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微妙的關系
第四十三章:微妙的關系
北方,B市。
“大雪啊……”華麗的聲音從雪中傳來,只見一個披着白色羽絨服的“少女”十分沒有淑女形象的一個箭步跳下車,一臉興奮的奔跑到雪地裏,一不留神沒有注意到腳下,硬生生的摔了一個大馬趴。不過摔在雪裏也不疼,那個少女沒有在意,索性直接就在雪地裏打滾,滾了幾圈後,羽絨服被蹭掉在雪地上,然後就聽見那少女吼了一嗓子……
“冷死老子了!”聲音之華麗,就像錢砸在身上一樣。而且,那聲音才叫一個爺們,和那少女形象極為不符。
那人是誰?
就是偉大的貴妃娘娘。
楊州出生的C市是南方,而且,C市很少下雪,也可以說從未下過雪,在楊州的印象裏,C市好像飄過幾次小雪花,那飄的雪花還沒有臘梅花瓣大,而且就只飄了一會兒。
第一次見到那麽大的雪,楊州才叫一個興奮啊!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琉璃之景,沒有任何其他的顏色。
所以楊州激動了。在B市旅店住了一夜,一清早,那小子就要往外跑,長那麽大,他還沒有玩過雪呢。
楊霓紗一把摁住了要往外沖的楊州,臉上堆滿了笑容卻沒有笑意的問道:“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來這裏是要做什麽了?”
“這個……呵呵……”楊州賠笑。“我明白了。”于是楊州老老實實的換衣服化妝。他那是粉紅色的古裝裙子沒有多少布,裏面也穿不了保暖內衣,只好貼一堆暖寶寶,披了一件羽絨服就又要往外跑。
楊霓紗無奈,這小子是典型的陳奂生上城,沒見過世面!楊霓紗瞅見他,只覺得腦仁疼。他們也差不多換好衣服了,也就跟着出去。包了一輛大巴車,畢竟穿着古裝披着羽絨服拿着道具這些東西走去雪場是很不方便的事。上了車,楊州就催促司機師傅快點開車,衆人都鄙視着他,不過鄙視歸鄙視,沒說什麽,他們也想早點拍完外景,那樣還可以在B市多玩幾天,畢竟都是南方人,這可人的雪,甚是少見。
車一停,衆人正在搬道具時,楊州就直沖了出去。一頭栽到雪地裏,還滾了幾圈把羽絨服滾掉了,就只穿着粉紅色的那萌萌的古裝裙子,身上一碰到雪,冷的他一哆嗦。
楊州披起了羽絨服,拍了拍身上的雪,囔囔道:“要是雪能暖和點就好了。”
衆人:“……”
連鄙視都懶得鄙視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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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衆人一起努力把道具搬下車時,就聽見一個柔柔的聲音說道:“好雪。”再瞅那聲音的主人,一頭長發及腰,一襲白衣勝雪,呃……先忽視披在那白色古裝外的羽絨服。那人長得十分漂亮,一雙鳳眼帶着點點笑意,輕輕擡手,接住了飄零的雪花。
雪花悠悠飄落,雪地上那抹白衣,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陸丹丹抱着長劍對一旁拿着蓮花燭臺的陳茗湘說:“真是美人啊。”
“嗯,小魚兒這樣往雪地裏一杵,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家的仙子來了。”陳茗湘點頭。
“嗯嗯,就是不乍一看,小魚兒也長的太好看了。”楊霓紗也湊近陸丹丹她們,點頭花癡狀。随後她有看向在雪地裏打滾的自家弟弟……呃……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雖然楊州也長的好看,只是……他就不能擺一個帥點造型嗎?!
恒深也下車幫忙搬攝影的三腳架和反光板,一放下三腳架就看見安子瑜站在不遠處靜靜的賞雪。雪花緩緩的落入他的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樣,輕輕的旋轉。看着那手心裏的雪花,他嘴角微微上揚,淡淡一笑。
“啊……太美了……”說話的是在雪場裏玩雪的一個女生,她剛才就見這白衣古裝的美人,這一見那美人微微一笑,頓時覺得有些要噴鼻血的沖動。憑借着骨灰級的經驗,這美人絕對是一男的,看那樣子不是女王受就是妖孽攻。
“嗯嗯,長得怎麽漂亮,一定是男孩子。”另一個估計是那女生的朋友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他們是準備cos取景吧?”
“好像是,但是沒見過這美人啊。”
“你看那女生像不像偌亞尋界的社長?”
“呀,真是,那白衣美人一定是偌亞尋界新來的coser。”
“……”
兩個女生叽叽喳喳的說着,當然,安子瑜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四周散發出的氣場讓那兩女生也不敢上前。
恒深拿着反光板磨牙——那禍國殃民的人妖!走到哪裏都能沾花惹草。
安子瑜雖然長得漂亮,但是極其的犯二,和他耍的熟的人就知道,只要他一開口或者一打算做什麽,那絕對是浪費了他那好長相,只有不說話,靜靜的站在一個地方時,給人的感覺是冷豔孤傲,驚為天人。
所以正在雪場上不少的女生和極個別的男生見着安子瑜犯花癡時,一個雪球飛來,那美人的冷豔不在,就聽聞一聲獅吼:“楊胖子你要死啊!”
