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節
皇的閑話。”
宇文敦微微一笑:“朕都不擔心閑話,你們擔心什麽,雲汐今日便留在宮中,不必回太子府了。”
雲汐真的急了,她一咬牙一跺腳,不管不顧地說:“皇上為什麽一定要我進宮呢?如果你擔心我毀了太子的前途,幹脆一刀殺了我,要頭一顆,要命一條!否則就放我回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妄想過什麽,我就只想遠遠看着他,這樣都不行嗎!”
四周一片寂靜,雲汐一着急,說話完全沒了規矩,你呀我呀,聽得宇文風頭皮發麻,他低着頭,看見一顆水滴砸在自己旁邊的地板上,是她的眼淚。
他應該說點什麽的,可是他說不出話來,他又有那種和她一起掉下懸崖的感覺了,心中一片寧靜,死就死吧,有什麽好擔心的……
宇文敦長久地沉默着,過了半晌,淡淡說道:“你說成這樣,朕不答應你,倒顯得是朕冷酷無情了。”
雲汐輕哼一聲,本來就是!
宇文敦陰郁地說:“你能發誓,不會再和太子有越禮的行為?”
雲汐臉上火燒火燎地發燙,吱嗚地說:“我沒有……”
宇文敦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可是朕不相信你的話,你要回去也可以,朕會派人盯着你,如果你敢越雷池半步,朕立刻殺了你。”
雲汐眼睛一亮,允許她回去了?宇文風心裏一沉,宇文敦這是要幹什麽?
宇文敦不動聲色地說:“藍思田,步雲汐交給你看管,如果她犯了什麽錯,你知道該怎麽辦。”
藍思田應聲道:“是,奴才知道。”
宇文風驚駭地看了宇文敦一眼,後者淡淡地說:“怎麽了,太子有意見?”
宇文風微微眯眼,心中被困惑填得滿滿的,藍思田是什麽人,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那是宇文敦的貼身護衛,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從前宇文敦要找人秘密教他武功,藍思田便是第一個……
現在,宇文敦居然派藍思田來看着雲汐?就算是以雲汐為名來監視他,他也覺得自己不夠那個份量,一定有什麽原因,是他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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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沒有說什麽,只是乖順地說:“多謝父皇成全。”
宇文敦不耐煩地嗯了一聲,說道:“好了,你們跪安吧,朕累了。”
雲汐坐在馬車上,偷眼去看宇文風,他表情嚴肅,滿腹心事,沒有和她說話。藍思田在車外趕馬,身上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冷漠,也沒有搭理她,她覺得這個世界太安靜,靜得她要發瘋了。
她伸手扯了扯宇文風的衣袖,小聲說:“皇上肯放我們走,就是沒事了,你別這樣……”
宇文風側目凝視着雲汐,他一路上都在想宇文敦到底想幹什麽?可就是想不出來。他看到雲汐清澈的眼睛,沒來由地感到一陣煩躁,實在沒有心思敷衍她,只是皺着眉頭推開了她的手。
兩人各懷心事回到了太子府,雲汐驚訝地發現太子妃杜紫煙竟然守在讀心齋門口。
她有些緊張地問“太子爺,皇上忽然召你和雲汐進宮,出什麽事了?”
她很有些擔心,之前她聽說雲汐得罪皇上才被施以鬼面蠱的懲罰,現在宇文敦卻又召這個女人進宮,還毫發無傷地送回來了,難道宇文敦對雲汐的态度,改觀了嗎?
宇文風淡淡一笑:“沒有,父皇只是讓我進宮閑聊了幾句。”
“閑聊幾句?”藍思田諷刺地說:“太子爺說得真含蓄。”
宇文風又驚又怒地看了藍思田一眼,他以為宇文敦是要替他保密的,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杜紫煙眼中充滿困惑,看着藍思田問道:“藍管事,您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藍思田不冷不熱地說:“太子爺身邊那個女人,是他的親侄女,他沒告訴過你嗎?太子妃從沒問過,步雲汐做了什麽錯事,才得罪萬歲爺遭罰的?”
一句話,說得在場的三個人統統石化,宇文風不敢相信藍思田竟然如此直白地說了出來,雲汐恨不得沖上去掐死這個姓藍的東西,杜紫煙眼中冷光一閃,雖然轉瞬間即逝,但還是被藍思田捕捉到了其中的殺氣。
藍思田繼續說道:“皇上若不是念着太子對雲汐當真有幾分真情,早就下旨廢掉他了。”
杜紫煙氣得渾身發抖,看着藍思田說:“藍管事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藍思田冷漠地說:“萬歲爺說,身為太子,和親侄女**,簡直是禽獸。還好東窗事發之後,他沒有把女人推出來頂罪或者殺人滅口,否則就連禽獸都不如!”
