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沒聲息地暈了過去。
宇文風覺得胸口一滞,喉頭一甜,眼前一黑,也跟着暈了過去。
宇文風睜開眼睛的時候,傅宏雲正在替他輸真氣,見他醒來,才松了口氣,驚道:“太子爺,怎麽了?你和雲汐為什麽會受這麽重的內傷?”
“到底怎麽了?”傅宏雲見宇文風沉默不語,真的急了:“誰能把你傷成這樣!你剛才幾乎丢了半條命,就算你是一時分神沒注意到有人靠近,也沒什麽丢人的!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宇文風側過頭,見到躺在一旁,仍然昏迷不醒的雲汐,已經被傅宏雲用外袍給裹了起來,他可以想象,傅宏雲見到他們兩個人那樣倒在床上的時候,會是什麽心情,他當然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宇文風擡起頭,盯着傅宏雲說:“其實我想過,把她給你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嫌隙。可我又有點不甘心,也許在心裏深處,我還是覺得你不配跟我搶東西。”
傅宏雲皺起眉頭,宇文風會說出這種話來,大事不妙,說明真的出大問題了。
果然宇文風停頓了片刻說道:“現在老天懲罰我了,她就是宇文若惜,宇文若鴻讓她嫁進太子府,就是為了今日的局面。”
傅宏雲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他駭然轉過頭,看着昏迷不醒的雲汐,過了半晌,終于問出一句話來:“那你要怎麽辦?殺了她?”
宇文風沉吟不語,剛才他确實是一時心軟收手了,可為什麽他也會受內傷?難道是收得太急反震到自己了嗎?不像!
情蠱?情蠱!
他曾經聽杜紫煙說過,情蠱曾經有個傳說,遇到真正的有緣人能夠變成鎖命蠱,把兩個人的命緊緊連在一起,一起生,一起死。
當時杜紫煙只是拿來當作玩笑順嘴一提,宇文風也從來沒有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可現如今看來,他好像真的遇到了這種千載難逢的緣分,只可惜,是孽緣。
傅宏雲沉着聲音說:“你怎麽會中招的?”
宇文風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雲汐是我打的,我,大概是自己打的吧。”他伸出手指,從雲汐的臉龐上劃過,陰沉地說:“如果情蠱變成了鎖命蠱,一起生,一起死,是不是意味着她死了,我就得跟着死!”
傅宏雲眼前一黑,又差點暈了過去,鎖命蠱?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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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風眉間揚起一抹嘲弄,拍了拍傅宏雲的肩膀說:“你把她帶走吧,走得遠遠的,山雨欲來,我要好好想想對策,你別摻合進來,免無辜跟着受牽連。”
傅宏雲握緊拳頭,沉默了半晌說道:“宇文風,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消沉了!就算她是你侄女,又如何?這件事瞞了這麽久沒人知道,你又怎知一定會被人知道?宇文若鴻還沒發難呢,你就自亂陣腳了!就算你們真的中了什麽該死的鎖命蠱,我們也可以去找大蠱師,不見得就沒有一點轉還的餘地,先解了蠱什麽都好說!”
宇文風目光如電,在傅宏雲臉上掃過,好一句“先解了蠱什麽都好說。”傅宏雲是在暗示他,解了蠱之後,殺了雲汐,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嗎?原來他雖然喜歡雲汐,可是真正發生問題的時候,他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自己這邊的。
傅宏雲确實是存心讓宇文風誤會,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宇文風在剛才最沖動的時候都沒有殺雲汐,以後就更下不了手了,否則依宇文風的功力,怎麽可能一掌下去雲汐還有命在?這兩個人他都要保!
傅宏雲将一瓶傷藥塞在宇文風手上,他相信宇文風緩過勁來自己能處理好。
宇文風拿起一顆藥丸,塞進了自己嘴裏,然後又喂雲汐吃了一顆,她臉色蒼白,脖子上還有自己昨夜烙下的印跡。他忽然冒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想法:如果她不是他侄女,該多好!
忽然,身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麻痛,宇文風再次如遭電擊,這是?情蠱發作了?中情蠱的人明明是雲汐,為什麽會在他身上發作!
