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話來。
雲汐覺得胸口一陣陣劇痛,這不是在演戲,演戲演成這樣與太荒謬了,雲汐咬緊嘴唇,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闖禍了。
她深吸一口氣,拼着一死對宇文敦說:“皇上,是我買通了大娘,讓她幫我說慌,我鬼迷心竅,太子他是被我騙的,他什麽也不知道。”
宇文敦的眼光不動聲色地向宇文風掃了一眼,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擡起頭,冷冷地問雲汐:“為什麽?”
雲汐破罐子破摔地說:“沒有為什麽,我就是喜歡他,我想留在他身邊。”
杜紫煙擡起頭怨毒地看着雲汐,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宇文敦卻只是淡漠地說:“你剛剛還說你喜歡他,現在又想一個人把所有錯全扛過去,你說朕會不會相信?”
雲汐欲哭無淚,到底要她怎麽樣!
宇文敦卻沒有再和她廢話,冷冷地朝一只托盤指了指,對雲汐說:“這是朕給你最後的體面,你安心去吧。”
雲汐看着那只酒杯,不知道那杯裏裝的是詐死酒還是真毒酒。
宇文風拉過雲汐的手,把她扯開兩步,警告地說:“別喝。”
宇文敦怒道:“宇文風,你當真為了這個女人鬼迷心竅,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朕嗎?你再護着這個賤人,信不信下一杯毒酒,就是你的。”
杜紫煙捂着嘴哭起來,讓她親眼瞅着自己的丈夫為了救別的女人去送死,這是怎樣的折磨。
雲汐用力掙脫宇文風的手,跑過去抓起那只酒杯,把裏面的毒酒一飲而盡……
瞬間天旋地轉,一片漆黑,雲汐跌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識。
宇文敦派人收拾了雲汐的屍體,然後打發走滿臉驚駭的杜紫煙和面無表情的宇文風,這才疲憊地閉上眼睛,終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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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思田冷冷地掠到他面前,一把揪起宇文敦的領子怒道:“為什麽要廢太子!”
宇文敦打掉他的手:“你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杜恒永就有的忙了,一時半會兒沒心思關注雲汐的事情,杜紫煙驚慌之下看不出破綻,雲汐才能萬無一失。”
藍思田嗔道:“你有沒有考慮過雲汐的感受,太子會恨她的!你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安全,你在乎的只是她能不能對付杜恒永。你一直都在利用她,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難怪賢妃不愛你!”
宇文敦眼中蹭地升起一股危險的怒火,有一瞬間,他差點跳起來揍藍思田,但他還是忍了回去,靠在龍椅上,伸手揉着太陽穴,沉下聲音說:“朕是要利用雲汐去對付杜恒永,但不等于朕就像你說得那般無情。”
藍思田哼了一聲:“我們只說好讓雲汐假死,沒說過要廢太子!”
宇文敦淡淡地反問:“你以為這是朕的主意嗎?”
第二卷 不倫之戀 抵死纏綿 第96章 誰才是推手(加更)
藍思田立刻皺起了眉頭問道:“什麽意思?不是你的主意?難道是……”
宇文敦淡笑:“很意外?朕也很意外,這從頭到尾的一出戲,都是風兒提的。”
藍思田不可思議地說:“他怎麽會知道宇文若鴻在我們手上,怎麽知道他一定會配合我們演戲?”
