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們,(1)
龍戰就一個人先進去了,守衛的也是趕忙招待龍戰去了。而楊宇軒則是又從後門進去了,但是這一次,他來到沁兒的房間,卻沒有再看見他的沁兒完好無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沁兒的房間,亂糟糟的,和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完全是兩個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沁兒呢?他滿院子瘋狂的找,卻只在一個又髒又亂的小柴房聽見了有什麽動靜似的,他進去一看,有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不正是他的沁兒嗎?他慌忙過去把她抱在懷裏。
“沁兒我回來了,你到底是怎麽了?”
沁兒微微的睜開眼,他真的來了,他沒有騙自己,他真的做到了。
“你回來了!”
“是啊!我回來了!”
他感覺到了沁兒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了,他的沁兒就要沒了。
“我可以救你的,你在撐一下好嗎?”
沁兒真的好高興,沒想到自己在臨死前居然還可以再見到他,但是她明白自己已經不行了,她的毒已經攻入心脈了,大羅神仙在也救不了她。
“不了,毒已經攻入心脈了,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我一點都不後悔,我姑姑曾經和我一樣,愛上的人是不能家的人,她本來也應該嫁給北項王的,可是她愛上的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即使當時的要成北項王的軒王爺不見了這個人後來也為了姑姑成了大将軍,可是我爹爹還是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一開始我發現我愛上了你的氣候,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會和姑姑一樣抱憾終生,可是我現在不怕了,在你懷裏死去也是一種幸福。”
沁兒含着笑流着淚走了,他的沁兒就這麽沒了,他的沁兒為什麽會死?這時候有兩個人擡着一付單架進來了,嘴中還說着什麽,“真沒見過哪個當爹的會這麽狠心的,自己親生女兒也舍得逼死。”
另外一個人也在惋惜的說,“是啊,真是太可惜了小姐了!”
這兩個人一進來就看見楊宇軒正抱着死去的沁兒,他到底是怎麽進來的,又是怎麽找到這裏的?難道說說這個人的武功很高,他們可只是一般的家丁根本打不過他。
趕忙跪地求饒,“好漢饒命啊!我這一家好幾口,我上有老,下有小,都指着我養家糊口啊!”
楊宇軒冷冷的說,“那好,你們告訴我沁兒的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就不殺你們。”
“不關我們的事,是老爺,夫人和大小姐,二小姐他們把三小姐給逼死的,那□□也是大小姐和二小姐送來的,是大小姐和二小姐說,三小姐跟外面的野男人勾搭,早已不是什麽清白之身了,三小姐受不了就服毒自盡了。”
“我知道,原來沁兒的死是這些人幹的,你放心吧!沁兒我一定讓上官家上下為你陪葬!”
說着他就抱着沁兒走了出去,他把沁兒帶回她原來的房間,為她梳洗打扮,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他就滿意的抱着沁兒去了上官家的正廳,上官大人還在忙着招呼龍戰,就看見楊宇軒抱着已經死了的上官沁兒出現在大廳。楊宇軒一直看着上官大人,昨日在朝堂上第一個說要讓蕭奕做北項王的,也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自己的。
上官大人看見楊宇軒抱着沁兒,就知道了原來沁兒喜歡的人就是北項王,是皇上,他瞬間就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逼死沁兒的。
所有人都跪下來參拜楊宇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楊宇軒冷笑道,“愛卿既然還認得朕這個皇帝,那為什麽要逼死朕的皇後呢?”
“皇上此事與老臣無關,老臣還有兩個女兒,皇上何必只想着沁兒。”
楊宇軒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當爹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自己的女兒死了,而且還是被自己給害死的,他心裏居然沒有一點罪惡感,也沒有一點要心疼她的意思,反而還要把另外的兩個女兒也搬了出來。如果他不這麽樣的話,說不定他一心軟,還會饒了他們也說不好,可是現在不可能了!
“來人,把沁兒的姑姑帶回皇宮,我的沁兒說她想姑姑了。把上官家除了無關的下人之外都給我帶走,則日滿門抄斬!”
