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想心兒
楊子齊先是離開了,可是他還會回來的。
月兒以為他不會回來了,就一個人坐在自己曾經的房間的窗口,靜靜的看着月亮,今夜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月圓之夜本來該是家人團圓的日子,可是如今整個家都沒有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靜靜的暗夜,清宇悄悄來到她的身後,生怕別打擾了她的思緒,可是他還是打擾了她。
“清宇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啊!”
這麽輕的步子居然都能聽到,而且她怎麽就那麽的确定來的這個人就是自己,還真邪乎了。
“是我回來了。”
但是她好像等了很久一樣,“清宇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楊子齊的王府裏的祠堂上有一個你的牌位!上面還寫着愛妻揚氏言心之靈位!”清宇的話似乎是在暗示她這個男人真的好愛自己,自己都“死了”,他居然還願意把自己娶回家,他可以做到娶一個“死人”回家。
可是清宇卻又告訴她說:“我還看到了傾燕兒,她一直都在楊子齊的家裏,楊子成也在那裏!”
“傾燕兒,那不是我六姐嗎?她怎麽會在楊子齊那裏?”
三年前的大火不是把她燒死了嗎?怎麽她不僅沒死,反而還待在楊子齊的家裏,楊子齊不管自己,反而把燕兒藏在他自己家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還說什麽對自己的心永遠都不會變的,會愛自己一生一世,現在看來原來男人真的都很不可靠,觜上說的比什麽都好聽,可是實際呢?卻立馬把另外一個女人娶回了家。
“男人就是一種只會說一套做一套的動物。對待女人永遠都只是逢場作戲!”
“誰說的?我就從來都不會逢場作戲。”
她還驚訝了一下說這話的人是誰,她本來以為是楊子齊又回來,結果還是清宇,她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句話居然能從清宇的口中說出來,不止是她,連清宇自己也都感到很意外,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來的。
“清宇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她看清宇那麽緊張,那麽的不自然,估計自己是十有八九都猜準了。
“你不用這麽快否決,有沒有的問題當事人是沒有旁觀者清楚的。”
真的嗎?當事人沒有旁觀者清楚?還是說清宇他真的有喜歡的人就是自己不肯承認。但是她不知道,清宇從她十三歲那年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清宇只接觸過她一個女人,要愛也是愛上了她,可是她自己現在并不知道,還在為自己的猜想自得其樂。
“你怎麽那麽高興?”她的身後傳來了楊子齊的聲音,她再回頭看清宇時,他已經不見了。‘閃的還真快,看來清宇的輕是越來越好了。’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楊子齊就郁悶了,在他的房子裏,她居然問這麽奇怪的問題,這裏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為什麽不會回來?于是楊子齊就反問她,“我為什麽不會回來,這裏是我的家。”
“家!你的心裏還有家這個字的概念嗎?”
“為什麽這麽問?”楊子齊聽她的口氣好像不大好,但是她為什麽要這麽說。
“我又哪裏不對了?”
“哪裏不對了!你如果清楚的知道家的概念,那為什麽還要回來這裏,這裏算是什麽家?”
“這裏算是我和心兒的家!”
家,如果他真的把這裏當成家的話,就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那他為什麽還要重建這裏,為什麽又要娶一個“死人”回家,他到底是為了證明什麽!
“那你家裏的那位王妃呢?你這麽整天夜不歸宿的,就不怕她會怪你嗎?”“哈!哈!哈!”
聽見楊子齊這麽爽朗的笑聲,月兒她有些生氣,他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
“你笑什麽?”
“世人都是這樣,一件事情往往看不見它的本質,只在意它的表面現象。你吃醋了嗎?”
“誰吃醋了?我沒有。”
其實她還是吃醋了,因為這種事情只有旁觀者才最清楚,當局者只會謎。
“你不可以喜歡我的,因為我絕對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
說什麽不會愛上任何人了,那燕兒是打哪兒來的,她冷冷的問,“為什麽?”