宇文敦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宇文風多精明啊,知道了雲汐的身世,又知道了她能在憬兒府上安生立命,多虧了這位‘哥哥’,怎麽會想不通那天你去追殺雲汐的時候沖出來救她的人是誰,既然宇文若鴻被你所傷,他們掉下懸崖之後,他自然就會落在你手上,不是嗎?所以他就來找我了,說要借宇文若鴻一用。”
藍思田臉上的表情慢慢柔和下來,溫言說道:“沒想到,他肯為雲汐做這麽大的犧牲。”
宇文敦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睛,這是犧牲嗎?他倒是覺得宇文風越來越精明了。現在朝堂上形勢複雜,太子之位風雨飄搖,宇文風必須仰仗他并不希望依附的杜恒永才能保全自己,雲汐的出現将讓他和杜恒永的關系更加趨于微妙。
與其如此,不如暫時退避,利用自己對雲汐的保護,将矛盾推到杜恒永和其他皇子身上,這是對他最有利的做法。宇文佟和宇文缌向來蠢蠢欲動,只是苦于沒有機會,現在有機會擺上桌,他們怎麽會錯過?他可以隔岸觀火,無論誰勝誰敗,對宇文風而言,都沒有壞處。
他弄出這麽一出似是而非的戲,成功騙過了雲汐,雲汐“臨死”前的那種悲憤和絕望,連知道內情的藍思田都騙過去了,何況是當時早已神智迷離的杜紫煙……
最讓宇文敦吃驚的是,宇文風竟然連雲汐會跳出來替他頂罪都想到了,心思缜密到了極點。經此一事,他既保護了雲汐,又成功地把這個女孩抓在了手上,抓住了雲汐,就抓住了對付杜恒永的希望。
試問諸皇子之中,有誰是宇文風的對手?這一點宇文敦相當清楚,所以他并沒有打算讓皇位旁落。只要宇文風能收拾掉杜恒永,他願意把江山交給他,雖然他喜歡宇文缌更多一些,但不等于喜歡哪個兒子,就得讓那個兒子當皇帝,還得看他們合适不合适。
雲汐被人秘密送到了殿外,藍思田從養心殿出來,帶着她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宮,送到了事先和妖蠱師約定的地方。
雲汐臉色蒼白,沒有一點生氣。妖蠱師推了玄淩一把:“還不快把她的毒解了,這假死也不能死太久,否則要傷身子的。”
玄淩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索然無味地說:“知道啦,這麽個笨蛋,人家讓她喝毒藥就喝毒藥,真是糟蹋了靈蠱家族的血統。”
他一邊說,一邊捉住了喜樂的手,有些惱火地說:“你再把蟄人蠱往我身上放一只試試!”
素顏歡忍不住唇角上揚,玄淩上次被喜樂的蠱蜇到時的表情實在讓她印象深刻,在她記憶裏,玄淩從來沒吃過這種虧,難怪他一看到喜樂,就印堂發黑,随時都有暴起傷人的跡象。
喜樂扁了扁嘴,扯了藍思田一把。
玄淩白了她一眼,雲汐本來就是個笨蛋嘛,還不讓他說!但是他暫時不想和藍思田起沖突,于是做出了讓步,一邊替雲汐解毒,一邊說:“既然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了的人,要不要把她中的鬼面蠱一起解了?”
妖蠱師點頭:“解了吧,反正她現在的樣貌,也不能讓人見到。”
玄淩這才來了那麽一丁點興趣,靈蠱老人的孫女,不知道長得什麽樣……
玄淩一邊拔蠱,一邊檢查着雲汐的身體,忽然,他眼睛一亮,她身體裏,似乎不止一種蠱!
妖蠱師眼神一凜,拽住他的手說:“把鬼面蠱解了就行了,其他的你不用管。”
玄淩揚了揚眉毛:“我只聽說有人哭着喊着求我解蠱的,還沒聽說中了蠱不讓解的!不解就不解,你緊張什麽。”
喜樂瞥了他一眼,好心地解釋說:“雲汐和太子爺中了雙生蠱,上次我給她解蠱差點讓她送命。”
玄淩目光閃爍地看向喜樂,這丫頭道行不夠啊,這只是雙生蠱嗎,分明已經變成鎖命蠱了!難怪宇文風會那麽緊張雲汐,真是有趣啊……
宇文風直到黎明的時候,才來和藍思田他們會合,他的臉色很有些蒼白,玄淩的眼神在他臉上一掃,眸中升起一股邪氣。
“雲汐怎麽還沒醒過來?”宇文風快步走到床邊,皺着眉頭說。
玄淩笑着看了他一眼:“毒已經解了,時辰還沒到自然不會醒,太子爺幹嘛這麽緊張?”
宇文風淡淡看了玄淩一眼,沒有說話,對衆人說:“你們出去吧,雲汐有我照顧。”
妖蠱師向大家使了個眼色,喜樂拽了玄淩一把,大家一起離開,把宇文風和雲汐單獨留在房間裏。
宇文風見到雲汐因為解了鬼面蠱,慢慢恢複原貌的臉龐,心裏升起一絲莫名的溫馨,按道理來說,身邊的人忽然換了容貌,應該讓人別扭才對,為什麽他不覺得?
過了半個時辰,雲汐才慢慢睜開眼睛,她看到完好無損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宇文風,忽然從床上跳了起來:“我沒死?還是你死了!”
宇文風皺着眉頭把她按回床上,笑罵:“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當然是你沒死!我不是告訴過你,那是詐死藥嗎!”
雲汐愣愣地向宇文風看了半天:“這……真的是你演的戲?”
宇文風點了點頭。
雲汐咬着嘴唇說:“全部都是?”
宇文風歪過頭,向她靠近了兩寸,說道:“你想問的是,我們到底是不是親叔侄?對吧?”
雲汐睜大眼睛,屏住呼吸等他的答案。
宇文風哈哈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傻丫頭,當然不是啊,藍思田在那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