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又純又欲
白桃拿着筆記回去的時候腦子還有些不怎麽清醒, 不是困的，而是單純被剛才沈斯年的舉動給弄得恍惚了。
其實他也沒做什麽，無非就是語氣好了些，聲音輕柔了些, 細致的給她講解着筆記的分布和備注。
這些并沒有什麽異常。
畢竟她救了他, 他也不可能像以往那樣那麽冷漠地對待她, 但是白桃就是覺得有哪裏不大對勁兒。
想起沈斯年在說她臉紅的時候微微上揚的唇角, 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彎了彎。
那麽近的距離，漂亮得讓白桃移不開眼。
可能是因為信息素的影響吧, 沈斯年也沒做什麽奇怪的舉動。
是她自己，他那張臉本來就怎麽看怎麽好看，又在信息素的濾鏡之下, 她沒忍住多看了一眼，然後稀裏糊塗收下了筆記也沒什麽吧。
白桃這麽在心裏給自己之前的行為做着辯解，擡起手用手背貼了貼面頰。
熱度已經褪下去大半了，只是臉還是有些紅。
“沈斯年把你叫出去說什麽了？”
王淇對白桃和沈斯年的事情一直特別好奇，從得知他們兩人标記過時候開始。
只是奈何白桃嘴太緊，每每提起标記的事情她要麽轉移話題，要麽避而不談。
這樣幾番下來, 搞得她更是抓耳撓腮。
“……沒什麽，就是之前我不是救了他嗎？他心裏過意不去給我送了一本筆記。”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将那本筆記輕輕放在右上角位置，雖然上面沒有寫沈斯年的名字, 別人瞧見了根本不會猜到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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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總是有些心虛, 又拿了一本書壓在上面, 徹底擋住了才算安心。
“筆記啊……”
聽到只是送個筆記之後，王淇立刻覺得沒勁兒了。
“我還當是叫你幹什麽呢，結果就送個破筆記。不過沈斯年也太小氣了吧, 他欠了你這麽大一個人情，送這麽個東西怎麽夠？至少也得以身相許吧？”
在聽到王淇這話的瞬間，白桃腦子裏下意識浮現出了之前沈斯年發熱期那一夜，他如何用信息素折騰自己的。
她沉默了一瞬，悶悶吐槽道。
“……好端端的你咒我做什麽？”
還以身相許？我看那他媽是恩将仇報還差不多。
不過有一點王淇倒是說對了，這樣大的人情沈斯年不可能簡單就用一個筆記兩清。
在她拿着筆記回來之前，沈斯年似乎還有什麽話要說，然而等她看過去之後又只是勾了勾唇角。
盡管白桃不大想和沈斯年再有什麽牽連，只是如今這個情況她就算拒絕對方也依舊會上趕着過來。
與其這樣，倒不如等他把這人情還清讓他心安。
她心裏還是不怎麽平靜。
夏天有些悶熱，白桃伸手準備把窗戶打開透透氣，結果餘光往窗外一瞥，在人群中瞧見了幾個穿着藍白校服的學生。
那是體校的校服，陸星鳴穿過。
王淇也覺察到了動靜，順着白桃的視線往窗外看了過去。
人群之中有個身材小巧的少女，面容甜美，眉眼精致，頭發很長，用藍色發帶纏繞其中綁着一條魚骨辮。
看上去很是靈動漂亮。
“啧，這丫頭還是那麽臭美，這都分化成alpha了還像omega時候那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唔，也可能是因為要見謝峥。”
從王淇的話來看，那個女生就是明雪。
白桃盯着她半晌，腦子裏浮現出了些細碎的記憶片段。
少女之前雖然是個omega，但是卻是個體能達到S的猛o，打起架來拳拳打肉，一點也不含糊。
原主似乎和她交過手幾次，每次都是因為她去找了謝峥麻煩，謝峥懶得搭理她，明雪氣不過就來幫他出氣。
ao畢竟力量差距懸殊，哪怕是體能S的omega，和同等級的alpha對上也落不上什麽好。
只是因為明雪是omega，原主打得過也不敢下重手，所以每次對上都很憋屈。
想起了這些之後，白桃在看到明雪就像剛穿過來時候看到謝峥一樣，肌肉記憶還在，覺得一陣肉疼。
不想她剛準備收回視線，少女先一步發現了她。
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明雪前一秒還在和一旁的同學有說有笑，在看到白桃的瞬間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吓了白桃一跳。
“她，她怎麽這麽看着我？”
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嗎？可是不是每次對上都是原主吃虧嗎？她有什麽好生氣的？
“你把人男神的初次标記給拿走了，人不這麽看你才怪呢。”
謝峥被白桃标記過的事情雖然北皇沒什麽人知道，但是在當天參加生日宴的人當中并不是什麽秘密。
