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要喝的意思:“你找我來應該不只是喝茶那麽簡單吧?”
金海輕啜了口茶,笑了笑:“确實。”
桑祈一攤手:“我沒有儲存器,真的。”
“不,我不是來問你儲存器的事。”
“哦?”桑祈疑惑。
“我想問你父親劉耀華的事。”金海淡淡說,
桑祈搖頭:“我說過,我沒有父親。”
“不可能,也許你不知道?”
“或許吧,總之我從來沒見過他,更不存在什麽把儲存器給我,我嚴重懷疑你們捉錯了人,趕緊把我放了。”
金海嘆息:“這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
“你真的不知道?”金海還是不相信桑祈。
桑祈懶得解釋了:“愛信不信。”
金海眼睛一眯:“其實你要是告訴我,交給我,我現在就讓人悄悄把你送走,今後決不會再騷擾你。”
桑祈無奈:“大哥,我要是知道,要是有儲存器,我絕對第一時間給你,關鍵是我沒有。”
金海靠到椅子上,悠悠地垂了垂眼眸。
桑祈見金海不說話,無聊地托着下巴發愣。
半晌,金海忽又開口問:“你和陸岷什麽關系?”
桑祈一怔,有些心發慌地躲閃着金海的目光:“他……他是我的領隊,我來雲南旅游去了他們旅行社找領隊,正好找到了他。”
“就這樣?”
“嗯。”桑祈點頭。
“可是我覺得你們關系不簡單……”金海好奇地盯着桑祈。
桑祈鎮定道:“我們有什麽關系,你想太多了,旅行結束,我們啥都不是。”
“陸岷有沒有和你提說儲存器的事?”金海問。
“什麽?你們找儲存器關陸岷什麽事,他也在找嗎?”桑祈有些迷惑。
金海眉頭一擰,沒有說話。他只是猜測,我怕陸岷一早知道儲存器的事而因此接受桑祈,擔心桑祈把儲存器給了陸岷。
但轉念一想,從陸岷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沒有得到儲存器,這個想法純粹是自己多心了。
金海擡了擡下巴,示意楊浩送桑祈回去。
桑祈迷迷糊糊地又被送回了賭場地下室去鎖了起來。
紅海大賭場
大理市區,某賓館內。
房門叩響。
聞聲陸岷去開門,是銀牙探聽到消息回來了。
“什麽情況?”陸岷焦急地問。
銀牙一臉笑意:“我跟了楊浩一天了,剛才楊浩把桑祈從日月茶館帶了出來,一直到了紅海大賭場,所以,桑祈被關在紅海大賭場。”
“紅海大賭場……”陸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紅海大賭場原是長樂的大理市區內的一處重大産業,後來産業轉型後改為紅海會所,每天都雲集各界人士來娛樂。
不過現在紅海金所是一個大型的地下賭場,許多賭錢的富豪以娛樂為名進入會所,随後被工作人員帶進賭場去玩。
陸岷點開手機地圖,确認着紅海大賭場的地理位置。銀牙湊過去看,疑問道:“咱們什麽時候去救人?”
“今晚。”
“今晚?”
“會不會太急了?”
“不,今晚有賭局。”
“賭局?”
“今晚大理有兩號大人物會出現紅海賭場,這場賭局是他們一個月前訂好了,今晚這場矚目的賭局會引來無數關注,在這個時候,我們混進去救人是最好的時機。”
銀牙瞬間眼睛發光,贊嘆道:“可以呀岷哥,你怎麽知道的。”
陸岷漫不經心地說:“我混入了長樂內部的群,群裏說的。”
“既然決定今晚救人,那我們現在要準備什麽嗎?”
陸岷目光沉沉:“你能搞到槍嗎?”
