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指紋
周則家的門是指紋式的,彼時,她正被阮羌親的肢體發軟,抵在門上的時候,壓根都忘記了開門這件事。
她閉着眼睛,鼻翼間的呼吸早就已經亂的不像樣子,卻猛的感覺到,一直觸碰自己唇的柔軟離開,引得她不滿的睜開了眼。
眼尾通紅,眼角含淚,媚眼如絲,看着不像樣子。
她的聲音軟軟的,但着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哭腔,“怎麽不繼續了?”
周則的手腕還沒有被松開,此刻正垂下來,雙手握成虛拳,輕垂了阮羌的小腹。
未曾想,卻被阮羌不緊不慢地拿捏住。
阮羌身上有一種特質,那就是她越惹的對方臉紅心跳的時候,血脈噴張的時候,她自己越是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的樣子,仿佛自己可以永遠置身事外。
“姐姐,你是想和我直接在外面嗎?”
阮羌邊說,一雙手邊覆在她緊握的拳頭上。
周則這才醒過來,認清了兩個人所在的地方。大庭廣衆之下,雖然是一梯一戶,安保良好,隐秘性強,可白白給人家看一場動作戲那可不太好。
周則掙了掙身子,想要脫離起身邊人的懷抱,“那我先去開下門。”
“嗯。”阮羌答應下來,一雙手就是不松開。
周則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想在外面?”
“不想。”阮羌拒絕的很幹脆。
周則:“乖,等明天了,我就給你錄指紋,好不好?”
阮羌抿着唇,嗯了一聲,随即解開綁在周則手腕上的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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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順絲滑的帶子沒有支撐,沒有束縛物,輕飄飄的落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緊接着,就是開門的聲音。
剛進屋,燈還沒來得及打開,周則便被對方抵在玄關的地方親。
客廳可能是因為小顏打掃的緣故,窗戶被開了一條縫,白色的窗簾被晚風吹起,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潔白的月光灑進來,照的屋子影影綽綽。
“姐姐,永遠和我在一起,不要在丢掉我,好不好?”
“好。”
兩個人只進行了一次後,周則便迷迷糊糊被抱着去了浴室,一個熱水澡下來,回到床上的時候,徹底清醒了。
她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花灑聲,惬意的過分,在床上打了個滾,摸起來了手機。
屏幕上,洛子清已經發來了好幾個微信消息,以及好幾個電話。但因為周則手機開了靜音的原因,一點動靜都沒有。
最新的消息是一個小時前的。
【洛子清:我要和你絕交,也不相信你的話了】
周則冷笑一聲,想起來了洛子清把她一個人抛在醫院裏這件事。
覺得就算絕交,那也應該是她和洛子清絕交。
于是,她趴在床上,兩條腿晃來晃去的給洛子清回消息。
【周則:正好,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了,拉黑吧】
【洛子清:???】
【洛子清:你有沒有心,不會挽留一下我嗎?】
周則心情很好的點着屏幕,一點都不在意微信那頭洛子清的想法。
【周則:老子正春風得意,不想幹這晦氣事】
【洛子清:你牛逼,呵,本來今晚還想告訴你件關于你那妹妹的一件好事,現在沒了。】
好事?
周則在黑名單那裏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返回,認真的給洛子清編輯了一條微信。
【周則:什麽事?】
她的消息剛發出去,前面就出來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以及一條‘對方已開啓驗證模式’的消息。
周則暗自磨了磨後槽牙,打算打個電話過去。
她剛點開通訊錄,找到洛子清後,便傳來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周則翻了個身子,撐着臉,目光灼灼的盯着從浴室出來的美人。
明亮的燈光下,照的阮羌的皮膚煞白煞白的。她不知是從哪找來的睡衣,穿着很大,身子可以遮住她的臀部,一條筆直纖細的長腿邁着步子走了過去。
她的腳踝很細,踩下去的時候,肌腱微微用力,踝骨像是一顆打磨好的珍珠,盛放在上面,精致又誘人。
周則瞬間就懂了,有一些人為什麽是腳踝控。
這誰看見了,能頂得住呀!
“姐姐?”
