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重案組案件彙總會議
領導坐在上頭把桌子都都快敲破了，前來彙報情況的錢銘躲在自己支隊長的後面，縮着脖子。
“惡性案件啊！一定！一定得把這個喪心病狂的人給我抓到！就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王成儒！我告訴你小子，你給我立下軍令狀！一周之內必破此案！”領導聲如洪鐘拍着桌子強調道。
支隊長從椅子上站起，敬禮立正打包票。
“保證完成任務！抓不到人您把我警服扒了！”支隊長向老領導保證到。
“對了？那個那個這個案子最初負責人是誰？他人呢？”領導忽然想到眼神四處看了看。
“報告！”錢銘打了個立正，聲音都有些戰戰兢兢地說，“我們組長還在現場勘察！今天天氣預報晚上有陣雨，她正在搜查相關證物，這不好換手，就派我來給領導先做前期報告！”
“嗯！記得做好防護準備！那你先說吧，等你那個組長回來直接把案件彙報給專案組新組長報告！”領導表示理解，由錢銘臨時做的報告一一發給了大家，并簡短地進行說明。
高墨這邊法醫室幾名法醫雙管齊下，接連進行了數個小時的屍檢，并且在第一時間将提取出的DNA交給檢驗科進行檢驗。
大家都一致認為這幾具骸骨死因相同，而且死亡時間跨度在三年至四年之內，而且皆為女性兒童，年齡在六歲到十歲之間，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而最能直接檢驗的一具屍體就是今天發現的死亡不超過兩天但已經開始出現腐敗跡象的六歲的小女孩。
經過屍檢發現，小女孩四肢有明顯的勒痕，且有生活反應，證明她在死前曾遭到捆綁。此外在她後腦處有一處開放性傷口，疑似為擊打傷。她死之前全身赤裸，衣服是後穿上的，她的下體有新傷，疑似遭到性侵，但并未提取到有效精液樣本。但這些并不是她真正的死因，真正的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其口鼻部和脖頸有明顯遭受捂壓的痕跡。
結合高墨在現場從小女孩身上所穿的衣服上發現的成人腳印，由老師傅勘驗後可以确定是一名年齡在25～30歲之間，身高180，走路慣性左傾的一名男性。
綜上看這名兇手不僅捆綁且虐待了女孩，而且還侵犯了她，在滿足私欲後兇手就将女孩殺死了，由于倉促不及将屍體未封進水泥塊裏匆匆扔進了窖井中。
至少說明兇手是曾經有過裝修或者能夠随意接觸大批量水泥的男性。
破案倒計時兩天零十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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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顱面複原能夠還原那些白骨的樣貌嗎？”高墨坐在大型機器前不錯神地盯着眼前的機器。
“當然可以，我國自2006年啓動人類顱面複原的專門技術小組進行研究以後，現在技術已經十分成熟！你看，首先要将你們帶來的顱骨放在專用設備內進行激光掃描，在電腦中形成三維圖像；下面根據你們所提供的屍檢報告上的指标來測量顱骨的寬、高，眼眶內外間距，梨狀孔寬和高，然後将這些數據和形态輸入到計算機內，計算機以毫米為單位将面部分成不同區域，自動給顱骨配上皮膚。”老師說着給高墨演示着将一號的信息敲入電腦中。
“接着啓動五官數據庫，相對應的眼睛、眉毛、鼻子、嘴、耳朵，會一一調取出來，進行比對，如今有了智能系統，比我們之前一個個的看，有了很好的輔助！這一步就相當于往顱骨上添肉、化妝，一張人像圖基本可以還原，再加上頭發和衣服就大致差不多了！”老師深深地嘆了口氣，看着手裏的報告說，“這次案件這麽惡性！我們會盡快将複原的人像發給你們！盡快找到家人！”
