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岑青淺笑:“沒什麽小秘密,到時候播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宋妍頂替了林蘇蘇的位置,那睡的地方自然也是睡林蘇蘇之前睡的房間,和宋梁玉睡一起。
齊挽有些不太情願,拉了拉宋梁玉的衣角,可憐兮兮道:“宋姐姐,我和你一起吧。”
宋梁玉揉了揉眉心,拍了拍她的腦袋:“沒事,只是個房間,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雖然對齊挽好,但是這樣冒然的換床位,多多少少會有些不妥。
齊挽哦了一聲,嘴巴癟了癟,郁悶的低下頭。
宋梁玉被她逗笑了,心裏嘆道,果然還是個孩子。
她順勢又揉了一下齊挽的腦袋,軟軟的。
倒是省了養寵物的心思。
宋梁玉這樣想。
翌日,陽光正好,晨初的光線從窗簾透了進來,又有人離開,有人賴床未起。
宋梁玉今天要去參加一席宴會,因為她人脈較廣,在燕城這邊自然也是有認識的人,恰好這次燕城顧家知道了她的行程,特地給她遞了請柬。
接到請柬的時候,宋梁玉想了想,還是應下了。
燕城顧家,在娛樂圈擁有半壁江山,人家遞請柬,說明有交好的意思,她沒理由拒絕。
想着,她敲了敲齊挽的門。
齊挽還沒有起,和她住一塊兒的曲小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了。
宋梁玉扯了扯她的被子,她哼唧了兩聲,歪過腦袋,又沒了聲音。
宋梁玉:“……”
她掐了掐女人的臉蛋,“快起床了。”
齊挽的臉被掐着扯了扯,眼神朦胧,她擡手直接把宋梁玉拽進懷裏,腦袋往她脖子間蹭了蹭,哼哼唧唧道:“別鬧。”
宋梁玉被扯進她懷裏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一下,眼神有瞬間是茫然的。
緊接着,又感覺到脖子處傳來的溫熱,還有剛剛觸到的溫香軟玉。
宋梁玉像是燙到了一般,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指,耳尖微微泛紅。
她有些惱羞成怒的掙開齊挽的桎梏,神色冷漠的道:“不起就算了,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起了反應,齊挽懵懵懂懂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在狀态的嘤咛了一聲:“宋姐姐,你怎麽在這裏?”
宋梁玉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懷疑她剛才是在裝睡。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多慮了。
齊挽沒有裝睡的必要。
她将剛才的意外略過,簡單道:“有一場宴會,你陪我一起去。”
齊挽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眼尾有些泛紅,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乖乖的哦了一聲,對宋梁玉言聽計從。
宋梁玉輕咳了一聲,視線不經意的落在她穿的吊帶睡衣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齊挽的睡相原因,吊帶睡衣歪歪扭扭的挂在肩膀上,有一邊垮下來,露出裏面的一片白皙,似乎還能窺見幾分瑩白圓潤。
宋梁玉幾乎是瞬間移開視線,反應過來連忙看了一眼角落裏的攝像頭。
好在攝像頭在她們睡覺的時候,就關掉了。
節目組還是有點良心的。
而齊挽好像什麽都沒發現,十分自然的把吊帶往回挑了一下,抿唇笑:“那宋姐姐你等我一下。”
她快速的洗漱完,開始翻衣服。
“宋姐姐,你覺得我穿什麽好看?”齊挽比劃了一下,歪頭,素顏朝天,但依舊很好看,睫羽低垂輕顫,從宋梁玉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她身線弧度。
宋梁玉閉上眼睛,心想自己特麽的是瘋了吧。
她揉了揉眉心,淡淡道:“都行。”
說完,她又道:“我去外面等你,你快點。”
齊挽應了一聲,等她出去了,才勾唇笑了笑,眼裏全是狡黠,像只對獵物勢在必得的狐貍。
宋梁玉去洗了臉,冷水拍打在臉上,讓她稍稍冷靜下來,剛才稍稍加速的心跳也逐漸平靜下來。
她擡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鏡子裏的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不笑的時候渾身散發着冷意,沒有半點失态的神色出現。
宋梁玉吐出一口濁氣,眸子輕擡,心神定下來。
等出去的時候,齊挽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宋梁玉回房間拿自己的包,隔壁床的宋妍還在。
她心裏狐疑,宋妍不用工作的嗎?