倒不是謝峥或謝父主動告訴他們的，他們都是些人精，當時就白桃和謝峥不在會場，事後他們一個分化成了o，一個對外宣稱強化到了S級。
前後者仔細推敲猜測下，想不要知道都難。
白桃眉宇之間折痕漸起。
以前明雪還是omega也就算了，如今她也成alpha了，又有這麽個事情發生在前，她們兩個碰面肯定免不了起沖突。
看來運動會這幾天她得避開些她才能安生。
……
明雪今天雖然是跟着體校的同學過來是因為運動會的事情，然而比起這些她更想要見謝峥。
按理說一般外校的人到訪，作為學生會會長肯定會過來接待的。
不想她從進北皇校門，把學校都要轉了一圈了也沒看到少年的身影。
倒是先瞧見了白桃。
明雪脾氣本就不怎麽好，和謝峥一樣也是個急性子。
要不是這裏是北皇，換作在體校她早就發作了。
“那個，運動會的事情一會兒開會的時候再說，我想問一下你們會長呢？怎麽到現在都沒看到他，是有什麽急事耽擱了嗎？”
她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口打斷了前面帶路的風紀委員的話。
明雪和謝峥的關系就算不是混貼吧的人，也能從周圍同學聊八卦的時候聽一耳朵。
不過在聽到少女這麽直白地詢問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
畢竟明雪才剛分化成alpha，按理說都當了這麽久的omega了，對這種事情應該矜持一些才是。
“會長是有些事務要處理，當然，這并不是不能來接待各位的主要原因。他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崴到了腳，雖然不怎麽影響走路，不過走得可能會有些慢。”
“他說怕耽誤你們時間，讓我先過來到你們參觀一下。”
明雪聽了這話哪還有心思繼續參觀什麽學校，趕緊問了學生會辦公室的位置。
也不等他們反應，一溜煙的工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昨天謝峥從白桃那裏回來的時候腳踝已經腫得很厲害了，好在沒傷到骨頭，處理得也算及時。
再加上S級的體質較于其他人要好上許多，下地走路并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多少有些疼。
一方面他的确是覺得自己去了別人要遷就着他的速度不大好，另一方面則是他心情還沒調整好，暫時想要一個人靜靜。
尤其是不想要見到明雪，她太吵了，每一次和她在一起能把他吵得腦仁子疼。
不想怕什麽來什麽。
在謝峥剛把手頭的東西處理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着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
“阿峥！我聽說你受傷了，你怎麽樣？好點兒了沒？”
少年被她這麽猝不及防的一下子給弄得險些把筆掉在地上，他看着對方一臉關切的樣子。
忍着心頭的情緒沉聲說道。
“你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明雪被他瞪着有些發怵地縮了縮脖子，小聲辯解。
“我，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你平時一年以來別說受傷了，連感冒發燒都沒有過，所以聽到的時候太着急，有點關心則亂了。對不起啊，你別生氣，我下次不這樣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将門輕輕帶上，然後走近了些坐下。
緩了許久，視線從許久未見的少年臉上，移到了他紅腫的腳踝。
“'真是你不小心摔的？”
不怪明雪懷疑，別人摔跤磕碰到了再正常不過，可這種事情發生在謝峥身上她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謝峥拿着筆的手不自覺握緊了些，淺藍色的眸子在睫羽的遮掩下看不真切。
“……昨天下樓時候不小心踩空了臺階。只是小傷過幾天就好，不礙事。”
明雪對謝峥的性子很了解，如果真是摔傷的，她還這麽問他肯定早就不耐煩了。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反而避開她的視線少有這樣耐心解釋了。
她眼眸閃了閃，剛才還只是懷疑，這下算是确定了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只是謝峥不願意提起，明雪也不好繼續追問。
“那就好，那你這幾天好好休息下。正好運動會下周才開始，那時候你應該就恢複的差不多了，也不耽擱什麽事。”
她說着餘光不着痕跡地往謝峥脖子上落，發熱期将至，少年腺體位置隐約發紅。
在白皙的肌膚上落了桃花般昳麗。
辦公室本就封閉，空氣裏有着很淡的白蘭地的香氣，撩撥得她口舌幹燥。
先前還是omega的時候明雪還覺得那些alpha自制力差。
