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滄浪河(五)
第37章 滄浪河(五)
“來一發呗。”
“不約,男主我們不約!”
“來呗,反正在這兒還要坐兩三天,無聊的要死。”
“我不覺得無聊謝謝,我要看風景。”
“哦,那你繼續看你的風景好了,我一個人來就行。”
“……滾啊你!”
“嗷嗚嗚?(爹,二弟,你們坐不穩嗎?怎麽一直在抖,要不我速度再慢點兒?)”
“……”
巨狼得到了孟煊鴻的肯定,于是跑的更慢了。
莊向晨:“……”
這麽純出去別說是我108g莊向晨的兒砸!
雖然他那108g裏面也就是些蒼老濕之類的bg片子,一個教怎麽搞。基的都沒有。
新版本的孟煊鴻看上去一點兒都沒有書中弱受的樣子,特能幹,各種意義上的,簡直能給他頒發一枚勞苦功高的金牌表彰下。而莊向晨從一開始的嚴詞拒絕,到後來的半推半就,再到後來的欲迎還拒,最後與他狼♂狽為奸,也就是短短一周的功夫。
之所以只有一周,那是因為他們已經到了白河派了。
然後莊向晨才想起來:“我怎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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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去啊。”孟煊鴻無所謂的說,“憑你的精神力,還騙不過區區一個白河派的宗門大陣?裏面的弟子就更不用擔心了,反正內門和核心弟子裏閉關一閉就是好幾年,更別說金丹期的長老了。”
“可我這樣子看上去能像長老?”莊向晨苦笑道。
“沒關系的。”孟煊鴻回答道,“長老們裏面也有些變态的,一天到晚研究怎麽容顏不老返老還童。”
莊向晨:“……”
果然男人都是得不到就是心頭的朱砂痣,得到了就是牆上的蚊子血啊!你這意思是叫我去當變态嗎!
“好啦好啦。”孟煊鴻安慰他道,“別人怎麽看你有什麽關系,我一個人知道你的好就行了。”
莊向晨對此話的回答是一個白眼兒。總受的時候都能招那麽多攻君還全部搞到手,指望他專一?哼,還不如養頭母豬讓它學怎麽爬樹。
孟煊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些什麽,不過也沒解釋,反而眯起眼睛,詭異的笑了起來。
莊向晨利用自己超出這地方修真者太多的精神力,果然順利繞過了宗門大陣的識別,輕輕松松就進入了白河派山門之內。而附近來來往往的弟子們也确實沒有半點兒懷疑,只是偷偷看他兩眼,然後就像是見到什麽洪水猛獸一般,趕緊的又轉過頭去,磨蹭着離遠了。
莊向晨無語,孟煊鴻坐在他身後吃吃地笑。巨狼只在過宗門大陣的時候減慢了片刻的速度,随後便重新奔跑起來,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從山間劃過,所到之處引得無數人羨慕嫉妒恨。白河派畢竟還不是個什麽一流的大宗門,就連有些金丹期長老都沒有靈獸,更別說是像莊易這樣威風霸氣的銀色巨狼,簡直不要更拉仇恨。
孟煊鴻這麽多年來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旁若無人的驅使着巨狼往随流峰飛奔。莊向晨一個宅男卻還不太能接受,在這樣龐大的目光洗禮下僵硬的連動都不敢動。
“別這麽緊張啊,莊兄~”孟煊鴻高高興興的幹壞事,道,“當他們是蘿蔔就行了。”
莊向晨:“……”
巨狼踏上了随流峰的降落平臺,身形一折向着山颠跑去。山颠的竹林還是那樣密密匝匝的,就像是十多年來都沒有過變化一樣。竹屋也還是那三間,其中一間上面雖然沒有落灰,但看得出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住過了。另外兩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莊向晨總覺得好像離得遠了一點兒。
“誰啊。”其中一間竹屋的門打開,一個白衣男子走出來問,“這麽早……哦,孟師弟啊……哈哈哈哈……你忙我還沒睡醒……”
“嘭”的一聲,他見了鬼似的逃回屋裏去了,還鎖上了門。過了一會兒,只聽見裏頭傳來拖東西的聲音,聽上去對方應該是把自己的床拽過來,将門口給堵住了。
莊向晨神色古怪地問道:“你該不會夜襲過他吧。”
“怎麽可能?”孟煊鴻趕緊解釋,“他這種低等生物……不對,我頂多也就揍過他幾次而已。”
這是要揍過幾次才能讓一個信奉“打是親罵是愛實在不行用腳踹”的深情忠犬攻一對你如同對待洪水猛獸啊擦!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就跟舌頭都要咬掉了一樣!