“因為這輩子只愛心兒一個人,我當初無意中救了燕兒,我知道她是心兒的姐姐,所以我不能見死不救,但是這裏只是我和心兒的家,我不想把她放在這裏,就讓她住在了王府裏。我知道她喜歡我,可是我只愛我的心兒一個人,除了心兒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我都感興趣的!所以你不要愛上我。”
“那你把我帶回來做什麽?既然你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感興趣,那你為什麽還要帶我回來?”
“那如果我說這只是一個意外呢?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好心兒好像,如果我沒有看見你的臉的話,肯定就會一直認為你是心兒下去。”
她冷冷的問他,“四殿下到底是什麽意思?說我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嗎?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什麽都算嗎?你将會是南越的一國之君,做人怎麽能為別人留下話柄呢?”
他本來是很想向她解釋清楚的,但是他聽到了四個實在是太讓人震驚的字,‘一國之君’,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更何況南越王現在還活着呢,如果這話被別人聽到了的話,是會抄家滅九族的。
“喂!你怎麽這麽大膽?這話也可以随便亂說的嗎?”
相較于楊子齊的緊張來說,月兒則是淡定得很。
“你怕什麽?這周圍什麽人也沒有,而且我又沒有說錯!”
楊子齊卻很事奇怪她的淡定,他就不相信,難道她就真的不怕死。
“我可是四皇子,你就不怕我會殺了你?”
“我不怕,因為你不會!”
萬一他真的動了殺心怎麽辦,這些她就沒有想過嗎?
“你怎麽就那麽确定我不會?萬一我要是動了殺心呢?”
“你對我根本不會動殺心,因為我并沒有說錯。你敢說你沒有想過要做南越王?不管是為了什麽,你應該都動過這個念頭吧!甚至還對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動了殺心吧?”
既然她都已經把話挑得這麽明了,而且因為這本來就是事實,所以他沒有那個必要去否認。
“對啊!”
就是他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他總是無法拒絕這個女孩,為什麽這個女孩仿佛能探求到他的內心深處一般。
“為什麽我總覺得我們應該認識?為什麽你總是讓我覺得很熟悉?我看到你,為什麽老是會想起心兒?”
“那是你的事情,你哪來那麽多得為什麽,我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麽!”
近在咫尺的人兒他都不認識,還好意思問這麽多得為什麽!可是楊子齊根本就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十萬個為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
“十萬個為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它怎麽會有十萬個問題?”
月兒不禁在心裏罵他,“真是的,該聽得沒有聽清楚,不該聽得倒是聽得真清楚,腦子有問題啊!”
“沒有什麽,只是一本書而已,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趕快做你想做而到現在也沒有做的事情!否則的話,你将來一定會後悔的!”
“我知道。”
後悔的滋味沒有一個人會比他更清楚了,因為心兒,他已經嘗試過這種滋味了!所以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後悔了,也不允許自己再一次的後悔了!
“我不會讓自己再一次後悔了。我先走了!”
他就離開了這個房間,他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裏是心兒的房間,這個叫月兒的女子為什麽一下子就走進了心兒的房間裏,為什麽她會在心兒的房間裏住的如此自然!這個細節忽略掉了,就讓他與他的心兒失之交臂,但是後來的子成卻認出了她就是心兒。
月兒躺在床上,連昔日的床都是一樣一個很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裏是心兒的房間,這個叫月兒的女子為什麽一下子就走進了心兒的房間裏,為什麽她會在心兒的房間裏住的如此自然!這個細節忽略掉了,就讓他與他的心兒失之交臂,但是後來的子成卻認出了她就是心兒。
月兒躺在床上,連昔日的床都是一樣的,看來楊子齊他真的費了很大的功夫!只不過,現在的她長大了,也不再是以前的小言心了,現在的她是月兒,這張床睡上去的感覺也和原來不一樣了。
“清宇,你的輕功最近練得越來越好了!”
