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思危
思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那個像天仙一樣美麗的女人全然占據了她的心。
不過這也只是短暫的視覺性癡迷,思危的神志從被電擊的感覺中恢複過來。
她四處搜尋女人的身影,卻不再發現,思危失望地走出花園,回到無趣的宴會中。
繼續睡吧,思危心裏默念着,無論怎樣都得熬過這落寂的宴會,思危坐在剛才坐過的椅子上,想睡卻無法閉上眼睛。
她回想起剛才那個美麗女人,讓她熱血沸騰的女人,她覺得整個心都在顫動,那雙讓自己心神不寧的眼睛,那淡淡的憂郁和思危心裏的陰愁不謀而合。
思危強烈地感到這個女人和自己有着無法言說的共生性,情人之間的吸引來自哪裏?充滿激情的一見鐘情基于何種産生方式?
思危沒有真的愛過很多女人,但她相信真正相愛的人之間的情愛磁場絕對是異常強大和激烈的,就像自己和剛才偶遇的那個女人。
思危的情緒異常波動起來,她開始間歇性地遏制自己的這種欲望,她想那個女人,但卻因為無法得到而抑制着自己。
思危自己就是一個極度妄想和極度控制的共生體,她的陰暗性格裏唯一的理性就是控制力比較強。
思危起身想要離開,卻聽見有人致辭,出于禮貌,她繼續坐在椅子上,等待演講的結束。
原來要說話的是陳晉豪,他的身邊還站着一位漂亮的美人兒。
思危定睛望去,呆住了,原來是那個在花園中與自己偶遇的美麗女人,女人披了一件風衣,裹住了性感的身段,卻裹不住她的妖嬈。
幾乎所有男人的眼睛都聚集在女人的身上,而陳晉豪擁着她,卻是那樣地紮眼。
思危對陳晉豪的厭惡從剛才的恐懼變成了嫉妒,她不知道陳晉豪和這個女人有着什麽樣的關系。
陳晉豪歡快地拿着話筒對衆人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妻--慧小姐,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衆人一陣遲疑過後,四方的掌聲便排山倒海而來。
Advertisement
慧小姐?原來那個美麗的女人要嫁給陳晉豪了,思危的心突地一沉,竟喝起桌上的伏特加來。
“真厲害啊,酒量不錯。”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思危并沒有理睬,繼續喝着。
“你好,我叫慧,是陳晉豪的未婚妻,我們剛才在花園見過。”
女人伸出手來,向思危示意友好,慧?思危混亂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慧”字,她緩緩擡起頭,看見了眼前的慧。
還是那樣美麗誘人的眸子,此時正歡快地望着自己,思危呆呆地望着慧,完全忘記了慧的招呼。
“你好,我是陳晉豪的未婚妻--慧,請問你是?”慧再一次向思危介紹起自己。
思危這才回過神來,握住慧伸過來的手說:“我叫思危,是一個畫家,很高興認識你。”
慧笑着對她說:“你就是把蘋果怪異地畫在裸女胸前的那個畫家?你的畫真的很有意思。”
“是嗎?你看過我的畫?”思危驚異道,“呵呵,我模仿畢加索的抽象做派來着。”
“你似乎對裸女很感興趣。”慧調皮地看着思危道,“我喜歡女人。”思危緊緊地望着慧說着,“那你想畫我嗎?”慧笑道。
思危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如果你願意,我非常想。”思危說出這話的同時,手心裏全是汗水。
慧似乎有意與思危打一場“挑逗戰”,一切從思危看自己的眼神中就暴露了。
“下次我做你的模特,我想你一定可以畫出更有意思的畫來。”慧笑道。
“好,有慧小姐這樣美麗的模特,我的畫也會非常出彩的。”思危笑着對慧說着。
“那說好了,我們下次再見。”慧揮手向思危道別。
思危揮手向慧示意再見,心裏卻藏不住激動。
盛宴終于結束了,思危和莉雅回到了家裏。
夜靜得可怕,好像死亡的宣誓,思危頹靡地倒在床上,雙眼凝視着手中托起的“拉圖”。
焦躁充斥心間,腦海裏各種詭異的影像齊集而來,越是煎熬的侵襲,思危卻越是想作畫。
痛苦和折磨驅使着她去創作,以此來發洩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
思危輕輕地褪去莉雅身上的衣物,莉雅彷佛玩偶般任由擺布卻完全沒有反應。
女人可以讓女人沸騰,在這個貌似同性相斥的世界顯得非常神奇,思危輕輕地撫摸着莉雅的臉龐,手指順着莉雅身體的輪廓輕撫而下。
女人,真是美麗的神物,思危走到畫板前,拿起畫筆,長舒一口氣,開始畫了起來。
畫畫的時候是最快樂的,思危不用去想其他任何不快的事情,因為一旦停止作畫,思危便會不由自主地沉浸在滿是痛苦的自我之中。
思危有輕度的精神分裂,她早已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的女朋友和她在一起通常不會太久,時間一長她們都會發現思危的兩面性,這讓她們很害怕。
思危的初戀就是因為思危的全面爆發而落荒而逃,思危被她的初戀傷得很深,同時,她也發現了自己隐藏在內心深處的魔鬼性格。
平時再沉默,再避忌世事的自己原來也會有更卑鄙的一面,思危從她的初戀那裏徹底地了解了自己。
思危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最善良的,但是隐藏在善良背後的是另一個自己,也許那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那個自己,與善良無關。
無數次的失敗,性格上的缺陷,陰郁的特質讓思危對自己有了更清醒的認識--自己從來就沒有自己想象得那樣偉大和傑出。
過去那個時段,思危一直活在自我标榜的偉大中,除了自己,別人都很糟糕,可自從她認識了真正的自己以後,一切都變得輕松了很多。
只是這段時間的跨度長達十年,思危的陰郁如影随形。
入夜的寒冷侵襲了莉雅,她似乎被凍醒了,莉雅發現自己裸着身,暗黃的燈光下,思危正在作畫。
“壞蛋,就這樣讓人家裸着。”莉雅鑽進了被窩,眯着眼看着思危,思危的思緒被打亂了,她低吼了一聲,放下了畫筆,徑直朝莉雅走去。
“不畫了,沒感覺了。”思危有些煩躁地說着,她跌進床裏,閉上眼睛,腦海裏回想起豪門宴會上遇見的各色人等。
幹涸的喉嚨盼望着雨水的滋潤,思危下意識地感到很渴,她抓起床邊的“拉圖”一飲而盡,一杯太不盡興了,沒多久,她便喝光了一瓶“拉圖”。
思危倒在了床上,酒精已經讓她的身體發了燙,她脫掉了身上多餘的衣物,鑽進了莉雅的被窩。
莉雅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背,輕聲對她唱着“REALITY”,這是蘇菲瑪索出踏熒屏出演《初吻》的主題曲。
莉雅知道思危最喜歡的法國明星就是蘇菲瑪索,也知道思危很難受的時候喜歡聽她唱“REALITY”,此時思危就像一個嬰孩一樣,沉睡在母親的懷抱中。
很快的,思危便進入了夢鄉,夢中有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在一望無垠的美麗花叢中正向自己揮着手。
思危向她跑去,卻怎麽也跑不到她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請MM們各種口誅筆伐吧,開槍射死,用刀戳死,怎樣都好,向我開炮吧,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