上官大人一個受不了就昏過去了,龍戰才不會替這個老家夥求情,想當年棒打鴛鴦的人不就是他那?只要雲兒沒事就好了。
楊宇軒就這麽一直抱着他的沁兒回了皇宮,他的皇後可只能有沁兒一個。到了皇宮之後,楊宇軒命人把沁兒好好的安葬,一切的規格都按照皇後的來。然後他就自己一個人坐在禦書房裏,一動也不動。龍戰實在不忍心見他如此傷心,就想進去勸勸他。
“陛下,節哀順變,沁兒姑娘已經死了,**不可一日無主!”
“沒有什麽不可的,我的皇後只能有沁兒一個人。”
“陛下,這…這怎麽使得?”
不娶妻子,哪來的後代啊!
“哪裏又使不得了?你不是也為了上官雲一直都為娶親嗎?”
這陛下好厲害,他到底又是從何得知自己和雲兒的事情的。
“可是雲兒還活着,了沁兒姑娘她死了。”
“所以更要好好的珍惜她才對,上官雲兒賢良淑德,賜婚龍戰将軍。下去吧!”
“是!”
龍戰無奈的應了一聲就退出去了。
龍戰剛走,外面就有人來報,“監國大人求見。”
真是一刻都不讓人消停,能不能給人留點自由空間。可是無奈人都來了。
“宣。”
外面又響起了聲音,“宣監國大人晉見。”
于是蕭奕就進來了,他一進來就看見了滿臉愁容的楊宇軒。
“臣蕭奕拜見陛下!”
還沒等蕭奕開口,他就回絕了蕭奕。
“你如果是為了上官家的事來的話,那就不用了,無論什麽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楊宇軒都把話挑明了到這份上了,他也不能在說什麽了,就算他是真的想要拔掉自己的實力,他也只能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還有一事,渭水水災,各地方官員都在告急。”
原來是水災,水災一直都是古代最嚴重的災害之一,他們這些人還沒有能力可以抗拒天災人禍。
“那就從國庫撥款赈災,把朝廷的備用軍調去災區,盡量把人往別的城市或者是高的地方疏散,記住讓他們疏散河道,千萬不要堵河道!”
往年河水泛濫的情況下,一直都是用堵的,他偏偏要疏散河道,這會不會擴大災區?而且地方上不是也有人那?為什麽要用朝廷備用的軍隊?
“為什麽要用朝廷備用的軍隊去赈災,那可是打仗時才用的。”
“仗是為了百姓而打的,這些備用軍隊也是老百姓的稅錢訓練的,現在出現這種情況用在老百姓身上又有何不可?”
蕭奕自愧不如,如果自己真的當了皇上的話,楊宇軒如今所做的一切,自己肯定都做不到,楊宇軒和自己相比,他真的比自己更适合做一國之君。
“你為什麽姓楊,你是軒王爺的兒子,怎麽不姓蕭?”
“我應該姓蕭嗎?”這問的是什麽白癡問題,老子姓蕭兒子不是應該也姓蕭嗎?“你父王都姓蕭,你當然也應該姓蕭。”
對哦!自己的父王是北項的儲君,他應該姓蕭,但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會在南越,我卻是在北項的儲君?”
傾轍師傅曾說這淚痕是自己的父王給的,看來他是早就知道會出現這麽多事,所以才把淚痕留給了自己,為的只是保住自己這條命。(哎!可憐天下父母心!)
“那你知道淚痕嗎?”
“它就在我身上,怎麽可能不知道!”
什麽,難怪自己找了那麽多年的淚痕都沒有一點蹤影。看來他就是注定了的北項王,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明白了,淚痕裏面藏着一個關于我們家族的秘密,所以淚痕只能傳給北項王!”
“到底是什麽秘密,還只能有歷代的北項王知道?”淚痕對他們蕭家到底意味着什麽?南越人對他不仁也不義,自己幹嘛還要跟他們姓。“從今天開始我姓回蕭。我一定要知道淚痕的秘密!”因為淚痕很可能就是醫治心兒最大的希望,有過了一回,他絕不會再讓他有第二回了,他絕不能讓妹妹再死了,她可是自己的最後一個親人了。“你為什麽一定要知道淚痕的秘密,其實淚痕的秘密對于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你不是已經是皇上了嗎?”