真是奇了怪了,怎麽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輕功長進了,她卻這麽問自己?
“何出此言?”
月兒一笑而過,沒有說話,清宇不解她是何意,但是人家都已經上了床,擺明了是要休息了,清宇也就沒有問她。
再說了,她要是想告訴他的話,剛才就已經說了,也不會讓他等到現在了。于是清宇就自覺的退了出去,不打擾她休息了。夜晚她想了很多,楊子齊和她一樣也想了很多。其實他們想的都差不多,但是也都差很多。
月兒在想以前,現在,還有以後,他們的從前受命運所累,他們現在他們又再一次相遇了,雖然他并沒有認出自己,可是他也沒有忘了自己,他和她,他們的以後該怎麽辦呢?總不能老是這麽耗下去吧!而楊子齊則是在想以前,他想不到現在也不會去想以後,因為他和她是兩類人。
今夜過得好漫長,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和他的心兒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但是這永遠都只能是一個夢,因為即使他現在知道了他的心兒其實并沒有死,即使他們現在仍然還深愛着對方,他們将來也不可能會在一起。
…………………………………………
月兒也做了一個夢,而月兒的夢想着的是随溪,是楊宇軒還有傾燕兒,她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沒有這個時代的女子的柔情萬種她有的只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孩身上都具有的顯着特征。
他們的性格和他們的思想都不一樣,注定了他們無法相容。好漫長的一夜,連清宇這個沒有時間概念的人都覺得過得好慢,他守了她整整一夜,每天都是這樣,他每次都等她睡着了,再靜靜的守着她,看着她,現在的她沒有了以前絕美的容顏,可是他現在仍然會在意她,會心疼她,哎的感覺依然存在。
她沒有了以往的美貌,清宇倒是沒有在意,随溪也沒有在意,可是只有她在意得很,嘴上不說,可是哪個人心裏不清楚?天剛蒙蒙亮,清宇就聽到她在叫自己。
“清宇,陪我去個地方!”“你怎麽起那麽早?夜裏沒睡好嗎?”
月兒卻反問他,“沒睡好的似乎是清宇你吧!”
她見清宇愣了一下,“難道你不是一夜沒睡嗎?”原來她知道,原來她什麽都知道,只不過都未曾開口。
“我在你身邊待了一夜,你就這點反應!”但是為什麽她什麽都知道還可以做到這麽淡定,她到底是不是人啊?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少女,這種事情早就見怪不怪了,古代人的思想就是古板。
“那你要我做何反應?打你一頓還是殺了你?不就是身邊待了個人嗎,以前比這更黃的我都看過!”
“黃,什麽是黃的?”
清宇想了老半天都沒有想出來,她說的黃到底是什麽意思?月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更加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清宇我要出去,你跟着我一起吧!”
清宇點了點頭,月兒穿着一身睡衣就下了床,清宇立馬轉過身去。“
你趕快穿好衣服!”
她卻很淡定的說:“你怕什麽!我不是穿着衣服的嗎?”
“你就不怕楊子齊他會進來嗎?”
她穿的衣服在這些古代人的眼裏根本就不是衣服,真想像不到,如果清宇到了二十一世紀,看見了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小太妹穿的,還有在海邊穿的吊帶熱褲,他非得瘋了不可。
“清宇你放心,他已經出去了,不會來這裏的!你當年救我的時候,不是一路都抱着我的嗎?現在怎麽反而不好意思了!”
俗話說得好,罵人不揭短,她怎麽能這麽說話?清宇作為一個冷面殺手都被她說得面紅耳赤的。
“當時你性命垂危,而且當時是天黑,我又不是故意和你有肌膚之親的。”
“最重要的是我當時重傷昏迷不省人事,是不是?”
“是!”
(感動啊!為人真的好時城!)月兒笑了一笑,這個清宇對自己從來都不會有卻隐瞞,問什麽說什麽,一點都不知道扞衛自己的隐私權,沒點法律公民意識。
“清宇我們走吧!”
