了入戲。

他心下失笑，覺得自己簡直掉光了智商，剛才怎麽會以為江島不要他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那麽缺乏安全感的人。

不過也難怪，江島并非科班出身，對表演技巧的掌握程度遠不像他這樣能夠收放自如、随時進入角色。江島的表演顯而易見是體驗派，如果這時候被人打擾了那種微妙的感覺，的确可能很難再抓住角色的靈魂。

況且，小灰狼這個角色，比Jess複雜多了。

江島坐在化妝鏡前，閉着眼睛，由造型師為他打理妝發。

他努力将楚印龍方才帶來的漣漪慢慢撫平，重新找回初來此處世界時的冷漠心境。

在《曙光城》這部影片裏，江島暫定了三套造型，分別是身為城主衛隊奴隸時的服飾，加入反抗軍後的日常服飾，以及反抗軍作戰服。

幾套單人定妝拍完，牧導非常滿意，又安排江島和楚印龍拍了幾張雙人，最後是反抗軍全體的大合照。

這天，《曙光城》演員陣容內部首曝，江島也定妝時見到了幾個熟人。

姚玉華老前輩這次扮演的是反抗軍首領，也就是夏天的父親；祁鵬将會客串曙光城衛隊首領，也就是小灰狼最初喜歡的那位；唐曜将要扮演反抗軍中的一名戰士，中期會因小灰狼出賣消息而犧牲，并且，唐曜還給周微争取到了扮演這個角色的弟弟的機會，雖然戲份不多。

最後一位，是反抗軍的另一名戰士，江島非常熟悉的——景寓小話唠。

一見到江島，景寓就抽空黏到他身邊，勾着他的脖子問：“哎你今天給人感覺好冷酷，怎麽，心情不好嗎？跟楚老師吵架了？”

江島嫌棄地把人推開：“別動手動腳的。”

景寓嘿嘿笑：“我這不是這麽久沒見你，想你了嘛！”

瞥見楚印龍往這邊走，他又立刻松開江島，往旁邊躲了半步，一邊還朝江島擠眼睛：“劇本我都看了，床戲真勁爆，我真沒想到小灰狼居然是你演！可惜肯定不許旁觀，不然我……”

“不然你要做什麽？”楚印龍問。

“沒什麽！”景寓還是有點怕楚印龍，趕緊朝江島擺擺手，“我定妝拍完了！先走啦，劇組見！”然後一溜煙跑掉。

跟來的唐曜就笑：“瞧你把人吓的。”

楚印龍哼道：“要是他天天給周微發信息，上來就摟周微脖子，還想旁觀周微的床戲，你樂意？”

唐曜揉了揉下巴，點頭：“那我也得把他轟跑。”

跟在唐曜身後的周微頓時滿臉飛紅，小心翼翼看了江島一眼，好像怕被他瞧出什麽秘密。

江島沒注意到周微的神色，只朝楚印龍啧了一聲：“景寓就是個憨憨，你吃他什麽醋啊？”

楚印龍磨了磨牙，擡手在江島腦袋上用力揉了一把。

唐曜笑着轉開話題：“正好今天都在，一起吃頓飯？我家離得近，食材也多，去我家吃火鍋吧。”

江島雙眼發光：“好呀！”

楚印龍默默把拒絕的話咽回去。

這還是四人第一次聚餐，唐曜明顯是提前讓助理準備好的，湯底菜品酒水應有盡有。

火鍋滾起來，幾杯酒下去，話匣子打開，氣氛頓時熱烈。

聊到圈子裏最近發生的事，唐曜說起他在章衡劇組聽來的八卦：“章聞郁你們可能不知道，她是章衡的侄女，章 家嫡系大小姐，傳聞換男朋友比換衣服還勤……這回看上我們劇組一個小模特，據說現在還在倒追。”

江島伸向鍋裏的筷子一頓。

“小模特？”他揚起眉梢，看向唐曜，“不會是劉躍然吧？”

唐曜詫異：“你知道他？”

江島撈了一筷子寬粉，随口道：“見過兩次……他跟章聞郁了？”

唐曜笑道：“我沒太關注，不過根據組裏那群人的八卦推測，應該還沒追到手，不知道是真不喜歡，還是在玩欲擒故縱。”

江島笑着看向楚印龍，發現對方也正向他望過來，兩人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這下有意思了。”江島抄起酒瓶喝了一口。

秦骁的小情人被章 家嫡女看上了，這仨人還都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秦、章 兩家之前那些破事……鬧起來肯定有趣。

楚印龍問：“章聞郁為什麽會去你們劇組？探班章衡老師嗎？”

唐曜這個倒是記得清楚：“她朋友是王哥的粉絲，來探班王哥，找她和幾個名媛陪着來的。說起來，她那朋友來頭也不小，據說是金融大佬項元城的女兒……”

“咳……咳咳！”楚印龍突然被酒嗆到。

項筠茹大姐頭什麽時候回國的？

居然還被他繼父派去，借章 家的手給秦家挖坑去了？

回憶起母親當年剛剛再婚時，年僅十歲的他被十四歲的項筠茹支配的恐懼，楚印龍在心裏祈禱：千萬不能讓那位大姐頭見到江島，不然不知會抖出他多少黑歷史來。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

就在當晚，楚印龍和江島回到別墅，剛在床上幹完一場架，他就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我筠茹，最近剛回國，在燕市辦了個服裝品牌。找時間碰個面，帶上你小男朋友，姐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