“不,淚痕它對于我很重要,它還是醫治我妹妹的一味藥。”
蕭奕覺.得他完全是一個性情中人,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總覺得你該是個好人,可是你很冷,也許你相較于我來說更适合做一國之君,但是我一直都很不服氣,可是我今天是真的服了你了,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輔助你讓我北項強大起來。”
“好人!一個人是好,是壞是很難評論的,沒有什麽真正意義上的好人或者是壞人。”
他現在說的話蕭奕不一定能聽得懂,但是蕭奕卻可以懂得他的無奈,因為他們兩個人都同為帝王家。楊宇軒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也就沒有巴着他能明白,又看到了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折子,想起來就愁。反正蕭奕也閑着沒事幹,不如都送給他好了。
“這些個奏折你拿回去幫我批了吧,你始終也都要學會料理這些事!”
蕭奕卻極其反對,“陛下,萬萬不可,祖上沒有這個規矩。”
“那我就新添這個規矩,在我眼裏沒有什麽祖宗之法,規矩就是用來破的!”
“是,臣弟領旨。”
蕭奕看他今天也是鐵了心的是要自己來批奏折了,也實在是沒有理由反抗了,就無奈的領了奏折準備回家了。
楊宇軒突然叫住了他,“蕭奕,我畢竟是你哥哥,以後見面就不用這麽拘謹了,不在朝堂上的時候喊我聲哥哥就行了!”
這是普通人家才會奏的事情因為蕭奕是一個在帝王家長大的人,所以這些事情,他從來都是想都沒有想過,不過這個感覺應該很好吧!
“謝王兄,臣弟遵命!”
楊宇軒白了蕭奕一眼,蕭奕又立馬改口,“大哥恕罪,小弟知道了!”
楊宇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才肯讓蕭奕走。于是蕭奕就帶着一大堆的奏折回家了。楊宇軒變了,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心狠了,人徹底的麻木了。如果他知道了心兒變得比自己還過分,他會是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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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待在這裏,這個地方什麽都沒有,與外界隔絕,是人都會悶死的,心兒真是不知道那個老頭到底是怎麽在這裏過這麽長時間的,她現在都開始懷疑這個老頭到底是不是人?
“心兒,你怎麽又亂跑了!”
她一聽這個聲音,那叫一個郁悶,不至于自己就出來那麽一下下也要跟着吧!真是陰魂不散,再說了自己又不可能跑丢了,用不着每天都這麽戰戰兢兢的吧!
“四哥,你怎麽又來了,人家還沒剛出來呢!”
“你出來的還不夠長啊,清宇還正在找你呢!”
又開始了,真是受不了了,幹嗎一定要像看犯人似的看着她呢?給人家一點自由不行嗎?
“真是的,四哥,你原來在兩年前答應過我,會帶我下山的,這都這麽長時間了,而且我的臉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怎麽還不陪我下山呢?”
随溪一愣,她真的就那麽的迫不及待嗎?她的傷和臉都才剛好,就巴不得要去找那個人嗎?
自己為了她這麽多,難道她都看不到嗎?他知道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她以前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失去了她最美的容顏,她的心就開始冷了,冷的像一座冰山,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都不能把她融化。他曾經為了恢複她的容貌冒着生命危險去找罕見的藥材,因為他知道即使他說自己不在意,可是她還是在意,她在意是因為她害怕“他”在意,為了讓她安心,為了讓她的臉恢複以前的血色,他甚至都引出他自己身上的血來幫她,可是她還是一味的只想到下山,只想到那個人,這到底是為什麽?
清宇說那個人他既懦弱又無能,還什麽都做不了,奏好幾次都差點害死了她,她為什麽還會喜歡他?心兒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了?
命運怎麽這麽不公平,雖然他知道十一妹開始把自己當親人了,可是他們之間因為自己曾經也是一直到現在他都愛着她的原因始終都有着隔閡,自己和楊子齊始終都不一樣。她身上的毒還沒有壓制住,老是會不定時的發作,他又怎麽可能放心的讓她離開。
随溪本來以為時間會把一切的傷痛都抹平的,可是他錯了,也許這點用在別人的身上可能會是這樣,但是,他的心兒不可能。
“心兒,我答應你,我就會做到,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的,我知道你是為了什麽,我一定會讓你完成你的願望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抱憾終生的!”