“你就不怕楊子齊他來找你的時候你不在?!”
清宇有些驚訝又有些疑問的問她。
月兒很邪魅的笑了一笑,“放心,到了晚上他都不一定能回來!”
看這樣子,估計這丫頭又是使了什麽招把楊子齊給牽住了。她似乎很有本事,有很多事情似乎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比如說在很久以前她好像就知道會有人來害她,她居然在山莊的後山提前布下了五形八卦;在她出來的時候好像就已經料想到了後面會發生什麽和故事的結局,這裏發生的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
“有時候我在懷疑你到底是人是鬼!”
“為什麽這麽說?我哪裏像鬼了?”
清宇沒有說話,直接就走了出去,在外面等着她出來。她出來之後,清宇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到了終點清宇才知道,原來她要去的地方就是當朝宰相的家裏。
“你來宰相家裏幹什麽?同樣都是在朝為官,楊子齊都不在家裏,這宰相大人能在家裏嗎?”
月兒非常肯定的告訴清宇,“不,他一定會在的!別人也許今天不會在家裏,但是他不一樣,他今天一定在家裏!”
月兒笑得很邪魅的走了進去,奇怪的是門口并沒有一個侍衛,這到底是怎麽了,這裏可是堂堂的宰相府,門口居然連一個侍衛也沒有,開什麽國際玩笑。月兒大大方方,潇潇灑灑的走進了宰相府,她仿佛認識這裏的路,而且還知道宰相在哪兒!她基本上是沒有停留的就直接找到了宰相在哪兒!
“你是誰?”
在院中乘涼的宰相看見突如其來的月兒不免吓了一跳,畢竟這裏是宰相府,那些個侍衛是幹什麽吃的,那麽一個大活人進來了,能不知道嗎?回頭一看是竟然一個姑娘,心中也不免佩服起她來。
“姑娘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月兒笑了一笑,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宰相大人您不用擔心,我并沒有惡意的,我來只是要和您商量一件事!”
清宇看她的口氣怎麽看也不像是來商量的,倒像是來宣布的命令的。
她的口氣這麽硬,宰相也聽出來了,便問她,“不知道姑娘是來找老夫商量什麽事?姑娘是有什麽老夫可以幫上什麽忙的?”
月兒在心中感嘆:“真不愧是久居官場的當朝宰相,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宰相大人,我想讓你幫我一個你應該幫我也必須幫我的忙!”
“是什麽忙?讓姑娘的口氣都不像是在商量了!”
月兒笑了一笑,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我要你幫四殿下登基!”
“謀朝篡位的事老夫不會做,姑娘在我宰相府裏這麽明目張膽的說,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害了姑娘你?”
月兒抿嘴一笑,“蘇伯伯你不會的。”
聽到這一聲“蘇伯伯!”他的心開始震撼,難道說些個正現在自己面前的正站在女孩,就是當年的小言心。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如今又怎麽可能安然無恙的現在自己的面前呢?而且更重要的是現在這個正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的容貌和當年十三歲的小言心相比,根本就沒有一點共同之處,但是氣質很像,感覺也很像。
他就用又驚訝又疑問的語氣問月兒:“難道你真的是心兒!?”
“蘇伯伯您不用這麽意外,我的确是心兒,不過我現在叫月兒,蘇伯伯您可不要再叫錯了!”
消失了多年的心兒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多年前楊家被突然滅門,有很多事情都太匪夷所思了,他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了。
“月兒,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們家怎麽會被突然滅門,你又是怎麽生還的?”
“蘇伯伯,我知道您的心裏有很多的不明白,但是這些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就是我告訴你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明白,不過以後您一定會明白的!”
一聽到月兒不願意告訴自己真相,心裏沒有來由的就生氣了,“月兒當我是外人嗎?”