“嗯！謝謝老師，我們這邊送去的DNA也在全國失蹤兒童信息庫裏進行比對篩選！希望盡管有結果吧！”高墨說完，為了不打擾老師工作，看了幾眼就出去到等候室裏坐着，給歐紅發了個短信，問方便電話嗎？
“喂！默默，辛苦你了去取資料了，我們這邊剛剛開完會，已經把事情壓下來了，影響不那麽廣，現在借着人口普查的名義走訪群衆，聯合當地的派出所查找失蹤兒童！你記得那個送到警局那隊夫婦嗎？”歐紅聲音有些沙啞地說。
“就是案發現場要求認屍的那對？”高墨好像在組裏見過那夫婦哭的慘極了！
“對！做了個快速的DNA檢驗！結果和六個女孩的…都不匹配！”歐紅說完深深地呼出一口濁氣，“他們女兒剛丢沒倆月，幾乎跑遍了全城，可能…”歐紅吞了口口水說，“是人口拐賣！已經交給下面派出所跟進了！”
“這幫天殺的王八蛋！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拿把手術刀把他們一個個都給剖了，看看心腸是什麽做的！你知道六號嗎？她的胃溶物裏幾乎什麽都沒有，小女孩在死之前都沒有吃過飽飯，我解剖的時候真是恨得牙根癢癢，可惜…我是個警察！”高墨手裏的電話攥的死死的，拐賣的人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高墨又看看手表，語氣有些頹廢地說，“我這邊大概四十分鐘之內就能完成，再加上在失蹤人口庫裏進行人像對比，可能今天半天都耗過去了！你們接着查！這事不說打草驚蛇，至少讓兇手不會再進行犯案！”
“行！我剛看燕姐緊急被調回來，對證物什麽的進行勘驗！我昨天在井裏發現的東西還不少，幸好都取出來了，昨晚一場大風，差點把蓋的棚子給吹飛了，今早守現場的兄弟們發現窖井裏居然不知從哪兒倒灌來的水把發現屍體的地方給蓋住了！”
“你是說以前有水泥攔着，所以堵了？那至少這個兇手的标簽上還可以加一條熟悉下水道構造！那工廠裏開的井應該是私用吧？”高墨眼珠轉了轉，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你等着，我去跟領導打報告和你們一起去，犯人很有可能腳踝處有傷！”
高墨趕緊挂了電話，向同來的小趙交代一聲，抓緊開車回到組裏打報告。“？”歐紅一臉懵懂地挂掉電話，這個鬼天氣真是熱的人腦子都不清楚了，她搖了搖腦袋，将袖章帶好，手裏拿着板子和手機，跟在居委會工作人員趙阿姨的身後，敲開了第一戶人家的門。
咚咚咚
“你好！居委會的，我們來上門做家庭人口登記！麻煩開一下門？”居委會的趙阿姨将自己的證件放在貓眼前面，示意裏面的人。
門裏的人開了個小窗，瞧了兩眼趙阿姨，眼神疑惑地問，“趙姨你身後是？”
趙阿姨穿着一身時尚搭配，操着方言，打趣的拍了拍歐紅的肩膀說，“哎呦，這不是我們新分配到社區的人，剛好今年要人口普查，各家信息網格化，就給咱們居委會多分了幾個人，你叫她小歐就行！這孩子工作蠻勤奮的！”
“哦！那你們進來吧！”
第一戶順利登記完畢，一個小時後，一棟樓收集完畢，三個小時之後歐紅負責區域收集完畢。
歐紅覺得嗓子都冒煙了，随身帶的水也都喝光了，自己一下樓就趕緊想着給趙阿姨買瓶水，卻看見高墨穿着一身湖藍色的長裙站在門口居委會的桌子旁正給過路的人介紹要上門普查的傳單，看見他們兩個走過來，趕緊遞上兩杯溫水，又給兩人的杯子續上水。
趙姨抱着收集好的資料先行回居委會，留下他們幾個接着發單子。
歐紅真是一杯喝完又想去拿礦泉水，被高墨打了手背。
“呀！幹嘛？你幹嘛來了？還穿的這麽好看！”歐紅不得已叉着腰，放下板子，吹着杯裏的水等水涼，眼神還瞟了瞟已經吸引不少目标的高墨。
“來找我家親愛的啊！”她笑着熱情地挽着歐紅的手，悄悄靠近她耳邊說，“跟領導申請了，我對嫌疑人的特征比較清楚就來幫你們！咱們這個案子雖然成立的專案組但還是人手不夠用，放心，組裏有案子我會火速回去的！”
“是嗎！”歐紅露出一張假笑的臉，将手裏的傳單微笑地遞給過路的人，“那真是辛苦你了！”