這樣的想法只是輕飄飄的掠過,并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宋梁玉也沒有放在心上。
驅車前往酒店。
顧氏在燕城是只手遮天的存在,來的自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今天是顧家老爺的七十歲壽辰,宋梁玉受邀,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和顧氏之前有合作。
宋梁玉和齊挽到的時候,外面已經有許多蹲點的記者了。
宋梁玉怕齊挽怯場,将人拉到自己身後,跟着前來迎賓的侍從,一路前往大廳。
齊挽跟在身後,手指輕輕地握着宋梁玉的手指,湊近她耳邊,低聲問道:“宋姐姐,這是誰舉辦的?”
宋梁玉漫不經心道:“顧氏。”
不知道是不是宋梁玉的錯覺,她說完後,身後的人明顯頓了頓腳步。
宋梁玉側眸:“怎麽了?”
齊挽淺笑:“沒什麽,就是有些意外。”
宋梁玉挑眉,懶懶道:“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為難你。”
齊挽愣了一下,低下眸子,柔聲道:“好。”
她被宋梁玉牽着手往裏走,在身後的無數媒體目光下,她們走過長長的紅毯,在禮樂聲中緩緩的走入大廳,身後的燈光閃爍,将她們攜手的一幕全全拍下。
齊挽的視線落在她們交握的一雙手上,目光裏含着似水的柔情。
她想,這樣的宋姐姐,她喜歡都來不及,怎麽會舍得松開,又怎麽舍得将她拱手讓給旁人。
宋梁玉領着齊挽,先去給顧老爺子賀了壽,獻上了賀禮。
随後才和顧氏掌舵人碰面。
顧氏的掌舵人叫顧盡,是個四十左右的男人,清隽儒雅,看起來十分随和。
在場的人卻知,這只是表面罷了。
資本家慣會僞裝,特別是顧盡這樣的人,沒有極深的城府和不為人知的手段,是很難穩坐如今的地位。
顧盡握着高腳杯,和宋梁玉碰了碰杯子,淺笑,眼角又幾分褶子:“宋影後,好久不見。”
杯子輕碰,聲音清脆,宋梁玉淡笑,你來我往的問候:“顧先生,近來如何?”
顧盡朗聲道:“托宋影後的福,一切都好。”
宋梁玉低眸,唇角挂着淺淺的笑意:“顧先生折煞我了,還是叫我梁玉就好。”
顧盡臉上的笑意更盛幾分,看宋梁玉的目光略微有了變化:“梁玉來了,就玩得開心些,如有怠慢還請海涵。”
宋梁玉又淡淡的應了幾聲。
與虎謀皮,總是要有萬千謹慎。稍有差池,說是萬劫不複也不為過。
“顧先生。”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宋梁玉下意識的看過去。
不知道齊挽什麽時候過來了。
女人手裏握着高腳杯,杯裏是紅色液體,在如白晝的燈光下,微微閃爍着水光。
齊挽笑了笑,手指搭在宋梁玉的肩膀上,聲音低柔:“顧先生,久仰大名。”
顧盡有一瞬間是怔楞的,反應過來,沉穩道:“齊小姐,久仰大名。”
宋梁玉皺眉,詫異地看了一眼顧盡:“顧先生認識挽挽?”
顧盡輕笑,眼裏含着戲谑:“梁玉莫不是忘了你和齊小姐的緋聞,傳得可是有滋有味,我這就是不想知道都難。”
宋梁玉清楚了,難怪顧盡會認識齊挽。
等寒暄過後,顧盡去招呼其他客人了,宋梁玉才輕輕地捏了捏齊挽的臉蛋,語氣帶着責備:“不是不讓你過來嗎?你怎麽又過來了?”
顧盡一走,齊挽就變成一只委屈巴巴的貓兒,她下巴抵在宋梁玉的肩頭,像是沒骨頭似的,軟趴趴的賴在她身上。
語氣帶着幾分邀功的意思,聲調上揚:“人家這不是怕你被為難嗎?特地來跟你撐場面的。”
得意洋洋的模樣,天真和單純交雜,卻是實打實的為了宋梁玉。
宋梁玉心裏微微軟了幾分,也不忍責怪她,只道:“下次離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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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感冒了,哭,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