銀牙愣怔。
“能搞到的話最好搞來兩把,以防不時之需。”陸岷認真地說。
銀牙重重點頭:“行,包在我身上。”
傍晚時,陸岷與銀牙搞到一身行頭和武器,早早就隐匿在賭場外,準備入夜行動。
那場富豪的賭約于今晚十點在紅海大賭場開局。然而□□點時已經有大批的人擁入賭場了。
此時,陸岷與銀牙穿着一身板正服貼的西裝,僞裝成進去娛樂的年輕人。
他倆小心謹慎地順着人流進入了賭場。由于銀牙之前還在長樂時在紅海賭場看過場,他對周圍的樓道出入口都了如指掌。
陸岷跟着銀牙穿行在人群中,避過了嚴格的安檢入口,成功潛入了地下賭場內部。
從前銀牙只是一個沖動魯莽的毛頭小子,沒想到現在變聰明機靈了,能這麽輕車熟路地帶着陸岷潛進來。陸岷對銀牙刮目相看了。
地下賭場很大,放眼看去有點看不到盡頭的感覺,裏頭燈光如晝般明亮,每張賭桌都圍滿了人,各種服務生來回穿梭服務前來賭錢的富豪。
陸岷掃視了一圈,默默躲到一根柱子身後,銀牙亦小心地隐藏着自己。
陸岷擡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确認着時間:“快十點了,賭場快開始了,人一多起來,我們就能動手了。”
這時,銀牙張望着周圍,小心翼翼地說:“地下室負二層的入口有東西兩邊,東邊是電梯,西邊是步梯,我們等會兒要躲開攝像頭往西邊去。”
“好。”
陸岷不熟悉這一帶,只能聽銀牙的。
……
賭場負二層密室內。
傍晚時錢坤鵬又來了一次。
面對錢坤鵬的暴力逼問,桑祈無計可施。
錢坤鵬警告她,她時間不多了,如果再不交出儲存器就不客氣。
桑祈頹喪地坐在地上,無比悵然。如果再不自救就沒時間了。雖然逃脫的機率不大,但好比這樣坐以待斃強。
于是桑祈咬牙做下決定,她要自救。
被關的房間是一間較大的房間,內面布局陳設都像尋常客房一樣,有床,有書桌,有書架擺件,沙發茶幾這些。
桑祈在房間裏搜尋着能自衛的武器,将書桌抽屜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一把小巧玲珑的裁紙刀,刀鋒并不鋒利,只是刀尖銳利,而且還方便藏匿身上。
她二話不說就将裁紙刀藏進衣袖當中,随後又去翻找其他的東西,卻什麽也沒找到。
房間找遍了,只有一把裁紙刀。
她暗想應該足夠了。
此時,正好十點整。
桑祈猛地将茶幾掀翻,制造出各種響聲,又去将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撥到地上,又将書架上各種擺件瓷器通通砸碎。
随後,桑祈嘴裏驚慌地大喊大叫:“救命呀,不要過來,救命呀,快來人呀!”
她一邊撕心裂肺地吼叫,一邊猛砸着肉眼可見可砸的東西。
房間也出如此大的動靜,守門的人都以為出了什麽事,開門進來。
就在房門打開,守門的黑衣打手探身進來時,只聽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打手後腦一涼,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原來桑祈藏在門後,一開門就抄起花瓶發狠地往打手頭上砸。
守門人的打手不止一個,另一個見同伴被砸暈了,正要喊人時,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際,桑祈眼疾手快地将地上掉落的手機充電數據線勒住那人脖子。
那人脖子一緊,臉頰頓時通紅起來。桑祈死力地勒住那人的脖子,并将房門關上,不被外頭的人發現。
被勒脖子的男人雙手一直在扣數據線,雙腳在亂蹬。而桑祈雙腿則踩在那人後背上,借着他身子用盡全力去勒。
桑祈眼睛發紅,咬牙切齒地足足勒了一分鐘那人才漸漸失去了反應。
見人不動了,桑祈這才松手。
那人脖間赫然是一道紅到紫的勒痕。桑祈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和心跳,确認人沒死,只是勒暈了,這才放心。
她可不想殺人。
解決完這兩個人,完成二殺後,桑祈将長發全部挽起來,由于沒有紮頭發的皮筋,她從房間裏找到一頂黑色鴨舌帽戴上,将頭發全攏到頭頂以帽子固定,接着又翻出一只黑色口罩戴上遮住半張臉,最後扒了被勒暈的人身上的西裝外套往自己套了。
簡單喬裝之後,桑祈小心翼翼地開了房門,見周遭寂靜無人便悄然離去。
白天楊浩帶她走過這條路出去,一路上,桑祈暗暗記住了路線,現下桑祈按着記憶的路線重走一遍。
前半段路走得十分順利,沒遇到一個人,桑祈以為自己能順利逃脫,但沒想到走後半段路時,她迎頭就撞見了幾個黑衣男人,均是一臉橫肉,惡煞面相。
桑祈小小一只縮着脖子從他們身邊經過,本來沒什麽事的,只是那幾個男人中其中一個調侃說:“怎麽有那麽小身板的男人呀。”
此話一出,領頭那人頓覺不妙,一聲令喝:“站住。”
桑祈聞言一怔,立時愣在原地,心跳加速。
那幾個男人重新折返回來,打量着桑祈,桑祈強行鎮定,但是一直低着頭,帽沿壓得很低,加上又戴着口罩,根本看不清人臉。
“你誰呀,