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 Chapter 53 豪娶強奪?
星雨走了。最後, 只是一個淡淡的微笑,道:“你照顧好自己。”
溫溪随即起身送她出去,為的也不是別的,只是送上一句話。
她道:“我只想告訴你, 清時的王牌不是你, 是傅清時。”
星雨一時錯愕, 但卻也不跟她拌嘴, 只是點頭,說:“我想, 你是對的。”
溫溪忽然想起多年前的黃依依,聽聞她出國讀書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應該也開始新的人生了吧。
她們都一樣,傻得可憐,愛着一個人,為此苦苦掙紮多年。她曾經不也一樣嗎?太痛苦,所以逃避,脫離,想要新生。她不确定需要多少時間去淡化對他的喜歡, 但事實是他并不允許。所有曾經以為遠離的背後,其實他一直都在,或近或遠。
只是最後, 他還是決定拉住她的手, 不放開。
這幾天就有點尴尬了。每次一看到傅清時, 溫溪腦海裏就瘋狂回蕩那句話——我喜歡她,一直都喜歡她。她當時直接僵住了,大腦死機, 甚至想要一跑了之,其實也很想拉着他的手問上一問,那個她,是我嗎?是溫溪本人嗎?你這句話,是真心實意,還是只想找一個擋箭牌?
如此的不真實。只是錯過了最佳時機,她無數次想開口詢問,可又開不了口。傅清時那個人也一樣,再也沒有提及這件事,好像那是随意說出口的話一般。
很多時候,感覺就是答案,你覺得有那就是有,所有的懷疑都來自于你內心裏的不安全感。所以,需要那個人堂堂正正,無比堅定地說一句,是的,我喜歡你。
傅清時那麽聰明的人,他會不懂嗎?溫溪想,他總會開口的。她一定會等到的。
雖然傅清時一直讓溫溪回去工作,沒必要耽誤自己的行程,他已經好了,有小K照看着。可溫溪執拗地拒絕了,剛立下的誓言,需要行動去證明。
所以她直接讓小K回公司,幫傅清時傳達工作,其他照顧傅清時的事情,她本人親力親為,大到跟醫生商議修養時間,跟進病情,小到給他揉一揉那在睡夢中蹙起來的眉頭。
傅清時無數次跟她說,你不必這樣。
溫溪說,我喜歡這樣。
這算什麽呢?就算要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是甘之如饴的。他似乎不明白,他帶給她的是什麽。
是這一生都輝煌燦爛的寵愛,是穩穩當當的依靠。多少人都企及不到,而他捧手相送。
出院那天,左安、周餘榆、周祁、小K、小香和吳阿姨都來了,大家熱熱鬧鬧地放了禮花,送了鮮花,恭祝傅清時出院。
“老板,公司沒你,不行。”周祁道。
左安擠眉弄眼:“清時,溫溪沒你,不行。”
此話一出,衆人哄笑,暧昧、八卦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忘返,本來還攙着傅清時的溫溪臉上一熱,連忙撒手,飛奔過去就要打左安。左安吓得一激靈,連忙躲在周餘榆身後,東藏西藏。
好在周餘榆無條件站溫溪,直接一把撈住左安,往溫溪面前送,溫溪直接跺了一腳,左安裝腔作勢地哎哎喊痛,道:“傅清時,看你把人寵成啥樣了。”
溫溪偷偷瞄了一眼傅清時,他臉上有些急,有點責怪左安亂讓她生氣,可一邊又掩不住笑意,藏着一點少年的青澀與腼腆。
大家一起去吃了個飯,一起把傅清時送到家,就各自找借口溜了,就連吳姨都被他們拖走,吳姨只好說去買菜,給他們做一頓豐盛的。
好吧,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溫溪讓傅清時在沙發上坐着,吩咐道:“你坐着,我給你找衣服,先洗個澡,驅驅邪。”
傅清時大約這幾日是被她慣壞了,從沒享受過這種高級服務,于是,唇一勾,笑:“洗澡還能驅邪?”
“我說能就能。”
“嗯,好。”
見傅清時沒有什麽反抗意識,溫溪便快速地飛奔到傅清時的房間,打開他的衣櫃。嗯,雖然這個人只是貨真價實的男生,但是……這個人也有自己的衣物間,滋潤得不得了。她欣賞了一下,就拿起一套睡衣。拿完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麽,然後,溫溪華麗地後悔了,為什麽……不讓他自己拿?現在有點尴尬。
但溫溪咬了咬牙,一邊淡定地告訴自己這很正常,他是個病人,我是為了照顧他,不是因為別有心思……打開櫃子,沒看細看,随手拿了條內/褲就夾在衣服裏,逃之夭夭。
水開好了,沐浴露什麽的都放好了,溫溪跑到客廳時,看見傅清時這個閑不住的人居然又打開了筆記本,在專心致志地敲字。見溫溪走過來,傅清時立即合上電腦。只是溫溪滿臉紅雲,讓傅清時很是不解,他起身,說:“怎麽了?”
