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宋禮不滿意連青打擾他的雅興,但是對于美人,尚且他和連青之間,估計一時半會也難以斷掉,給了幾分薄面,沒有當衆黑她難堪。
“啧,怎麽?爺想玩兒就玩兒咯,不然你也一起啊?”他一把握着連青的腰,将人拉到他的腿上坐着,一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大家一起玩兒,才更好玩兒。”
宋禮擡頭,笑了笑,看向其他的幾位兄弟們:“你們說呢?”
衆人起哄笑道:“那是那是,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許未眠臉色蒼白,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連青。
女人穿着一襲大紅裙,赤着腳踩在地上,透着風情味兒,不說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連同性都會忍不住為她着迷。
不知道是不是許未眠的錯覺,她好像看見連青看了她一眼,不過只是短短的一眼,她便移開的目光,指尖點在宋禮的胸口上,笑了笑。
“宋大少爺,是我伺候得不夠舒服,還是我哪裏做錯了,怎麽還要人一起伺候你呀?”她掩唇:“這妹妹我又不認識,宋大少爺又是一表人才,我可不依。”
平時候宋禮願意哄着連青,這樣的女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心跟着化了,但是現在玩膩了,加上許未眠是他老早就看上的,早就想吃了,如今好不容易逮着了機會,哪有錯過的理。
他掐了掐連青的下巴,嘴角含笑,眼裏卻是不耐:“既然你不想玩,那就一邊呆着去,還有我不喜歡胡亂吃醋的女人。”
這也是警告,宋禮喜歡女人為他争風吃醋,但是他又不喜歡不分場合的吃醋,實在有些礙手礙腳。
連青臉色不變,笑了笑:“宋少,你可真行啊。”
宋禮拍了拍她的大腿:“行了,下來,你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連青啧笑了一聲,走的幹淨利落。
許未眠眼裏閃過疑惑,她一臉茫然。
為什麽連青一點都不難過呢?
她的心上人喜歡上了另外一個女人,她為什麽一點難受的表情都沒有。
這個疑問,在去洗手間時,碰見正在抽煙的連青時,許未眠一時沖動的問了出來。
她剛剛被灌了酒,宋禮不喜歡用強,他更喜歡看着人在酒精的麻醉下屈服于他,成為他的奴隸。
許未眠不會喝酒,兩杯下去就吐得昏天黑地,宋禮只能黑着臉讓她滾去洗手間清醒清醒,門外還守着宋禮的兄弟,怕她逃了。
許未眠沒想到連青會在這裏,她坐在盥洗臺上,修長白皙的腿屈翹在上面,食指和中指之間夾着一支煙,煙霧袅繞。
“咳咳咳。”煙味嗆人,許未眠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眼睛有些泛紅。
坐在盥洗臺上的女人頓了頓,擡手将煙給掐掉了。
她仰頭,露出長細的脖子,輕笑了一聲:“真是個小可憐。”
許未眠低下頭,不理她。
在她眼裏,連青和宋禮是同一種人。
連青也不管她什麽表情,她從盥洗臺下來,腳穿進高跟鞋裏,轉身和許未眠并站着。
她扭開水龍頭,冰涼的水從指尖穿過。
連青垂眸道:“你真打算留在這裏?”
或許是沒想到連青會主動挑起話題,許未眠恍惚了一下,遂低下頭,聲音淡淡:“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連青沒說話,許未眠也不再說話。
兩人安靜地站在一起,過了好一會兒,連青才道:“我可以帶你走,你覺得呢?”
她轉頭,看向許未眠。
許未眠怔忡了一瞬,有幾分出神,細碎的劉海遮住她的眼睛,顯得整個人都陰郁木讷。
“為什麽?”
“這還不簡單。”連青笑了笑,有幾分妩媚:“宋爺可是我這裏的常客,也是我的金主,要是被你勾去了,我拿什麽吃飯?”
她用手撩了撩頭發,側眸輕笑:“帶你走了,宋爺就是我的了。”
許未眠瞧了她一眼,眼裏有幾分疑惑,她低聲道:“你喜歡他?”