月兒在心裏暗喜,目的算是達到了。
“蘇伯伯,您明明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能說的已經說了,別的我就是說了你也不會幫我的,而且我也怕我會害了您!”
“我都一把年紀了,無兒也無女,擔心什麽,再說了我是當朝宰相,我有什麽事情不能幫你辦到的!”
月兒又嘆惜的搖了搖頭,那樣子看起來很無奈,真的很可憐,他無兒也無女,當面也就跟他們楊家最親了,早已把月兒當成了自己的女兒了,一個女兒有什麽困難是不能對父親是說的。
“老夫視你如己出,你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告訴的,我這一生無兒也無女的,只有你這麽一個親侄女,我在六年前就已經把你當成了我自己的女兒,女兒能有什麽事情不能對父親說,就是真的不能告訴我,你總可以告訴我當年害了你的人
是誰吧!”
月兒一付極其為難的樣子,“如果我說了出來,蘇伯伯真的會幫我嗎?蘇伯伯就像我的父親一樣,我怎麽能………”
他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你就是我女兒!”
魚兒上勾了,“那好,蘇伯伯如果我說害我的人就是當今的皇上呢?”
“什麽?”
當今的皇上,一個是君一個是女兒,他作為一個臣子不能背叛自己的國家,不能背叛皇上,但是,他既然要當月兒的父親,就要做到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他決不能對不起自己的女兒,而且他也明白皇上為什麽會殺他們,因為他是君,任何人都不能威脅到他作為一個君主的地位。
“一個作為父親的人,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的話,何言保家為國。”
“當今皇上無道,爹爹你是希望看到黎民百姓受苦,還是希望一個有作為的君主帶給老百姓安定富裕的生活,如果您繼續固執下去的話,那遭殃的就是天下百姓。”
不得不承認月兒現在是真會見風使舵!不過他想到了北項新上任的北項王,他似乎很有作為,也是一個很得民心的君主,再看看自己這南越國,民不聊生,皇上**,為鞏固勢力私殺忠臣,皇上已經背離了人們的希望。現在的太子殿下也和皇上一樣荒*無道,而且外面的人都在說四殿下的好,茶餘飯後在談論的也是四殿下。不管是為了什麽,為國也好,為家也好,為民也好,于公也好,于私也好,他都該答應月兒的要求,而且月兒的見風使舵讓他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月兒能答應我等到四殿下登基之後要善待天下百姓嗎?”
“這點不用任何人開保證,四殿下他一定會的,您的心裏不是早就已經清楚了嗎?謝謝蘇伯伯,我先走了!”他一聽月兒要走了,就慌忙挽留。
“月兒不是剛來嗎?怎麽不住些日子再走呢!”
“不用了,蘇伯伯,我還有事要辦!”
他一聽他說有事要辦,就沒有再次挽留了,看來這次月兒要做的這件事是計劃很久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好幾年了。(她從十三歲就開始準備,整整六年了,能不久嗎?)
“既然月兒有事要做,那我也就不留你了。”
月兒和清宇就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宰相府。回到了王府之後,月兒坐在自己的房間裏,托着小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準備這件事了吧?”
其實帶着肯定的疑問句根本就沒有必要問出來。“你不是知道嗎?在我十三歲那年你就跟着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左側好的嗎?”
清宇仔細的回憶了當年發生的事情,當年的月兒好像早就已經知道了會有出事的一天,而且她幾乎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只不過可惜,最後她的臉還是毀了!難道就是從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準備了?可是那個時候她剛剛經歷過這些,年齡也有點太小了吧!
“難道就在那天你上後山的時候,可是那群兵官呢?他們如果活着的話我們就肯定不會安寧了,但是我們誰也沒有動手殺他們!”
月兒陰冷的一笑,“需要“動手”嗎?”
月兒尤其強調了“動手”這兩個字。她看清宇還是一臉的不明白,就說:“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可以殺人于無形!”
清宇猛然反應過來,“你是說□□,無形無影,你用的是巫蠱之術!”“沒錯,清宇你真的好聰明!”