如今等到她分化成alpha的時候她才真切的體會到這種煎熬，這還是在謝峥無意識的情況下她就這樣了，要是真到了發熱期她不知道會失控成什麽樣子。
此時屋子裏一時之間靜默的，只有筆尖和紙頁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
明雪眼睫微動，有些緊張地攥着衣袖。
“那個阿峥，就是前幾天我不是完成分化了嗎，然後我就讓我父親拿着我們兩個的數據重新做了一次匹配率檢測。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我們的信息素匹配率有百分之七十，聽醫生說S級裏這樣的匹配率已經算很高了……”
她平時我行我素，任性慣了，只有在面對謝峥的時候才會這般小心收斂了脾氣，怕惹他不快。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之前分化期拒絕我是因為我們信息素匹配率太低，現在不一樣了。你不是馬上要到發熱期了嗎，我想着這一次我應該可以幫到你了。”
謝峥手上動作一頓。
昨天和白桃才因為這個标記的事情鬧得不歡而散，此時少女提起，讓他剛平複下來的情緒又煩躁了起來。
初次發熱不标記是很容易留下後遺症的，可即使如此在經過昨天的事情之後謝峥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找白桃了。
是他太傲慢，太自以為是了。
仗着天命以為白桃不會拒絕，不會排斥。
的确，自古以來沒有能夠抵擋得住天命吸引的alpha，哪怕白桃不會被信息素影響到失控，在他看來他也是那個唯一能讓她有感覺的omega。
哪怕沒有确定關系，謝峥心裏早就把白桃當成了自己的alpha。
天命是斬斷的羁絆，和基因的選擇。這是本能，她沒辦法抗拒自己，畢竟他是她唯一的選擇。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唯一性，他才這般有恃無恐。
才讓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認識到，兩人的關系從來都不是對等的。
這也是為什麽每次，乃至昨天在謝父再三告誡自己收斂下脾氣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
天命之間有着極強的占有欲，他又是被白桃标記過，有雛鳥情結，在那樣近的距離，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妒忌。
或者他其實是可以控制的。
不然他在陸星鳴和白桃通話時候也不可能壓制住瀕臨發熱的狀況。
是他自己放任了自己的情緒，仗着身為天命的那麽點特殊性，太有恃無恐了。
也是在昨天謝峥才清晰得意識到——
她不喜歡自己，不喜歡到哪怕自己有天命這樣的絕對優勢，她也不為所動。
他和沈斯年沒什麽不同，甚至比起沈斯年還劣勢。
是他的傲慢把白桃給徹底推開了。
這一次白桃絕對不會像之前生日宴時候那樣心軟，她不會給他标記。
謝峥薄唇抿着，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昨晚少女站在臺階，冷着眉眼注視着他的模樣。
盡管很不想承認，可是他都得認清現實。
認清自己哪怕是天命，也比不上那個和白桃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那個omega的事實。
——諷刺至極。
“阿峥？”
明雪不知什麽時候走到謝峥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抱歉，剛才想事情出神了。”
少年從沒有這樣落寞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麽，但是那雙眸子卻晦暗得透不進光。
謝峥變了。
以前的他從來都是張揚耀眼，從不會為任何事任何人絆住腳，更不會有這樣低落的神情。
明明上一次還在生日宴上見過，這才過了多久他怎麽成這樣了？
難道是分化成omega對他打擊太大，到現在還沒有走出來？
不可能啊，如果真是這樣謝峥根本不會在學校公開自己分化成omega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相信他會因為這種事情消沉這麽久。
“沒事，那……就是标記的事情你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明雪原本是不想上來就問這種事情的，只是前些天她讓她爸把檢測報告拿給了謝父。
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回應，她心下不免有些着急。
一般來說S級的ao很難找到合适的标記對象，謝峥選擇自己的幾率很大，主要是現在白桃也是S級了，而且還是他的初次标記對象。