阮羌盯着周則發呆的視線,輕輕叫了一聲。
周則這才回神,立即從床上坐起來,心裏滿是溢出來的高興。
圓形衣領很寬大,甚至可以露出來一小截鎖骨,上面綴着殷紅的咬痕,紅澄澄的一圈。可能是因為剛才洗澡的緣故,熱水開得足,皮膚早就被蒸得發紅。
一條雪白的毛巾被她搭在頭上,柔軟的頭發順着她揉毛巾的動作,肆意晃動着。勁瘦的長指繃得很直,指縫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見絲絲縷縷的血管。
周則一瞬間有些不真實。
這麽一個大美人大美人,現在是屬于自己了?
“姐姐?”阮羌看着她一直沒有吭聲,便停下手裏的動作,重新喊了一遍。
周則這才回神,慌忙坐起來,“我在。”
阮羌皺了皺眉頭,“你看什麽呀?”
周則長吟一聲,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微微後仰,猶豫了幾秒後,她問:“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腳踝很好看?”
阮羌:“沒有。”
腳踝這個東西除了穿高跟鞋,一般很少露出來,能看到的都是親密關系的,沒人誇獎很正常。
周則舔了舔嘴唇,斬釘截鐵道:“那一定有人誇過你的手好看。”
“有嗎?”
阮羌停下一直擦頭發的手,毛巾順着後腦勺的弧度,滑落在了她的後脖頸上。她看着周則輕晃的雙腿,猶豫再三,還是站到了對方的雙腿之間。
“一定有。”周則嘟着嘴巴,任由對方站在自己的雙腿之間,抓起對方的手,輕輕和自己的扣在一起。
“這麽好看的手,以後就要被人給牽了,難過不?”
阮羌知道她是在逗自己,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反而用力扣着對方的手指,“這麽好看的手,就是要給人牽。”
“還要是給一個叫周則的人牽。”
周則哼了一聲,這才滿意。
等着阮羌打理完她的頭發,躺在床上,周則便直接拱進她的懷裏,有意無意的閑聊,“你今天怎麽想着來這邊的?”
“我下戲後,就聽到了你住院的消息,趕過來的。”
周則眉目一皺,問:“誰告訴你的,不要告訴我是江濤,她是嫌每天事少嗎?”
“是小顏呀。”阮羌實在聽不下去。
雖然她前幾次,卻是有意無意的利用小顏,可追人的事情,怎麽能叫利用。
不是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嗎。
這麽暴露出來,應該沒事。
“好呀。”周則收起對江濤的爪牙,轉而把矛頭對向小顏,“明天我就扣她工資。”
“好,想扣多少扣多少,扣到你開心為止。”
周則:“......”
她想了想,仰起頭,問:“你是在哄我嗎?”
阮羌:“這麽不明顯嗎?”
周則翻了個白眼,“煩人。”
夜晚還在繼續,阮羌迷迷糊糊的時候,便聽到身旁的人,壓着聲音,愛撫着她的腰側,像是在自言自語。
“以後可不能再讓你受傷了。”
——
第二天,窗簾被人早早的拉起,周則被陽光曬得眼睛疼,她用手遮住眼睛,大喊道:“阮羌,阮羌。”
沒有人應聲。
周則煩躁的不行,她赤着腳拉上窗簾,随即便躺在床上。
大約過了五分鐘的時候,眼看下一秒快要墜入夢鄉,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叫起來。
周則掀開被子,對着天花板嚎了一嗓子,便暴躁的下床了。
她的腳步飛快,嘴上罵罵咧咧,不像是去開門,倒像是去打架的。
門一打開,等周則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後,脾氣是發不出來了。
她倚在門框邊,身子像是沒骨頭一般懶懶散散,穿着一件白襯衫,淩亂的發梢還趁機透過解開的衣扣,探進鎖骨裏。
“祖宗,你就不能自己帶上鑰匙嗎?”
阮羌眼皮也不眨一下的說:“忘記了。”
周則快要哭了,“我記得你記性應該不錯呀,記臺詞記挺快呀。”
“那只是針對專業。”阮羌說着,走進門裏,“我經常丢鑰匙,小時候我媽媽都是把鑰匙放在家門口的地毯下面。”
周則哦了一聲,眯着眼睛,含糊道:“那我下回也放在地毯下。”
阮羌:“......”
她扶着周則是身子,勉強讓對方直視自己,良久的,她沉聲嘆氣,“這個地方小偷很熟悉。”
“那怎麽辦呀?”周則迷迷瞪瞪的問。
“我記得你家的門不是可以指紋嗎?”阮羌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出自己的企圖,“所以,你昨晚答應的,什麽時候錄一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在忙着搭樂高,所以字數有點少【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