“沒……洗澡,洗澡。”溫溪躲開他的眼神。
幸虧傅清時沒再糾結什麽,他走了以後,溫溪也趁這個空隙,去洗了澡,今晚肯定是要住在這邊了,方便的是這邊也有很多她的衣服,就跟她以前住的一樣,時刻準備着,就像她從未離開過。
為了避免尴尬,溫溪特地穿了一件很保守的睡衣,全方面包圍無暴露。她不知道為什麽有些莫名其妙地緊張,跟以前不一樣。可能是因為聽到了那句話?他們之間的關系與氛圍的确不一樣了,有時候他的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克制。
于是,她給自己抹了厚厚一層身體乳。抹完以後又在那裏無語,她到底在幹什麽啊?
折騰了将近一個小時,她才從浴室出來。長發已經散開了,懶洋洋地披在肩膀上。她走到客廳,發現客廳裏沒人,再轉到他的卧室,也沒人。這是幹什麽?失蹤了?
“哥哥?”她叫了一聲。
她狐疑地又給傅清時打了個電話,沒接。吳姨打了個電話,吳姨在那邊說今晚玩得很嗨,不回來了,就挂了電話。
溫溪一陣無語,想想也是左安那個人幹的好事,怎麽搞得今晚要發生什麽一樣?
她又回到客廳,邊走邊給傅清時發消息,這個時候,客廳傳來了腳步聲。
傅清時已經出現在了眼前,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她。
他沒有穿着她準備的睡衣,而是穿上了高中時的校服,頭發也回到了那個時候,毛茸茸的,細碎的劉海讓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少年。
溫溪動了動嘴唇,但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只需要等待,不需要開口。
傅清時終于走到她面前,他放于身後的手終于拿出來,于是一瞬間,999朵玫瑰瞬間綻放在她眼前。
玫瑰花象征着愛情,她等待的答案終于來了。
傅清時腼腆地笑了笑,此時,他不再是那個風輕雲淡的傅清時,只是一個情窦初開的少年。
他再次擡起臉時,目光已經堅定,他看着溫溪,溫柔道:“溫溪,送給你。”
溫溪面唇一笑,接過這捧玫瑰,調侃道:“有哥哥送給妹妹玫瑰的嗎?”
傅清時寵溺地笑了笑,說:“我啊。”頓了頓,他又說:“溫溪,對不起。但是我想回答你,可以。”
“什麽?”
“你十八歲那天問我,可不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其實我想回答,可以。”傅清時清楚回答道。
曾經無數次,他想回到那天。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不可以,自己的閃躲,自己的拒絕,傷害了她。
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恐懼,也許是因為……他拒絕了她。她才十八歲,真的知道什麽是愛情嗎?真的喜歡他嗎?而他呢?那個時候的他太過于風輕雲淡,也太自以為是,不會相信她的喜歡,也不會相信自己的喜歡。他想,那時候無法給出的答案,也許只是一種逃避。
他拒絕了一次,後悔了成千上萬次。
原來,離別是檢驗愛情的一大真理。
溫溪看着她,沒忍住,笑了出來,與此同時,眼淚也簌簌從臉上滑落。她是開心的,也是慶幸的,曾經在夜裏輾轉反側的遺憾,在今天終于圓滿。
她哼了一聲,說:“我還是聽不懂。”
傅清時一笑,又上前兩步,微微低頭,雙手捧起她的臉,認真道:“溫溪,我喜歡你。可以做哥哥的女朋友嗎?”
溫溪終于聽到了這句話,她也看着他,賭氣般又道:“我聽不清楚。”
傅清時只好道:“好好好,我說,我說一萬遍行了吧?我說,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愛你,很愛你。”
“所以,求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溫溪得逞,笑得合不攏嘴,她撅了撅嘴巴,說:“你預備怎麽求我?”
“天天求,日日求,一擲千金,以身相許。”
“誰要你以身相許啊?”溫溪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臉,覺得這個人也是自戀了。
“那你答不答應?”
“我要說不呢?”
傅清時是真的苦惱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做出了決定,他說:“那就,豪娶強奪??”
“非君子所為。”
“可我可從來沒說自己是君子。”
“你敢?”
“我怎麽不敢?”傅清時笑了笑,低頭,飛快地吻了吻她的臉。溫溪心神蕩漾,被他這一吻吻得天花亂墜,這一招美男計實在讓她無法招架。
她笑,也學着他的樣子,踮起腳,吻了一下他的臉。她剛要抽身離開,他卻攬住了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
淺嘗即止,到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