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願

第18章 十八

42.

遲驗很沒出息地跑了，從遇星淼嘴裏聽見自己的名字時，直接落荒而逃。

他原本是和張琪豪約定打球的，中途休息時看見黎願和遇星淼進了器材室，心中納悶他倆什麽時候走得這麽近了，便随意找了個買水的借口跟上去看看。

他湊近門縫朝裏張望，裏頭烏漆麻黑的，什麽都看不清，隐約傳出來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奇怪的動靜，就在門後，也不像是打架。遲驗皺眉，正想進去一探究竟時，他聽見裏面傳出來一聲悶哼聲，既細又欲。

緊接着又有什麽東西磕在了鐵門上，動靜不小，但不見呼救聲卻傳出了與之前沒甚差別的呻吟。

洩出來的若有似無的嬌吟，舒爽中夾雜着得不到釋放的隐忍，頓頓的，悶悶的。

這時遇星淼的聲音與那不曾斷過的喘息聲混在一起，他喊他願願。

真的是黎願。

他沒看錯，所以他們在裏面幹什麽？

後來遇星淼不知道做了什麽，說的話遲驗聽得懂，但又好像聽不懂，他的注意力全在黎願似愉悅似難堪的啞忍中。

遲驗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黎願咬唇的樣子，咬得下唇紅紅的。

又想起幾個星期前，他逼黎願喝酒那次，嘴唇也是那樣紅。

黎願此刻是不是又在咬唇？

是不是與在他面前顯露的樣子無二，也那副神情正躺在遇星淼身下？

他光是聽着黎願的聲音，褲裆裏就支愣起了帳篷。

緊跟着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原來遇星淼一直知道自己在外面，知道自己在偷聽，他都知道，他不避諱，他故意的。

遲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手掌被地上的小石子蹭破了皮。

他沒敢繼續聽下去，他跑了。

43.

遲驗的春夢中第一次有了清晰的人臉。

滿是灰塵的廢舊器材室內，遇星淼壓在黎願身上，上面的人影在動，下面的人用雙腿夾住他的腰，叫得放浪。

輕了他不夠，重了會小聲地哭，又嬌又委屈地求身上的人，說自己夠了，不要了。

黎願要爬走，遇星淼就會把他拖回來，他跑不掉躲不掉，精液塗滿了他的全身。

遲驗就在屋內看着他們做愛。

他下身硬得疼，怎麽也射不出來，他也想讓黎願舔一舔他的雞巴，把精液灌滿他的嘴，逼他吃下去。

他還沒來得及上前，遇星淼此時回頭看了他一眼，“遲驗，好看嗎？”

遲驗猛地睜開眼。

房間內一片昏暗，沒有黎願也沒有遇星淼，他在自己床上。

褲裆裏黏黏糊糊的，他夢遺了。

他躺在床上混沌地望着天花板發愣。

夢醒了，夢中春光沒醒。沾了不淨灰塵與滿是精液的黎願，在腦中遲遲不肯離去。

房間各個角落，耳中一切聲音，眼睛所見之處，是下午的黎願，是咬唇的黎願，是叫床的黎願，遲驗又硬了。

他進了浴室，站在噴頭下沖澡，在浴室蒸騰的霧氣中，想起了遇星淼當時說的那句他沒反應過來的話。

願願……

有機會可以把字改成紅色紋身……

遇星淼說的是什麽字？紋在哪裏？胸口，肚臍，腰背，又或者是陰莖還是屁股上？

他不該跑，他就應該扒在窗戶邊看，看他們在學校的公共場所直播打炮。

遲驗手中動作越來越來，腦中幻想着黎願，悶哼着将一股股濃稠的精液射在玻璃門上。

在高潮來臨的快感中，他想，他要脫光黎願的衣服，看看那字究竟寫在哪裏，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