宇文風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睛,藍思田說這話的目的,是想保護雲汐?
杜紫煙的胸口急促地起伏,過了半晌,才轉向宇文風說:“太子爺能借一不說話嗎?”
藍思田沒有理會杜紫煙的氣惱,繼續一臉冷漠地對宇文風說:“太子爺,皇上派奴才來看着步姑娘,奴才睡在她房裏,你介意嗎?”
第二卷 不倫之戀 抵死纏綿 第71章 在和他賭氣
宇文風淡漠地看了藍思田一眼,說道:“藍管事請自便。”
雲汐聽得臉都綠了,宇文風和藍思田說自便?讓一個大男人和她住一屋?有沒有搞錯!
可是宇文風卻已經牽起杜紫煙的手離開了,把雲汐和藍思田丢在月黑風高的夜色中……
杜紫煙直到藍思田連影子都看不到了,才停下腳步,審視地看着宇文風,緩緩問道:“你真的喜歡那個步雲汐?”
宇文風微笑:“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她的身份你知道,我就算把她留在身邊,也永遠只能是個沒名分的女人,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杜紫煙緊緊地皺着眉頭,冷冷地說:“那你是承認喜歡她了?”
宇文風篤定地回應:“我只是和你擺事實,什麽結論也沒下過。”
杜紫煙似乎想發脾氣,但終歸還是忍了下來,好言好語地說:“宇文風,離她遠一點,那個女人對你一點用也沒有,只會把你毀了。”
宇文風溫存地摟住杜紫煙的腰,貼在她耳邊柔聲說:“這個我自然知道,我收了她的時候,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等我知道的時候,卻已經晚了。那小丫頭對我念念不忘,父皇都知道了,藍思田的話你聽到的,如果我此刻把她踢開,只會讓父皇覺得我無情無義。再說父皇現在已經派人盯着她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杜紫煙向他看了半晌,終于還是露出了微笑。
她對宇文風相當了解,所以相信他的話,她知道女人在宇文風眼裏,都是被利用的工具或者手邊的玩物,他可以寵她們,也可以愛她們,但他更愛他自己。即使是她杜紫煙,如果哪天失去了利用價值,也一樣會被他一腳踢開,何況是那個步雲汐!
雲汐和藍思田大眼瞪小眼,僵持了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賭氣地轉身離開。
她心裏滿是委屈,她知道她今日對宇文敦說的話有些過火,讓他難堪,而且又讓他得罪皇上了,但就算他生她的氣,也不能随便把她丢給其他男人吧!
喜樂見到雲汐臉色不善,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轉着眼珠子,捉摸着這是個什麽情況。
雲汐一把将喜樂拉到身邊,沒好氣地說:“從今兒開始,你跟我睡一屋。”然後她沖藍思田一指:“這是皇上身邊的藍管事,他也和我們住一屋。”
“什麽?”喜樂張大了嘴,糾結地看着藍思田。
雲汐不耐煩地說:“聽到了就別再讓我重複,不就是多個人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喜樂一臉無措,眨巴着眼睛說:“雲汐,我不打擾你們,行嗎?”
雲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趕緊說:“好,好,三個人住熱鬧。”
藍思田臉上浮起一點笑意,從袖中揮出一道長鞭,橫穿架在屋中,然後悄無聲息地睡了上去,他竟然能在鞭子上睡覺,雲汐雖然心情極差,還是忍不住看直了眼。
藍思男和兩個女孩住在一個屋子裏,他真的只是來住的,不說話,也不幹什麽,倒頭就睡……
夜半寂靜,喜樂也睡着了,只有雲汐睜大眼睛。不是她失眠,她剛才已經睡着了,是被身上強烈的情蠱給疼醒的,她用力握緊拳頭,宇文風你這個禽獸,是在杜紫煙房裏嗎?
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藍思田悄無聲息地掠到床邊,推了推她的胳膊問:“步雲汐,怎麽了?”
雲汐咬緊嘴唇,她無話可說,也說不出口。
喜樂被藍思田的聲音吵醒,伸手摸了摸雲汐的額頭,氣憤地說:“宇文風真他媽的精力旺盛,情蠱又發作了!”
“你廢話真多!”雲汐忍着麻痛,吃力地罵了喜樂一句。
“什麽情蠱?”藍思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