她真的好想再次相信随溪,可是随溪騙了她,這就是所謂的即使是相信(blievde)中也藏着一個謊言(lie),她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随溪的一點心思,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是在麻痹自己,因為他是随溪,他是她的四哥,而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她什麽也說不出口。即使知道他是拖住自己,她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所以随溪才能把這件事情一拖再拖,一拖就是兩年多,這已經是第三年,又來了一個三年,時間真的過得好快,不知不覺的就消耗了許多光陰。
也是現在他才真正明白,原來時間并不能抹平一切,時間像一條沒有盡頭的長河,它幾乎可以把一切都沖淡,卻唯獨沖不淡某些人的傷痛,沖不淡某些人的感情。她要選擇尊重四哥,就會委屈了她自己,可是她并不想委屈自己,但是現在她只能選擇默默的離開,也許這樣還會讓四哥心裏好受一些!
三年了,一個三年剛剛過去了,她即将又會過了另外一個三年,這三年她變了,變得比以前還要恐怖,還要冷血。她不知道的是,他也變了,楊子齊,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也變了,而且變得最離譜的人就是他,他還是因為她才變的。
人都是會變得,始終都沒變得人只有清宇和随溪而已。
“心兒,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老是讓你待在這裏,我們過兩天就下山,好不好?”
随溪知道自己拖來拖去的根本就不是個辦法,她要是真的想做什麽事還是會去做,任何人都不可能無知她的,她這麽多年的裝傻充愣都是為了自己,這些随溪不是不知道,可是他還是想盡量試試,可是她卻被他壓的越來越痛苦。
事情走到了這一地步,她還是沒有放棄,那就只能他來放棄。她會心的笑了笑,“四哥,你又叫錯了,我現在叫月兒!”
都講了那麽多遍了随溪怎麽還是記不住,她只得無奈的又出聲提醒了随溪一下。
随溪笑了笑,“真對不起!我下次注意,是月兒!”
然後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對随溪來說都無所謂,只要她還活着就好了,只要她還是自己的十一妹就好了,只要她不拒自己于千裏之外就好了,只要這些條件都沒變,随溪他就無所謂。
“謝謝四哥!”
只說了這麽一句她就回去了,四哥終于肯退步了,不過她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要帶随溪和她一塊去,因為現在随溪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她絕對不會為了自己而讓随溪以身犯險的,她的一直都這麽等下去只是為了讓自己沒有壓力,讓自己的心裏平衡一點。
但是她不知道其實這對随溪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第二天,方所有人一大早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了,随溪像往常一樣去找她,可是卻只發現了她留下的只言片語。“四哥,我和清宇走了,不要找我。月兒留。”
她走了,她不要他了。老頭見随溪叫個小丫頭都叫了大半天了都沒有動靜,就進去看看,結果卻只看到随溪手裏拿着一張紙自己坐在那裏發愣。他也看明白了,那個小丫頭是走了,而且還是不告而別,所以他才一個人自己坐在這裏發呆。自己這輩子也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才搞成這樣的,怎麽自己的而已也是那麽的不争氣,到頭來居然和自己一樣為情所困。
“孩子,人已經走了,你也別太難過!”
畢竟人家心裏沒有自己的兒子,他再怎麽說,再怎麽留,也是白搭。随溪起身拿起自己的劍就要走,風老頭剛剛找到的兒子又要走了,他還沒好好的聚聚天倫之樂呢,怎麽能就此就放他走呢?
“你要去哪裏?”
随意這才想到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又想起了十一妹身的毒還沒有解呢?
“風谷主,麻煩你教教我該怎麽壓制我十一妹身上的毒,我要下山去找她!”
“她都已經不要你了,你幹嗎還要想着她,是她先走的!”
風老頭真是不明群人在地上跪着呢。
“都起來吧!”
他精明的幾乎可以把一切都想到,可是他就是沒有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月兒比他還要精明,因為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這點楊子齊早就應該知道的,不是嗎?看見他在發呆,月兒就出聲提醒了他一下,“走吧!”
“啊!去哪兒啊!”
月兒一臉無奈的看着他,怎麽以前沒發覺他原來這麽健忘啊!居然跪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四殿下剛剛不是說要情我到您的府上敘敘舊嗎?我們畢竟都很久沒見了,難不成四殿下把自己剛剛說的話忘記了?哎呀!四殿下您怎麽年紀輕輕的就這麽健忘啊!”