這似乎不是清宇聰明不聰明的問題,而是她到底是怎麽學到巫蠱之術的,難道她不知道巫蠱之術傷人也傷己。
“你怎麽會巫蠱之術的!”
月兒冷冷的說:“有人教不就會了!”
到底是什麽人居然敢教她巫蠱之術,這個肯定和軒王爺有關,但是軒王爺不是很疼月兒嗎?又怎麽會舍得讓她學巫蠱之術這種傷人也傷己的東西呢?清宇本來以為自己跟了她六年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自己更加了解她了,結果自己還是不了解她,但是楊子齊可以做到讓月兒走進他心裏,随溪可以做到讓她在意,他們都可以讓月兒一輩子記住他們,而自己呢?清宇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在月兒的心裏會是什麽地位,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月兒一輩子記住他的!總會有的!
“清宇你在想什麽呢?”
月兒的話打斷了清宇的思緒,清宇看到月兒的手中不知道又在擺弄着什麽。
“這是什麽東西?”
“這是侵心草,能夠控制人的心智!”
清宇不由得一驚,這個東西月兒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的,看樣子是已經很久了,可是自己一天到晚都跟着她嗎?六年來,她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準備的,這些東西她又是從哪裏找到的,居然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皮底下搞這些東西。月兒看出了清宇的疑惑,就告訴他,滿足他的好奇心,一直忍着也不是個事啊!
“這些東西我已經找了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沒找到,在藥谷的時候我發現了很多外界見不到的藥材。”
清宇再次看着自己眼前這個孤苦無依,看起來嬌小可人的女孩,任誰也想不到她竟然會這麽厲害,清宇突然覺得她很可怕,很陌生,而且自己對她是越來越陌生,越來越敬畏。他佩服她,可是也害怕她,他喜歡她,卻又不敢離她太近。也許他們的距離命中注定就是這樣。
“你接下來要怎麽做?”
“把這個用在太子的身上,讓他盡早登基。”
她想的可真周到,可是為什麽她想着要為的人總是那個楊子齊!清宇拿起她放在桌上的□□就出去了。沒多久楊子齊就回來了,他看起來一身疲憊,而且喝得很醉。
“四殿下,你回來了,你看起來好累。”
不知道為什麽楊子齊他就是感覺心兒就在自己的身邊,而且現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睜開迷離眼睛,他看到心兒了,他看到他的心兒就站在他的面前,正對他噓寒問暖,他就一下子抱住了她。
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只知道自己一醒來就看到月兒躺在自己的身邊。剛好這個時候子成回來了,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四哥居然在做那麽不檢點的事,不禁怒從中來。
“四哥你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只喜歡心兒,今生今世只有她一個妻子,可是你現在居然幹出這種事。”
“不是的,子成你聽我說!”
楊子齊拼命的向楊子成解釋,可是怒火中燒的子成哪裏能聽他的解釋。
“你不要解釋,我也不會再相信你的謊言了!”
楊子成憤怒的跑了出去,當楊子齊想起身去追他時,他身後的月兒叫住了他。
“我看你最好還是別去了,他根本不會聽你解釋!”楊子齊錯愕看着從床上下來的月兒,心裏滿是愧疚。
“月兒,對不起,我此時心亂如麻,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不用這麽愧疚的看着我,我完全可以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月兒很淡定的穿好外衣,就離開了這個房間,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他,讓他自己好好的想想清楚,月兒就自己去找楊子成。她看見楊子成一個人正在湖邊生悶氣,氣他的四哥說話不算數,氣他的四哥違背了自己曾發下的誓言。
“子成!”
月兒在楊子齊的身後叫了他一聲。楊子齊驚喜的回頭看那個叫自己的人,接連而來的居然是失望,因為來的這個人并不是他心裏所想的那個人。月兒把他的驚喜和失望盡收眼底,子成他為什麽失望?為什麽驚喜?是因為自己嗎?