不過這麽一來,總共六個攻,現在攻一和攻三都已經解決了?
“還有攻二。”孟煊鴻湊到他身邊說,“敢在秘境跟我搶東西,一次還不夠他死的。”
。……所以說,攻二挂都已經挂了?莊向晨默哀了兩分鐘,然後突然發現好像剩下的三個攻們才是最應該被默哀的那幾個。
攻四身為一個霸道總裁型的存在,就不光是搶東西了,他搶的就是總受男主這個人。
然而原文中遇到他時男主的修為才築基初期,攻四金丹初級,高出整整一個大級別來。這一次攻四的修為應該還沒有變,可莊向晨都已經在男主的身上感覺到元嬰期的靈力波動了。
元嬰期打金丹期,說句不好聽的,用小指頭都能戳死你。
攻五在原文裏也不是個什麽好鳥,花花公子型的,遇到男主之前為了麻痹自己的仇人,僞裝成廢物纨绔整日裏拈花惹草,最後打雁反而被雁啄了眼,有人給他下了春。藥想要引誘他。攻五逃是逃了出去,可藥力沒有解啊,就随便拽了個路過的美人兒解決了。
這美人兒就是男主,而攻五他……同樣是個金丹。
這人想都不用想,也死定了。
最後的攻六是個類似于起。點修真文中十本有八本都會出現的“指環裏的随身老爺爺”一樣的玩意兒,只是他長得并不老,反而年輕英俊。原文裏男主是在一個拍賣會上買到的,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到底是個啥東西,價錢也不貴。
“哦對了。”莊向晨突然問身邊的人,“那個拍賣會應該已經開過了吧,你買了嗎?”
“什麽拍賣會?”孟煊鴻問。
“就是攻六那個啊。”
“哦。”孟煊鴻想了想說,“忘了。”
很好,現在攻六也沒有了。
莊向晨又做了一個夢。
這次和上次的夢不一樣,不再是那處煙雲袅繞的亭臺樓閣,而是地府黃泉河畔,三生石邊。滾滾暗沉的河水從石橋下穿過,河邊彼岸花開的張牙舞爪。他穿着一身古代模樣的大紅色新郎裝,卻沒有戴帽子,身邊也沒有高頭大馬和貌美如花的新娘子,一個人就這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邊哭還一邊說:“我苦了一輩子,三歲沒爹,五歲娘嫁人,從小只能看着親戚們的臉色過日子,長大了還靠着寫點兒小黃。文艱難度日,好不容易娶上媳婦,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來了啊,怎麽就這麽摔死了呢!”
孟婆就站在他的邊上,莊向晨沒擡頭也也自然看不見她的表情,她拿着根石頭做的長柄勺敲了敲裝孟婆湯的大鍋,說:“你看看你的上輩子,就不覺得這輩子苦了。”
莊向晨擡頭一看,原來他上輩子是個太監。
沒了。
莊向晨直接就給哭醒了。
“怎麽了?”孟煊鴻睡在他身邊,伸着胳膊摟住他問,“怎麽睡着睡着還能哭出來?”
“嗚啊啊啊啊啊……”莊向晨抱着他哭的更傷心了,“我夢見我的上輩子,上上輩子和上上上輩子了,我他媽過得好苦啊嗚嗚嗚嗚嗚嗚。”
孟煊鴻:“……噗。”
“你居然還笑!”莊向晨控訴道,“你還有沒有良心了啊總受!”
“怎麽說話呢。”孟煊鴻懶洋洋地翻身把他壓在下面,“是渣攻啊寶貝兒~記住了哦。”
小小的竹屋吱嘎吱嘎叫了起來。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攻一哆哆嗦嗦把腦袋埋在被子裏,力圖整個人就連一根頭發絲兒都不要露出來。上帝啊佛祖啊快讓這垃圾文完結了吧,弱受變總攻這什麽破劇情,再不完結別說溫柔美貌易推倒的總受了,就連在下的小命也要不保了啊。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莊向晨不是楊貴妃,孟煊鴻也不是皇帝,但他已經率先感受到了這句詩裏所蘊含着的,詩人深深的無奈與恨鐵不成鋼。
“太陽都升高了啊混賬!”
“哦,再等一會兒呗。”
“……”
“都已經中午了啊混賬!”
“哦,就一小會兒怎麽樣?我盡量快點。”
“……”
“太陽都特麽下山了啊混賬!”
“哦,那我們幹脆明天再起來吧。”
“……”
莊向晨直接把對方從床上給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