犯花癡的人們:“……”古人說的沒錯,還真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啊!
楊州半蹲着身子,手裏掂着一個雪球,笑呵呵的看着安子瑜:“子瑜你沒事拗什麽造型,來雪場不打雪仗你對得起這雪嗎?”
也許正應着楊州的話,雪又下大了一點。
“好啊。”安子瑜也捏了一個雪球朝楊州扔去,楊州偏頭躲開,正巧不巧的直接扔到了在布置帷幔的李辰言的頭上。
李辰言手裏拿着帷幔,回過頭瞅了那兩人一眼,繼續淡定的布置帷幔。
……
還沒挂好帷幔,李辰言只覺得腦後面一涼,又一個雪球扔了過來。他又輕輕的回過頭,看見楊州捏着兩個雪球就朝恒深扔過去,恒深放下反光板,于是,也加入了雪仗裏。
李辰言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準備繼續挂帷幔時,頭後面又感覺冰涼。殺天拿着一個大雪球也和他們打起了雪仗,殺天穿着神策的戰甲,身上沒有多少布,但估計他經常鍛煉起,什麽外套羽絨服都沒穿,就穿着COS的戰甲和他們打起了雪仗。
李辰言又看了看另一邊,楊霓紗陸丹丹她們還知道有正事要忙,在一旁理着玫瑰花瓣,瞅着也有人辦正事,他那不平衡的心理也稍稍平衡了。
楊州是在這裏玩瘋了,自己身中數彈,依舊堅守陣地。他又做了一個雪球,掂了掂分量還不錯,對安子瑜陰笑陰笑的。那笑容看的安子瑜毛骨悚然,連忙退後幾步。楊州掂着雪球一甩,就見半空中出現一個漂亮的抛物線,然後抛物線的着落點是——楊霓紗。
“呃……”楊州猛然睜大了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暗道——完了,這下子死定了。
衆人均退一步,忍着笑給楊州默哀一分鐘。
“楊……州……”就見楊霓紗黑着一張臉轉過來。“要玩雪仗是吧,那我好好陪你玩玩。”說出最後那兩個字時,衆人清楚的聽見楊霓紗咬牙的聲音。
楊霓紗随手抓了一把雪就朝楊州追去,楊州趕緊跑,就連身上披着的羽絨服掉了也不管了,先跑再說。他躲到安子瑜的後面,可憐兮兮的對安子瑜說:“子瑜救我啊!”
“今天誰都救不了你。”楊霓紗瞪了安子瑜一眼。“誰敢救他,我連着一起打!”
“那個……州州,不好意思。”安子瑜趕緊躲開,他可不想被連累。只是這一躲開沒注意,腳下一滑只覺得身子一輕就要往雪裏栽。
恒深站在旁邊,趕緊上前扶住他,免得摔壞了那死人妖的臉,他那張花容月貌的臉要是破了相了,估計一群妹紙要哭死。剛一上前,他也沒注意到腳下,身體向前一傾,于是……衆人就見想要上前扶住安子瑜的恒深由于腳滑的原因,直朝安子瑜撲來。
再然後……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辰言手中的帷幔也驚的掉在了地上,陸丹丹和陳茗湘同一動作,捂着嘴,眼睛閃亮閃亮的,楊霓紗吓的捏碎了手中的雪球,其他人都愣愣的,楊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狀。
只見雪地裏,恒深壓在了安子瑜的身上,而且……貌似……他們……嘴對着嘴……
“呵……”反應過來的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連忙捂住嘴巴,不能打擾啊,打擾被驢踢啊!
安子瑜和恒深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恒深本想扶住腳滑的那死人妖,卻不料自己也腳滑了,然後就感覺到嘴唇碰到了軟軟的有些冰涼的東西,他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倆人是嘴對着嘴,只發現,近看那死人妖更加的漂亮。
本就是傾城的容顏,這一近看他發現他那傾城的容顏上沒有任何的瑕疵,也不知道那死人妖平時怎麽保養的,就像用玉石雕刻的一樣。
安子瑜則是腦子裏一片空白,就像這漫天飛舞着的白雪一樣。
兩人就這樣在雪地裏“親”着。也沒有人敢去打擾,除了一個犯抽的人。
“你們倆個這樣睡在雪地裏不冷嗎?”一個聲音冷不丁的出來,就瞅見楊州蹲在那兩人的旁邊。
安子瑜和恒深猛然一驚,這一驚才發現他們現在是處于一個什麽樣的情況下。安子瑜連忙推開恒深,本來腦子空白一片,這下子滿腦子都是那輕輕的吻了,他臉頰緋紅,唇邊還留着那人的餘溫。
恒深也趕緊起來轉過身看向遠處,這時他才發現,那死人妖的身上蠻香的,好像是淡淡的茉莉花香。
“呀,子瑜你臉怎麽那麽紅啊,還有深深,你耳朵也很紅啊。”楊州吃驚道,一雙桃花眼無辜的眨啊眨的。“是不是感冒發燒了,那可不是小事啊!”