第一卷 坑蒙拐騙 情窦初現 第37章 滾到地上去(加更)
雲汐醒來的時候,宇文風不在營帳裏,身上還有一些淡淡的酸痛,加上又挨了他一掌,她很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雲汐環抱起雙腿,坐在床上,一時間有些迷茫,不知該如何面對宇文風,更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
她深吸一口氣,不行,她不能留在這兒,半刻也不行,她披上外袍,跳下床,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梳,便奔了出去。
門口兩個帶着刀的侍衛見她披頭散發地跑出去,攔在了門口:“雲汐姑娘,太子爺交待了,讓您呆在營帳裏等他回來。”
雲汐哼了一聲:“你們告訴太子,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兩名侍衛如同兩截木頭一樣杵着,沒有一絲一毫退讓之意。
雲汐甚是惱火,揮掌便往他們身上招呼過去。
那兩名侍衛是傅宏雲精心挑選的高手,雲汐就算完好無損,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現在她還受了重傷!好在那兩名侍衛無意傷她,只是不讓她出去而已。
三十餘招之後,雲汐漸感體力不支,并且終于不甘心地意識到自己絕不是這兩個家夥的對手。她很想對他們怒吼,說自己是宇文若惜,說宇文風是禽獸,可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只能悶悶地回到屋裏,在肚子裏咒罵那個毀了她清白的畜生!
雲汐越想越委屈,眨眨眼睛落下兩行眼淚,她在青樓裏呆了兩個月,都沒有失身于人,她始終守着自己的堅持,沒想到竟然落得如此下場,早知道她的第一次是和宇文風,她寧可随便找個男人給了。
宇文風直到很晚還沒有回來,雲汐無處可去,心煩意亂,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咧咧地躺在他床上睡覺,反正她已經失去了一切,還怕什麽。
宇文風直到三更天才回到營帳,其實他并沒有那麽多事情要忙,只是他不願意回來面對這個不知該如何面對的麻煩罷了。
沒想到一進門,便看到了雲汐在床上酣睡的畫面。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是吃什麽長大的?現在竟然還睡得着!
他陰森森地走過去,踢了雲汐一腳,冷冷地說:“滾到地上去,別髒了本太子的床。”
雲汐眨了眨眼睛撐起上身,挑釁地說:“地上很冷,嫌髒你自己睡地上去。”
宇文風知道雲汐一向大膽,卻着實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他揚了揚眉毛:“宇文若惜,你這是要賴在本太子的床上?”
雲汐不動聲色地躺了下來,丢給他一個背影,陰沉地說:“是你非要我留在這裏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留下來。只要你點頭,我願意回自己的營帳去睡,你以為我喜歡看到你嗎?睡在你旁邊,我一準會做噩夢,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人中,最混蛋的禽獸!”
宇文風怒火中燒,一把将雲汐從床上拎了起來:“宇文若惜,是你買通了董祭司,混進太子府,你明知道我們的關系,還要嫁給我,到底誰才是禽獸!”
雲汐毫不示弱地說:“我嫁給你是迫不得已的,你答應過我不會碰我,看人家喝醉了酒就趁人之危,你還不承認是你禽獸!”
宇文風把雲汐拎到自己身邊,貼近她的臉頰,兩人的鼻子之間,只有一寸的距離,他眯起眼睛說:“步雲汐,不要再惹我,否則我還可以更禽獸。”
雲汐這才有了一絲惶恐,咬着嘴唇說:“你還敢**!”
宇文風哼了一聲:“要不你試試?”
雲汐的臉色有一點蒼白,她剛才之所以敢肆無忌憚地躺在他床上,便是吃定了他知道她的身份之後,絕對不會再碰她,沒想到宇文風當真如此禽獸,如果他非得要她,她還真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風見雲汐終于安靜下來不敢再和他頂嘴,用力推了她一把:“滾到地上去睡!如果你敢離開營帳半步,我立刻取了你的性命。”
雲汐氣哼哼地瞪着他,終究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不敢和他硬碰硬,因為她知道此刻的宇文風,猶如一只危險的雲豹,如果她非要激怒他,真的有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宇文風趕走雲汐,這才上床睡覺,只丢給她一個枕頭,大冬天的,雲汐沒有被子,只好把披風當被子蓋,她蜷緊身子給自己取暖,眼淚悄無聲息地落下來。
她知道宇文風恨她,她又何嘗不恨他!說實話他沒有殺她真讓她覺得奇怪。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便要活下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