“你先說說情況吧！你那邊怎麽樣了？歐～”～“您好，了解一下！希望您會在家我們會去拜訪您的！”說話間高墨又遞出去一張單子。
歐紅搖了搖頭說，“沒發現什麽！今天沒什麽發現！”
高墨手機劈哩叭啦的打了一串字發給歐紅，“怎麽說呢，屍檢、DNA報告都在進行中，我不好亂說，但就我對六號的結果來看，她牙龈中有其他人的皮膚組織，正在比對，就是說足踝處很可能有小孩牙印，再加上足跡，我覺得可能性很大，但是六具的DNA結果都沒出來，在庫裏還沒比對出結果，很可能是遺棄的孩子或者～”
高墨字還沒打完，就看見歐紅甩了甩頭發，踏着球鞋朝着一個騎單車的穿墨色西裝背着書包的少年往前走去，指着那人叫了句，“謝瑾安！你給我站住！”
墨色西裝少年扶了扶眼鏡，抖了抖身子，從車子上蹦下來，推着車子向歐紅走去。
“嘻嘻嘻！紅姐，你怎麽在這！你不是～”謝瑾安扶了扶眼鏡四處看了看，又看到了她的袖章，了然道，“你在這上班啊！上次我媽還問你呢！”
歐紅眼神犀利地看了謝瑾安一眼，“所以，你為什麽在這！還有你那眼鏡怎麽回事？”
謝瑾安眼神有些吃驚地看了看歐紅的身後，擔憂地說，“眼鏡是裝飾別在意，我給你的符你是不是沒帶？”
（前情提要：謝瑾安有陰陽眼）
“那個在外衣口袋裏，太熱了，沒穿！”歐紅繞了繞頭發有點心虛地說。
“怪不得！”謝瑾安歪了歪頭，勾起笑容，把車子一停，上前兩步，做了個手勢，伸向歐紅身後一抓，放進自己口袋裏。
“你在幹什麽？”歐紅差點下意識把謝瑾安摔在地上，克制的後退幾步。
“那個人可沒錢住這樣的房子！不如去河邊橋洞，沒人呆的洞穴裏看看！”謝瑾安眼神往後一瞥歐紅身後的樓房。
“你又看見什麽了？”歐紅将他拉倒一邊，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謝瑾安扶了扶自己被拉亂的領帶說，“知道你是無神論者，我什麽都沒看見，就是說一說，我在手機上看見廢棄窖井女屍案，覺得那樣的地方只有拾荒的才知道吧，何況那個工廠少說廢棄十年以上！我覺得可能性很大！我這不是領導召喚，剛剛去了趟分店确認食材問題！現在去找個兄弟吃飯！”
謝瑾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換了副笑臉說，“都這個點了，你們吃了嗎？”他歪着身子和高墨打了個招呼。
歐紅回身看了看笑着看她的高墨說，“沒有！一下午都快累死了！”
“那……”謝瑾安吞了口口水，試探地說，“要不晚上咱一起吃？小弟我請客？”
“那敢情好啊！我們不點貴的，火鍋就行！咱們火鍋走起！”高墨不知道從哪兒竄了過來，拉着歐紅的胳膊，兩人對了個捉弄一下謝瑾安的眼神說。
謝瑾安本來就是試探地問一下，禮貌問題罷了，沒想到真的應了，他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大拇指指了指身後說，“那行，要不咱就小龍坎！我得回去換身衣服，這西裝蠻貴的，明天還得穿！要不就兩位大美女先忙着，等會兒下班了給我打電話，我去訂座！”
“你剛剛說，你去找個朋友，哪個朋友？”歐紅敏銳地抓到了朋友兩個字。
“沒，我一室友，他是游戲公司的，今天交的本子通過了，本來說是晚上請我吃飯嘞，我這不是火急火燎地趕回家換衣服出門嘛，這不讓我紅姐給我堵這了！”謝瑾安說着又看了眼表。
歐紅大笑，拍了拍謝瑾安的肩膀說，“哦，沒事！我們剛逗你呢！這工作忙着呢，我們還得加班加點！有口吃的就行了，沒那麽奢侈！對了，你晚上在幹嘛？我媽說老打不通你電話？”最後一句，歐紅是悄悄給謝瑾安說的。
忙着驅鬼賺錢呗！謝瑾安腹诽道。
他尴尬地撓了撓後腦說，“晚上我可能是關了手機，沒聽到！我睡的早！”
“那你有事就忙吧，我這不是好久沒見你了，看你過得可以，也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