陸丹丹和陳茗湘扶額——那吃貨又抽了。
殺天和李辰言相視一眼,覺得楊州腦袋會被驢踢的,因為他打擾人家的愛愛了。
安子瑜斜過眼睛狠狠的瞪了楊州一眼,感覺臉上更燙了。這小子故意犯抽,一定是故意犯抽!
恒深輕咳了一聲,故作淡定的繼續望着遠處,只是那耳根子紅的都能滴血了。
正在楊州蹦蹬的正歡的時候,突然覺得腦後生風,随後感到一疼。
楊霓紗操起一把水扇就朝楊州打去。
“哎喲。”楊州捂着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楊霓紗。“姐,你幹嘛?”
“人家小兩口在親親,你少在這裏打擾。”楊霓紗搖着扇子道。“幹活去。”
安子瑜臉頰發燙——小兩口……
恒深又咳嗽了一聲——親親……
“哈衣!”見楊霓紗要爆發小宇宙了,楊州也不敢再鬧了,拿起羽絨服就跑到李辰言那裏幫忙。
于是衆人,各忙各的。安子瑜和恒深有些尴尬的站在,感覺剛才發生的那事不是言情小說裏男主和女主經常遇見的嗎?今個兒怎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兩人互相瞅了一眼後,恒深開口說道:“你沒摔疼吧?”
安子瑜搖頭道:“沒事。”
“那就好。”恒深指着那邊攝像君。“我去那邊幫忙。”
“嗯。”安子瑜點頭,兩人就這樣微妙的對話着。
“都是榆木疙瘩!”楊州捏着帷幔恨鐵不成鋼的嘟囔道。“不開竅。”
“也許你不鬧一嗓子他們就開竅了。”李辰言心疼的看着楊州手裏捏着的帷幔,都皺了。
鬧了一會兒,都開始忙正事了。都是專業的coser攝影君妝娘們,工作效率是快準狠,其實他們倒是想打打鬧鬧的拍攝,無奈楊霓紗跟只大白鵝似的盯着他們,誰偷懶就夾誰。
北方天黑的早,四點多就收工了,剩下的一些明天就能搞定了,這樣算着還能在B市玩兩天再回去。
為了節約資金,他們住的旅館四人一間,每層樓有公共衛生間,後院有公共浴室。楊州作為一個标準的強迫症患者,打死也不願意去公共浴室,但是如果不洗澡,他更受不了了。好在這個天,沒多少人會天天洗澡,除了那個強迫症。所以浴室很幹淨,而且沒有人別人。
楊州洗完澡後,裹着兩件羽絨服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回房間,然後他就蹦到殺天的床上了。
四人一間的屋子裏是四張單人床,楊州、殺天、安子瑜和恒深他們四人一間屋子,但是楊州怕冷,殺天作為偌亞尋界最魁梧的男神,身上六塊腹肌,整個人就跟火爐似的。所以楊州就跑到他床上,鸠占鵲巢似的鑽進被窩,把殺天趕到自己那冰涼的床上。
殺天秉着好男不跟女鬥的思想,不和貴妃娘娘一般計較。安子瑜和恒深兩人沒有像昨晚上那樣鬥嘴,相互瞅了一眼後,都窩在被窩裏玩手機。
楊州在溫暖的被窩裏呆了一會兒,就把鋪蓋裹在身上,一臉便秘的看着其他人。
安子瑜放下手機問他:“你怎麽了?”
“那個……”楊州苦着臉說。“我突然想尿尿了。”
“出門左拐最後一間,廁所。”安子瑜道。
“可是我怕冷。”楊州夾着雙腿,真想尿尿啊!屋裏還有暖氣,可是出門走廊到廁所是米有暖氣的!
瞅着他那樣子,安子瑜想那拖鞋底抽死他。
“要不要我給你借個夜壺過來呢?”安子瑜笑問道。
“那樣太麻煩你了。”楊州想了一會兒說。“而且在這裏尿尿我也不好意思啊。”
安子瑜努力忍着別抽死他的沖動,心想,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貴妃娘娘,憋久了對腎不好。”良久,殺天拿着手機說道。
楊州:“……”
安子瑜捂着嘴偷笑道:“貴妃娘娘萬受無疆,腎不好也沒什麽關系。”
恒深在被窩裏笑的直打顫,手機都拿不穩了。
楊州瞪了殺天一眼,殺天一臉無辜——我說的是實話。随後楊州又白了安子瑜一眼,安子瑜擺出一副我無所謂的表情。
最後,楊州還是覺得去廁所,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啊!不過,楊州,楊貴妃,是一個典型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人,所以他披着衣服去廁所,也把窩在被窩裏難得給手機充了電,正在聽歌的安子瑜托着一路。
安子瑜一臉鄙視的看着他,道:“損人不利己!”
“哪有,人家一個人去廁所怕怕。”楊州嬌羞道。
屋裏的另外兩人頓時被楊州那句人家給惡寒到了。
本來天氣就挺冷的,這下子更冷了,還真是貴妃娘娘損人不利己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