連青愣了一下,忽而笑出了聲,她擡手捏了捏許未眠的臉頰,像是看一個乖小孩兒似的:“小可憐,姐姐從來只談錢,不談感情的。”
許未眠沒有任何準備的被捏了個正着,不等她反抗,連青就率先松開了她的臉蛋。
“好了,告訴姐姐,你想走嗎?想的話,姐姐自有辦法帶你走。”
“想。”
于是,連青帶着許未眠逃走了。
宋禮的幾個弟兄們眼看着情況不對勁,怒罵了一句,趕快回去告訴宋禮。
宋禮砸了魅色,帶着人追。
結果不言而喻,連青是個守信用的人,她把許未眠藏了起來,宋禮只抓到了她。
夜色朦胧,許未眠躲在一家便利店的後門裏,整個人都在顫抖。
而僅隔一牆,連青被宋禮打罵的聲音傳來,其中夾雜着各種侮辱下流的詞彙。
許未眠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沒想到接下來的場面更為粗暴慘烈,宋禮撕扯了連青的衣服,在大庭廣衆之下侮辱她,嘴裏罵着婊.子,草死你,偶爾還能聽見連青的乞憐聲。
許未眠臉色蒼白,好幾次忍不住就要沖了出去,耳邊卻又回蕩着連青臨走時說的話。
——“接下來你可能會聽見一些不太适應的話,但是你要忍住,可別壞了姐姐的好事兒。”
這就是她所說的好事嗎?
許未眠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
“咔——”
章導拿着喇叭,喊了一聲。
宋梁玉站起身,她身上沾了一些泥,裙子倒是還好好的,臉上的妝也花了一些。
李蘭遞過來一瓶水,她喝了一口才感覺緩過神了。
撕扯侮辱這場戲的鏡頭切給了許未眠,所以宋梁玉倒是沒什麽太大的問題,就是表演了一場無中生有的尖叫和哭泣,嗓子有些遭不住。
而齊挽打開門,從便利店裏出來。
便利店是租的,現在是夜晚,環境不是很明亮,身後的燈光呈橘黃色的暖光,倒是頗有味道。
宋梁玉聽見動靜,沒有看過去,囑咐了李蘭幾句,往章導那邊過去。
齊挽則是一出來便是将目光落在宋梁玉的背影上,腳下有幾分躊躇,最後強迫自己控制住要跟上去的沖動。
她知道宋梁玉還在氣頭上,很多事情她也沒辦法給宋梁玉答案,現在若是追了上去,面對的場景只能比現在更遭。
齊挽低下頭,悶悶不樂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手肘撐在桌上,兩只手捧着臉,眼皮耷拉下去,焉了吧唧的想。
看來,得早點把事情解決,這樣下去可不行。
宋梁玉一整天待在劇組,自然能感受得到時而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完全沒有理會,把齊挽當空氣,自己忙自己的,不是找着章導研究戲份,就是找着副導調機位,實在沒事幹就懶懶的躺在椅子上,懷裏抱着《小王子》,看得津津有味。
劇組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宋梁玉和齊挽出了問題,各個噤若寒蟬,生怕惹到了兩位爺。
其中,李蘭對此深有體會。
她本來以為大半天過去了,宋梁玉只要一個臺階就能安安穩穩的不生氣了,所以正準備當個說客。
畢竟,宋梁玉和齊挽不和好,她就得整天生活在宋梁玉的低氣壓裏。
誰知道話剛一出口,宋梁玉臉色一冷,當即把她轟了出去。
李蘭:“……”
她這個經紀人,就他媽格外沒有尊嚴。
終究是她一個人抗下了所有。
——“梁玉,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李蘭試探的問了一句。
宋梁玉懶懶的瞥了她一眼,喝了一口水:“說。”
李蘭微微笑:“你和齊挽兩個現在的狀态,好像兩個小學雞吵架。”
宋梁玉冷笑連連:“齊挽是誰?我不認識。”
李蘭:“……”
她錯了,這哪是像小學雞?!
這他媽根本就是小學雞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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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可不可以,俺想厚着臉皮推推隔壁已經開坑的新文《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快穿]》,手癢癢,啥都想寫,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