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齊林好言安慰妻子，挂了電話就進了兒子的房間。
齊凡躲在被窩裏仍然發出抽泣的聲音，齊林頗有些生氣，這小子！這麽點事情，自己舉棋不定的折騰這麽久！還居然打電話給他媽媽哭！
齊林把兒子拽出來，在他屁股上拍兩巴掌，“怎麽這麽不懂事！媽媽去德國工作本來就擔心你心疼你，你這麽大半夜的打電話給她，就是想惹你媽媽心疼麽？怎麽這麽不懂事，嗯？”本來是小孩兒不鬧了就讓他睡覺的，誰知道這小子變本加厲起來了，“幹嘛！我不就給媽媽打個電話麽，你怎麽什麽都要管我！煩人！”
齊林的火氣最終還是給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崽子點着了，剝了兒子的褲子就揍了兩巴掌，“凡凡你到底在怪爸爸什麽？自己想清楚了！”接着幾巴掌大力道的落下去，小屁股上頓時就泛了粉粉的紅色，別扭的齊凡疼的扭了扭身子，恨恨的不肯叫出聲音來，咬着嘴唇悶哼了兩聲。
齊林皺了眉頭，把兒子往懷裏拉了拉，“就是因為不知道該不該去比賽？就鬧這麽大脾氣？”齊凡扭頭不肯承認，小腦袋在父親懷裏鑽了又鑽，“我就是不高興！”
齊林嘆口氣，站了起來，去齊凡的書桌的抽屜裏拿了屬于兒子的那把竹尺，冰涼的竹尺觸碰到齊凡細嫩的皮膚，齊凡猛的一抖，難以置信的望着父親，“爸！”爸爸說過，不犯天大的錯誤，是不會用這樣的東西打他的！齊凡更委屈了……明明就是難以抉擇的事情，讓他怎麽能舍得一邊？齊凡捂住腦袋，裝鴕鳥。
齊林揚手就是一尺子砸下去，“齊凡！把腦袋給我挪出來！”
齊凡委屈的眼淚直掉，“爸！你……你說過……你你怎麽能用這個尺子打我。我我要告訴媽媽。”
齊林接着揍他的小屁股，“你好意思提你媽媽！她就總共就出去兩個禮拜，你還惹得她剛剛都要坐飛機趕回來了，媽媽不累麽？不心疼你麽？”齊凡揉揉眼睛，覺得自己的确有些過分了，小點聲音嘟哝，“這又不是什麽大錯……爸爸……”委委屈屈細細軟軟的聲音聽着讓齊林有些心疼，他坐到兒子床邊，但是尺子仍然抵着泛了紅色的臀部，揉揉孩子的腦袋，“凡凡，你只是不知道該舍棄什麽對麽？——但是兒子你确實不小了，有些事情該有你自己的選擇，你也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承擔責任。就好像，你選了不去比賽和蘇哲一起玩，但你就不能在看着別人拿獎的時候覺得那個獎其實應該屬于自己，相反，如果你選了去比賽但沒有拿到獎，你也不能因為這個原因而後悔沒幹脆去和蘇哲玩。”
齊凡又糾結了，“可是——可是——爸爸！”
齊林揮起尺子，在兒子左右兩邊臀肉上都落了不輕的十下尺子，揍的齊凡咬着牙愣是大哭出聲了，然後他把齊凡抱了抱，“凡是都有利有弊，有些事情不可兼得，雖然難以抉擇，但是你必須得選，而且也沒有退路。”
齊凡在父親懷裏蹭了蹭，“爸爸，如果我不去比賽你會失望麽？”
齊林揉揉他的腦袋，低低的吻了下兒子的額頭，“爸爸不會失望，因為我的兒子覺得有比比賽更值得的事情。其實凡凡你也是懂的，爸爸和老師希望你去比賽，也只是希望你能證明自己給自己多項榮譽罷了，既然你不喜歡，我們又怎麽會強迫你？嗯？”
齊凡偷偷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爸爸，那我真的能不去比賽而是和小哲一起玩麽？”
齊林拍拍他的屁股，“你可以不去比賽，也可以和蘇哲一起玩。但是齊凡你聽好了，有些選擇是容不得你後悔的。”
齊凡咬了咬嘴唇，對父親說，“好吧，我不後悔。”
齊林摟着不肯上藥的兒子，哄着他直到睡着。
蘇哲聽完疑惑的眨眨眼睛，“那為什麽凡凡你遲到了27分鐘？”
齊林笑，“他不肯上藥，又哭的累了，睡到下午3點鐘被手機的提示音吵醒。然後……”
齊凡拽了拽爸爸的衣袖，“爸爸！”他才不想讓蘇哲直到，花了那麽長時間只是為了讓冰水敷眼睛好把他那雙紅彤彤的兔子眼消下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