“是啊!本王想起來了!”
楊子齊趕忙接下了她打的圓場,他知道她這是在為自己找一個臺階下,既然臺階都已經找來了,不下白不下。
就這樣。楊子齊就把月兒,也就是他整□□思暮想的心兒給帶回了家。不過可疑的是,楊子齊并沒有把月兒帶回了自己的王府,而是把她帶到了心兒的家。
風谷主就是不明白,明明是那個丫頭自己先走的,是她不要随溪了!随溪聽到他這麽說,很不高興,無論是誰都不能诋毀他的十一妹,即使這個人曾經就過自己也一樣。
“你會這麽說是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月兒,你根本就不知道月兒她到底要出去做什麽,她是要出去報仇,她要做的事情是殺人,而且她的仇人就是當今天下的皇上,所以她不肯帶着我身犯險境,你怎麽能這麽說她?”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女孩是個好孩子,而且随溪在她的心裏也不是一點份量沒有的,就算那個女人再好得嘞!只是為了一個女人,他就可以這麽跟自己的的長輩這麽說話嗎?畢竟自己始終都是他的親生父親,雖然他不知道。
“按照江湖上的規律來算,我始終都是你的長輩,無論你有什麽理由于,也不能對我這麽不尊重。”
随溪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的确是有點目無尊長了,畢竟人家怎麽說都是自己的長輩,無論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也不能這樣不尊重長輩,于是就趕忙道歉,“風谷主,真對不起,月兒的不辭而別把我沖昏了頭腦,我現在向你道歉,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麽救月兒!”
我暈!說來說去,還不都是為了那個小丫頭,那個小丫頭她到底有什麽好的,就那麽的随溪???風谷主的頭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但是這畢竟是自己兒子的要求,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把拒絕說出口。
“我師祖行裏面有規定,我的醫術不傳外人。不如………”“那不簡單嗎?”
随溪跪在地上,“弟子風随溪拜見師傅!”
風老頭笑着搖了搖頭,
“我了不想收你做徒弟!”
随溪急了,不收自己做徒弟,那月兒該怎麽辦呢?
“風谷主這是何意?”
“你不用這麽害怕,我只是說不收你做徒弟,可是我卻沒說不教你!”
這句話随溪就聽不懂了,這風老頭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怎麽前前後後說的都不一樣,這到底是哪兒跟哪兒啊!搞得随溪跟個丈二和尚似的摸不着頭腦!
“老前輩,您怎麽前後說的都不一樣啊!”風老頭反倒笑着問他:“哪裏不一樣了?”
随溪想着這個風老頭今天不會是真的瘋了吧!
“您剛剛明明說您的醫術不傳外人,您卻又不肯收我做徒弟,但是又說要教我!”
“我只說不收你做徒弟,可是我卻沒說不說你做幹兒子!”
随溪笑逐顏開,立即下跪,喊了一聲,“幹爹!”
風老頭趕忙将他扶了起來,“好孩子,你了不能叫我幹爹!”
随溪又郁悶了,幹兒子不喊幹爹幹爹,那應該叫什麽?
“這又是怎麽回事?您說了要收我做幹兒子,我不叫你幹爹的話,那應該叫你什麽?"
“叫我爹,不要叫我幹爹!我這一輩子無兒無女的,我只想找個繼承人繼承我的醫術,不至于讓我的醫術失傳,但是我這門醫術向來只傳親生長子,而且江湖上基本人人都知道,所以我不想讓你叫我幹爹,我想讓你喊我一聲‘爹’!以堵衆人的悠悠之口。”
他撒了一個不錯的謊言,騙過了随溪。随溪以為自己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自己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于是随溪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叫了一聲,“爹爹!”
把風老頭給激動的老淚縱橫的。之後随溪又在這裏待着将近一年的時間,就是為了學習他的醫術将來好能治好他的月兒。
風谷主也總算是了結了自己的一狀心願,在臨死前還能夠享受到天倫之樂,她已經很滿足了。但是随溪不知道,如果這一次他離開了,就永遠都見不到風谷主了,而風谷主也将會帶着這個秘密而永赴黃泉。
………………………………………
月兒(也就是之前的心兒!)她下了山之後,發現這裏的世界真的變了好多,有很多人和很多事都不一樣了。
她發現現在這裏的人對四殿下的态度是又敬又怕,不似以前的蔑視也不似以前的崇敬了,現在這裏所有的人都很怕他,唯一沒有變的是,他仍然是四殿下,但是他不一樣了,他變得強大了,強到他可以保護別人了。
這個地方的人們茶餘飯後在談論的都是四殿下,所以月兒她在這裏坐了很久,她倒是很喜歡聽這些人談論她的丈夫,尤其是他的變化更是值得誇獎。
“你看起來似乎很高興!是因為他們談論的那個人嗎?”