無論是alpha還是omega對初次标記的人都不可避免會有好感，謝峥要是選了白桃她就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明雪又補充道。
“我知道白桃好像也和你信息素匹配率不低，可是她脾氣那麽差，之前還總找你麻煩，指不定會趁着發熱期欺負你，我就不一樣，我肯定會對你很好的，無論是發熱期還是依賴期我都會一直陪着你的。”
謝峥指尖微動，看着眼前這個緊張不安的少女。
這才是alpha在面對omega時候的正常反應。
哪怕有再鋒利尖銳的爪牙，也會在面對他的時候小心翼翼收斂，渴求着，癡迷于他。
明雪的姿态放得很低。
有那麽一瞬間，謝峥看到了自己。
好像無論是alpha的時候還是omega的時候，他都是這樣對着白桃求.歡。
而她不為所動。
白桃不會再幫他标記，發熱期他撐不過去的。
眼前只有這一個選擇。
“……好。”
半晌，在明雪以為對方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少年喑啞着聲線，
這麽沉聲回道。
“我答應你。”
在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謝峥覺得像是被抽盡了全部的氣力一般。
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外面日光耀眼，映照在他的身上，好似鍍上了一層金邊。
那雙淺藍色的眸子有些霧氣，眼尾也泛紅。
在謝峥答應了讓自己标記之後，明雪恍惚了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她只顧着沉浸在自己得償所願的喜悅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異常。
因為謝峥受了傷，盡管不影響走路明雪還是非要一直看着他，就連去食堂也是緊跟其後。
幾番拒絕之後她依舊堅持，他也沒力氣和心情再和她費什麽口舌，任由着她把他扶去食堂。
他平時一般很少會來食堂吃飯，嫌這裏吵，只是這一次明雪來了，她挺想嘗嘗北皇的飯菜。
作為東道主，謝峥自然不可能撇下她，于是便跟着一起過來了。
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閉上眼腦子裏全是白桃冷着眉眼的模樣。
就這麽硬生生睜眼熬到了天明。
明雪看出了他精神有些頹靡，加上他受傷了，就近找了個空位讓他坐下。
然後拿着餐盤三兩下打了幾道他愛吃的菜便回來了。
謝峥低聲道了聲謝接過，北皇的飯菜并不難吃，只是他實在沒什麽胃口。
吃了幾口後便放下了筷子。
“你就吃這麽點兒？”
在分化之前明雪的食量就很大，成為alpha之後她吃的就更多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基本上每道菜嘗了一口就不動了，很是驚訝。
“你以前吃的雖然也不多，但是也沒這麽少啊？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怎麽了？要不要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
謝峥搖了搖頭，剛想要說不用了，不想餘光一瞥，看到了不遠處的白桃。
還有她一旁坐着的沈斯年。
王淇也在，她們三個人在學校基本上無人不知，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其實沈斯年并不是和白桃她們一起過來的，他是後到的。
這個時間段食堂人滿為患，根本沒什麽空位，就白桃那邊沒什麽人敢靠近。
沈斯年倒是不在意，走上前詢問白桃能不能坐她旁邊。
因為剛收了人筆記，加上這食堂又不是她家，于是也就同意了。
然而這些謝峥并不知道，他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放縱自己的情緒，也不打算做什麽，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後薄唇抿着，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明雪扭頭，順着少年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去。
瞧見白桃旁邊的沈斯年後皺了皺眉，頗為不悅地說道。
“诶不是，她這也太過分了吧？不是已經有陸星鳴了嗎，怎麽還跟別的omega眉來眼去的？”
陸星鳴和白桃最近走的很近，這件事體校上下的沒人不知道。
要是換作別人也就算了，陸星鳴是明雪的朋友，看到朋友被綠，她哪裏忍得下這口氣？
“不行，我得過去問清楚！要是她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今天絕對饒不了她！”