“子成怎麽了,為什麽會失望?”楊子成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了出來,“我是看見你才失望的!”
月兒沒有理會他說的這些話,而是靜靜的看着天。
“子成你說天遠嗎?”
楊子成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麽,也看了看天,天的确很遠,很遠,遠的人都追逐不到。
“真的很遠!”
月兒卻反問了子成一句,“真的遠嗎?”
楊子成不解的看着她,月兒就繼續說:“天很遠,可是你每天都可以看到它,還能知道它的任何變化,但是你想要的東西呢,連看都看不見,有時候就是在你身邊你也不知道,你說哪個近哪個遠。”
子成聽她說話的口氣感覺好熟悉,就好像他們在很久以前的曾經就這麽開懷的聊過。他開始仔細的打量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這個女孩的容貌對他來說一點也不敏感,也不熟悉,她的容貌實在是讓他不能把眼前的這個人和心兒聯系在一起,可是感覺實在是太像了,即使她們兩個人的容貌找不到任何的相似之處,可是就是感覺很像。
“四哥最想得到的是你揚言心,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利,更不是那個人的寶座。”
子成把她認出來了,她也只是一開始感覺到了意外,但是片刻之後又恢複了平靜,他的四哥是她最愛的人,也是最愛她的人,可是楊子齊并沒有認出她來,反而倒是子成把她認出來了,這些說明楊子齊和楊子成不一樣。
“子成你一下就認出我來了,可是你的四哥卻沒有認出我來,我終日面對着他,他就是沒有認出我來。為什麽你們都可以,而他就不可以?”
“不是這樣的,四哥他是對你的感情太深了,他不願意背叛你,所以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人四哥都不會放在心裏,因為在他心裏只有你一個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四哥他只是入局太深了。”
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麽自己還是會感覺到傷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真的可以這樣麻痹自己而這麽理解嗎?
“心兒,你該去和四哥相認,四哥一定會很高興的。”
月兒看了看子成,子成應該也是一個當君主的好材料,不過可惜了子成他沒有那個心。而楊子齊他已經錯過了自己還有機會可以補救嗎?
“我現在是月兒,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話就不要喊我心兒!如果你也不想現在該死你四個的話那就最好給我停止。”
月兒,月兒,月兒,楊子成在心裏默念了好幾遍這兩個字,她說這兩個字才是她的名字,這也就是說她要一輩子和四哥劃清界限嗎?不,他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月兒,你還愛不愛四哥?”
這個問題值得考慮一下,不過事實上是她自己本人也不知道。望子成見她沒有說話,就知道她還是在猶豫,如果再讓她這麽猶豫下去,那他四哥就要守活寡了,一個人孤獨一生,不行,這太可怕了!
“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你都已經是我的四嫂了,如果沒有你,四哥的位子還是做不上去,那個人既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我們,如果你還愛着四哥就不會讓這些事發生的。”
月兒不得不承認這些人都變了,而且變得一個比一個厲害。子成他長大了,也成熟了,也穩重了。
“子成,我為什麽會回來,難道原因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嗎?但是那件事我做不到。如果你現在還想好好的活下去的話就去想想怎麽樣才能讓你四哥安全的坐上那個位子!”
“我知道了!”
子成自知自己也勸不動她,只得退讓。子成一個人離開了這裏,離開了這個本就不屬于他的地方,因為這裏的兩個人都不願意讓他插手這裏。除了退出,他什麽做不了。為了他的四哥,他只能把這一份感情永遠的埋在心底。
走出這裏的那一刻,心忽然好痛,哎!畢竟想了那麽多年了,要突然放棄了。真的好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必須舍,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四哥。真的好舍不得。可是舍不得也必須舍,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四哥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投入的太深不是你認不出來的理由。經過了失去之後才懂得得到珍惜就已不是珍惜了,因為它已經傷害了人,對于感情來說,它已經變了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