月兒輕輕一笑,清宇什麽時候開始居然也變得這麽敏感了,“算是吧!”
她的口氣真的好冷,冷的幾乎都可以凍死人,但是,她還是笑了,這就說明在她的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溫存尚在的,而且嗎一絲溫存一直都在等着一個人去把它挑起來,只不過太可惜了,這個人既不是清宇也不是随溪,而是楊子齊,這一點清宇心裏比誰都要清楚,畢竟跟了她最久,最了解她的人不就是自己嗎!
“你還愛着他,那你來找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你不是心裏比誰都要清楚嗎?”
清宇的明知故問讓她很不舒服,一個人有必要嗎?何必要去文別人一個自己要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的問題,讓別人來解答一個你自己一直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她認為明知故問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而且真的有那個必要嗎?
“你想見的人來了,想見你的人也來了!”
清宇瞬間消失在她的面前,她很安靜,很安靜,周圍的人卻在繼續的喧鬧着,繼續着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就好像清宇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在這裏出現過一樣。
此時的月兒正坐在一個茶攤上喝茶,駕馬而來的楊子齊不知為什麽一眼就看到了月兒,她不是很漂亮,那一張臉也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而已,可是她有着一種很獨特的氣質,就是她身上的這種氣質深深的吸引着他,讓他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是誰呢?好像是他的心兒!
到底有多久了,好像都已經有很久了,很久都沒有過這麽一個人可以讓自己像今天一樣想起心兒來。他下了馬走到月兒的身邊來,不可一世的看着月兒。
“你叫什麽?”
月兒擡起頭來看着他,嘴角都幾乎不帶任何上揚弧度的輕輕回了他一句,“月兒!”
這時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頭,沒有一個人敢擡起頭來看着他的。
他這一次近距離的看清楚了這個自稱是月兒的女人的容顏,她的的确确長的一點也不漂亮,她的臉只能說是清秀,跟美麗之類的詞根本就不搭鈎,跟他的心兒長得更是不像,而他的心兒長的多美了,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世間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的容顏可以與他的心兒相提并論了。
現在在他眼前的這位女子和他的心兒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她也好冷,她和心兒一樣冷,看起來一樣的與世無争,純潔的像個不入凡塵的仙子。
“你真的了月兒嗎?我不信!”
她用着和心兒一樣的口氣來回答他,“信不信由你,我可不管你信不信,也用不着你來相信!”
楊子齊聽到的一個聲音明明就是心兒的,可是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卻說自己是月兒,而且她長得也和心兒不一樣,不一樣到幾乎除了那張臉的輪廓可以說找不到任何相似的地方,可是為什麽她給他的感覺就是那麽的熟悉呢?為什麽他的潛意識裏就是認定她是自己的心兒呢?
“本王想請姑娘到本王的王府裏坐坐,不知道行不行?”
“行!四殿下相邀怎麽能不行!”
四殿下,楊子齊大概回憶了一下,自己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四殿下吧!她又是怎麽知道自己是四殿下的這個身份的?
“姑娘怎麽知道我就是四殿下的?”
月兒很理所當然的回答他說:“不止我知道,而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知道。”
“哦!何以見得?”
楊子齊饒有興趣的問月兒。
“這裏不是還有一群人正跪着嗎?”
楊子齊往地上一看,果真還有一但是這裏變了,這裏又蓋起了一座王府,再不是以前的廢墟了。
即使這裏變了樣子,月兒當然還是認識這個地方,因為這裏也曾經是她的家,她就是不知道,楊子齊帶她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這裏似乎不是四殿下的王府吧!”
“你怎麽就知道這裏不是我的王府?”
月兒一笑,仿佛在嘲笑他很白癡,而且更是問了一個無比的白癡問題。
“好像整個南越的人都知道四殿下的王府在哪裏吧!”