“沈斯年和她只是校友，她對他沒那個意思。”
明雪一愣，而後反應過來謝峥說的沈斯年是白桃旁邊坐着的人。
“真的？”
她看了對面一眼，沈斯年的視線像是粘在白桃身上一樣，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溫柔得要溺出水似的。
這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是普通校友。
看出明雪的懷疑，謝峥喝了口排骨湯後沉聲說道。
“他喜歡白桃，僅此而已。”
明雪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不為別的，沈斯年這種等級的omega，竟然會看上白桃，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可謝峥的神情不似開玩笑的樣子，她再震驚也得接受這個事實了。
“……真是見了鬼了。這一個個都怎麽了，跟灌了迷魂湯似的，一個陸星鳴也就算了，怎麽連這麽個男神級別的也被她迷得五迷三道了？”
難不成是因為她強化成了S級，omega慕強，所以更受omega青睐了？
明雪也就是這麽吐槽了幾句，因為離得近，謝峥聽得一清二楚。
他拿着湯碗的手一頓，滾燙的湯汁濺落在手背，留下了一點紅痕。
“你和那個陸星鳴認識？”
“啊，他是我朋友。”
她說到這裏後反應過來連忙解釋。
“不過你別誤會啊，我之前是omega，我和他又是同班同學，所以玩得比較近。除此之外就沒什麽了。”
“而且他這一次分化期原本是想找我幫忙做臨時标記的，只是我想着你發熱期到了，所以我把他拒絕了。總之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明雪着急着解釋了一大堆，發現對面的人似乎并沒有太在意。
只有在聽到後面時候眼眸一動，有了點兒反應。
“……所以你才該是他的标記對象？”
也不知是不是明雪的錯覺，謝峥說這話的時候莫名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是不是，我剛不是給你解釋了嗎？我拒絕他了，我的标記對象只有你一個，你千萬別多想。”
她說到後面，對面的人臉色越差，盡管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麽了。
最後她還是很有眼色地閉上了嘴。
謝峥深吸了一口氣，竭力壓着心頭紊亂的情緒。
“你有那個陸星鳴的照片嗎？”
“啊？”
“我說你有他照片嗎？有的話拿給我看看。”
既然明雪和他是朋友，朋友之間總是會有些合照什麽的。
謝峥想起昨天提起陸星鳴的時候，就連謝父那樣眼光挑剔的都沒忍住誇了他的好顏色。
這讓謝峥很是在意。
“有是有……”
明雪看着謝峥神情嚴肅的樣子，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最後還是将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随意點開了一張遞了過去。
“諾，給你。”（麗）
那是一張少年在吃蛋糕的照片，應該是他生日時候，他臉上沾上了奶油，好似被人偷襲了一般愕然瞪大了眼睛。
清俊的面容上那雙桃花眼澄澈剔透，清新靈動，偏偏眼角下有一點淚痣。
氣質顯得又純又欲。
謝峥神情緊繃，直勾勾盯着手機屏幕上看了半晌。
而後強迫着自己從其中移開視線，擡眸看向了對面正手撐着下颌彎着眉眼注視着白桃的沈斯年。
無疑，這兩種都是alpha最喜歡的類型。
一個清純小白花，一個狐貍男妖精。
他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在明雪懷疑對方會下一秒把她手機給砸了的時候。
謝峥突然擡眸看了過來。
“你喜歡我什麽？”
“你，你好端端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明雪臉紅得厲害，支支吾吾不敢看眼前的少年。
他并沒有罷休，一字一頓繼續逼問。
“作為omega，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明雪見他似乎迫切想要個答案的樣子，她頓了頓，擡起手撓了撓面頰，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我喜歡你的臉。”
“以前我是omega的時候在alpha裏你是最好看的那一個，現在雖然你不怎麽符合alpha的審美，不過也是omega裏獨一份的。”
她生怕謝峥對自己的長相自卑，連忙安撫道。
“不過阿峥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
“……”
媽的，老子還沒嫌棄你呢。
你個矮冬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