“是嗎?本王怎麽不知道?”
他故作驚訝的問她。月兒卻說了一句話讓他很生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的意思是說自己是那個當局者嗎?他自認為自己可是個看什麽事情都看得很透的人,今天居然有人說自己是當局者迷的那個當局者,這絕對不允許。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是那個當局者嗎?”
“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方是不是嗎心裏不是很清楚嗎?何必要問我呢?”
自己好像真的多此一舉了,沒想到自己如今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耍得團團轉,如果他的心兒在的話,肯定又要說他了。
“這裏對四殿下有什麽特殊的意義嗎?怎麽四殿下又把這裏從一片廢墟變回了王府?”
“這裏對我當然很重要!因為這裏曾經住着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很慶幸,這個楊子齊雖然沒有認出她,卻也并沒有忘了她。
“那你究竟有多愛她?我可聽說這王府裏的公主都已經死了很久了,您怎麽還想着她?”
“我很愛很愛她!在我心裏她沒有死,她永遠都活在我的心中,她一直都在我身邊陪着我,有了這個王府,有了這個家,就會讓我感覺到,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
她好想哭,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他最愛的人始終都是自己這一點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前世今生,踏遍兩世恐怕都再也找不到哪一個男人會如他這般深深的記着她,深深的愛着她了,再也不會有了,再也不會有哪一個男人能對自己這麽好了!好到連她自己都有些懷疑這是不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感情可以長久?再說人都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了,你真的還會愛着她,不是說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嗎?”
“這種東西不可信的,人們逗說的話也不一定就是對的,茶餘飯後也只當笑話一場。”
“哦!是嗎?”
她一付洗耳恭聽的模樣。她算是問對了,對于時間對情感的概念再也不會有哪一個人會比他更清楚了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夠真正的明白這種痛苦,一種連時間都抹不平的痛苦。
“時間也許對別人來說真的可以沖淡一切,但是對我來說不行,因為我當初愛她愛到了我的整顆心都給了她,三年又三年的時間并不能把我生命中關于心兒的什麽給沖淡了,三年又三年的時間只會讓我越來越愛她,因為我一刻都沒有停止過去愛她。她的離開是一道刻在我身上的傷疤,帶給了也刻骨銘心的傷痛,這種傷痛真的好深,好深,并不是時間可以抹平的。”
他說他愛自己愛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她真的很感動,可是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嗎?她的潛意識裏就是覺得他說的肯定是真的,其實他說的也就是真的。她總覺得他肯定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實際上他現在也真的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他說的對,時間并不能沖淡一切,那些根本就都是無稽之談,三年的時間,并不能證明什麽,無論是青梅竹馬相伴十年的日久生情,還是三年前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的一見鐘情,他都是愛了,這是一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三年的時間并不是沖淡了他對她的愛,而是讓他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慢慢地加深他對她的愛。
“可是人都已經死了,又能怎麽樣呢?”
楊子齊卻無比自信的說,“能,怎麽不能的,心兒無論如何都會是我的王妃,是我的最愛,是我楊子齊心中唯一的紅顏知己,任何人都無法替代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一句紅顏知己,他說的真輕巧卻在她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無論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時候還是在自己最高貴的時候,他逗一如既往的愛着自己,可是現在自己不就正站在他的面前嗎,他怎麽會人不出來自己呢?他不是曾經對自己說過,無論她變成了什麽樣,他肯定都會第一個一眼就認出她來,怎麽唯獨這一點他沒有做到呢?
“你那麽喜歡她,她是不是長得很美?”
“是啊!她真的長得好美,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女子的美麗都不能和心兒的美麗而相提并論。”
“她真的長得這麽美嗎?”
她都開始有些懷疑他說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不是自己,自己哪裏有他說的這麽美了,他也太誇張了把!可是他對她提出來的疑問卻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如果有一天,你所認識的她沒有這麽美了,那你還會喜歡她嗎?”
對此他仍然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
“我會的,無論我的心兒她變成了什麽樣,我都會一如既往的愛着她!”
話說的那麽肯定,自己不就是他最因此的心兒嗎?怎麽自己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就是沒有認出來呢?居然還敢在她的面前把話說的那麽冠冕堂皇的。
“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